(圖源來自:Disco Diffusion AI依文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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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學校有分兩種時間規則,『公眾時間』和『私人時間』。」
瑪臨解釋道:「公眾時間就是所謂『這裡八堂課時間等於外界半小時』的規則。作用於校內的公共空間,為了避免多人進出時,自身帶進來的外界時間與他人不同造成時間值混亂。」
鍾夏悅一頭霧水:「多人的時間值混亂是什麼東東,跟設定兩種時間規則,有什麼關係?」
「其實最初校內直接設定時間停止,任何人在外界的任何時間進來,不論過多久,回到外界還是相同的時間。」
瑪臨苦笑了一下:「本校內部的字命是以『生息源』為核心力量運行,所以那樣的時間設計很快就出現了問題,導致最初學校剛建起來就崩解了。大家花了不少時間修改,才重新像現在這樣正常運作。」
瑪臨馬上舉例解釋:「比方說你6:00進入學校,另一個同學7:00進入學校,先不管學校裡沒有時間,無法換算你實際上和那位同學是不是距離一小時相遇,但你們交流了,那位同學告訴你6:30發生的事件,那之後你如果能再回到外界6:00這個時間,你就預知未來了。」
「哇!」鍾夏悅眼睛閃亮亮地搓手:「聽起來很棒欸!現在怎麼沒有了?」
「其實這是不可能的,在與外界接軌時,不能有不符合外界的規則,因此實際發生的狀況是6:00進學校的你在遇到7:00進學校的同學後,你的時間值會被7:00的同學同步,無論有沒有交換訊息,只要靠近後,你回到外界的時間就會變為7:00。」
「蛤?那不就變成只要不小心遇到,時間就會被平白吃掉一小時!」鍾夏悅大驚:「甚至⋯⋯不只一小時!」
「不只如此,多人聚會的公共空間,會不斷同步彼此最新的時間值,直到我們將所有學生強迫離校為止。但即使我們每小時趕人,仍然可能發生學生損失一小時的狀況,就違背了我們設計不要佔用原本生活太多時間的初衷。」
瑪臨微笑:「所以最後特別劃分出來,在公共空間使用『公眾時間』規則,接軌到外界的時間要隨時可以換算,外界時間半小時完全對應──早自習、午休、8堂課──共10個時段。也就是3分鐘對應一個時段。至於如何查詢時間就是我之前教你的,看課本封面。」
鍾夏悅再次看了看自己課本的各種圖案:「原來如此。」
「還有特別注意,公眾時間對應外界的半小時也不是隨時半小時都可以,我們校門統一在外界時間的18:00~18:30開放。如果不小心錯過,在個人書房可以詢問我調閱當日課程回放。當然,一樣要付格子上課。」
鍾夏悅點頭:「我還真剛好在那個時段區間進來,運氣真好。」
瑪臨馬上補充:「不過這相當於硬安插將近一天的時間在你們的日常當中,所以像個人書房這裡,使用的是『私人時間』規則──也就是我之前告訴過你,這裡的時間是停止的──此處的時間獨立於其他時間,不接軌換算回去。」
「也就是無論從外界的時間還是公眾時間進來,在這裡待了多久,出去還是相同時間。在外頭6:00進來,出去還是6:00。」瑪臨微笑著比向床:「所以需要睡眠時,隨時可以在這裡休息。」
鍾夏悅眼神亮了起來:「哇,是可以無限放假的耍廢天地!這裡可以播動畫嗎?」
「是可以的,但這裡沒有訊號,也沒有電源,所以⋯⋯嗯。」瑪臨摸摸下巴:「但我知道學生只要牽扯到自己的需求,就無所不能。挺多孩子都挺厲害的。」
鍾夏悅搔搔臉,聽起來肯定不少人早就搞出追番小天地了,她也想趕快動手打造。
瑪臨還沒介紹完:「私人時間建立在私人空間,就是因為防止像前面說的,多人接觸造成時間值混亂的問題。所以私人時間規則的地方,你通常只能看到自己,頂多還有跟你同分同秒進來的人。因此之前你們離開再回來個人書房才會和貓處在不同時空,看不到彼此。」
「原來是這樣。」鍾夏悅摸摸懷裡的軟糖,軟糖則因為想起剛剛的不爽,用尾巴拍打她。她靈機一動:「所以你剛剛說要幫我們協調,是把我們強行返還外面再回來,達到進來時間一致嗎?」
「沒錯,孩子,你很聰明。」瑪臨微笑。
軟糖沒有聽得很懂,但提到出去又進來,牠就抗議:「剛剛忽然回家,好像有奇怪的東西黏在我頭上,甩都甩不掉。我去找爸爸,爸爸也不懂要幫我把它拿下來,但他還是很聰明的開罐罐給我!可是吃到一半,突然我又到這裡了!」
鍾夏悅終於知道為什麼軟糖嘴角黏著肉屑了。不過她也有點想抗議,為什麼爸爸就是爸爸,她們就是奴才!
「那了解本校的時間規則了嗎?『公眾時間』等同外界的半小時,『私人時間』就像時間停止,但只會有自己或同時間進來的人。」瑪臨總整理了一下:「另外一提,只有6點到6點半校門開啟時段,學校空間會是公眾時間,其餘時段都是私人時間,也就是其他時段進入學校,除非剛好同分同秒進入,不然看不到其他人喔。」
「那就包場學校了。」鍾夏悅不以為意,覺得很不錯。
瑪臨再次確認鍾夏悅沒有其他疑問後,提筆一揮,空中浮現了很大一張寫上守則的文件。
《瑪臨高中守則》
壹、瑪臨是你最好的學校,不做任何傷害本校利益和安危的事。
貳、學校內是安全的。
參、校內禁止吸菸。
肆、不得在校外人士面前使用字命,或透露任何與字命相關的訊息。
伍、除了賽事決鬥,禁止使用字命攻擊同學。
陸、嚴禁不按規定使用瑪臨,或是試圖破解瑪臨目錄中未解鎖的區域。
柒、一年級生禁止創作任何穿越題材相關的作品。
捌、一年級生使用學校餐廳時,僅能選擇「今日餐點」。
玖、學習字命後,必須盡力完成任何已動筆的創作。若作品許久未完成而出現異變,一年級生必須立即離開作品,並緊急通報附近師長。
「這是本校的守則,在你使用書本開始就已經生效。」瑪臨微笑:「依據你之前的反應我認為你已經打算入學了,所以告知你有這些規定。」
瑪臨的笑容中帶著狡黠:「順便一提,守則陸是新修訂的,熱騰騰的規則,好像因為有學生頑皮亂闖。」
鍾夏悅汗顏。
「違反會怎麼樣?」鍾夏悅懷疑瑪臨是故意現在才提守則的,守則看下來壓力好大啊,如果剛開始進來就看到一堆守則,肯定就不想入學了,但是現在已經稍微玩過一圈,對於魔法學校真的心癢癢。
「不會違反的。」瑪臨笑得溫柔:「守則的效力會讓你無法違反它。」
鍾夏悅腹誹,有說跟沒說一樣。
瑪臨瞧了小語一眼,微笑對鍾夏悅說:「有個孩子看不到對吧?只好麻煩你念一遍了。」
「咦!」鍾夏悅沒想到瑪臨怎麼忽然就發現了,滿臉冷汗,但看瑪臨這麼肯定,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只好很努力地抓住妹妹:「雖、雖然她看不到,但她也很用心上課,請不要把她退學──」
聽到小悅的話,小語問道:「看不到就要被退學嗎?」
瑪臨趕緊安撫:「不用擔心,只要能進來,就有成為本校學生的資格。」
鍾夏悅鬆了一口氣,她甚至考慮過小語不能上課的話,她也想忍痛放棄入學。然而想到葉椎玥絕對會嘲笑她們退學的神情,她就想撞牆,好在瑪臨的答覆讓她不用撞牆了。
她心情好上許多,甚至露出頑皮的笑:「那軟糖也是嗎?」
瑪臨微笑:「理論上是的,不過這是本校第一次有文閉和貓咪入學,他們會比較辛苦些。」
「還真的可以當同學呀!」鍾夏悅大驚。
軟糖倒是警戒起來,緊緊巴住小語:「上課是什麼?要做什麼?」
小語雖然聽不見瑪臨說話,但觀察小悅和軟糖的反應後,知道不只自己能上課,軟糖也可以。便摸摸軟糖的背:「就是去一個好地方睡覺。」
軟糖抱怨:「我喜歡在家裡睡。」
鍾夏悅無語,妹妹竟然在瑪臨面前說要上課睡覺,還教壞軟糖⋯⋯好吧,軟糖在課堂上安分睡覺的確是最好的狀況了。
瑪臨倒是不在意,親切地笑著問:「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請同學將守則念一下,讓另外兩位同學了解。」
鍾夏悅點點頭,將守則念了一遍。
小語聽完後想了一下:「字命的事,連家人都不能說嗎?」
其實鍾夏悅也是念過一遍才認真了解守則內容,很許多守則真的滿奇怪的,像第七條和第八條是在歧視一年級嗎?
「是的,這是為了確保所有人的安全。」瑪臨表情忽然有些嚴肅。
「成為字者,就類似成為魔法師一樣,但在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樂見越來越多人握有超越常人的力量。」瑪臨瞇起眼睛說:「有獵捕字者的存在。」
鍾夏悅嚇了一跳,瑟縮著脖子,而軟糖弓起身子豎起尾巴,企圖擋在她前面,雖然只遮得住她的胸口。
「喵!不准恐嚇我們家奴才!」
瑪臨回應軟糖:「這不是恐嚇,有些風險還是要先提的。但不用太擔心,他們不會傷害文閉,只要確實遵守守則,不要在校外提及學校資訊,表現得像文閉,就是安全的。」
「學校的事,只能跟校內的人說。」瑪臨搖搖頭,再次瞇起眼睛:「無論是不是字者,只要知道字命一事,就有機率被他們注意到。為了避免太多的麻煩和風險,請原諒我們在這方面的規定比較嚴格。」
「你是說有人專門獵捕使用字命的人?」為了讓小語知道瑪臨說了什麼,鍾夏悅刻意將瑪臨所言簡單地再確認一遍,並問:「他們是誰?」
瑪臨只是做了「噓」的手勢:「⋯⋯字者獵人。」
鍾夏悅無語,搞這麼神秘,結果聽起來好中二?瑪臨這麼不願提起,是因為太中二恥於開口嗎?
瑪臨苦笑:「畢竟以我們辦學校的角度來說,要考慮學校所有人的安危,包含學生家庭的安全。我們甚至也不敢肯定會不會剛好有學生的家長就是字者獵人。學校也無法一邊辦學一邊驅趕獵人,所以寧可嚴謹一些。」
鍾夏悅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所以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們所有人都要極力低調是吧?」
「是的。也不用太擔心,我們也這樣辦學好幾年了,學生們都有好好保守學校的秘密,沒有人受到攻擊。」
這聽了鍾夏悅有感到比較放心,畢竟行之有年沒出事,確實只要安分守己就安全了。
「好吧,既然有好幾屆安然度過,那應該沒問題吧。」
鍾夏悅看了看小語,小語思考了一下,表示目前沒什麼意見。
鍾夏悅想,小語應該和她想的一樣,都覺得瑪臨有點刻意淡化風險,估計是怕她們會嚇到而不敢入學吧?可是在見識過這裡字命的魔法後,要鍾夏悅同意把書還給瑪臨,然後遺忘學校一切,她也覺得捨不得。
反正真遇到什麼怪人,就書本打開馬上逃進瑪臨高中,然後烙老師來就安全了吧?
如果叫了林主任來,感覺都可以滅了軍隊了!怕什麼獵人?
鍾夏悅迅速說服了自己,回應:「好吧,我知道了。」
「謝謝你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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