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來自:Disco Diffusion AI依文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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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需要壓壓驚的同學們相約在餐廳大吃一頓,口沫橫飛講述自己是如何臨危不亂渡過這場危機,以及某些同學有多猛。連路過的學長姊們都跑來八卦。
柳芯澄聽說小方喜歡布丁,就買了各種漂亮可愛的布丁來賠罪。小方一開始不好意思收,後來柳芯澄乾脆呼叫班上所有同學一起吃,她請客以慰大家受到驚嚇的心靈,於是就變成同樂會了。
小方也在緩過神後,慎重地向小語和辛祺梧表達感謝。儘管事後知道那怪物不會真的傷人,然而在那如此無助的時候有人冒險救了自己,她無比感激涕零。
小方因此買了炸雞排答謝,在她的認知中,應該不會有人討厭炸雞排。小語非常順手地接過,並分一部分給小悅,就大口咬來吃。倒是辛祺梧婉拒了,他認為只是小事一樁,不用謝禮。
辛祺梧是個友善卻固執的人。在同樂會大家狂喝手搖飲的時候,他甚至自己帶來水壺和便當,菜色簡單樸實,好像混在年輕人中的老人家一樣,明明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小個子。
最後小方掏出一輪自己新買的文具,像文具商人一樣努力推銷,聲稱這是一小罐更容易幫助科幻字命產生的綠色墨水,好不容易才讓辛祺梧收下。
過來八卦的學姊之一是呂詩妍,本著自己是學姊又是柳芯澄的表姊,還痛心疾首地教訓柳芯澄:「竟然棄坑,我平常是怎麼跟你說的,身為字者就不可以棄坑啊!你要是跟終結者一樣怎麼辦!」
柳芯澄一臉「我竟然被一個兩光的傢伙教訓」的屈辱表情,沈痛地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棄坑了。
「轉換一下心情,去玩吧,網路教室。」旁邊一個身高超高的甜美學姊,看了一圈學弟妹,便翻開自己瑪臨的通訊錄:「叫千蔚來。」
「正好欸!上次逛完社團還來不及和學弟妹介紹網路教室多好玩!」呂詩妍贊成。
反正接下來沒課,鍾夏悅和她們決定去玩。他們在一扇門牌上寫著「網路教室」的黑色霧面自動門前集合,又等了幾個綠躍的學長姊抵達。
江千蔚帶頭上前,走近自動門揮了揮手,讓門開啟。
門內看起來也是跟他們現在所在一樣的空間,只是左右相反過來而已,猶如走進鏡子裡的世界,明明直直往前走卻好像回頭走出來一樣,一樣的教室走廊。
才這麼想的鍾夏悅一回頭就被嚇了一跳,剛剛在身旁的小語和柳芯澄變成灰色人形,其他一年級也是一樣,就像有長手的等身高跳棋,連五官都沒有,令她有著不好預感,低頭看自己的手——這是塗滿灰色油漆的哆啦Z夢的手嗎!沒手指了啊!
不過也有一些人不是灰色跳棋,而形形色色,稀奇古怪的模樣。
像有個長得很隨便,它有一顆白色的圓頭,下接五根黑桿構成了火柴人的模樣,但畢竟是立體的,看起來也很像黑色衣架,還是個可以如章魚觸手自由擺動的神奇衣架。
火柴人頭上飄著「未命名」字樣,發出人工語音的聲音:「別驚慌,離開就會恢復原狀了,大家可以想像成是剛註冊帳號的預設頭像,之後可以去四樓改形象。」
不過除了沒手指外,一個新的發現令鍾夏悅無心介意現在形象,她忍不住來回欣賞現在的視野,所有人都變成等身高了,這是她第一次不用仰望別人!她喜歡這個世界!
「我改個ID。」火柴人發現他們這群灰色的一年級茫然得像找不到牧羊人的迷途羔羊,便用麥克筆憑空寫了三個字,然後火柴人頭頂的「未命名」變成了「江千蔚」。
鍾夏悅震驚,這麼漂亮的學姊竟然變成火柴人了?這什麼鬼地方?
接著她才發現本來他們手上的瑪臨課本不見了,只有一支瑪臨牌麥克筆像磁鐵一般吸在他們圓圓的手上。
江千蔚提醒同樣二年級的同學:「其他人也寫一下,好讓學弟妹認得。」
「但我們要怎麼認學弟妹啊?他們現在最難認吧!」發出電子聲音的是一張桌子上面頂著一碗宛如星空的墨魚麵,雖然這樣抗議著,但沒多久麵碗上方的「龍級廚師」也變成了「呂詩妍」三個字。
不過最讓鍾夏悅注目的是,「人」群中還有一隻等身大的白色泰迪熊,脖子上綁著粉紅色蝴蝶結緞帶,像個移動的毛沙發,讓人很想埋進去。
鍾夏悅腦海浮現許多聯想,儘管它跟家裡的白色泰迪熊模樣略有不同,又儘管世界上多的是喜歡泰迪熊的人,她還是抱著期待擠開人群,想靠近看看泰迪熊到底是誰。可惜泰迪熊頭頂上的ID依然顯示著「路爾絲」,並沒有聽江千蔚的話更改成本名。
她推測就是帶他們來網路教室玩的綠躍學姊之一,就靠近打招呼:「學姊好。」
白色泰迪熊毫無反應,直到鍾夏悅打招呼第二次才像嚇一跳,回答:「啊,你好。」
毫無辨識度的電子音一樣很難聽出是誰。
「學姊你好,我是一年級的,第一次來網路教室,這裡好特別,我覺得我好像一顆跳棋。」鍾夏悅有點緊張,搭話說得像上台報告一樣。
「你好,網路教室挺有趣的,盡情去玩吧。」
「學姊的泰迪熊好漂亮喔!」
「謝謝。」
學姊回答簡短,像個句點王,因此對話個幾句就結束了。鍾夏悅開始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自來熟了,讓學姊感到壓力?只好悲傷地安靜下來。
就這樣,他們從像是跳棋棋盤般的網路教室走出來,外面依然是學校,但眼前的景象讓鍾夏悅嚇了一大跳——為什麼會有巨人的頭?
除了巨人以外,學校外景也有各種莫名奇妙的東西參雜在教學大樓上,猶如惡搞的大雜燴非常奇妙。
而且她下意識想讀讀看那些奇怪東西的敘述,不過一仔細看才突然發現,東西就只是東西,不管怎麼用力看都看不到敘述。
江千蔚帶著大家沿著走廊走,並打開其中一間教室,結果裡面其實並不是教室,而是遊樂場。
呂詩妍大笑:「隨著大家想蓋什麼就蓋什麼,目前這裡像學校的地方大概只剩下部分外皮了,我們還在賭哪一天會連學校的模樣都消失。」
江千蔚環視大家一圈:「大家隨意逛逛,這地方很大,可以逛很久。回去的方式與過來一樣,只需要原路返回即可。
「忘記路的話,更簡單的方式就是用你們手中的瑪臨隨處寫下目錄上的地點,像是個人書房,就會移動回去。」
江千蔚拔開筆蓋,直接在牆上畫出一扇近十人寬的門:「想去看外網的人也可以跟著我去地下通道。」
牆上畫的塗鴉線變成了像門口黑色霧面的自動門,但打開是電梯一樣的空間。
有些人決定逛學校,但更多人想跟著去外網。鍾夏悅悄悄觀察泰迪熊學姊也往外網走,立刻決定跟著出去,便回頭呼叫小語和柳橙。
雖然學校的網路還沒逛完,但看學長姊急著去外網,外網肯定更有趣。這理論肯定是對的,以前國中的電腦課,誰都想偷連外網,才不想管學校的東西呢。
霧面電梯跟一般百貨公司的電梯差不多,很典雅卻也沒什麼特別的,樓層顯示七樓。
電梯啟動向下的瞬間,他們感覺地面好像有黑色切面上升,將他們吞噬,又或許說他們沉入了黑色的空間。
鍾夏悅還下意識摀住臉憋氣,彷彿潛入墨水裡一樣,結果沒有任何進入不同空氣介質的感覺,在周遭驚疑不定的聲音中,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中猶如星星點綴的文字。
江千蔚在電梯下樓前有說,地下通道比較特殊,字會分解成筆劃,且無法看到他人及自己。有些人可能感到害怕,好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但她會寫字引導大家,讓大家適應前不要太緊張。
於是一片黑暗中,鍾夏悅能看到前方不斷有引導文字冒出,就像燈塔一般,學姊真是貼心又溫柔。鍾夏悅覺得千蔚學姊更加耀眼了。
鍾夏悅感覺自己應該在走路,但視覺上卻像意識飄移,進入太空一般,行走在黑暗中,旁邊有些星光般的筆劃漂浮著。
前方江千蔚所說的話逐字冒出,但只有短暫的一瞬間,字就分解成筆劃,成為周遭漂浮的筆劃星群。因此江千蔚只能不斷重複相同的話,避免有人沒看到。
鍾夏悅忍不住偷笑,一直說同樣的話的學姊實在很像NPC。
「繼續往前走,那個很像銀河的地方就是傳送通道,走進去就可以了,之後你們這些有上網習慣的人自然會知道怎麼做。」
前方有巨大的銀河,全部是筆劃聚成的,走近的話可以看到銀河像在傳輸什麼,形成急速的星星通道,速度快得讓鍾夏悅有點遲疑。
但她也沒遲疑多久,好奇心戰勝一切,反正學長姊態度也不像這裡會發生危險,當作坐雲霄飛車吧!
「注意:你即將離開學校,將回到外界的時間。」
在踏入星星通道前,有警示的文字聚在她面前,形成提醒。鍾夏悅想想今天目的也只是參觀網路教室而已,就毫不猶豫地進入通道。
一踩進去,鍾夏悅就感覺自己以超乎想像的速度被彈射出去,快到覺得自己似乎被拉長,然後掉進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白茫茫的世界只有一個板子,上面寫著提示:寫上你想去的地方。
鍾夏悅瞪著板子,怎麼看怎麼眼熟,實在覺得很像Xoogle的搜尋框。雖說像歸像,但實際上也看不出是哪種瀏覽器。
還真像真的在網頁裡頭的感覺。鍾夏悅本來是抱著就算無法跟泰迪熊學姊走,也要跟著江千蔚學姊去看看外網有什麼好玩的想法,結果路上誰也看不到了。
不過身為現代人,上網簡直是種本能,根本不需要學姊帶領。她靈光一閃,既然眼前跟網頁一樣,那玩遊戲不就直接升級成VR實境了嗎?
打定主意,鍾夏悅用瑪臨傳訊息給柳芯澄,以及用手機聯絡小語,說她想去的地方。
鍾夏悅確認朋友和妹妹也想去後,她寫上了那款近期在玩的一款MMORPG的名字,雖然說是近期,但實際上因近期注意力全放在字命上,也有兩三個禮拜沒碰遊戲了。正好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會變VR。
寫上遊戲名稱後,她四周出現了許多門,門內有許多不同的跟貓咪相關的事物及情景。
當她看向哪一扇門,身體就會自動飄到那扇門前,而有一扇離她最近、明顯最符合搜尋條件的門,門內正是她熟悉的遊戲場景──貓宮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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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小劇場】
悅:之前在學校裡,手機都撥不出去,還好這次撥給小語就通了,不然小語看不到字命,我又看不到她,差點不知道怎麼聯絡她。
小語:你們好像到樓下之後就看不到彼此了,但我能看到大家。
悅:竟然!
瑪臨:因為校內外時間不同,所以學校裡用手機只有辦法打給校內的人。你在校外撥手機,一樣只能撥給校外的人。當下你們同樣在外網,所以手機可以互通。當然我書頁的通訊錄可以讓你們在公眾時間場合可以跨界留訊息,只是會出現一秒冒出999+訊息,或是對方回應無比龜速的狀況。
悅:一秒999+訊息也太可怕⋯⋯
瑪臨:所以就算是用我溝通,也很少學生一直跨界傳訊息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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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名詞表】
Xoogle:Google
哆啦Z夢:《哆啦A夢》,是藤子·F·不二雄創作的日本漫畫。故事描述22世紀機器貓哆啦A夢回到現代幫助小學生野比大雄,使用未來道具解決生活問題,兼具幽默和社會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