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來自:Disco Diffusion AI依文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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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小語再寫了幾次一樣的句子,也都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生成字命。
因為沒有想上後面的硬筆書法課,加上任務一已經通過,也不用特別去拜託柳芯澄的表姊帶她們解任務,因此她們決定今天的學校活動就到這裡。
和柳芯澄告別後,姊妹倆先到個人書房尋找瑪臨,想問瑪臨知不知道她們遇到問題的答案,或是怎麼私下找老師問問題?
瑪臨回答:「文閉並不是你想像的像麻瓜一樣。文閉無法使用字讀能力,看不見敘述,也看不到字命,對字命感受力遲鈍,但也不是沒有文閉無意間生成字命的特例情況。不過基於文閉不知道字命的存在,所以常常誤以為發生靈異事件。」
「所以小語剛才就是使出了那個特例?而且比我們剛學會字命的字者還強?」鍾夏悅內心充滿羨慕,總覺得妹妹是不是內建外掛器?說開掛就開掛。
「據剛剛你們寫下來的紀錄。」瑪臨閉上眼睛,好像在查閱腦內的資料:「只有第一次產生字命,而且產生的那次是因為她寫完後你又改過。」
如此清楚的紀錄讓鍾夏悅想起那本書也是瑪臨,真的寫上去的每個字瑪臨都知道。
但鍾夏悅先此刻比較關心力量問題:「不可能是我的力量啊?我只能產生這樣的字命耶!」還比了個巴掌的大小,她召喚的飛龍就是這麼小得可憐。
「是有過字者提煉文閉的寫作創造字命的案例,但你們創造出增幅效果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呢。」
瑪臨覺得她們是十分有趣的特例,並告訴鍾夏悅,透過通訊錄私下留訊息給老師的方法。但她不建議鍾夏悅到處問人,畢竟小語文閉的身份在學校公開的話,會過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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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通訊錄未收到羅老師或杜老師的問題回覆,倒是先收到了學長姊的聚餐邀約,看起來是群發的訊息,卻是用小巧可愛的字跡寫著──「熱情邀約所有一年級學弟妹一起用餐,於本週五中間休息時間餐廳見。 學生會長 李維行」。
訊息在閱讀過後,標題變成淡色灰字,如此像電子郵件的功能,莫名戳中鍾夏悅笑點。
或許是期待見到所有的同學和學長姊,當晚鍾夏悅夢到了很久以前只有一面之緣的字者女孩。
女孩的面孔明明是模糊的,但她一直覺得女孩的笑容很可愛,也非常害羞,說話聲音軟軟的,很小聲。
女孩有著俏麗的短髮,穿著粉紅色的可愛洋裝,和鍾夏悅一起在夜市的夾娃娃機前,企圖抓出裡面的白色泰迪熊。
泰迪熊跟回憶裡的不同,好像全部巴住機台,一個也抓不出來。甚至小悅煩惱著如何在哪個點落下夾爪時,機台的出洞口還消失了,害她差點砸了機台。
怯生生的女孩手上出現一隻白色的泰迪熊,這次跟回憶裡一樣,女孩將熊遞給她。
童年的記憶中小悅就是這樣帶了一隻泰迪熊回家,但她現在不敢接,她感到抱歉,想著應該要讓泰迪熊給女孩帶走才對,那個泰迪熊後來她忘記收哪去了。
然而不知為什麼,泰迪熊還是抱在小悅懷裡。
女孩手中捧著翻肚的金魚,用軟綿綿的童音沮喪地說:「你撈到給我的金魚,沒多久就死了。」
不知何時她們站在撈金魚的攤子旁,不過裡面都是假的玩具金魚,像賽車一樣在池子裡衝來衝去。
小悅想著夜市金魚本來就很難活,其實她也是怕養不活才送給女孩。她伸手想拍拍女孩肩膀,但不知為何女孩距離變得好遠。
小悅試圖跑過去,女孩是她進入瑪臨以前唯一遇過看得見文字的人。她其實很想跟女孩分享她現在到了有很多同伴的學校,她大喊著詢問:「你也在裡面嗎?」
女孩卻搖搖頭,她的笑容很朦朧。她的身型拉長長高,粉紅色洋裝消失變成了高中制服,曾經熟識的特徵都消失了,女孩的臉變成一片空白。同時女孩身後有大批的人潮,其中出現了瑪臨、柳芯澄等人的面孔,甚至討厭的葉椎玥也在裡面,而女孩淹沒在人群中消失了。
鍾夏悅第二天不自覺起得特別早,內心小小的在意使她情不自禁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結果很快就在櫃子的角落發現一個許久沒動過的盒子,原來白色泰迪熊一直好好收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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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鍾夏姊妹和柳芯澄準時抵達餐廳。
前兩天因為只上了兩節課就回家,她們一直沒有前往學生餐廳覓食,今天正好有機會參觀。不過鍾夏悅對食物倒不期待,畢竟學生餐廳的食物能好吃到哪去?
大概是為了容納全校的學生,學生餐廳非常大,擺滿了長型的木質亮漆桌椅。而餐廳入口旁邊有以影像呈現的食材展示櫃,除此之外沒再看到其他供餐處。
鍾夏悅看著有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食材旁邊列有今日餐點參考品項,但是食材全是生的,該不會是讓他們自己動手煮吧?
學校開放廚房給學生自己搞?真的假的?這樣沒問題嗎?學校的消防措施健全嗎?
「嗨,新生!」
入口邊有一對男女對他們招手,男生穿著墨黑色的制服,女生穿著薄荷綠色的制服。
女生的制服非常好看──水手領的白色修身長袖襯衫,端莊的百褶裙是上深下淺的薄荷色漸層,以及與裙同色的牙色細紋領結──跟一般常見的黑白藍色制服比起來非常特別,像是特別訂製的私校制服。
鍾夏悅等人點頭,好奇地走過去。
男生膚色不黑,高高瘦瘦,眼睛炯炯有神,給人感覺很有活力。
相較之下,旁邊的女生給人一種淡漠不好親近的感覺。
她個子和男生差不多高,黑色的長髮柔順的梳成馬尾,即使給人距離感,卻也因為她漂亮的面孔,讓人無法生厭。
「你們好,因為我們學校餐廳滿特別的,稍後會跟你們介紹一下,再等一下其他同學吧,先在旁邊座位區休息一下。」男生親切地跟她們解說。
沒等多久,許多一年級都到了,看人數差不多,學長便正式自我介紹:「我是這次聚餐的主揪,李維行,維尼熊的維,旅行的行,墨佇學院的。」
他也接著介紹旁邊的學姊:「另外這位也是我們學生會的人,副會長江千蔚,看制服就認得出來吧,她是綠躍學院的。」
江千蔚表情淡然地和大家問好。
「雖然應該很多人已經摸索過了,但還是讓我們跟大家完整介紹餐廳的使用方式。」李維行簡單說明本次聚餐目的:「這是一年級和二年級的聚餐,大家互相認識一下,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們。」
李維行先帶大家到餐廳前方的食材展示櫃這裡,而江千蔚押後。
「去年我第一次來到餐廳時,看到這櫃簡直傻眼。想說難道自己動手煮?校長腦袋沒問題嗎?」
李維行笑著說:「然後才知道⋯⋯沒錯!確實要自己料理!」
新生群發出一陣驚疑聲,很多人跟鍾夏悅她們一樣,第一次知道餐廳的用法。大家東張西望,有人看哪裡有廚房,有人看哪裡有消防設備,有人看哪裡有逃生出口,然後直接打開課本目錄,隨時準備好逃生的樣子。
「不過大家不用擔心。」李維行笑得很開朗:「我們不是用火,是用字命。」
「哈哈,我去年也是超怕的。別緊張,已經在餐廳摸索過的同學應該已經知道了。」李維行指著今日餐點的參考品項:「用字讀的方式去看可以看到食物作法的敘述,只要拿好需要的材料,再把品項名字抄進菜單裡就好。」
「每桌都有菜單,這是餐廳阿姨設計的字命,已經客製好讓大家可以填上去就自動生成應有的字命。不會受你們各自能力影響,你們就看菜單寫就好,做起來很簡單,不必擔心。」
李維行指了指每張餐桌的桌面,上面放了一本黑色的菜單:「因為你們一年級只能使用今日餐點,所以也暫時不需要考慮怎麼設計餐點,之後二年級再來煩惱這個。」
鍾夏悅想起瑪臨給她看過的守則,其中一條規定一年級只能使用今日餐點。儘管覺得被歧視,然而今天看到餐廳的使用方式,她就沒意見了。規定不能使用反而更好,省得考慮能不能做到,照抄最簡單。
她們三個說說笑笑,先照著學長的指示,看好自己想吃的餐點項目後,依自己能吃的份量,在食材展示櫃拿取了餐點需要的食材。
接著李維行帶他們前往座位區入座。鍾夏悅才發現,已經有許多穿著不同顏色制服的學長姊坐在那裡。
雖然也有不同顏色制服的人坐在一起,但大部分都是相同顏色的人聚成一桌,劃分成了五大顏色區塊──紅、綠、藍、黑、白。鍾夏悅想起之前瑪臨說過,交流賽後就能選擇自己喜歡的學院,就是這五個學院。
「嘿!柳橙!這裡!」
綠色制服那桌有人在向柳芯澄招手,柳芯澄也招手回去,並對鍾夏姊妹說:「是我表姊,要跟我一起去那邊坐嗎?」
「好啊。」鍾夏悅和小語都點頭,反正也不認識其他學長姊,找有認識的比較安心。
入座後,柳芯澄介紹她的表姊,呂詩妍。她是個染著霧灰青色的妹妹頭的女生,身材高挑姣好。有著跟柳芯澄些微相像的輪廓,但成熟許多,長得十分漂亮。
呂詩妍長相帶著一股仙氣,只是她一說話,就讓人破滅了:「哇是雙胞胎耶!」
是鍾夏姊妹常見,且最讓她們不耐煩的反應。
柳芯澄毫不客氣地在桌底下踢了呂詩妍一腳,然後對姊妹倆說:「不好意思,我表姊有點白目。」
呂詩妍哀哀叫:「天啊,我表妹怎麼這麼兇。」
旁邊還有其他學長姊親切地招呼,也有同樣是新生的人隨意過來找位子坐。
剛才在人群最後站得像個保鑣一樣的江千蔚也走到這桌,在中央的位子下,看起來是原本就空給她的位子,她順手拿起點餐單,動作隨意卻優雅:「大家都餓了吧?先用完餐再聊吧。」
江千蔚有著難以高攀的女神氣質,看起來像個六親不認的冰山美人,卻又有留意到現在新生可能處於要應對新認識的學長姊又肚子餓的場面,輕輕一句話讓大家不用不好意思點餐,展現出不易察覺又恰到好處的體貼。
鍾夏悅內心頓時充滿對女神的歌頌,並學著學長姊的動作,從座位抽屜拿出該座位的點餐單,寫上「一號餐:咖哩烏龍麵」後,將點單紙放入桌與桌之間的夾縫,那有點像是碎紙機入口,入口旁邊還貼著「點餐口」的字樣。
在紙緩慢的滑落點餐口期間,桌緣還會依序浮現自己點餐的菜名。
菜名浮現後,鍾夏悅就看到自己端來的食材浮空起來,進行了一場魔術食物秀。
塊狀的胡蘿蔔和馬鈴薯飄浮起來碎成丁狀,接著絞肉也浮空翻滾,好像有無形的火在翻炒絞肉。
鍾夏悅面前隱約感覺到溫度,以及漸漸濃郁的烤肉香味。
接著丁狀的洋蔥、胡蘿蔔及馬鈴薯也依序加入絞肉的火焰之舞,香氣不斷擴大,卻沒有廚房的油煙味。
在絞肉呈現漂亮的金黃色澤,這廣大的火焰舞群落入已盛好水的碗公中。
而鍾夏悅這才注意到,烏龍麵不知何時已在碗中滾沸了一陣子了。
咖哩塊也隨後落入,迅速擴散出薑黃顏色,碗公的蓋子也自己蓋上,還浮現了「請靜待一會」的字樣。
因為剛才的食物秀就像被人快轉一樣,非常迅速,鍾夏悅都還沒回過神,就結束了。
因此她呆了一會,才轉頭看別人的食物秀。然後看到柳芯澄跟她一樣傻愣的表情,於是被彼此的表情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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