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來自:NovelAI依文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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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文閉,所以能贏。冠軍是我們的,你們加油吧。」
和藍行嗆聲完,一群人很有默契地直接離開,由呂詩妍帶領轉移到綠躍學院的交誼廳,再進去裡面的小包廂,他們需要私人空間做分組討論。
畢竟他們本來是打算現場慢慢討論,但放狠話後才開始分組太漏氣了,只好關上門,自己人說話。
呂詩妍很高興:「讚喔,學妹,我第一次看到藍行這樣吃癟,太爽啦!」
而辛祺梧向小語等人道謝:「我知道你們已經湊齊3人了,但還是為我說話,真的很謝謝你們。」
他雖然表情淡然,但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誠摯:「而我無法製造字命這也是事實,雖然我仍然在努力中,但我也不想拖累大家。」
柳芯澄揮揮手:「不用擔心分組問題啦,我們也還沒喬好。」
「對,我們現在才要開始分組,大家有什麼想法嗎?」呂詩妍看向游陵辰:「抱歉啦,因為已經跟老許說好了,所以現在要分成跟我這組和跟幽靈那組⋯⋯」
游陵辰點點頭:「這沒什麼,畢竟你們先說好了,等分完組再各自去補人吧。」
鍾夏悅看分組變成游學長和詩妍學姊二選一,頓時簡單多了,便想拉小語一起去游學長那邊。
「我有件事要先說,」小語冷不防地就說了,就好像隨口提起今日天氣一樣:「我是文閉。」
「什麼文閉?」呂詩妍先下意識地接口反問,然後愣住。
又是一陣鴉雀無聲及目瞪口呆,呂詩妍第一個喊出來:「蛤?!你也是?」
鍾夏悅很驚訝,沒想到妹妹就像討論中午要吃什麼那樣一下就講出來了,這樣好嗎?
游陵辰也有些訝異,但他回憶起之前遭遇字穢時,學妹有些像是看不見的舉動,現在終於理解了原委。
他有些擔心問:「這直接講出來,這樣好嗎?」
小語點頭:「你們可能會成為我的隊友,當然要先告知你們。」
呂詩妍回過神的第一件事,就是示意大家不要說話,然後迅速開門往外看,看看有沒有外人聽到,才關門,壓低聲音說:「講秘密要小聲點啊,萬一有人偷聽呢?」
游陵辰翻了他的筆記本:「我剛好有這個。」一個橘色耳塞形狀的字命被召喚出來反向包圍他們身周一圈。
然後呂詩妍才一臉興奮的嚷嚷:「哇塞,你也是文閉!你還嗆說會拿冠軍!太猛了,我喜歡!」
「不是『也』。」小語糾正道:「正確來說Friday 同學不是文閉,只有我是。」
辛祺梧先前被小語的重磅訊息震驚,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接著聽小語這麼一說,感動之餘又覺得困惑,不自覺地問:「謝謝你,但是你為什麼會這麼說?你不是能進來學校嗎?」
「我是跟著小悅一起來的。」小語解釋:「我無法字讀,看不見任何敘述和字命,就是標準的文閉特徵。不過我可以寫一些東西,讓小悅幫我產生效果。」
小語難得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我提這件事,是要告訴大家,如果跟我一隊會比較辛苦。我是個文閉,即使我看不見,但是我一樣學習字命的原理,用我自己的方式理解和研究,我並不打算因為自己是文閉就放棄比賽。」
小語的眼神沒有任何猶豫,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我會用我的方式盡其所能獲取冠軍。有誰要跟我一隊?」
在場的一年級全部舉了手。鍾夏悅、柳芯澄不用說,辛祺梧也是一改之前溫順配合的模樣,眼神變得有鬥志許多:「我!」
呂詩妍剛剛很興奮,但現在有點猶豫,她也挺想支持學妹的骨氣,但勝負欲使她遲疑了。
游陵辰毫不猶豫地舉手:「還有我。」
鍾夏悅看游陵辰學長舉手,終於放下了心中大石,鬆了一口氣:「太好了,謝謝學長!」
畢竟辛祺梧同學只是偶爾看不到,造不出字命,就一直被文閉文閉的叫,現在小語公布她才是文閉,嚇得她都做好沒有人想跟她們一組的心理準備了,學長願意加入真是太好了。
當然她也有點心虛,是不是有點利用學長人很好這件事了?最初問學長要不要組隊時,學長有些遲疑,但沒有拒絕,然後就自然而然說要分組了,現在會不會因為人好,所以答應呢?
或許鍾夏悅的笑容太過抱歉,游陵辰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補充道:「不好意思,我之前抱著比較輕率的想法加入你們。但現在我想要我們一起獲勝,我也會盡我所能的。」
鍾夏悅愣了愣,她沒想到學長是這樣想的,明明學長是被她們拉來參賽,學長反而檢討是自己的輕率,現在還表達了想一起獲勝的鬥志。
她忽然說不出話,就這樣呆呆地看著游學長。
「讚喔,幽靈,真有你的!」呂詩妍看游陵辰自告奮勇,有點心虛自己沒能支持學妹,但又鬆一口氣有人能幫忙學弟妹們真是太好了。
小語點了一下:「我、小悅、柳橙、Friday同學、游學長,正好五個。」
游陵辰說:「確實,可惜有限制一年級人數最多3個。」
柳芯澄搔搔臉:「呀,抱歉,我情不自禁舉手了,我得去表姊那隊,畢竟也有跟她說好。」
小語淡然的臉表示遺憾:「可惜,下次再一起一組吧。」
「好!」柳芯澄豎起大拇指:「我們還是同一陣營,一起打爆其他學院!」
呂詩妍總結:「那就是確定了,幽靈、小悅、小語、Friday一組,我、老許、Orange一組,再各自去補足其他隊員吧。」
小語說:「好,還有關於我是文閉這件事,麻煩各位保密了。」
小悅馬上跟著說:「請務必保密。」
「放心,當然會保密。」呂詩妍表情也認真起來:「來,都來,借校規字命的效果做保密約定吧!除了小語外,沒有人可以把這個秘密透漏給我們以外的人!」3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E4zMrXH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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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分組後,呂詩妍、柳芯澄揮別大家找另一個叫老許的學長去了,剩下的人忽然發現彼此正好都是黑板高中的學生,也就是連同白天在黑板高中時也可以開作戰會議。
鍾夏悅提議,不只交換瑪臨聯絡人,手機也交換個LIXE,開個LIXE群。
加好群組後,小語說:「再來我們要商量一下最後一個隊員要找誰,還有測試一下你們能不能召出Friday同學的字命。」
鍾夏悅思考:「找誰真是個難題,就算有保密字命,最好還是要可以信賴的人,不只要對小語的身分保密,還可以接受我們的文閉作戰計畫。」
小語說:「大多數學長姊的態度可能跟剛才呂詩妍學姊反應差不多吧?要做好我們會缺一人的心理準備。」
小語說著還看向游陵辰:「其實我也想過可能沒有學長姊自願跟我們一組,游學長願意加入我們真是太好了,世界上果然還是有像天使一樣的好人。」
游陵辰冷不防被學妹稱讚是天使,旁邊的學弟學妹還一起點點頭,他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地飄移視線,摸了摸發紅的耳朵,小聲說:「說得太誇張了⋯⋯」
反倒小語悠然自得,完美地詮釋了所謂「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缺一人嗎?」辛祺梧雖然表情不豐富,但眼神已經洩露了他感到煩惱:「我看報名細則上有說隊伍組成最低人數是3人,二年級學長姊最少1人,一年級最少2人,所以我們算有達標了。但是大部分隊伍都是5人。而我們4人中就有我和小語同學無法自己產生字命,再缺一人⋯⋯是不是太勉強了?」
小語承認:「的確很勉強。」
鍾夏悅望向游陵辰,懷抱渺小的希望:「學長有沒有認識值得信賴的好人?」
游陵辰點頭:「我正好想到一個人選,確實人很好,也滿值得信賴。」
「太好了!是誰?」鍾夏悅眼神發亮。
「嗯⋯⋯給我點時間,等我成功邀請到人,就跟大家說。」游陵辰笑笑賣了個關子。
有了學長擔保要解決人選問題,他們樂得交給學長處理,之後鍾夏悅和小語就催促著辛祺梧拿出寫過的文來實驗。
同時鍾夏悅也十分好奇與期待,被千蔚學姊及黑暗起士讚賞的故事會是怎麼樣呢?
辛祺梧的作品《Recycle》看似是蒸氣龐克題材,由維多利亞時代的美學與工業科技構成背景,實際上卻不是科幻,而是黑暗的奇幻推理故事。
人類的科技發展觸怒了神,神降下了詛咒給發展最好的機械大國伊斯科。
伊斯科人若發生非自然死亡,就會變成精緻的機械零件,且不同的死亡方式產生的零件種類亦會不同。又若是自然死亡,則會變成廢棄物,被扔入廢棄場。
從此伊斯科便沒有了墳墓。伊斯科人的死亡成為伊斯科的共有財產,年過70歲就會被安樂死。
故事起始於一名產生自我意識的機器人Ray,構成他身體的零件不僅非常高級精緻,還被刻上了「R」的字樣。為了探究自己身上零件的死因,Ray循線追到了機械大城,意外捲入了連續殺人案,死者們變成的零件同樣被刻上了R,於是Ray一步步抽絲剝繭,往真相邁進。
鍾夏悅一口氣看了不少,不過這是規則較多讀起來較硬的故事,看到一段落就想喘口氣,但同時也覺得挺有趣的。
而小語直接看入迷了,喊了也沒反應。
辛祺梧則一直在偷看他們閱讀的反應,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眼神,像在等著有人說出任何評價。
「我看過這個故事,」游陵辰最先發表意見:「你有去神隱評文社求評吧,我在那邊看到的,雖然沒注意作者是誰,但印象寫得很好呢,原來就是你呀!」
「謝謝學長。」被稱讚的辛祺梧表情依然很淡,但看得出他臉頰微微泛紅紅,眼神有點小雀躍。
游陵辰翻看辛祺梧的文稿研究:「怎麼會沒有字命生成?沒有什麼問題啊。核心也有形成,但怎麼沒有亮起來?」
「你是說老師上課說的會出現在字命中心呈現金色的光球嗎?」辛祺梧靠近一起去看。
游陵辰點頭:「而且你的狀況跟核心沒有形成的作品不同。沒扣緊核心的作品,核心是散亂的,結構也不完整。但你的已經很完整,照理說應該要會亮才對。」
辛祺梧點點頭:「我問過許多師長和學長姊,他們也是說有點奇怪,有建議我換種紙寫寫看,或是換鋼筆寫,或是換個題材寫,又或是放一放可能過一陣子就好了。」
游陵辰苦思:「聽起來都找不出原因啊。」
鍾夏悅看著學長學弟一起研究,覺得畫面真美,實在不想打斷他們,然而這時游學長已經看過來,問她和小語:「你們之前是怎麼嘗試施展出小語學妹的字命的?」
或許是因為成為隊員的關係,鍾夏悅發現游學長對小語的稱呼,從鍾夏語學妹變成小語學妹了。
但因為小語此刻在看文,已經看到變成一座毫無反應的雕像,所以只有鍾夏悅上前說:「我之前有嘗試引用過小語的創作,是一篇到處長鴨子的寄生鴨故事。只要我加筆幾句,寄生鴨的核心就亮了,可以引用出字命來。不過似乎只有很吵,和視覺效果很⋯⋯醒目,沒有殺傷力。」
游陵辰點點頭,詢問辛祺梧:「介意我們加筆嘗試看看嗎?我先用鉛筆,之後可以擦掉。」
辛祺梧連忙點頭:「沒有問題,鋼筆也可以,麻煩你們了。」
「那我們來引用看看。」
鍾夏悅學著游學長的行動,簡單地加了不影響原句的同義詞進去,沒做什麼變動。接著寫了簡單引用Recycle中出現機器人的敘述。可惜的是,作品依然毫無反應,什麼字命也叫不出來。
鍾夏悅又說:「要不要試試另一種方法?我們第一次嘗試時不是引用小語創作的故事,是先找了原本就有產生字命的作品,小語用二創的方式加工,我再改幾個字,召出她的二創字命。那次更容易點。」
然後她把之前跟小語製造出帥哥臉飛龍的事,以及遇到字穢時創造出巨大紅線字命的事說了一遍。
辛祺梧點點頭,用二創的方式寫了瑪臨的字命,加工了拼裝機器人的設定,再請鍾夏悅幫忙加字。
這次字命真的出現了──一個像是拼接藝術的機器人版本瑪臨出現在眾人眼前。
「有了!」鍾夏悅歡呼。
辛祺梧眨眨眼,有點不可置信的模樣,然後說:「好小隻。」
機器人瑪臨只有松鼠一般的大小,只比最初鍾夏悅第一次召喚的飛龍大一點點。
辛祺梧的心情有點難以言喻,一方面失落字命很小,但又有點感動心心念念的字命終於出現了。
游陵辰依然思考著,又問:「你求評,評文者有給什麼意見嗎?」
「評文有提到可以再加強人物情感關係的部分。」
鍾夏悅一聽,那是千蔚學姊提過的,心中對於黑暗起士和千蔚學姊的連結又忍不住冒出來。
辛祺梧從自己書包翻出評文:「我看看還有⋯⋯」
「咦?」
這時鍾夏悅和游陵辰同時發出驚呼,因為辛祺梧翻出評文的同時,他們看到這印出來的紙稿上有字命形成的光芒。
辛祺梧沒有看到,疑惑問:「怎麼了?」
游陵辰馬上引用了這個評文。下一秒,一個成人體型的拼裝機器人出現在他們眼前,機器人的零件精緻,上面刻著R。
三個人呆愣地看著機器人。儘管是一個怎樣都無法產生字命的作品,關於它的評文卻能產生字命。
鍾夏悅第一個喊出聲:「竟然可以引用出來!黑暗起士到底是誰?」
而看完文終於回過神的小語,一抬頭就面對一堆驚呼,無比困惑:「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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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名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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