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祺正苦於找不到文獻和案例,不知道omega為什麼可以被標記2次,今天正好遇到了汪小雨這件事,就成為了案件的突破口。
洗標藥的研究早在一個世紀前就被禁止了,當時出現了多例侵害omega身體的實驗,甚至有割掉腺體的極端行為。
從什麼時候起omega洗標藥竟然已經研發出來了?還流入了市場?是維基特有人在進行地下研究,還是從境外流入的新型藥物?
由於跟案情有關,汪小雨先被帶去做身體檢查,並且根據醫生的建議暫將他和兩位alpha做了隔離。
韓荊和謝光禎則跟著謝明祺一起去警局協助調查。
問詢室的三角桌,三個人一人坐一邊,謝明祺把場面話先講了一遍,今天的問詢全程都會有錄音和監控,只是請他們配合協助調查,希望能對案件有幫助。
謝明祺說完,把錄音筆打開,問完了基本信息,終於到了重點部分。
謝明祺:「咳,所以做到什麼程度?形、形容一下……真的標記了嗎?」
韓荊:「插入生殖腔。」
謝明祺:「射進去了?」
韓荊點頭。
謝明祺:「咳,請回答一下。」他敲了一下錄音筆,「有記錄的。」
謝明祺內心:好想死啊!這種事情讓爸媽來問他們也不肯啊!為什麼是我!
韓荊:「是。」
謝光禎看了韓荊一眼,韓荊虛心轉頭。
謝明祺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內心:我不幹了!藍時你來吧……救我……
但表面上繼續:「你呢?」
謝光禎不情不願:「跟他一樣。」
謝明祺:「講清楚,筆錄要寫到的。」
謝光禎用詞嚴謹規範,十分有科學精神:「有咬腺體進行臨時標記,生殖器也進入了生殖腔,最後在腔內射精。」
韓荊背後的火焰「騰」一下子就上來了,眼神殺過去,你還咬腺體?!做得比我多?!
謝明祺內心在狂喊救命,你們怎麼想的?!你們為什麼要選同一個人?!
謝明祺表面上:「那過程中,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謝光禎懶洋洋:「跟其他omega比?會叫我讓他懷寶寶……」
韓荊眼神一凜,謝光禎看了他一眼,懂了,看來汪小雨也跟韓荊講過這樣的話。
謝光禎:「我又沒標記過其他的omega,我怎麼知道這樣叫床是不是特別。」
謝明祺耳朵紅得要冒煙了,內心:我好像也這樣叫過床,啊啊啊好丟人!
幸好,謝明祺控制住因為害羞而漲紅的臉,調整成是因為案情取得了突破性進展而表現出來的激動,繼續問:「因為你是汪小雨被韓荊標記後的第二天標記他的,所以你的線索很重要,我是問,你有發現汪小雨有什麼不同嗎?」
謝光禎:「他對我一點都不排斥,很熱情很粘人,他的身體狀態形容起來的話……」他思索了一下,「永不疲倦的交配,標記不再是束縛omega的界限。」
謝明祺一愣,繼續問:「能形容一下你…… 和他性交時有什麼特別嗎?」他努力佯裝鎮定自若,這種時候要體現專業性,但滾燙的臉頰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好想死,好丟人,我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好理解爸媽為什麼對哥哥無語了,哭哭……
謝光禎的涵養功夫比他好得多,他不去看弟弟通紅的耳朵,旁人也看不出他內心的波瀾。他臉色如常,一派淡定說:「是有點奇怪,信息素里除了玫瑰花的味道,還混合了龍舌蘭的。如果不是這一點,我完全不會想到他被標記過。」
韓荊微微一震。所以禎禎在汪小雨身上嘗到了自己的信息素。他腦子不由自主地想到汪小雨的內壁里,龍舌蘭和海洋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樣子。
謝光禎彷彿預料到韓荊會看他一樣,提前轉頭避開他目光。
他們之間的這種眼神交流謝明祺從小就看習慣了,咳了一聲打斷,「這種混合其他alpha的omega信息素,你有什麼想法嗎?」
韓荊心口怦然一動,無比渴望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由自主地轉頭,看著謝光禎輕抿住的嘴唇。
謝光禎垂下眼眸,桃花眼四周原本淡淡的眼暈掛著微微浮腫的臥蠶,略帶病態的美也是如此動人。他很快說:「目前我無法回答,也許以後Ursa公司的研究能解答這個問題。」
謝明祺:「那你……」
「謝隊長,這個問題算是個人隱私來吧。」韓荊起了幾分護食的心理,不客氣地打斷,「這種令omega化身為慾望的奴隸的藥,你問我們沒用,你不如去問問……」他差點脫口而出要說去問問你們家藍時了。幸好忍住了,韓荊改口道:「不如去等藥物鑒定結果,其他我們也不清楚。」
碰了個軟釘子,謝明祺摸了摸鼻子,確實他們是來配合調查的,也不能太過分了。
謝明祺又問了幾個問題,最後說:「對了,做完身體檢查後,我們會讓汪小雨服用緊急避孕藥的。」內心狂吐槽,不然是不是會懷個雙胞胎,一個是韓荊的一個是謝光禎的,然後也算結婚了?三個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強,爸媽也不用操心了……孩子都有了還是親兄弟。以後我們的爹,兩位世伯在家族酒會上見面是什麼名場面?!
謝明祺停止亂想,趕緊出去繼續做事,把錄音筆交給舒桐,「整理一份筆錄出來。」
舒桐不知道隊長在臉紅個什麼勁,不過等他看到轉化文字版的記錄以後,下巴都要驚掉了,我我我這是要整理什麼虎狼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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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光禎可比他弟弟敏感細膩多了,一出警局,第一句話就是:「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問誰?」
韓荊嘆了口氣,果然瞞不住了,都怪他剛才說漏嘴。韓荊只好把那天棕櫚碼頭見藍時的事情講了出來,在謝光禎的眼神逼迫下,講了在米國調查的結果。
那個化學系出身的天才醫藥學家,野心勃勃的自由派幕僚,信息素增強劑的幕後發起人,憑一己之力把米國醫藥界攪得天翻地覆的多起危險藥物試驗負責人——Dr.Everan,藍瞬。
他的生平事跡再怎麼用文質彬彬的話修辭,聽完的人只會留下一個印象:大毒梟、高智商犯罪的幕後操縱者。
「順便,還有一件事,那個……藍瞬,是藍時的哥哥。」韓荊盡量語氣平緩地講。
「……順便?!」謝光禎壓住火氣,這種事不是一開始要先講嗎?!你的重點在哪裡?
「呃,我本來想等你工作忙完以後……」韓荊也很無辜。
「忙完?忙完還查什麼?」謝光禎一針見血地指出他的邏輯錯誤,「這不就是我應該要忙的事?」說著,他甩下韓荊,自己打車離開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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