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玲並沒有讓盛南亭將完整的武器能力說完,而是輕輕點頭表示了解之後才招呼著已經將電腦收起來的閔英謙一起下來,只不過少年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虞,顯然還對剛剛自己被推下涼亭的情況記了小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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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也猜到後面突然出現的龐大亡魂應該也是出自閔英謙之手,不然本來守恆者對於亡魂是有先天遏制作用的,沒道理忽然對他出手。而且在那個亡魂體內的時候,他真切感受到自己靈魂的能量在被吸收,那股感覺就跟與陸辰卿對打那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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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這樣看著我,是記恨我呢?」閔英謙倒沒有太在意盛南亭的敵意,只是笑嘻嘻地湊近打量著少年眼裏的情緒,「別這麼生氣嘛!大不了還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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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搭上他的肩頭,帶著溫暖之意的能量瞬間就流入他的體內,只是那股感覺卻與不久前蔣玲傳遞給他的不太一樣,可具體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同,他也只是默默地接受順帶理清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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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恆者對於尋常亡魂是有絕對壓制的效果,若是吞噬過多能量的亡魂或許也有一定遏止作用,而守恆者之間則是根據靈魂強度不同,接觸的話會按照強弱先天性進行掠奪,但也可以依照守恆者自己的心意將能量分予彼此……』盛南亭這樣想著,在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經過補充已經穩定了一些後便主動退開,沒有再繼續接受閔英謙的傳輸,後者見他自己退開也沒有堅持著繼續,聳了聳肩就轉過身去準備巡查周遭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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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玲只是看著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並沒有說甚麼,等到閔英謙遠離一些距離之後才重新對盛南亭開口說起:「有了靈魂武器之後你應對亡魂也會有自保的能力,也可以依靠自己讓肉身與靈魂分離,除了跟我們見面的時候你也可以自己來陰間看看,這對於加強你的靈魂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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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細心教導著自己弟弟那樣溫聲交代他有關加強自身能力的一切,盛南亭也沒有駁了她的溫柔,只是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頭當作回應,也示意著自己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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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開肉身的情況下一定要保證你的身體是處於不會被人看到或接觸的狀態下,因為在靈魂離體時我們的身體機能會降到最低限度,維持生機但不會太大,要是有人接觸的話很容易被誤解是瀕死的狀況,這樣會造成恐慌。」她帶著他向前走了幾步依舊解釋著對方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只是接下來的話語,她卻放緩聲音,顯得興致並不高:「有時候你可能會忽然感覺到一陣身體不適或受到牽引,那是『它』在要求你去將會引發暴亂的根源消滅,那個時候無論你在做甚麼,『它』都會幫你自動修正在他人記憶裏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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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軌跡?」
「嗯……就比如說你正在學校裏考試,可這時候卻忽然發生亡魂暴亂,那當『它』要求你前往鎮壓的時候,即使你向監考老師提出去廁所靈魂離體,在之後的老師與同學仍然只會記得你一直待在教室裏考試,根本沒有你去廁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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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蔣玲說起已然超出他理解範圍中的話,張了張口原本想說甚麼,可是卻又敏銳察覺她剛剛話裏用的詞是「它」而不是「這個世界」,這讓他不禁再次陷入困惑,猶豫半晌還是輕聲開口詢問:「玲姐,妳說的『它』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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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盛南亭的詢問出口,她只是驀地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的角度看似要朝他轉來卻又硬生生停住,而他也沒有貿然上前,只是靜待著她的回答。好一會,她最後還是沒有看向盛南亭,而是重新轉回頭面向前方,邁開的腳步依舊,緩緩響起的聲音是無法分辨出情緒的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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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即是天道,是眾生萬物……連帶著整個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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