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休息得比我想像中還要好,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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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盛南亭剛走出校門不久,就見蔣玲與閔英謙兩人靠牆說著甚麼,目光注意到他出現後才走上前來,身穿墨綠色長旗袍的蔣玲聲音依舊溫柔帶著安撫的意味,而閔英謙一如既往的皮衣跟緊身褲,今天口中倒是叼著一根白色塑膠棍,看來像棒棒糖用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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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甚麼就跟著她們又走往昨天那棟廢棄大樓所在的方向,只是這次卻沒有進入,領頭的兩個女人路過大樓繼續往前,直至來到一處看來有些破爛的小公園。這裏靠近舊城區,尚未進行都更所以顯得越發破舊寂寥,會居住在此處的多半是沒有甚麼錢的弱勢群體或以前就在此定居的老人,而她們正是領著自己到了公園中的一座涼亭,亭中佇立石製桌椅,可上頭都蒙著灰塵,石椅更是裂開碎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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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甚麼要來這裏嗎?」蔣玲見他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也就逕自開了口,纖長的手指在桌面塵埃上輕輕撫過,隨即也沒有要盛南亭回答的意思繼續說著:「亡魂之間會進行吞噬,而剛死的亡魂最為脆弱的便是幼兒與老人,他們的靈魂有些不全,有些甚至已經殘缺,這個小區匯集了眾多生前貧窮無法治病的老弱病殘,亡魂自然也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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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隨著蔣玲的話語聲漸漸,盛南亭也得以完整看見閔英謙掌心上凝聚出一臺筆電的過程,乳白色的顆粒自周遭浮現,匯集在她抬起的手上半空,構造成了尋常可見的筆記型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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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見過阿暉跟小悅的靈魂武器了吧?」蔣玲溫和的聲音似是要為他講解,指尖指向了閔英謙手裏的電腦,補充說道:「這就是所謂的『靈魂武器』,按照以往前輩們的說法是,具現化我們守恆者靈魂深處的模樣,就如同我們擅長的東西,而具現化之時它們都會有自己的名字,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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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蔣玲說完,閔英謙就接過話頭繼續說著:「例如你昨天也聽到老大的武器名為『破墟』,具現化的樣子是一把武士刀;小悅呢則是那條可以修復萬物的絲帶,據她本人所說是叫『白綾』,井哥的倒是比較特別,那個風鈴嘛!實際上叫做『心錨』,可以安定下人的情緒,甚至其實還能操控聽者的情緒,無論是我們,還是生人或亡魂皆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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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亭靜靜地聽著,也想起了昨天與陸辰卿戰鬥時對方所持的武士刀、井暉手執的透明風鈴,以及倪如悅那個最後修復鋼管的白綾。這樣縷過一遍後他抬起眼看了蔣玲一眼,隨後又挪開視線看向閔英謙手中的電腦,後者在注意到他的目光時故作驕傲地輕哼了聲,隨後也配合地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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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這就是我的靈魂武器,叫做『遊戲領域』,可要記清楚啊!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可都要仰賴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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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歪著頭的樣子似乎逗樂了蔣玲,只聽聞她輕輕地笑起來,隨後抬起手以掌掩唇忍住笑意不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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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既然要維護三界平衡,自然是藉由任何方式來防身的,所以每個守恆者誕生之後首要任務就是召喚出自己的靈魂武器並練習熟稔,不然若是遇到了經歷吞噬後太過強大的亡魂,手無寸鐵之力的守恆者也只能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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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玲一邊解釋,她放在石桌上的手就輕輕揮動,一面古鏡就在桌面上凝聚呈現,只見她指尖輕點鏡面,原本還有些突起的銅鏡就似湖面被投入石子般盪起漣漪,連帶著三人周遭包括這涼亭都泛起一陣似水波蕩漾般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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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英謙的電腦裏也浮出一連串代碼鑽入地面,剎那間地面就像昨日陸辰卿以武士刀斬破水泥一樣裂開縫隙,只是那縫隙邊緣是由亂碼組織而成的白色粒子在漂浮。隨即她毫不猶豫就坐到地上,靈魂出體,那掌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拍向盛南亭,一下就將發懵的少年又拍得魂體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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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自己被塞入那道由亂碼撕開的裂縫時,盛南亭的意識都還沒跟上反應,靈魂狀態的他就又飄浮在陰間的半空,而蔣玲與閔英謙則一左一右地來到他身邊。入目的依舊是失去色彩的世界,頂上道路間亡魂反覆來回,這裏的聚集密度確實比昨日看到的還要多,也就在此時蔣玲重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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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就來看看你的靈魂武器究竟會是怎麼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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