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業止眉頭緊擰皺成一個川字,他怒視著小青。
小青看他這副模樣就來勁,該死的法海,總算栽在她手裡一回,機會難得,必得氣到他一輩子都惦記。
「你啊,這人壞得很,也就這皮囊勉強還能看些。」小青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畫著圈,指尖向上順著他的側頸青筋滑過,來到耳後挑起他一縷青絲放在掌心把玩,妖媚笑道:「聽說出家人最講究清白,也不知我毀了你的清白,佛祖還願不願意收你?」
「你左一口採捕,右一口採捕,隨便安罪名給我,不如現在就坐實這項罪名,免得你日後胡亂冤枉我。」小青剝起他灰色僧袍,露出純白裏衣,這件事她也是頭一回做,聽姊姊說陰陽交合之事妙不可言,但得跟心愛人做才有意義,才能感受靈肉上的昇華。
有姊姊與許仙這對苦命鴛鴦完美展示何謂為情所苦,情這一字,小青怕一輩子也不想碰,碰了自找麻煩惹得一身腥。
但她也實在好奇,到底是有多銷魂,讓人食髓知味不能自己。
天時地利人和,正巧有這機會,小青也中了藥,需要一個人來「解藥」,其他人還不好說,但她篤定,絕對不會對法海這混帳因為肉慾而生情愛,不如借他這副身體。
一能體驗陰陽交合之事,二能噁心他一輩子,再者他皮囊長得也好,是她在這世間上見過最好看的,他修佛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也不用擔心有什麼骯髒性病。
小青雖沒床第間的經驗,但憑修行千年的閱歷,也是略知一二,該懂得都懂了,更別提上輩子還有姊姊與許仙這對不知羞的,找著機會就使勁纏綿,害得小青無意間看了幾場活春宮。
藥勁逐漸上頭,小青隔著布料貼著業止的陽物試探性磨蹭下,難以言喻的快感從尾椎處升到天靈蓋,她發出快慰的喘息,腥紅舌尖捲過唇瓣,感覺還不算糟糕,有點奇怪、有些癢,再蹭幾下試試。
這邊小青還在探索情慾,另邊的業止如墜地獄,理智與肉體割裂開,清楚的看著自己被褻玩卻無能為力,他死閉著眼睛,默念金剛經試圖讓自己無視那肉體之慾,然而越念越亂,經文的字句變做一團團凌亂的黑線。
耳邊傳來她的低吟及喘息,鼻腔內全是她的馨香,不是尋常女子身上用的花味香粉,也不是文人世家的淡雅書墨香,更非他所熟知的檀香,而是空山新雨後的竹子清香,幽幽淡雅、清澈如洗,恍若置身竹林之中忘卻煩憂。
業止如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小青宰割,她的存在鮮明難以忽略,業止一心向佛追求真理,對如此墮落醜陋的自己感到厭惡,他心下發狠準備咬舌也絕不上這妖精得逞。
「想死?」小青眼棘手快,將空去的香囊塞入業止嘴裡,故意道:「我還沒快活呢,不許死,你有本事就憋氣,憋死自己啊。」
小青搓著手打開精心捕捉的獵物,一層層布料打開,灰色僧袍、白色裏衣,大片壯實肌肉顯露,小青將手依附在他胸膛之上,仔細感受肌肉突起紋理,精實有彈性飽含力量,手感甚好,滑過他胸前暗紅色的乳珠時,他全身抖了下,小青玩性大起,食指來回挑弄著乳珠,還不忘說起葷話。
「我還你為你是木雕神佛,冷情冷欲沒人性,原來聖僧被玩弄乳尖也有感覺,真神奇。」
終於業止忍無可忍,睜開眼惡狠狠瞪著她,血絲爬滿他的眼白,嘴被堵著發出嗚嗚聲響,不用猜也知道多半是些罵人話,看他這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罵阿,你罵,使勁罵,罵得越過分,我做的也越過分,彼此彼此。」小青彈了下他的乳尖,激得業止打個機靈。
小青握起他的手腕,舌尖舔過他的指間,然後將食指含入口中吸吮,末梢的麻癢感傳遞而來,業止痛苦並快樂著,他修行一輩子未曾生過心魔,他覺得若有心魔大抵會像小青這類,狡猾、狡詐、陰魂不散。
小青在他節骨分明帶薄繭的手上潤層晶瑩後,拉著他的手往幽徑探去,粗礪指尖探入潤澤,與自瀆時的感覺不同,是另種更上頭、更爽快的感覺。
小青難耐得咬著下唇,動起了腰將他的手指吞入更深。
還挺舒服的,小青如此想。
業止看著自己被拿去褻玩的手,在這瞬間,他心死千百萬次,尤其是指尖傳來包覆緊緻的濕潤感,更讓他崩潰。
他一輩子都沒想過,會被妖精逼迫到這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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