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陳三金的侍衛標肥體壯,肌肉誇張隆起,飽滿精壯,身上佈滿大小傷疤,有的甚至還受過黥型,臉上刺著「囚」字,一看就是在道上混過,各個不好惹。
相較之下小青就顯得書生氣,看著就只會花拳繡腿那些浮誇玩意兒。
先反應過來的侍衛提刀上陣,後邊的兄弟看有人上了,也沒打算去幫,畢竟小青看著就是個花枕頭,只需一隻胳膊就能打得她哭著喊娘。
誰知只見小青一個閃身,以四兩撥千金之力躲過大漢攻擊,扇柄準確擊打在穴位之上,一下封了大漢經脈。
噗通一聲大漢倒地,似乎對小青用這骯髒手法取勝很惱怒,「娘的,這小子玩心機!」
「就這水平?」小青嘲諷笑著,踩在大漢臉上,「別廢話,一起上,打完老子我還要睡回籠覺。」
侍衛們互相看了眼,有默契的點頭後,提刀上陣,團團圍住小青。
小青身若游蛇靈巧躲過每個攻擊,別看他們人多,就是連小青衣角也沒碰到,沒碰到就算了,還特別不耐打,幾個回合下來癱倒在地摀著被攻擊的傷處,小青拖著他們的腳扔作一堆,完事了作在頂上看著陳三金,「沒一個能打,全是紙老虎。」
小青手段太俐落,武功之高強令圍觀人忍不住發出讚嘆,拍手叫好。
陳三金眼見情勢不對,也沒先前囂張,被踢的地方還疼著,也不敢大聲說話,連滾帶爬跪在地上,作為商人最是狡猾,求饒同時還不忘討便宜,「這位大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可就是死刑犯也得有個罪名,您無緣無故打了我陳三金,怎麼……也不合適吧?」
「有,我們結下的樑子可重了。」小青滿臉嚴肅,彷彿陳三金是她的殺父仇人般。
「敢問大俠尊姓大名,我陳三金又是什麼時候怠慢了大俠,還請您告知!」陳三金問。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家中排行第二,相識的人都叫我柳二爺。」柳二爺是小青臨時編出來的名,蛇在人間被稱作柳仙,那她便取柳這一字,上有一個姊姊,排行第二,那就換作二爺。
「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起床氣大,我剛才在三樓歇下,就聽你鬧出動靜,擾的二爺我煩躁,這才下來教你做人。」小青跳下人堆,似乎還不解氣,還想再踢上陳三金幾腳。
陳三金一生作惡多端,怎麼也沒想過會被「起床氣」這名頭懲治,他摀著自己的蛤蟆臉,哀求道:「別、別、別,柳二爺別,小的不吵了,您睡、您慢慢睡,不只要讓你睡,還要叫上十幾個姑娘陪你睡,帳都算在我身上,還請二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唉呦...…」
陳三金話沒說完就被小青踢了一腳,她看陳三金摀臉,偏要往他臉上踢,這會踢斷鼻梁骨,鮮血嘩嘩留下,陳三金痛得發出殺豬叫。
「大膽!」小青強再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陳三金,「你這小人,心理不乾淨,還想拿錢讓我去通姦,你這話說出口,萬一我娘子知道,回家她不要我怎辦?啊?」
小青故作生氣,搖著頭,似是越想越氣,「不行,你這遭心貨明天跟我上一趟衙門,我得替我的名聲討公道。」
小青想了想,又說道:「不行,我委屈,我現在就要公道!」
小青不確定業止什麼時候會追上來,又怕等不到早上,讓陳三金這惡霸有逃生機會,萬一他越想越氣,又找不到人報復,只能反過來為難紅花樓姑娘。
一人做事一人當,小青決定立刻處理這遭心東西。
小青亮出一錠金子當眾發懸賞,他說:「誰先把衙門的孟季書帶來,我就賞他這錠銀子,記得跟他說:『青衣姑娘』找他!」
一錠純金誘惑太大,數名嫖客衝出妓院,直奔孟季書老家。
人走了大半,這紅花樓生意也不用做,紅花樓老鴇臉都快垮下來,但奈何小青武功高強,她也不敢表示不悅,好聲好氣供著柳二爺這尊大佛,誰知柳二爺反手扔了一錠金,很講義氣說道:「對不住啊,這一鬧讓嬤嬤做不了生意,就當我一點心意補償。」
老鴇得到賞心,這一錠金,得賺小半個月,當即不氣了,樂開花招呼著這位柳二爺,問了他除了酒水還要什麼。
小青不要姑娘,只要繩子。
小青拿過繩子後將陳三金五花大綁,嫌他說話炒,從旁邊姑娘那抽了絲帕塞在嘴裡,小青看著自己的作品還是有些不解氣。
紅花樓動靜鬧的大自然引來人注目,小青抬頭看見門口處圍了一群上年紀濃妝豔抹的婦人。
再看陳三金,兩人四目相對時,小青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陳三金嗚嗚叫喚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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