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中的我 - 二妹來了(2)

她低頭繼續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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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姐說張先生在留學補習班遇過你。」她回臉一望，趙靖眼飄走，選擇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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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最近在忙準備出國的事。」她又說。趙靖仍沒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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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流理臺收淨，走回他身邊，他警戒的在眼角餘光中望見她坐在身邊，便拿起手機，點開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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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上次說你後來教的那個陳美音，是你媽同事的女兒，所以才教她的。」二妹温柔的發話了，說起忍了好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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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裏含括那麼多不知頭尾的人和事，陸謙寬凝重的轉眼默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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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打開手機，重檢視他當初的留言，陸謙寬撇看到了，為了進入狀況，也偷打開當初趙痞的留言，這些漫長無盡的發言是如何在一夜完成？那痞人也真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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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聽她跟同學說過，只要家教老師肯再教她一學期，她一定願意認真讀，那時候我好難過。

下學期時我拜託人去打聽，知道你不教她了，我又好高興。」

二妹低著臉訴心情，温柔的、黯然的聲，就在身邊輕響，在安靜中分外引動人。

這種可以好好表現的大好機會，可惜今天白糟蹋在陸大人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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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寬皺起眉尖，撥滑畫面的手勢愈來愈專業，急著確認現在是說到哪裏了，只看到很多表情符號不時穿插閃動在畫面，以圖表心，趙痞也挺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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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讀書寫考卷到疲倦的時侯，我就想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來激勵自己，雖然我沒有你，我也一定不能輸她。」二妹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說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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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時的那段青澀歲月她曾經心裏只有他，這些不是成長就抺滅，本來淡去，卻因為趙痞來追求，變得更鮮明而辛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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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寬知道自己不能袖手，若是招燁，定要擁摟進懷拍拍，現在這可能是人家的未來妻，一指不得以覆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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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將身上外套脫了，沒頭沒腦逕披覆沒喊泠的她身上，權當是致了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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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對這沈穩、守禮、心疼自己的温暖一舉動了心，戀愛中人，什麼都作愛解，嗚嗚的抓了他的臂，將臉側靠在他肩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便把高三時無法對他訴的苦，都在此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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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你教過我，會來打聽我成績，嗚嗚嗚嗚…我不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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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寬默默將臉旁移五度，尷尬的更加快速滑撥手機，滑動間觸到下方空白列，誤觸開貼圖鈕，登時了解那些豐富的表情圖藏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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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瞧選，按了個哭得兩行水注的哭表情，又嚐試著按了旁邊那個鈕，發送成功！

A piece of cake . 手機操作如此平易近人，連陸大人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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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發現他傳來的貼圖，哭泣暫停，抿嘴忍笑，接著像被鼓勵了般，從頭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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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她數學，我偏偏數學不想輸她，可是她好厲害，沒人來告訴我她都是靠作弊的，你知道嗎？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Ochf5NWH

我追得好辛苦。

有你教我的時候，我慢慢喜歡數學，可是後來數學變得好難，討厭死數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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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端摟著他的臂訴情，那端他把臂撐舉著離自己身體遠點，然後無言的狂發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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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在傾訴間，不停的收獲各式貼圖，趙痞這業務員貼圖庫裏貼圖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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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收到了花、彩虹、太陽、可愛娃娃、櫻桃小丸子，月亮等小圖，和許多張各式表情的圓臉表情符號，以及一些有對白的可愛貼圖，如：別哭啦、振作一點、打死她，甚至格言類的，如：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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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收一圖就滿足一下，那哭泣會稍頓停，斟酌著這圖代表著趙靖如何安慰她，再繼續哭。

當然有些不解其意，比如說櫻桃小丸子的阿公在高歌、一隻龜、一個跑步人影、一張大笑臉，這些是在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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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像卯足了勁要收集各式貼圖一樣，傾倒式狂說，說挾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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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寬藉要為她拿面紙盒而起身，故意不歸位，但讓她孤坐床沿無依靠的抺淚好像也不對，打開趙痞衣櫥翻到一件薄風衣，又為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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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逗樂拿手的趙痞今天全然一語不發，只這樣詭異無語的以無厘頭方式表疼惜，她竟全無疑惑。

貼圖一個個發來，肩上衣一件件加，肩上一疊衣後，不禁破涕為笑，一邊抺淚一邊摀著嘴笑出聲，將肩一扭，沙啞著輕怨：「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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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寬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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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吧？大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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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送她到樓下，人家叫他別送了，他也的確因不熟本地而止步，拿出放在口袋裏的手一擺：「要不，後天你再來一次吧。後天——記得，後天！」

後天是星期天，二妹心裏期待著，傻甜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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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瀾九點多才打來，他不等痞孩開口就先交待：「後天一大早就通知他，好好表現，沒事就問問她叫陳美音那人的事，絶技千金難換，千萬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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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來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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