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翼被王宿的無恥表現震驚得無法言語。
軍中公認最為可靠且品德優秀的男人竟然對他耍流氓,而且態度相當自然,就像在詢問他今天的天氣如何。
方翼嚇得不敢動彈,硬鐵離那飽受摧殘的地帶太近了,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戳進去。
「你,你這是強暴,我可以起訴你。」方翼叫道。
王宿俯下身,富含磁性的優雅男聲附在方翼的耳畔說道:「我有影片為證。你叫得那麼騷,你認為,其他人看完之後信你還是信我。」
這話說得直白,不要臉到了極點,方翼的臉都紅了,被氣得發紅。
「您不缺錢,如果想徵求床伴,自願者大有人在,您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方翼轉頭瞪著近在呎尺的臉龐,咬牙切齒說道。
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方翼臉上的情緒無所遁形。王宿清楚地瞧見他眼中的不悅和冷漠,原先棕眸深處的暖意已經消失無蹤。
王宿鬆開對方翼的禁錮,伸出雙臂抵在鏡面上,將人困在他的胸膛和鏡子之間。
即使雙手重獲自由,背對著王宿的方翼依然不敢輕舉妄動,對方胯下的凶器仍然抵著他的屁股,身後那無聲的威脅帶來的壓迫感太大了。
王宿話鋒一轉,放輕語調道:「我可以刪掉錄音和影片。」
「條件是?」
「讓我盡興。」
方翼蹙起雙眉。身居高位的人就是有這種毛病,話都講不明白,這種時候還要揣測他的意思。
「我幫您找個漂亮的Omega?」方翼小心地試探。
王宿不言不語,大掌握住他的窄腰,凶器往前進了一吋,當中的含意不言而喻。
「別,別再靠近了。」方翼嚇得說話結結巴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不敢再隨意開口,努力地轉動腦筋。
他們的關係簡直像是進入死胡同,走不出去了。
方翼想不透王宿為何能對一個硬梆梆的Alpha硬得起來,按理來說,Alpha都會被軟萌的Omega所吸引,例如他看到柳魚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莫非少將還是處男,初嚐情事,所以難以自抑?他很快就把這個不可能的選項抹去了。
少將年輕有為,有車有房,父母雙亡,嫁給他沒有婆媳糾紛,而且下半輩子無後顧之憂。多少Omega願意領號碼牌供他挑選,又不是腦子進水了,無視那些獻殷勤的Omega,只想對一個Alpha一上再上。
既然打不過,那就只好努力勸退他了。
方翼從鏡中瞥了一眼王宿冷漠的臉色,略為緊張地開口說道。
「昨天是個意外,我不喜歡Alpha,您也不喜歡吧。Omega身嬌體軟還能幫您生孩子,入得廚房上得牙床,您要是找不到中意的,我認識一些不錯的Omega,可以幫您介紹……啊!您……!」
抵在身後的碩大毫無預警刺入,裡頭還殘留昨夜射進去的白液,量多到充當潤滑綽綽有餘。
窄小的谷道被一股作氣撐開到底,兩粒圓珠貼著緊實的臀肉。雖然方翼不記得昨夜的瘋狂,但是肉體似乎殘留著記憶,後穴毫無抗拒地敞開,熱情地迎入熟悉的大傢伙。
方翼按在鏡面的十指驀然用力,指尖發白。
與以往受過的刀傷和槍傷相比,那點疼痛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但心理上難以接受被他人入侵身體的陌生感受,第一個反應就是驅逐入侵自己地盤的敵人。他的費洛蒙瞬間燃起滔天熾焰,將王宿吞沒。
王宿的鼻間盡是溫熙的香氛。
方翼的費洛蒙很特別,說不準是哪種特定的東西。像是曬過陽光的棉被散發的慵懶氣味,抑或是微風拂過捎來的淡香,他的費洛蒙能讓人想起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事物。
費洛蒙如同一個人的氣質,方翼的費洛蒙既溫暖又美好。
他卸下所有防備,沉浸在方翼的費洛蒙裡。那股費洛蒙來勢洶洶卻沒有攻擊性,在占了上風之後圍繞著他虛張聲勢,要他知難而退。
王宿望著方翼的背影,眸色逐漸柔軟下來。
調皮的陽光在方翼的栗髮間跳躍,髮梢渡著一層美麗的碎金,他伸手揉碎那片陽光,在方翼的後頸落下一吻。
「放鬆點。」
「說得容易,換我捅您試試。」一字一字地從齒縫間蹦出來,方翼瞪著王宿在鏡中的倒影。看見王宿舒爽的表情,腦海中冒出想咬死他的念頭。
王宿的手掌探入方翼身前大敞的衣襟,食指在乳暈緩慢地畫圓,逗弄小巧的乳尖。自從昨夜發覺這是身下的Alpha少數的脆弱之處,後半夜這裡就沒逃過被玩弄的命運,在方翼不知情的情況下,這處已經被調教得相當敏感。
受到刺激的乳頭很快就立起來了,方翼感到慌亂之餘也很困惑,這裡原本是這麼敏感的地帶嗎?
知道自己逃不了,方翼垂下眼眸,認命地道:「少將,直接給個痛快吧。十一點還要去參加訂婚宴,會趕不及的。」
他的想法很單純,王宿不過是圖個新鮮,新鮮勁過了就沒興趣了。
對於和王宿做這種事,雖然他不喜歡,但也不至於反感到要吐或想死的地步。追根究柢大概是因為兩人曾經出生入死培養了一點情誼,再加上王宿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才能勉強容忍。今天要是換做一個老頭子上了他,他肯定會先擊斃對方再自殺。
握在窄腰的手掌緩緩收緊,體內的事物抽出後又猛然頂入,方翼驚喘了一聲,他惱羞成怒轉過頭瞪向罪魁禍首。
「少將!」
王宿剛毅的臉龐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可是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跳躍著熾烈燃燒的藍焰。
「不想刪影片了?」
一句話就鎮壓了方翼的反抗之心。方翼撇過頭,用額頭抵著鏡子,閉上眼咬緊牙槽,催眠自己代入海倫凱勒的角色。
身後的淺淺抽送沒多久就轉為狠抽猛撞。兩人昨夜做了一晚,王宿對他的身體瞭若指掌,次次都往要命的那一點撞去。
Alpha不似Omega的腸道會主動分泌體液,方翼卻聽見隱密的水聲從交合處傳出,殘留在裡面的白液都快趕上Alpha標記Omega的量了。加上接連不斷的皮肉碰撞聲,方翼的頭埋得更低,露出兩只發紅的耳朵。
初時的疼痛眼睛一閉就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奇妙滋味。當王宿頂到某處的時候,竟然會引發酥麻感,方翼用全副心神抗衡不該有的異樣感。
明明他是Alpha,被另一個Alpha壓在身下是奇恥大辱,他絕對不可能有快感!
他這頭咬牙隱忍,王宿又怎麼會放過他。
昨晚神智不清的模樣雖好,清醒後展露的羞恥神態更別有風情,完全喚醒了潛藏的獸性。
擁抱嬌柔的Omega帶來的滿足,怎能比得上讓強大的Alpha雌伏在身下的無上快感。
若說占有Omega是Alpha的本能,那麼征服強者則是所有Alpha的天性。
王宿放緩速度。對付方翼光硬著來行不通。
方翼閉著眼睛兀自忍耐,不料伏在毛叢中的小兄弟忽地被觸碰。他驚得抬起頭,睜開雙眼,看見鏡子中倒映出少將把手探入自己股間的景象。
生有繭子的指腹在會陰處輕柔磨蹭,指尖進一步往內側滑入,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頗有份量的雙珠。
王宿的下頷搭在他的肩頭,雙眸低垂,似乎專注於手上的動作,不焦不躁細細挑逗,淫靡的舉止卻流露貴族的優雅。視覺和心理帶來的雙重衝擊讓方翼有了反應。
「喜歡我摸你?」王宿附在他耳邊道。
方翼不想回答,王宿的動作卻愈來愈過分。長期握刀和槍的手掌長滿繭子,擼動性器帶來的快感格外強烈,再繼續下去會很不妙。
方翼只好開口道:「只要是Alpha,唔,被摸都會有反應。」
一開口就很難再忍住呻吟,方翼的棕色眼眸浮現一層淺薄的水色,將強硬的瞪視削弱了幾分。
「但是被操到射出來的Alpha很罕見。」王宿意味深長地道。
光是Alpha被人上就很駭人聽聞了,被操到射出來的Alpha還算Alpha嗎。在方翼不解的目光之下,王宿對光腦手環下了語音指令。
全息的螢光幕投影在鏡子左側的牆面,畫面中兩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在床上進行激烈的情事。角度是從斜45度角拍攝的,估計那時光腦手環被放置在床頭櫃上。
栗色短髮的男人仰躺在柔軟的被褥之上,身上壓著一個健壯的黑髮藍眼男人,按住他的雙腿分到兩側。栗髮男人的桃花眼淚水瀰漫,口吟氣喘,搖頭求饒。
〈哈啊,唔,肚子好漲,拔出去,啊,嗯……我不是Omega,啊,沒辦法標記的……〉
〈來不及了。〉黑髮男人喘息不止,眼中的慾望濃烈。
〈少將……王宿,求你,哈啊……嗚,忍不住了……!〉
下一刻,栗色短髮的男人身前挺立的性器洩出一股又一股精液,他抬起雙臂掩住臉低聲咽嗚,似乎對此倍感羞恥。
黑髮男人似乎沒料到有此一齣,怔了怔,隨後強硬拉開他的胳膊,對上那雙失神的漂亮眼眸,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方翼瞠大雙目,看著由他和少將領銜出演的高清無碼色情片,也不管自己當下是什麼情狀,扭過身去搶王宿的光腦手環。
「那才不是我!快關掉,別再播放了!」
由於方翼反抗激烈,王宿先關掉影像,從方翼的體內抽身,退了兩步。王宿旋身避開直擊面部的拳頭,只守不攻,應付方翼接二連三的攻勢。
方翼看準時機抬腿踹向心口,王宿用手肘格擋他的攻勢,反手擒住他的腳踝往自己的方向帶。王宿長臂一伸,攬住身形不穩的方翼,兩人一同跌向床鋪。
被王宿壓在身下,方翼明顯感受到抵住後腰的鐵塊,強烈的危機感讓他掙扎著爬起來,但橫在方翼腰間的胳膊強硬鎖住他的動作。
「放開!」
「別動。」
王宿朝他的臀尖拍了一掌。
啪!清脆的聲響讓方翼一瞬僵硬,臀上傳來的鈍痛讓他呆愣地跪趴在床上。
王宿見他安靜下來,輕揉打過的臀部,方翼的臉頰因愈發高漲的羞恥感泛紅。
掌下赤裸的屁股上染上一抹緋紅,臀縫中央沾染少許白液,手掌順著弧度滑動,手指朝臀間探去。一碰那濕潤的入口,方翼的身體就顫了一下。
「別碰,變態!」
看著方翼羞憤的表情,王宿決定坐實他的指控,拉起方翼讓他坐在自己的胯間,撈起他的右腿抬高,挺腰進入。
熾熱的碩物猛然闖入體內,承受過度的紅腫穴口刺痛不已,方翼尖叫了一聲,激烈地掙扎。緊捉腰身的大掌沒有給他任何逃脫的空隙,使勁壓制,方翼的身體跌坐下去,半插進穴口的肉柱完全沒入了臀間。
當身體開始隨著股間的搗弄而晃蕩時,異樣的感覺也自體內深處一波波湧上。自知大勢已去,方翼咬住嘴唇,無力地抓著王宿的胳膊。
方翼的後背貼著王宿的前胸,整個人被禁錮在對方的懷裡動彈不得,卻又不甘心就此屈服。
一抬頭,方翼就看見對面的穿衣鏡映出的景象,一口氣差點哽在喉嚨沒緩過來。
鏡中的男人雙腿大開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腰胯,身上那件過大的白襯衫滑落後掛在手肘,自己的陽具在衣襬的掩蓋下半遮半掩,交合處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股間被撐大的肉環緊緊裹住肉柱,那處因為昨晚的不知節制還泛著艷色,腿根乾涸的白斑和流淌的白液交錯,景象不堪入目。
方翼來不及撇開頭就在鏡中和王宿的目光對上,王宿還刻意架高他的雙腿,讓他瞧個分明。
混蛋!原先對王宿的尊敬和好感此刻消逝得無影無蹤。方翼用手肘頂向身後的王宿,王宿輕而易舉擋住抗議意味濃烈的一擊。
方翼憤憤地轉過頭,咬牙切齒地吐出話來。
「和Alpha做有什麼好的,你腦子怎麼這麼不清醒……至少別對著鏡子做,你這變態。」
對於方翼帶刺的話語,王宿回以冷淡的淺笑,俯身靠近他,如傾訴秘密般在他耳邊低語。
「有什麼不好。看清楚,你的身體完全接納了我的東西,肚子裡也裝滿我的精液。」
也許是太過憤怒,也許是被那番話所震撼,方翼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怔怔地看著鏡子。
彷彿在附和王宿的話那般,在兩人交合之處,從絞住柱身的穴口邊緣溢出了一縷乳白的濁液,順著插入的性器滴落在下方男人的腿上。
「……!」宛如失禁的景象猶如利刃,在方翼的自尊心上劃了一道口子,他說不出話來,只是別過頭去。
王宿沒有再說什麼,扶住他的腰胯,挺腰搗弄起來。
「瘋子。」方翼恨恨地嘟囔道。身體在自己無法控制的情況下晃動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襯衫下襬往下拉,杜絕春光。就算上身會暴露更多淫靡的痕跡也無所謂,他就是不想正視自己正在被另一個Alpha操幹的事實。
王宿睨視著他欲蓋彌彰的舉動,忽然道:「要換地方做也行。」
知道王宿總是話講一半,方翼輕咬下唇忍住聲音,瞪著鏡中的他等待下文。
「操到你射出來,我們就換地方做。」王宿不急不徐地補充。
這比對著鏡子做更讓他難堪。方翼領悟到王宿的言下之意就是休想。他怎麼也想不透自己哪裡招惹到這尊煞神,是上回他不顧撤退的命令,殺入蟲族占據的大廈救小孩惹少將不高興?還是那一次少將為了掩護他殺敵,被流彈射中懷恨在心?
察覺到方翼的走神,王宿握住他的腰抬高,再放手。迫使方翼坐到根部底端,成功喚回方翼游離的意識,換來一聲驚呼。
「少將,啊!等等,啊、哈啊……」
王宿能赤手空拳硬扛外甲堅硬如鐵的蟲族,舉起方翼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像是在懲罰般,利用重力迫使方翼一次次吞下肉刃。
接連不斷的快感如潮水湧上,方翼無暇再思考,十指鉗住腰際的大掌想掰開,可是力氣在一次次的刺激中逐漸流失。
儘管內心不願,但是當肉刃頂入深處,濕熱的媚肉都會不由自主地纏附而上,退出時柱身狠狠摩擦每一寸肉壁,引發的強烈快感讓方翼的呻吟聲隱含泣音。
他的反應讓王宿的動作更加不留情,他對方翼的身體瞭若指掌,知道怎麼做能讓他棄甲丟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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