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與朋友單獨二人去了北角「觀看」除夕煙花,本身根據旅發局的網站表示北角的確可以觀看到煙花,但我們兩人的視線最後都被東區走廊遮住了。她沒有特別失望,反正我們兩人一開始都沒有特別説一定要看到煙花,只是一起倒數、傾計,都已經足夠。
年年都在家裏倒數的我,確實有點期待倒數的氣氛,但最後好像只是我與她在北角渡輪碼頭看著我的電話lockscreen兩人默默地在人群中倒數。感覺確實有點奇怪,因為好像沒有人意識到我們正在踏入新的一年。大部分人都正在往北角站方向走去,可能覺得被不可移動的東區走廊掃了一點興致吧。
東區走廊和碼頭旁邊的大樹上的天空從七彩繽紛變得平時的漆黑一團(加上一點光污染)後,我們步行回北角站附近,嘗試找糖水吃。
為什麼糖水道沒有糖水舖?
到了糖水店的時候,發現等候時間已經太長,所以決定去附近的便利店買雪糕,然後回到海旁吃。
在一月一日,在海旁邊吃雪糕,邊談天説地,都是一個不錯的方法來開始新的一年。我們討論自己今年的目標(本人想辭職),也談到自己面對的困難和各種對自己將來的擔憂,也批評了剛下船在海濱公園吸煙的大陸遊客。
她説自己25歲快26了,時間好像真的不多,成長空間好像在這剩下的時間怕自己沒能力發揮。其實——25歲算還算是後生嗎?
我其中一首 all-time 最喜歡的歌——IU的《Palette》,有 G-Dragon 親自從一個快要三十歲(韓國歲數)的角度加上 Rap 部分。現在踏入了二十五歲的自己,好像對這一首歌可以從一個新的角度欣賞。
스물 위 서른 아래 고맘때 Right there 애도 어른도 아닌 나이 때 그저 '나'일 때
20之上,30之下 就那個時期,Right there 不是孩子也不是大人的年齡層 就只是「我」的時期
我一般都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成長過,好像讀完大學之後一直都冷卻在現在的這個「地位」和「階級」,就算要我現在去找新的工作,我感覺上也覺得自己只是「Fresh Grad」一個。可能因為一直都待在一間公司,做的東西也沒有特別改變過。雖然我在2024年也嘗試過面試其他工作,但最後都因為不同的因素而不成功。
25歲究竟是否後生、是否年輕、是否需要擔心自己時間不夠,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事實,我自己不知道而不能判斷,令我感到一種難以觸摸的恐懼。我可能有點害怕長大吧。
不是有點,是非常。
希望G-Dragon對吧。
我與她都覺得自己在職業上沒有一點成長和成就。但是兩人都覺得,其實從個人成長來説,2024 還不錯。
2024年我沒有任何特別的成就,唯一慶幸的是我能夠去不同的國家。第一次去台灣,能在華山文化創意產業園區看Aina The End演唱會是一個難忘的經驗。第一次與朋友租車,在濟州和鹿兒島自駕遊也是2024年其中可以在我「第一次XYZ」的清單中剔走的項目。
2024年十二月,我第一次自己看電影(爸爸——極度推介),和自己現場看足球賽事(標準流浪 2 - 5 大埔——Lucas Silva Hat-trick)。雖然當時我自己並不算有什麼感覺,但最後也覺得有人陪同會令這兩次體驗比較好。
我相信2024年我最大的takeaway是:我真的不太喜歡自己一個人。對於(長期)單身的我來說,這是一個頗大的問題,但是我們慢慢糾正吧,毋須倉促。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UcgbiXUVs
雖然自己沒有太大的成長,但學IU在《Palette》的歌詞説道:
이제 조금 알 것 같아 날 現在好像有點更了解自己了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2vivvoB7D
最後我們談到兩點多,我因為想避開尖沙咀、金鐘和中環的人潮,所以跟她一起回到觀塘,才在鑽石山轉車回家。
列車從油塘到觀塘都一直都只有大概三、四名人。直至到牛頭角站,有一班大概像是Year 2的大學生上車。群組有九個人,六男三女,男子中有兩名站在門邊在交談、四名坐在座位上、三名女子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各自也在談話。
四名男子在那群中聽到以下對話:
A:「我好似唔係真係好掂。」
B:「嘩,我警告你啊,你唔好係呢度嘔呀!」
A:「得㗎得㗎啦,應該頂得到返去。」
B聽到A的回應後,和另一位沒説過話的男子起身往門邊走去。
第四名男子正在通電話中:
D:「喂?媽咪?係啊,我返緊嚟㗎喇,應該大概半粒鐘返到天水圍?」(這是沒有可能的任務,連同新年通宵車等車時間至少都應該要四十五分鐘有多。)
三名女子談了一會兒話後,各自在電話上看IG、連登或Threads。
這些,才應該是「後生仔」吧。
2025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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