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琳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輕快:「嗯,我明白啦!輿論嘛,不過是一場戲,受洗只是個儀式。我真正要做的,是讓男爵領更穩固,保護我的子民,讓我們的未來不被任何人擺佈。」
艾瑞克站在一旁,目光深沈,默默註視著她,語氣低緩而堅定:「還有我。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不因為你是男爵,而是因為你是愛琳。」
愛琳的目光在索爾特與艾瑞克之間來回打轉,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思索,隨後嘴角一挑,輕輕笑了笑:「嗯,我知道。」
索爾特靜靜看著這一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語氣淡然:「既然知道,那就做好準備吧,這場戲還沒到最熱鬧的時候呢。」
幾天後,王都的大街小巷熱鬧起來,藝人紛紛登場,用曲目與戲劇編織關於「正義與不公」的故事。其中,一齣名為《旁系妖女與嫡系孤兒的遺恨》的戲引起了廣泛關註,講述一位孤立無援的嫡系男童如何在父親去世後,被一名陰險的旁系女子奪走家業。戲中未曾明言,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在影射菲力浦斯與愛琳之間的繼承之爭。
街頭巷尾開始議論紛紛。
「愛琳不就是旁系嗎?憑什麼她能繼承男爵領?」
「聽說菲力浦斯才是嫡系,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
「公爵與王室不管這件事,簡直是放任不公!」
甚至有律師在公眾場合為菲力浦斯發聲,聲稱:「根據王國法律,男爵領應由直系繼承,愛琳的繼承程序顯然有瑕疵。我們將向貴族議會申請重審,讓法律還菲力浦斯一個公道!」
這類言論如同燎原之火,很快在市井間蔓延。愛琳的支持者也發聲反駁。
「繼承是封主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得到這些律師來指手畫腳?」愛琳挑了挑眉,語氣輕快,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謬的笑話,「王國的封臣繼承從來不是民事案件,這幫人懂貴族規則嗎?」
然而,菲力浦斯的律師們不依不饒,甚至在報紙上刊登公開信,口號簡單明瞭:「讓正義重現光輝!」
索爾特將報紙甩在桌上,神色淡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律師?看來菲力浦斯是真的急了,居然想拿民事法去挑戰封主權力,倒是個新花樣。」
愛琳雙手抱胸,眼裡帶著幾分戲謔,語氣卻透著一絲銳利:「他們在試探貴族議會的底線,還想用輿論施壓,逼王室表態。小動作倒是不少,可惜沒什麼用。」
艾瑞克靜靜地站在一旁,眉頭微蹙,語氣低沈:「我們該怎麼應對?不能讓這股風向帶偏。」
愛琳聳聳肩,嘴角微微上揚:「急什麼?這些聲音鬧得再響,也不過是一場戲。真正的對決,要等貴族議會召開,那才是他們真正沒法作弊的地方。」
索爾特輕輕頷首,語氣平穩:「他們再怎麼折騰,也無法改變封主權力的本質。」
他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語氣淡然:「貴族製度的基石,從來都是『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他們再怎麼鼓譟,最後的決定權依舊握在黃巖大公手裡,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愛琳笑了笑,眼神明亮而堅定:「只要這條規則不變,其他的動靜再大,也是浪費力氣。他們想鬧就讓他們鬧,最後還不是要看大公的態度?」
艾瑞克目光深沈,語氣仍然冷靜:「但輿論正在試圖模糊這條規則。律師、藝人、街頭戲劇。這些都是有意為之,他們的目標,是讓大公猶豫。」
索爾特放下茶杯,嘴角微微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他們再怎麼操弄輿論,規則就是規則。別忘了,就算菲力浦斯是嫡系,他仍然需要大公點頭才能成為男爵。而愛琳,是男爵的親生女兒,男爵雖是雷克頓家族的旁系,卻是黃巖大公親自分封的領主。這才是最重要的。誰能讓大公滿意,誰才能繼承男爵領。」
愛琳輕哼一聲,嘴角帶著幾分冷意:「所以,他們越是吵鬧,我就越是要沈住氣。只要我能證明自己對大公更有價值,那些吵鬧聲就不過是無聊的背景音。」
索爾特微微一笑,語氣淡然卻透著深意:「說得好,愛琳。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黃巖大公看到,選擇你,不只是合法的選擇,更是唯一明智的選擇。」
愛琳輕輕點頭,目光堅定:「那就從現在開始,我會讓神殿知道,我不是個只會說話的人。」
索爾特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輕笑道:「既然決定了,就別讓他們有機會後悔。」
燭火搖曳,氣氛不再輕鬆。
從這一刻起,愛琳與神殿的聯繫,將變得越來越緊密。
這一步,走得好是助力,走不好,反而會是枷鎖。
終稿於二零二五 二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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