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達文西的筆記本被發現時,那些顛倒書寫的文字是密碼學的天才發明,還是精神分裂的症狀?如果梵高沒有割下自己的耳朵,世人會否依然將他筆下扭曲的星月視為癲狂的塗鴉?
古希臘人將癲癇稱為「神聖之病」,認為患者能與諸神對話。當特斯拉在旅館房間用數學公式計算鴿子飛行軌跡,房務員眼中的喃喃自語,是否正是他與宇宙共振的頻率?那些被送進精神病院的「幻覺患者」,是否只是被困在平行時空的天文學家?
十七世紀的牛頓在劍橋閣樓閉關三年,與鴿子對話的紀錄被視為煉金術的荒誕實驗,卻同時孕育出《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若他活在當代,那雙凝視稜鏡分解出七彩光譜的眼睛,會被貼上思覺失調的標籤嗎?
在東京地鐵站演奏的街頭藝人,用七種樂器同時編織交響曲。當警察以「妨礙公共秩序」將他帶走時,指揮台下散落的樂譜,究竟是精神分裂的囈語,還是未被破譯的複調音樂革命?
那些被鎖在維多利亞時代療養院的女性,用血在牆上寫滿微分方程。當醫師診斷她們的「子宮倒錯症」,是否正有新的幾何學在她們腦中誕生?被電擊療法消除的,究竟是病症還是人類文明的某種可能?
當圖靈破解恩尼格瑪密碼卻因性向被迫接受荷爾蒙治療,誰在定義「正常」的座標系?被送上斷頭台的化學家拉瓦節,在斧刃落下前計算自己頸動脈噴血速度的瞬間,是瘋狂還是極致的理性?
最後的問題是:當我們在診斷手冊新增「天才病」條目時,是否正在用科學儀器測量彩虹的波長?那些被裝在腦葉切除術托盤裡的突觸連結,會不會正是通往四維空間的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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