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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生這天突然收到學校負責監督校刊的老師打電話給他,要他無論如何要回舊音樂室,老師沒有在電話裡透露原因,但語氣並不是那麼心平氣和。林慕生也知道肯定是他很久也沒有理會過校刊的工作,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他,要他回去。
已經驚動了校方,林慕生也只能回去,但他應該怎樣面對老師的質問,他只能見步行步。
林慕坐去到舊音樂室發現門是沒有鎖的,他推開門時,看見她就坐在電腦前,周杭君控制著滑鼠,不知在操作什麼。
張嘉維同時也收到了老師的來電,要他也到舊音樂室,張嘉維聽到那個地方心寒了一大半,為什麼會要他去那個地方,他一直追問著老師,但老師總是拜托他去就是了,到時會有人告訴他要做什麼。老師這樣說,他也只好答應。
張嘉維到了舊音樂室,林慕生和周杭君已經在那裡,她們想對而坐,好像已經談了一段時間。張嘉維也坐到林慕生的身邊。
張嘉維說:「妳怎會來到這裡?」
「我來這裡只是協助校刊的工作,林同學的效率太低,其他兩個同學向老師反映情況,最後他們也辭職了,我就來幫忙這裡工作,希望校刊能運作到學期末。」周杭君說。
林慕生說:「邵明他們是她要求離開的,妳有他們跟蹤過妳們的證據,他們害怕才辭職的。」
周杭君雙手交叠在胸前,身體傾倒在椅背:「我沒有威脅過他們辭職。」
「但你有把他們跟蹤妳的證據向他們展示。」
「我只是說有一些照片,拍攝了一向跟蹤我的人,我給了他們看,我也看不清楚照片裡的人是誰,他們就自己認了,我沒有追究,只是說學業要緊不如多花時間溫習課本,有問題的來找我,我可以安排成績好的同學和他們一起讀書,當然是女生,他們也沒有接受我的安排,但決定辭職好好回去讀書。」
張嘉維說:「沒錯,周同學沒有威脅別人,這種胸襟是我們應該學習的。」
林慕生定眼看著張嘉維,周杭君也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林慕生說:「你在說什麼,眼前這個女人我越看越心寒,你竟然為她說好話。」
「你不應該用女人來形容周同學,她還是少女,全校都為之傾倒的女生,不只本校就算放在全城中學裡都是前列的。」
周杭君說:「張同學你這樣說我要臉紅了,但是謝謝你看事情的透徹,林慕生就是對我誤會太多,以為我一定會將他帶入不利的境地。」
張嘉維說:「既然妳都來了,我就想知道妳以後會有什麼行動,妳花心思把老師擺平了,讓妳來校刊這裡工作,一定不會來聽別人命令的,老師都不會讓妳受這委屈,那麼說這裡就是妳來當領導的了。」
「那麼我不幹了」林慕生突然說。
「你不要這麼快就決定,周同學一定有本事要你留下來的。」
「我向老師推薦你的決定看來沒有錯,我覺得林同學看事情能看到這麽細緻,我都很驚嘆,但張同學卻更是把事情看得透徹。」
「我只是運氣不好被拉扯進到這個奇異的環境,明明是現實世界的一部分但卻有著如此不能解釋的事。」
「你太有趣,我不是你們現在想得那麼從容,自從那次巨變之後,我每天都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知在什麼時候我會和她們其中一人都情感上的共鳴,或有點觸覺上有共同的刺激,我都會成了另一個人,這種感覺你們是不會理解的。」
他們和周杭君談了這麼久,她總於說出關於交換身體的感受,張嘉維似乎看一個比較真實的周杭君,她還是對這種變化感到恐懼的。
周杭君說:「下期的校刊我已做好了,我已經把我和你關於球賽的訪問寫好了,還有一些學校活動的資料加進去,當是湊個數,老師很想如期出下一期校刊的。」
周杭君在她帶來的書包中拿出一部照相機,張嘉維和林慕生認得那部相機是瑞典生產的,她手中的型號要一萬多歐元。
「張同學,你過來幫我和林同學,作為我和林同學訪問是合照。」
張嘉維走到周杭君的身邊,接過她手上的照相機,他走到距離他們較遠的位置,張嘉維見林慕生沒有什麼表情,示意林慕生應該擠點笑容出來,林慕生也只好微笑一下,他們就樣相隔一張桌子的距離拍了一張照片。
「好吧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有事的我會找你們,以後你們不需要避開這裡,這裡不會再有監視器了。」
林慕生說:「還有一件事想問妳。」
「什麼事。」周杭君說。
「那天比賽時,發生的意外是不是妳們有安排的。」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直接問她,她的事我不想到處和別人說。」
「即是說,那天是妳刻意把球拍弄脫手的。」
「沒錯。」說完之後周杭君就離開了舊音樂室。
張嘉維和林慕生都覺得周杭君是一個不能在以往經驗中找到原型的女生,好像是電影裡的角色,但又不能簡單地歸類為什麼樣的角色,她不像是一個有惡意的人,但她總是有一股讓人感到可怖的氣息。
林慕生說:「不能讓她牽著我們走了,她裡面還有更多謎團,她像是刻意引導我們進入她的世界裡面,她說的交換身體是假的話,一定會有更令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她們背後的,」
「那麼我們怎麼辦。」
林慕生把電腦裡的USB儲存器拔出,「你去把裡面下期校刊的資料交到印刷廠。」
新一期的校刊在學校派發了,因為有周杭君的訪問, 一出現不久就被拿完了,原本無人問津的校刊成了搶手貨,因為周杭君掌管了校刊,不少人都開始關注張嘉維和林慕生,經常有人來問他們和周杭君相處時的細節。
他們都感到煩懕了,他們下午都要去舊音樂室那裡,周杭君不時都會在那裡,但是她就只是在做校刊的工作,再也沒有提起交換身體的事,他們也沒追問,但是總是期待他會再說。
張嘉維如期去到舊音樂室,看到周杭君一個人坐在椅上伏在桌面上,張嘉維走跟去看她,發現她真的睡著了。這個時候周杭君醒過來了,她一睜開眼,臉上全是驚恐的神色,她四周張望,好像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看到了張嘉維,她臉上驚慌的神色嚇著了張嘉維,他一手拉著張嘉維衝出舊音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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