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首先想到的,是志玲學姐那據稱是「冠絕帝京」的溝壑,確實是美得沒有可以挑剔之處,但隨後他又想到,她那磨人的地獄式訓練⋯⋯
「這個嘛⋯⋯苦樂參半,基本上滿意吧。」
彼拉點了點頭:「她會特別照顧你是應該的,因為她除了是賣我這個代理人的面子外,她也是「天草堂」的副堂主。」
「天草堂?」
提起了天草堂這個帝京內部組織,天佑隨即想到了曾在入學考試時有過幾面之緣的詠琪。詠琪也是天草堂的幹事,而天佑對她還頗有好感的。
「記起來了吧?在入學試時,詠琪就已經代表了天草堂,和你立下過「預先指名」的契約。不過這預先指名沒有實際約束力,你還是有權利選擇加入別的組織,對方也不能把你怎麼了。」彼拉道:「天草堂為了認真爭取你加盟,當然會不惜付出代價,提升你對他們的好感度。派出副堂主來給你作基本生活指導,就是誠意的證明。」
天佑點了點頭。他還沒有正式入學呢,就已經開始跟校內組織打交道了。
天佑從校長室裏出來時,校園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他抬頭望了望園藝部部室,發現裏面已沒有亮燈,但其中一扇窗戶卻還沒有關起來。就在此時,天佑收到了一個手機短訊,是銘兒傳過來的。
「我還在部室。」
天佑心頭一喜,正想趕去赴會,但想想上次都被人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要是這次當他們溫存得正熱烈時,被人闖門逮個正著要怎麼辦?就算自己臉皮夠厚,又有校長撐腰,那也要顧及一下銘兒的名聲。
他走進了一年三班的課室,關好了門,然後攀窗出外!因為園藝部部室就在三班課室的正上方!
經過了連志玲的基礎指導,他使用「綑仙絕殺」也算是有點心得了。他控制著金色繩子往上一拋,就勾到了那半掩著的窗子,天佑兩臂一使勁,雙腿用力一掙,他就像蜘蛛俠似的拋飛起來!他靈活地鑽進了樓上那沒關的窗子,瀟灑地落地。
這落地聲嚇了銘兒一跳,她還一直盯著部室的門,心想天佑何時會過來呢。
銘兒看到是天佑,頓時笑靨如花,撲進了他的懷裏。
「你幹嘛要攀窗?很危險的!」
「想給你個驚喜嘛。」天佑也等不及了,捧起銘兒的俏臉就是一吻。
「我嚇得差點要喊出來了!還以為出現了採花賊!」
「我是採花賊,我現在就要採蜜了喔⋯⋯」天佑心想,其實工蜂不也就是一種採花賊嗎?讓花兒懷孕了花兒還要感激他呢!
在漸漸昏暗的部室裏,春色無邊⋯⋯
愛侶溫存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天佑覺得才好像短敘了一會,銘兒就說必需要回家去了,她的家教可是很嚴的。
「可是,小天佑他還⋯⋯」天佑讓銘兒看著他那高高撐起的褲子。
銘兒都臉紅到耳根裏去了,她的頭垂得低低的,「天佑同學,你很壞⋯⋯」
「這是本能。本能沒有好壞之分,也是控制不了的。」天佑把銘兒擁得更緊,然後抓著她的小手,「銘兒,我⋯⋯」
「我、我不懂⋯⋯」銘兒嬌羞答答地道。
這話對天佑而言更是興奮劑。「其實我也不懂,不過我們可以好好學習⋯⋯」
銘兒咬著嘴唇,「我怕⋯⋯做得不好⋯⋯耽誤了回家的時間⋯⋯下次吧?好不好?」
天佑幾乎馬上想答:「不會,很快便做完的。」但心想這麼說很是不妙,反映不了他的真正實力,便擺出一副「沒辦法啊!」的表情,「那⋯⋯下次我們再找個時間,慢慢學習。」
銘兒臉上又是一熱,撲過來雙手搓揉著天佑的臉,「你啊!別老是想著這種事,我們、我們⋯⋯還沒有正式約會過呢!」
跟銘兒這麼溫存了一會,天佑趕到皇冠假日時,已差不多晚上七點了。他在櫃檯跟服務員打了聲招呼,服務員知道他是貴賓卡主,連忙叫經理過來招呼。
那經理很快就搓著兩手過來了,對天佑就像他大爺般噓寒問暖。他才不管對方只是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呢,這年頭富二代可多了,他拿得起這大筆錢出來玩,出身肯定不普通,說不準還是甚麼高官子弟,百億集團的繼承人呢。
只是那經理的猜想,還是看低了天佑一點。天佑算是富二代嗎?天佑老爸留給他花的錢肯定不多,這些錢都是他在帝京入學試時表現優異而得到的獎學金,絕對是自己賺來的辛苦錢了。
天佑把五萬塊錢丟到櫃檯先買了單,「我們大約只玩到九點,你儘量提供點好吃好喝的。酒精飲料就不必了,我們都沒成年。」
經理哈著腰笑道:「那麼,剩下來的錢,我替你打到貴賓帳戶裏,下次再來玩時簽單就好,不用帶那麼多現金了!」
天佑點點頭:「你看著辦。」便進包廂裏去了。大夥兒看到天佑來了,少不得又是一串歡呼喝采聲。他可是今天籃球比賽的英雄呢,連續五次「空中接力」,真是威風得沒邊了。
「天佑大爺來了!中間讓個位子,讓天佑大爺過來點歌!」
「天佑大爺!我們可沒跟你客氣,都是看著菜單有甚麼貴的便點甚麼!你掂量一下帶的錢夠嗎?」
天佑笑道:「這麼一點東西,怎麼夠你們這幫焚化爐吃的?給我菜單!再點!」天佑看了看菜單,看到大家其實也很節制,海鮮甚麼的都沒點,也難怪那經理說五萬塊根本花不完。那也是,唱個歌而已,大家都是隨便吃些零嘴,能花多少錢?
天佑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再財大氣粗就是顯擺了,他也就再點幾個小吃算了。
坐在天佑身旁的林聰明,觀察力還是不錯的。他嗅著嗅著就是有點不對勁,才嗅到了天佑身上,他就恍然大悟:「剛才我就想,坐在這兒的都是些純爺們,房間裏滿是汗臭是正常的,但怎麼我總嗅到了一絲女兒清香?原來這香氣的來源,就在天佑身上!」
烏歸榮嘴上的食物都掉下來了,「甚麼?你說天佑他擦女人香水了?」這話惹來眾人一頓笑聲。大家好歹都是六尺男兒了,聽到這事兒還有誰個不曉得?就是烏歸榮腦袋還沒開化,還停留在口腔期。
「擦是擦了女人香水,不過是從女人身上擦回來的,是吧?」林聰明手肘擠了擠天佑,「你小子還真是精力充沛啊,就連這樣的空檔也不放過?你不是在學校搞的吧?」
天佑也說不過他們,只道:「我們甚麼都沒做,只是純為慶祝比賽勝利而擁抱了一下而已⋯⋯」
這借口惹來全場噓聲。
「你小子到底藏著幾個女人啊?你家裏不是還有一位在等著你回去滋潤的嗎?這帶著這一身女人香要怎麼回去啊?」
這話倒是讓天佑有如當頭棒喝!
他對這種事兒畢竟還欠缺經驗,還遠沒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他沾了滿身銘兒的香氣回家,被志玲學姊嗅到了也不太好。雖然天佑和志玲學姊還八字沒一撇呢,但誰知道何時會出現突破性的進展?
「那⋯⋯我去一下洗手間。」天佑起來道。
「這傢伙知道怕了!你說我們這幫兄弟多為你著想啊,你這一次可是欠了我們一個大人情了!」
「好好好!改天再請客一次答謝好了。」
天佑洗了把臉和雙手,身上的香水氣就消了六七成,剩下衣服上的就不知怎算了。他想道:「不如乾脆脫下來放在空調口上吹,吹一會兒味道應該會散了吧?」
他正想回到了包廂裏,發現房間外的走廊上擠滿了人,自己那個包廂的門被打開了,裏面傳來吵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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