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霧敏接到她父親病倒的通知,因此趕緊與來迎接她回去的大批侍衛們回亞爾那斯王國,並與其他人約定等到她父親沒事後會立刻趕上他們,繼續和他們一同旅行。就這樣,霧敏暫時與安德魯等人分開。
前幾天是個滿月的夜晚,一位出名盜賊最愛利用這個時候出來掠奪財物,很奇怪的,無論人們怎麼防制、怎樣的有警覺性,都無法留住自家財產。被盜取的範圍非常大,人人都很擔心哪一天會輪到自己。那名盜賊來到了安德魯等人所停留的小鎮,洗劫了整個鎮,當然安德魯等人也不例外。
因為這樣,因此後來的這幾天他們到別處時只能露宿野外,打打野外動物、採採野生植物,順便看看附近鎮上有沒有人需要顧人做短期打工。
黑夜來臨,滿天星斗越來越明顯,幾天前的滿月到現在已經開始缺了不少,安德魯等人忙著將營火升起,也忙著準備燒焦食物,此時只有奈芙緹絲和希維雅遠離了大家。由於賽特之前已經告訴眾人奈芙緹絲晚上個性會差異相當大,要大家不要去干涉她,因此其他人也不以為意,而希維雅則是堅決不與人類一同用餐。因此,都由賽特先將一些處理好的食物送去給兩人。
好不容易終於準備好一切,眾人便開始享受起晚餐。由於附近有著不少動植物,所以他們的晚餐菜色還算豐富。加上安德魯以前做過打雜什麼的,因此他對於料理也很有一套。
「唉……都是艾文沒看顧好我們的財產才會落得這樣下場……」安德魯放下手邊的那串烤肉,帶著滿臉無奈嘆氣道。
雖然他並不是不喜歡像這樣在野外的生活,不願受拘束的他或許還更適合這種生活,不過他還是不免想稍微抱怨一下。加上馬爾茲相當於被希維雅搶走,這也讓他心情鬱悶,不唸一下無法抒發出來。
「我怎麼知道會被偷嘛!」艾文不悅地回覆,害他有點吃不下飯。
心理想著到底是哪個死小偷害他被唸那麼久,而他的信譽也在那一瞬間內全丟光了。他在心中暗自決定,若是之後讓他逮到小偷的話,絕對要好好地整治那個人。不但要他吐出那些錢來,還要對方拿出十倍的錢來,否則就要把那個人先痛打一頓之後再拿去換賞金。
由於艾文經營自己的商店事業有成,所以他管理錢財也很有一套,因此大家將錢財全交由他保管。而他也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會保管好的,沒想到幾天前還是不幸遭到洗劫,這當然讓他也不免被唸一頓。特別是討厭人類的希維雅,她極其所能地嘲諷艾文很久,而艾文也不甘勢弱地跟她吵了起來,後來是在其他人的勸阻之下才停止爭吵。
「你該不會是睡死了吧?」安德魯這麼問著,語氣之中充滿了懷疑。
「哪有呀!不是早就跟你們說過,問題不在於我有沒有睡死了嗎?」艾文答覆著,臉上除了不滿之外還是不滿。
「好了、好了!或許是對方很厲害也不一定呀!我們睡在附近的房間也沒有人發現有什麼異樣呀!」賽特看到兩人快要吵起來,趕緊放下手邊的食物上前去勸阻。不過他的臉上還是帶著那悠閒的笑容,這讓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要勸阻的意思。
「的確,那天晚上我也沒發現什麼異狀。」剛飲用完水的萊因洛斯附和著說,帶著溫柔笑容看著三人。
一般來說,他感覺到有殺氣或是有什麼動靜時都會清醒,不過那夜倒是睡得很安穩,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要不然就是對方弄了什麼迷藥或是其他特殊方法,否則他不會沒有感覺的。這也讓他對那盜賊感到興趣,好奇著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那樣厲害。
「就是說嘛!所以那絕對不是我的錯!換作是你們,下場應該也一樣啦!」聽到有人幫他說話,艾文這麼說著,開始想要給它推卸責任、裝無辜。從小被寵壞了的他,只要一遇到這種情形就會想裝無辜,然後跑去找哥哥哭訴。不過此時他哥哥不在,因此只好將就一點,少一個步驟。
「你這是狡辯!」
「好了啦,當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短期工作,籌到一些旅費,以免一直露宿郊外。至於那個小偷,只能看看未來會不會再遇到,到時再說。」賽特微笑說著,彷彿一點都不在意錢財被偷一般。
「是呀。」
好不容易結束了爭吵,大家則煩惱著短期工作的事。因為在附近的城鎮中,都是需要長期工作者,他們又沒辦法在同一處停留太久,所以都無法擔任那些工作。短期的不知為何,就是找不到。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要一直露宿郊外直到抵達神殿,或是霧敏趕回來為止。
想也知道大家都不希望等到那時候,況且若是只有他們幾個男生倒是還無所謂,偏偏賽特的兩個妹妹也和大家一起,更是麻煩。特別是希維雅,若是在這樣下去的話,她對人類的印象可能會差到無法挽回,到最後結果會如何,他們連想都不敢想。大家不由得在心中嘆氣,祈禱著早日找到短期工作,早點賺到錢。
其實他們之前也曾經試著把打獵來的動物們賣給鎮上的民眾,不過那些居民都聯合把價格壓得很低,這也讓希維雅和艾文差點和居民們大吵起來,所以後來這些事就只好作罷了,畢竟這樣一搞,生意也無法再做下去了。所以,最後還是只有找工作來做這一個選擇而已。
過了一天,他們總算在附近的鎮上找到工作了。
這個鎮的名字叫做溫亞,是個很普通的小鎮。街道上沒有很多人,也沒有很多店家。這裡的建物也都很樸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令人最在意的是,此地居民都很狠,一個比一個還會殺價。而他們在店外所公布的價格必定是高過實際價格非常多,若是從別處來的人,就很有可能被騙。不過安德魯等人目前也沒有那些閒錢去買東西,因此他們也沒有任何被騙的可能。
他們受雇於一家餐館,由於最近店主人病倒,躺在床上許久,完全都無法開店做生意,而店主人的女兒因為要照顧父親沒辦法開店,所以請他們暫時幫忙。他們當然一口答應,好不容易有工作了,怎麼能放棄呢?不過他們也怕這次薪水被壓低,所以有先問個清楚,知道是能接受的價格才接了下來。否則做得半死才得到一點點錢,這可是會讓人抓狂的。
眾人想著,既然要幫忙維持餐館,那麼倒不如讓它賺更多的錢。因此決定所有人全部一起來幫忙,這樣做得好時,他們自己也會有更多收入進帳。打定好主意,眾人便開始分配工作。
他們之中擔任主廚的是安德魯與希維雅。安德魯很會做菜這點在野外時大家就知道了,不過沒想到希維雅也燒得一手好菜,讓安德魯等人相當吃驚。希維雅不願意讓身為人類的安德魯專美於前,因此特地露了一手,讓當時在座的所有人都稱讚起她手藝好。至於其他人,賽特負責洗碗盤的工作,萊因洛斯、艾文與奈芙緹絲全都去招待客人。若是碗盤比較多時,再由萊因洛斯去幫忙賽特。
開始營業第一天,剛開始時還沒有什麼人,後來負責招呼的三人直接跑去外頭拉客人。為了讓自己以後不至於繼續露宿野外,所以即使是任性的艾文也使盡渾身解數去拉客。有客人上門之後,安德魯與希維雅的工作就來了。兩人既競爭又合作,盡自己的全力做出美味佳餚,也讓客人讚不絕口。就這樣到了下午,在大家口耳相傳之中出現了更多客人,眾人也笑得更開心。
過不久,一位有著金黃色長髮,與一對藍色眼睛的男客人走了進來。客人個子稍矮,中等身材,外貌看起來相當年輕,推斷他或許比安德魯等人都還要小。他身穿灰色長袍,頸部掛了個玉佩,腰際配了把小刀,手上拿了把拐杖。原本這樣的人沒有什麼特別,不過那人卻有著一對尖耳朵。這也引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紛紛竊竊私語起來。那人不在意地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之後便準備要點餐。
「是他嗎?」
「應該沒錯!」
「那個傳說中的……」
四周傳來客人私語聲,他們紛紛對那剛進來的客人指指點點。
「請問那位客人有什麼不對之處嗎?」那些私語也引來奈芙緹絲的好奇心,不由得向一旁的客人問起來。
雖然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精靈、魔族等等都不常見,不過有必要那麼驚訝嗎?奈芙緹絲心裡懷著這樣的疑問。她記得來找哥哥時也曾遇到沒有隱藏身份之人,可是也沒有像這樣那麼多人注意。
「咦?小妹妹你不知道嗎?他應該就是那位名叫燄的魔法醫師!」
「請問一下,燄是誰?他是位很出名的魔法醫師嗎?還是他做了什麼事?」奈芙緹絲感到相當不解,一臉疑惑地看著身旁的客人。
「你真的不知道?他是位非常好的魔法醫師,好像是精靈族出生,對所有病患都非常好,看到病人是窮人時,他不會收任何一毛錢。而他醫術也非常高明,你看他手中拿的灰色拐杖,據說那名為『醫術之杖』,他就是用那個配上自己能力來治療病患的!除了已經死去之人外,無論是任何病症,他都能醫好呢!他年紀非常輕,不過治好的病患已經數不清了!許多生重病之人都是他治好的,非常了不起!」
這位客人講得非常高興,彷彿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興奮。而一旁其他客人也紛紛點頭,看著那位名叫燄的客人,露出了欽佩的眼神。
此時也有人向他走了過去,先是尋問了一下,接著似乎開始拜託著他,只見他微微一笑,立刻點頭答應下來。看到他點頭,另外一些客人也隨即起身走到他身邊,紛紛請求他幫忙醫治親人。他對每個人都微笑答應著,同時也表示待自己吃過飯後一定會立即前去那些人的家中。
沒多久後他便跟著那些請求他的人走了,而安德魯等人也準備收店了。他們聊到了今日的收穫,也聊到了那特別的客人。
「沒想到他沒隱藏身份居然還能那樣融入人類當中!」安德魯一邊收拾著廚具,一邊這麼說著。
雖然他自己是不會因為不同種族就歧視別人,不過他知道有許多人都對其他族群懷著厭惡態度,因此他才會認為這是個有些奇怪的現象。
「他們一定是因為那個人可以利用才會這樣的!人類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希維雅語氣中充滿著鄙視,看著手上的刀子才想起她做菜是做給那些討厭人類吃,不由得生氣起來。
雖然一旁的安德魯有想要為人類辯解,想告訴希維雅人類並不全都是壞的,不過看現在狀況似乎也不適合講這些話,因為那些人等於是想利用那位醫師沒錯,為了請求他幫忙醫治自己的親友。況且現在看來希維雅心情正差,還拿了把刀,要是她生氣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啾!」希維雅肩上的馬爾茲像是在安撫她一般,叫了一聲。
「還是馬爾茲好!」
希維雅放下手中的菜刀,捧起馬爾茲,笑得很開心。這個舉動讓安德魯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感到心酸,他的馬爾茲不知何時才能回到他身邊。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個醫生人太好了,才讓大家完全接受他也說不定呀。」賽特將盤子疊起,收到櫃子裡面。親近人類的他,為人類講起話來了。
「是呀!希維雅姐姐不要每次都先往壞的方面想嘛!人類也不一定全是壞的呀!像我這次出來就受到人類許多幫助。」奈芙緹絲也附和著賽特的話,笑著跑到希維雅身邊,拉著她的手。
「那是因為你隱藏身份……」希維雅如此說著,她還是無法不討厭人類,不過看到妹妹這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不過那個人有這樣出名呀?我設計衣服設計那麼多了都沒像他那麼出名!」艾文一邊收椅子,一邊這樣說著,語氣有點不悅,看來是不滿自己出名程度輸給人家。不過他自己忘了一點,人家是到處去幫助別人,而他是設計完給雇員賣,別人怎麼可能認識他?況且做善事給人的印象較深,人家會比較注意。
「怎麼語氣酸溜溜的?」萊因洛斯也來幫忙艾文收椅子,他微笑問著。
「才沒有!只不過突然想起我哥也是當醫生的,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了?唉……好久沒見了,有點想他……」原先想找藉口的艾文說到這裡不禁露出思鄉之情,不但想起哥哥,也想起那個好久沒回去的家。也不知道家人如何了,不過他想他們應該過得還不錯才對。
「你很幸福了,雖然離開,不過至少還有個『家』在等你。」安德魯說著。
他不由得露出了難過的神情,他老早就與父母失聯了,雖然以前跟著盜賊團生活,後來來到學院生活,不過他還是從未真正擁有一個「家」。而萊因洛斯聽到那些話,眼神也黯淡下來,什麼時候才能替父母報仇呢?他不知道。只能祈禱著那一天能早日到來,即使付出的代價是失去性命也無所謂。
「對了,那樣的話,在賺到錢後,我們也可以請那位醫生來幫萊因洛斯看看呀!反正應該也不會有更糟的情形發生了!不過若是那醫生要離開的話,我們就要早點行動!」艾文這麼提議著。
雖然他平常有些遲鈍,不過他還是有在關心其他人的。他以前交到的很多都是酒肉朋友,都是一同出遊到處玩那種朋友,少有能夠共苦的友人。現在他自己似乎也稍微發現這一點,或許自己也希望改變,另外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也許也發現了其他人是能夠成為他知己的人,因此對於其他人變得較為關心。
「是呀!真是個好主意!難得艾文你那麼聰明!」安德魯這麼說著,看起來似乎蠻快樂的。
看到艾文開始懂得關心別人,安德魯感到開心。重視朋友的他看到別人成長,很替他們高興。不過艾文可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當然也不會知道他在為自己高興的這件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艾文馬上抗議著,不過還是一邊乖乖收拾著椅子。
當然不能拿椅子什麼的來出氣,現在可不比之前有錢時,可以隨便花。目前不但沒有錢能隨便花,打工若是損壞的話不但賺不到錢,還得賠人家一張新的呢。其實艾文也有想過寄信去自己店裡要錢,不過那樣太費時間了。他也有想過要直接在此處設計衣服,不過這裡的人太會殺價了,他可不想讓自己品牌跌價,因此只好作罷。
「他是在稱讚你啦!」賽特笑著說,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多了幾個弟弟一樣,讓他感到很開心。
「怎麼了?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奈芙緹絲帶著擔心表情問著萊因洛斯,她察覺到他似乎有些怪怪的。
「沒有什麼。」萊因洛斯聽到奈芙緹絲那麼問,趕緊搖頭。
聽到他們那麼說,萊因洛斯覺得心中感到一些暖意,難道自己不知不覺受到他們的影響嗎?這樣下去不行,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讓自己的心冷下來,冷到完全不在意別人的感受、冷到完全不要有任何重要的東西。唯有這樣,他才能夠專住於報仇一事。撿回他的人,修利安‧藍提亞曾經問過他若是他復仇完成,那時他的生存意義是否就沒了?對於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他不知道。
「那就這樣決定了!希望能趕緊多賺一點錢!」艾文說著。
第二天他們也順便向客人們問起關於醫生的事,打探著他現在住在哪裡,會不會馬上離開等等這一類問題。結果得知他不會那麼快離開,因為他要幫助的病患太多了,所以會停留一陣子,等到所有病患都好起來他才會離開。至於他所暫住之處離這餐館沒有很遠,大概隨時都可以找得到。
另外聽來的消息是那個神秘怪盜的畫像出現在懸賞公布欄,他有著一頭藍色長髮,鮮血般的雙瞳,看起來似乎給人一種陰冷感覺,有些邪邪的,一眼就讓眾人覺得他非善類。據說目擊者是偶然清醒看到的,那個人看到那怪盜似乎是用一把匕首劃開空間,然後偷東西。所以他才無往不利,不管眾人做了什麼防護,總是能夠趁著人家注意力分散的那瞬間就得手。
懸賞那夜盜的金額很高,也引來艾文高度的注意。他想要去抓那夜盜,不僅是為了那高額獎金,也為了想要挽回自己的名譽。在休息時間,艾文向其他人提出了一起去抓那夜盜的意見,不過大家紛紛表示不贊成。
「第一,搞不好那夜盜實力很強,那冒然去抓他就太危險了;第二,我們對夜盜完全不了解,或許對方很狡詐也不一定;第三,我們不知道夜盜現在在哪裡,根本就不能去抓人。基於以上三點,我反對艾文的提案!」賽特清楚點明了問題所在,除艾文外,其他人也點頭贊同他。
「還是老老實實工作吧!腳踏實地比較重要,不要妄想著那種難以完成的任務獎金!」安德魯這麼說著,企圖讓艾文打消捉夜盜的念頭。
「任務……好吧,我放棄總行了吧!」停頓一下後艾文這麼說著,隨後轉身到餐館外面去,看起來像是在跟大家賭氣一般。
「你們認為他會這樣就放棄了嗎?」待艾文離去後,希維雅開口問著。
「不認為。」萊因洛斯微笑說著,其他人也紛紛搖頭。
他們料想的沒有錯,艾文並沒有就此放棄,反倒是安德魯的發言讓他有了好主意。他想起他們不能拒絕除了違反正道以外的任務,因此只要找到委託人就能夠來抓那個夜盜了。他不禁佩服起自己,在外頭笑得很得意。還好周圍沒有別的人,要不然大概會以為他吃錯藥、頭腦壞掉了。
打定好主意,艾文便利用空閒時間到處去問看看是否有人東西曾經被偷,需要去抓夜盜。因此只要一到休息時間,艾文立刻不見蹤影,這也讓大家在意起來。雖然還不知道他打著什麼主意,不過每個人全都認為這不尋常,其中一定有鬼。便由賽特跟蹤他,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賽特小心翼翼地跟蹤著,待艾文走遠後才跑去問曾和艾文接觸的居民他們剛剛說了什麼。得知艾文是在詢問是否有人需要幫忙去捉夜盜,他曾經聽到安德魯說過關於他們在路上不能拒絕別人請託的這件事,所以他一下子就知道了艾文的用意,也不由得讓他覺得這位弟弟很有趣。嘆了口氣,賽特朝著餐館的方向走去。
回去後,他告訴大家這件事,同時也表示其實眾人也可以答應艾文一起去捉怪盜。
「不過那樣不會太危險嗎?哥哥怎麼會突然站到艾文那邊去?」奈芙緹絲問著,她好奇著自己的哥哥怎麼出去一趟就完全倒向艾文那裡去了。
「艾文那麼在意夜盜的事,我們說再多也沒有用,所以乾脆順他的意一起去抓那夜盜,這樣就算最後沒結果,至少我們也算做了努力了!況且上次東西被偷,最氣的一定就是艾文本人了!」賽特這麼解釋著,臉上還是帶著那一貫地悠閒笑容。
「嗯,若是站在他的立場來看,的確會很生氣。」萊因洛斯附和道,其實他之前就有預感最後會是這種情形了。
「唉……好吧!偶爾讓這位大少爺任性一下好了!」安德魯說著,表情相當無奈。
「捉到的話,我應該也不用再煮東西給那些人類吃了吧?」希維雅低聲說著,語氣冰冷,看來她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
「呃……那我們等艾文回來就告訴他這個決定吧!」看到氣氛開始不對,安德魯趕緊這麼說著。
過了不久,艾文喪氣地回到餐館,他沒想到繞了那麼久居然都沒有人被那夜盜偷過東西,當然也沒有人拜託他去捉夜盜。不過賽特等人告訴他大家決定去捉夜盜這個消息後,他馬上一掃喪氣表情,振作起來,彷彿隨時都可以去捉那夜盜似的。大家看到他這樣不禁笑了出來,同時也決定在打工結束以及看完那醫生後就去尋找那夜盜。
數天以後,店主人病好了,他們工作也差不多結束。眾人從店主人那裡拿到工錢,互相表達感謝,之後便整理好行囊,向店主人他們告別,準備離開此處。在離開之前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買一些必要的乾糧等物品,以及去看那醫生。因此他們分成兩邊,去買東西的是會做生意、殺價的艾文,其他還有賽特與奈芙緹斯。原本希維雅要去的,不過由於怕她與艾文會和商人們吵起來,因此她和奈芙緹斯換。眾人約在鎮的門口見面,不見不散,但是可以在附近晃晃,以免無趣。或者也可以再去打探看看關於那夜盜的事,避免浪費時間。
艾文等人來到了街上,三人討論著要買什麼東西,之後由艾文去出價。艾文將功贖罪的機會也到來了,對金錢很有概念的他精打細算著,每買一樣物品必定跟對方講價半天,而且最後還可能什麼也沒買就離開了。這也讓賽特與奈芙緹絲看了個傻眼,不由得在心中佩服起了艾文,生意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另一方面,安德魯等人來到了打聽到的醫師暫住之處。是一家旅館,不過醫生目前不在那裡,他到處去替人看病,所以三人只好到處打聽他目前所在之地。幸好因為他到這鎮上引來大家的注目,因此很快地便有人告訴他們在哪裡。找到那裡之後,發現那是一間破舊又狹小的民家,沒看到醫生人影,應該是正在裡面替人看病。而門外有許多人正在等著,據說之前聚集在醫生附近的人更多,現在因為多數病人都已經看完,因此一些人群都已經帶著笑容散去了。
不久醫生出現在大家眼前,而屋內的人們也都陪著他一起出來,那些人一再地向他道謝,臉上盡是感激的神情。而那個醫生則是帶著微笑一直搖頭,示意他們不需要太在意,看來是個很好的人。
過了一陣子,總算暫時看完其他人。安德魯他們趕緊向醫生詢問,是否能夠醫治魔化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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