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大殿裡,洛媛走進一看,便見許多偉人雕像豎立。
洛媛以前從莫嫣然那學到天下格局,在門派中的排行下,這鹿鼎宗雖不是天下十大門派,卻是最接近十大宗門的存在。
洛媛走進大殿中,只見其上坐著一個男子,便是之前擄她來此的鹿言真人。
鹿言看著洛媛道:「如今天下恐怕想找到我的人不在少數,畢竟我壞了規矩,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的真實身分,是故我不能放你走,你若願意,便入我門下,不願意,也得入!」
鹿言不殺洛媛的根本原因,其實並不是因為他的慈悲,倘若是別人,鹿言早就打殺了,在傳送陣傳來天河大陸時,鹿言感覺洛媛有些特殊,雖不確定洛媛是何種體質,但興許是天賦卓越之人,便要洛媛加入其門下。
洛媛自己並不曉得自身體質之事,故不知鹿言的打算。
此時的洛媛早就非常不爽鹿言的所作所為,硬闖自己的傳送陣就算了,居然還軟禁自己,而今又硬逼自己入其門下。
果然沒有絕對的實力,就算你站著理,對方若是不講理也無用。
看著洛媛若有所思的模樣,鹿言說道:「你可是不知鹿鼎宗的實力,我明白告訴你,十大門派下的第一宗,就是鹿鼎宗。」說完,鹿言神色帶著驕傲。
鹿鼎宗也曾是最強門派之一,先祖彪悍的事蹟使的如今的弟子們與有榮焉,雖後來發生了內鬥消耗而被踢出十大門派,但其強大的實力卻不容小覦。
「前輩!」洛媛決定賭了一把,拿出醉箏真人曾今給過她的牌子,當時醉箏真人說道:若等自己想通,便可持這牌子前去。
「你竟是天音閣弟子,而且還非普通弟子?」鹿言看向洛媛,雖是知道洛媛背著琴,但天下之大,難道會使樂器的都是天音閣弟子?
「該死,不行,我可不能放你走!」鹿言喃喃自語。
天音閣乃為樂道最大門派,天下音才所匯聚之地,天音閣的人若是知道自己擄了他們的人來,定會舉派傾出,誰不知道天下音才最是難得,失去一個便是一個,攻擊手段更是詭譎多變。
看著鹿言陰晴不定的神色,洛媛知道自己賭對了,之後便看鹿言有何動作。
待鹿言神色逐漸恢復如常,竟不管身分的對洛媛出手,洛媛以為鹿言這是要殺人滅口,心中升起了一絲絕望。
然而鹿言來到洛媛前,並非是要下殺手,而是扯了洛媛的手,霸道的將自己的真氣探入。
洛媛此時覺得羞憤無比,這舉動根本是赤裸裸地看光了自己一般,就算是前世身為男人的她,恥度也不可能開放到全裸站在對方面前供他人任意摸索欣賞。
「是靈玉之體!」鹿言震驚的說道。
洛媛此時雖氣憤,但聽到鹿言的話,不由得納悶暗道:「甚麼靈玉之體,我怎麼從來都沒發現自己有甚麼體質?」
原來當初洛媛利用玉靈池中一丁點的靈氣修練過,在換血的過程中,逐步改變她的體質,當時直接突破到換血四層,便是因為玉靈池的功勞。
靈玉之體,是眾多體質當中,靈氣最為精純的體質,顧名思義,即是自身彷若玉靈一般,擁有極度精純的靈氣,身具靈玉之體的人,其在鬥法之時,由於真氣精純無比,所放出的力量渾厚無比,自然遠勝於一般人,這還只是靈玉之體的其中一個能力罷了,靈玉之體在修練之時,會引周遭靈氣化為精純,使的旁人受益,當初莫嫣然便是因為如此修為才逐漸恢復。
靈玉之體還有最後一層好處,若是能與身具靈玉之體的人交合,便能夠汲取其體內精純的靈氣化為己用,對自己的修為有益,而身具靈玉之體的人,乃為天下人眼中最為珍貴的爐鼎。
「我要定了,我要了,對了!我可以跟天音閣聯婚,這丫頭之后就是我的了。」鹿言一拍腦袋,暗道自己如此聰明,便隨即讓女弟子前來,將洛媛軟禁起來。
「維紹,你把這封書信送出,廣邀其他門派前來參加婚禮。」鹿言興奮道。
「是,師叔!」趙維紹有些疑惑,這女子並不像是鹿言師叔的情人,反而有些像是被擄來的,但趙維紹並沒有過問。
「哈哈,只要耐心培養這丫頭,待這丫頭進入築基期,我便可以肆意掠取她身上的靈氣了,成就元嬰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甚至出竅期、化神期都不是夢了。」
鹿言興奮的笑道,蒼狂的笑聲迴盪在大殿之中。
「師父,這鹿言不過是外門長老,舉辦的婚禮自也侷限於金丹真人,為何您老還要參加其婚禮?」紅裳裝扮的女弟子道。
「馥兒,這鹿言怕是有甚麼詭計在內,天下眾多門派已經應邀參加,咱可不能丟了鹿鼎宗的面子。」鹿隱真君笑道。
「是,師父。」彌馥道,內心一萬個瞧不起鹿言,沒多久前,鹿言為了追求她,每日糾纏於她,使她煩不勝煩,而今突然變了個性,居然和別的女子辦起婚禮,雖然不再糾纏使的自己能圖個清靜,但任誰碰到這事心中都會不愉快。
天音閣中
「我們可是有弟子要嫁予鹿鼎宗的鹿言真人?」玎簫真君說道。
「信中如此寫道」柳琴真君甩了甩手中的信。
「哈哈,這乃一段佳話,與對方辦婚禮的是本派哪個真人?」玎簫真君砌了一壺茶,將茶倒入杯中,遞給柳琴真君,只見柳琴真君搖了搖頭。
玎簫真君以為對方不喝,欲要取走,柳琴真君突然搶過茶杯說道:「我搖頭非是因為不喝茶,而是鹿言真人非是娶本派真人為妻。」
「甚麼!難道他敢讓本派弟子為妾,他娘的,老子當天定去砸他的婚禮,用簫狠狠的抽爛他!」玎簫真君怒道。
柳琴真君無奈的拍了額頭:「我話還沒說完,別那麼急,那鹿言要娶的居然只是本派的汰骨後期修士,我認為這事不可能那麼簡單。」
「金丹真人竟要娶汰骨期修士為妻?」玎簫真君有些愣神,手中提著的茶杯差點掉落。
「是阿,所以我認為這次你我非去不可,這實在太過詭異,要知道音才難得,若是你情我願也就罷了,但雙方實力懸殊,難保有什麼不得已之事在內。」
此時一個渾身酒氣的人走來,拱了拱手道:「師父......嗝......玎簫......嗝......師叔。」
「醉箏!你又喝成這樣,成何體統!」柳琴真君極是不滿意自家徒弟竟在玎簫面前出醜。
「哈哈,無事無事,小箏的性格本就是這樣,只是小箏今日為何來此?」玎簫真君笑道。
「本君此次便是讓小箏去調查此事。」柳琴真君初時聽聞消息便覺異常,故提前派醉箏打聽消息。
眼看師父和玎簫真君望了過來,醉箏隔著氣道:「弟子......嗝......打聽了......嗝......消息,這鹿言......嗝......的名聲......嗝......並不太好,在......」
「閉嘴!把宿醉給我代謝掉再說!」柳琴怒道,見怒髮衝冠的柳琴,玎簫不由得心悸一瞬間。
見師父頭上隱隱冒著煙,醉箏機靈的瞬間立正站好,排掉宿醉,清清喉嚨道:「鹿鼎宗內,鹿言真人便是靠著他哥哥鹿圖真君在宗內的地位,於底下作威作福,私下剋扣不少宗門發配給低階弟子的丹藥,最近更是惹到八卦陣的頭上。」
「八卦陣?怎麼會沒事有人去惹那幫煞星頭上,誰不知道沒有八卦陣修士的幫助,憑著自身的力量渡到別的大陸可謂難上加難。」玎簫真君納悶道。
「醉箏,你且說清楚來龍去脈,這鹿言是怎麼惹上八卦陣修士。」柳琴真君疑惑道。
「是這樣的,據當事人親口所言,當時鹿言急著返回天河大陸,壞了傳送陣的規矩,當時有一名修士正欲前往天河大陸,便硬是擠上去搭了便車。」
「原來如此,若只是這樣鹿鼎宗賠了賠禮給八卦陣,八卦陣應是不會為難與他。」玎簫真君鬆了口氣,想想這事也沒甚麼大不了的。
醉箏又道「事情若是這樣便算了,但根據消息,被鹿言強搭便車的那人,背著古琴。」
欲往天河大陸,又背著古琴......?座落於天河大陸之中,以樂道為派的僅此一家而已……
眾人皆知,天音閣為樂道最輝煌之驕傲,故天音閣弟子,為不使樂器蒙塵,不屑將自己的樂器藏匿起來的有之,習慣將樂器放於身側的有之,背在身上的亦有之。
呼叫了門下弟子前來,玎簫真君冷道「傳我令下去,閣內若有發生此事之人那到也罷,若是沒有,嘿嘿,這婚禮,管那人是否我宗弟子,老子都去定了!」玎簫一口氣喝完了茶,告辭了柳琴真君后便逕自離去
「這老頑固也太剛烈,竟如此惜才。」柳琴笑道。
醉箏早洞悉師父對玎簫師伯的那份情意存在,或許原因便是出在玎簫那份真性情的緣故,故每天定是會跑來玎簫師伯的洞府拜訪。
可惜玎簫師伯乃為遲鈍之人。
而自己也明白以師父的個性極難開口,不然也不會修練到元嬰還未結成道侶。
搖了搖頭嘆著,告辭自己的師父后,飛往自己洞府,等會喝杯逍遙醉解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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