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玫瑰花季快將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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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最愛的玫瑰》是我近期唯一的短篇小說。我總是在寫N年都沒法完結的長篇,很久沒試過寫短篇小說,想著可以練習用兩萬字講述完整故事的方法,加上當時正值十一月的小說月,就想不如挑戰自己,在一個月內把它完成。最後因為劇情的難度超出我預期,加上當時忙於找工作,結果在半年後的今天才為合共一萬數千字的故事劃上句號。
故事的靈感源於幾個時間點。最初的靈感就是序章的內容,某天我正在思索買一朵玫瑰假花回家,但在想像畫面時覺得美麗的玫瑰跟我的房間的裝潢毫不合襯,覺得買回來只會難為了她。當時想像,她每天依偎著窗邊的模樣,就好像被囚禁一樣。我起初想以日記的方式記下這個充滿妄想的想法,但後來想想,或許可以寫成一個故事啊?適逢當時身邊某位朋友遇上了某些關係上的問題,旁觀整件事的我從中得到啟發,把事件和那個囚禁玫瑰的畫面連在一起,慢慢醞釀出《致最愛的玫瑰》這篇故事。故事最初的暫稱為《玫瑰》,之所以命名為《致最愛的玫瑰》,是因為起初我是為了自己最愛的玫瑰而寫這篇故事的。
「就算你多麼想得到一樣事物,有時候注定了不是你的,就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但不嘗試,又如何知道不會成功?」,還有放手,都是故事的中心。朋友的經歷提醒了我,關係上有些事無論如何努力也是沒法得到的。例如你對某人有愛慕之情,但他只把你當朋友,那也沒辦法。不行的事就是不行,強硬推進就只會獲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但同時,如果同意了命定論而從一開始就不嘗試,又怎會知道結果是如自己所想般負面呢?可能會有意外呢?我嘗試在這個故事裡加入這個矛盾,並加以推進。古寧菲愛玫瑰,但他以為她不愛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但玫瑰其實對他一心一意,只是他不察覺。人與人之間尚能利用語言溝通,互相理解並化除誤解,但古寧菲和玫瑰沒法這樣做,作為作者、旁觀者,就只能在知悉二人心思的同時,旁觀著它們的交錯。
起初我把心神集中在寫這段關係上的矛盾,但後來我卻發現,故事內容變成了某種自省,提醒我有的問題。那時的WORD就像一面鏡,我的手正在把故事的情節和人物的內心編寫出來,而我卻看到那些文字正指著自己。再看看手上的筆記,哈,寫好了之後的劇情安排,安排好主角的改變,但寫的那個人卻又做到多少?
我想這是寫作的奇妙。文字總是不經意地,赤裸裸的告訴你一些遺忘了的碎片。而在書寫的同時,也許會為自己找到一條意外的出路。
現在回想,花了半年時間寫這篇故事是值得的。因為這半年間發生了不少事,而我從那些事得到的啟發都融入在故事裡。一段關係,就算你多麼想維繫,但如果對方執意要走,出於愛,也只能尊重他的意願──我不知道這是否正確,但這是我暫時的答案。關係是不能勉強的,我們都只能盡自己所能,做能做的事。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無論對方的回應如何,但起碼自己盡了力,這就已經足夠了。7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7H8mF1FOG
雖然故事沒有大幅提到背景設定,但聰明的讀者或者會留意到,它是設定於十八世紀初,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每次說到玫瑰,我都會想起英國,說到玫瑰園就會想起紳士的家,加上當時在迷一套英劇《維多利亞》,所以就決定加入這個不重要的小設定。起初我以為它無傷大雅,但到寫作後期,我才發現這個設定有一個嚴重問題:就是故事裡紅玫瑰的種類被設定為我們今天常見的玫瑰──雜交茶香月季(Hybrid Tea),但原來雜交茶香月季的栽培是由1860年代開始的,而且在當時還不算流行。而原本選定的品種「天鵝絨芬芳(Velvet Fragrance)」是1940年代才被栽培出的。怎麼辦呢?最後我決定,就當作是一個平行世界的可能性看待吧。至於為什麼是「天鵝絨芬芳」,原因始於某年的倫敦玫瑰園行。當時我在玫瑰園一角看到她,覺得她色澤鮮艷,盛放的姿態相當優美,而且有個美麗的名字,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當我正為這個故事的玫瑰設定品種時,就立刻想起她,很快就下了決定。
其實我還有另一種十分喜歡的玫瑰的,但那個牽涉到另一故事的核心,所以就不讓她在這邊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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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的過程中,我發現想像花卉們的心理是十分有趣的事。綜觀整個故事,就只有百合和玫瑰二人有詳細的描寫。百合的形象是遵從世人對百合的見解,相反玫瑰則跟成熟、高貴大相逕庭。而且,就算我把心給予她們,卻沒給予語言相通的能力。我覺得這些有趣的設定增加了故事的趣味,展示了更多的可能性。
玫瑰外表和內心的不同也是寫作中途才想到的。某天因為我想買一枝玫瑰香水而去到某著名英國品牌的店裡,店員聽到我想試玫瑰香水時,表示該玫瑰香水太重女人味,不適合我,同時又說到玫瑰給人的印象通常是浪漫和成熟。我當時很想反駁:我不覺得玫瑰只有浪漫和成熟兩個形象啊?
它的外表也許是成熟,但又有人知道它的內心是如何?就算你眼前的紅玫瑰是成熟,但不代表全部的玫瑰都擁有成熟的特性啊?然後我發現,這不就是社會心理學常說的定型(Stereotype)嗎?
所以,總結來說,這篇小說是由作者一堆亂七八糟的妄想組合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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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就大概到這裡了。最後,再次感謝讀完這篇故事的各位。可以的話,也請把你們的讀後感告訴我吧。
讓我們日後在書海再見。
Setsuna
寫於2018年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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