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子,就算你把她指引回家,她也會隻身出海去找那艘船的,這簡直是浪費你我她的時間,你以為像她這樣靈敏的傢伙,會想不到找她的父親幫手報復嗎?我雖然不是地藏,但我仍然比你敏銳得多!她想要自毀,這只是用復仇字眼包裝的自毀。
但她不會如願的,你說過她在枯萎前仍會不斷活過來。
小蟲子,我們對她沒有任何責任,你知道嗎?如果她得知自己會重覆地死去活來,她一定會不斷地去死,而且會選擇最痛苦的死法,她需要這種下場!你親手為她的軀殼浸洗,你我都清楚她經歷過甚麼。
但你是把花種在她屍體裡的人。
正確!所以她的本質只是一個花魔法!如果你真要如此扮演那位漁船上的聖人,你根本不需要去關心她的下場,我令她更為貼近你心目中尋找的形態,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吧?小蟲子,金蘋果就在你的嘴邊,你要做的就只是咬它一口,而不是圍著它打轉。
「唉。」範德迪肯心意已決,牠望向維妮的眼,難道任由她重遇象牙號嗎?她不需要牠的憐憫,但水魔鬼覺得自己分擔了力比多在她身上種花的責任。
故此魔鬼決定了要幫助牠的信徒。
「維妮!我可以帶你到象牙號的面前,我會替你把船上的人殺死,為了滿足你復仇的願望,我會把你邀請到甲板,讓你看住我把他們的陽具割下來。」
「小蟲子,這是我的復仇,你能把我帶到象牙號面前就已經幫了我一個大忙,不過你也啟發了我,我會把他們的腿間的小傢伙都切下來的。」
範德迪肯現在總算明白了花兒的意志。若然生命是最為貴重之物,她的答覆是不可理解的,但瓣早已飄搖落盡,徒留憔悴的蕊,花的整體都已經不在了,還說甚麼落花淒涼。
「我剛好有一把刀很這適合你的願望。這把刀叫做剖魚。」範德迪肯彎下腰來,在水中拿出了一把有一尺長的刀。
白色的液體沿刀尖凝成水珠,滴進大海,粘連與擴散,在水中對抗出白色的絲線。
「上面在滴的,是男人的⋯⋯精液?」維妮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是敵人的精液。」範德迪肯糾正道。
隨即,維妮意會的笑了出來,嫌棄的意思就沒有了,「所以這是一把閹刀?」
「而且這把刀有額外的魔力,能夠幫助下位者謀殺上位者。就像子殺父,奴隸殺主人,領主殺君王,就算上位者是神明也可以被傷害。對於曾經支配你的水手,用剖魚來割下他們的頭,或者割下他們跨間的毒蛇,一定會分外趁手的。」
範德迪肯把刀遞向維妮,只見她的面又泛起另一道難色,以致她遲遲不肯伸出手接下。
「你可以把刀放在水上,再讓我拿起來嗎?」
範德迪肯意會了維妮的顧忌,倒是沒有把刀放下,牠那握住刀柄的手把刀垂直向上一拋,改為抓住刀身的部分,讓她可以不用碰到別人的手就能接過刀柄。
維妮這才接下了剖魚刀。
「儘管我有所疑問,但我不質疑你復仇的決心和能力,不過若然你如此害怕觸摸人,你又如何殺人呢?」
「到真正報仇的時候,我一定能做到的。」
「我由衷地相信你。」
範德迪肯的喉嚨突然就伸出了一根短小的枝椏,而枝椏的節上又長出了一朵柑橘花,然後迅速地凋謝結實。
維妮看得目瞪口呆。
範德迪肯把柑橘摘下,指尖捏著果實的蒂,遞到維妮手中,囑咐道:「萬一你來到仇人面前,卻逼不得已,就把這顆柑橘吞下吧,柑橘可以讓你燃起生命的驅動力,那時你就一無所懼了,只是柑橘有毒,食了柑橘的人會有三個下場,要麼很快毒死、要麼發瘋、要麼不停地交配至死、要麼是第四個下場⋯⋯同時發瘋、交配、再毒死。」3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qbiyMVJA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