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訓練：不平等的交換★提升自己就在這裡☆ - 【石頭vs約定】──回憶

以下當然都是虛構的……請勿較真。

《石頭vs約定》　──換你我一個約定，換我們一篇回憶。

　　天界是沒有石頭的，除了那些建築。

　　你是一個小小的天使，有著一頭蓬鬆的金髮，湛藍色的雙眸，以及一對龐大柔軟的白色羽翼，米迦勒，這是你的名字。

　　你有一個好朋友，雖然你總是在欺負他，但你們的確是好朋友。

　　他也是一個小小的天使，但他沒有亮麗耀眼的外表，他只有一頭過長的黑髮、一雙子夜般深邃的黑眸，他也沒有漂亮的大翅膀，他只有一對小小的黑色羽翼。因為翅膀很小，只能勉強飛翔，而飛行的速度自然是很慢的。

　　你總是會取笑他。

　　但你也總是會停下來等他。

　　撒旦，是他的名字。他跟任何天使都長得不一樣，沒有一位天使是由黑色構成的，但天神並沒有說什麼，天使們也只敢私下議論。

　　撒旦很清楚，沒有一位天使喜歡他，那些眼神他都看膩了，除了你，米迦勒的眼神。

　　總是那麼光耀奪目，燦爛的笑容，自然不做作的姿態，你的身姿在撒旦眼裡看來，才是真正的天使，那麼美好，就像溫暖的日光。

　　有一天，你慌慌張張來到你跟撒旦的秘密基地，說是祕密基地，其實是撒旦的住所，他被隔離在一座山上，是天神賜給他的，因此也被稱作聖山。

　　聖山上有吃有喝，甚至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寶物，撒旦不知道那些是天神送給他的，還是單純把聖山當成倉庫呢？4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LudWIczF

　　這個問題困擾了撒旦很久，直到某天你對他說：既然天神把東西放在這裡了，那就是我們的玩具了！

　　撒旦聽完你說的話後，久違露出了笑容。

　　而今天你匆匆忙忙來到聖山，撒旦一下就聽到動靜，自然也知道是你，便悠悠哉哉地出來迎接。

　　看你焦急的樣子，撒旦倒是用著完全和你相反的表情瞅著你。

　　「米迦勒，你怎麼慌慌張張的，難道又做錯事了？」4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8Rn258DN

　　撒旦歪著頭問道。他會這麼說也不為過，畢竟你確實很容易闖禍，不過你是未來大天使的繼承者，其他天使們都對你沒辦法，雖然跟天神反應過了，但天神也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輕懲罰你。

　　或許沒有任何天使知道你如此張狂的原因，你也不希望撒旦知道，因為你就是為了他。

　　你想讓天使們知道，你米迦勒是很兇悍的，而撒旦是你的朋友，你是站在朋友那一邊的。

　　你突然勾起一個與匆忙無關的笑容，有些奸詐、有些狡猾，撒旦的表情越來越困惑，你露齒一笑，從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捧著什麼出來了，朝著撒旦遞過去。

　　「小撒，你瞧，這是石頭喔，我去地上界的時候偷偷撿的！聽說叫作鵝卵石，表面很光滑對吧？一顆送給你！」

　　你擺著大大的笑容興奮說道，小小的手掌心捧著兩顆幾乎和巴掌一樣大的石頭，表面光滑圓潤，卻不反光。

　　撒旦一下就露出新奇的眼神，連忙小心翼翼地用兩隻手抓了一顆過去，他張著圓圓大大的眼睛，難掩情緒，興高采烈地撫摸著石頭，淡薄的雙唇唇角是向兩側揚起的。

　　「好厲害！這就是地上界的石頭嗎？太奇妙了！」

　　撒旦高興得像快飛起來一樣，你好久沒見到他這麼開心了，你抹了抹鼻子，抬頭挺胸一臉驕傲。

　　「哼哼，那是當然，我可是米迦勒呢！」

　　你得意洋洋的樣子撒旦其實見多了，而且他一直都是比你理智的孩子。

　　撒旦把鵝卵石放到臉龐蹭了蹭之後，輕輕握在手裡，笑容已經退去，是平常那樣的平靜，又多了一絲困惑。

　　「可是，你是怎麼到地上界去的呢？不會又是偷偷跑下去的吧？還把東西帶回來，被抓到的話可沒有誰會救你。」

　　撒旦的這番言論，你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自得意滿的你很快就頹了下去，你把石頭緊緊攥在手中，鼓起左邊臉頰，不悅都寫在了臉上。

　　「偷偷跑下去又怎樣？還不是你最近看起來都悶悶不樂的，想帶點好玩的東西給你嘛！都不謝謝我，只知道教訓我！」

　　你悶悶說道，最後還哼了好幾聲，雖然私自下界本就是你的不對，但你還是用真正的原因把錯全部都推給了撒旦。

　　撒旦大大嘆了一口氣，隨後又揚起了淡淡的笑容，他踏步向前，兩條纖細的手臂就這麼越過你的肩頭，最後相扣在了你的背後。

　　「好了好了，謝謝你，小米。」

　　撒旦輕輕的耳語直入你的內心深處，你擺出一個他也看不見的笑容，用一個擁抱作了回應。

　　他的道謝跟親暱的稱呼都讓你高興極了。

　　「哼哼，知道就好！你可要把石頭收好！」

　　你又得意起來了，這次是輕盈的笑聲在你耳邊作應答。

　　＊

　　你私自去到地上界被發現的事情很快就傳到撒旦耳裡了，當然你沒有受到任何一點處罰、只是聽現任大天使訓了幾句的消息也傳遍天界了。

　　鵝卵石並沒有被發現，你藏得很小心，放在房間最隱密的地方，每天睡覺還會抱著石頭一起。

　　你把石頭裝進一個布囊裡面，是你親手編織的，因為沒有黑色的布，所以你挑了深藍色。你也幫撒旦做了一個，是鑲著金邊的白色布囊，你還告訴撒旦，這很適合他，而他回了你一個苦笑。

　　你開始忙碌了起來，你突然發現，其實懲罰從現在才開始。

　　大天使用著訓練你的名義拖住了你很多時間，但那確實是天神的旨意，你也無法違抗。

　　你每日都把大半的時間花在訓練上，為了把你培養成一名優秀的大天使，要學習的事情是很多的，學識、地上界的種種資訊，還有最重要的，武技。

　　那些讓你筋疲力竭，你一天中甚至抽不出一點時間去找撒旦。

　　其實撒旦都知道這些，他還為此偷偷去看過你好幾次，雖然每次都在你發現他之前就被大天使發現了，撒旦只能趕快逃跑，幾次下來，你知道大天使只要往一個方向看去，就一定是撒旦來了。

　　那個時候你只要用著最迅捷的速度看過去，至少還能看到撒旦狼狽又好笑的背影。

　　＊4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3AriHWEm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你在一日的測驗中得到了不錯的成績，被允許休息一天。你高興地飛了起來，目的地自然是聖山。

　　或許是你太久沒來聖山，撒旦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而且表情還特別驚訝。

　　你看到撒旦的神情就忍不住笑，馬上就翹起鼻子說自己在測驗中的好成績。

　　撒旦雖然露出了笑容，卻和你不同，不是高興的，而是有些酸楚的，那表情讓你一下就傻住了。

　　「米迦勒，你真的很厲害，我一直都這麼覺得，真心這麼認為。再過不久你就會是大天使了吧，而我呢……永遠都只是一個異類。」

　　撒旦說得雲淡風輕，你不否認他隱藏得很好，但他的表情跟語氣中細微的沉重就已經被你識破了。

　　你愣愣地聽完了，然後發怒了。

　　「撒旦你這個笨蛋！不管我是不是大天使，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我才不管那些傢伙怎麼說你！你就是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你的吼聲嚇到了撒旦，還把他嚇哭了。

　　見到撒旦呆滯地流下淚水，你一瞬間息了怒火，有些不知所措。

　　「喂，小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兇你的……」

　　你兩手在胸前不斷揮擺著，也盡可能地放輕了聲音，你的慌張表露無遺。

　　撒旦又是怔怔地流了幾行淚，你急得也快跟著哭出來，幸好在那之前，撒旦就破涕為笑了。

　　「哈、哈哈……米迦勒你真是笨蛋，謝謝你，我最喜歡你了！」

　　撒旦笑得整張臉都扭曲了，但你還是看呆了，或者說，配上撒旦說的話，你幾乎無法思考。

　　在撒旦清脆的連綿笑聲中，你好不容易抓回了一點神志，並且費盡全身力氣說了一句話。

　　「我也最喜歡你了！」

　　你這麼一句鏗鏘有力的喊聲，讓撒旦笑得更歡了。

　　＊

　　你的訓練又如火如荼地開始了，撒旦還是會來偷偷看你，不過次數越來越少了，當然，你只是以為那是你太認真在訓練上，所以才沒發現他而已。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下一次的試煉到了，你完美通過了，連大天使都對你讚不絕口，頻頻在天神面前美言你。

　　你有些著急，你想趕快休息，想趕快去聖山，想快點見到撒旦，想把自己的豐功偉業說給他聽，你好懷念他的笑容。

　　終於離開了神殿，你難掩焦躁不停踩著碎步，一出殿門，你就連忙向大天使問是不是能休息了。

　　「你確實可以休息一陣子了，我知道你現在要去哪裡，所以我也不攔你了，趕快去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大天使的語氣特別平緩，他的話你一半都聽不懂，你焦急地追問，卻只得到「去了就知道了」的回應。

　　你展開雙翼，用最快的速度來到聖山，撒旦已經在外頭迎接你了，或許不該這麼說。

　　兩名高階天使也在，他們手上拿著長戟，撒旦就在旁邊，手上還拎著一個小小的布包。

　　「撒旦！」

　　你連忙衝過去，撞開了兩位天使，護在撒旦面前。

　　「你們想對撒旦做什麼！」

　　你齜牙咧嘴低聲吼道，而那兩名天使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米迦勒，你後面那個，天神派了工作給他，要他去管理死者，不能繼續待在天界了。」

　　左邊的天使冷冷說道，你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什麼工作！什麼管理死者！說白了不就是流放嗎！」

　　你怒不可遏，氣沖沖的大罵著。

　　你可以感受到身後的撒旦呼出的氣息，無奈的氣息，那讓你的怒火減去了不少。

　　你原本還想拉著撒旦直接去天神面前理論，不過撒旦的情緒已經好好地傳達給你了，他並沒有反抗，或者說他無從反抗，又或者說，他接受了。

　　你咬起牙轉過身，看到的卻是撒旦無奈的苦笑。

　　那個笑容彷彿在告訴你：我妥協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要，你不可以離開天界，你不可以離開我！說好了不管我是不是大天使我們都是朋友的，而我現在根本還不是大天使！」

　　你的喊聲中帶出了哭腔，你顫抖著雙唇，淚水正在眼眶裡打轉，海洋般的雙眼波光粼粼，反射出了撒旦的身影。

　　撒旦露齒一笑，你看得出來非常刻意，你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一個擁抱給掩息了任何思想。

　　「米迦勒，不管你是不是大天使，不管我在不在天界，不管我們是否能再見面，不論如何，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石頭我會隨身帶著，很抱歉沒有東西可以送給你。也很謝謝你，小米。」

　　吐息從耳邊悠悠傳來，輕描淡寫的，卻又沉重無比。

　　「小撒……撒旦……我不要，我不要這樣……我不能沒有你呀……你要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我們不要分開，我不要和你分開！」

　　你激動又哽咽的開著口，用力環抱住撒旦，深怕他會突然消失似的。

　　布包抵在你的背後，另一邊，撒旦的手掌輕輕拍了拍你的背。

　　「米迦勒，你很堅強的，你是我最崇拜的天使，也是我最喜歡最重要的朋友。你必須留下來，你必須成為大天使，你必須完成你的使命。我會在地獄一直等你，等到你來找我的那一天。」

　　撒旦的聲音稍微急促了一些，擁抱也變得更加緊實，你突然意識到，他對你的不捨並不輸給你。

　　你緊緊將撒旦擁住，兩名高階天使靜悄悄的，一切都靜悄悄的，你真希望時間能凍結在這一刻，你真希望全世界就這麼凝結了，至少你與撒旦還能相擁。

　　你用盡一切辦法在平緩自己的情緒，你做到了，事實上你只是壓抑住了。

　　撒旦細微的動作打破了靜止的一切，你又是出力緊抱，那個力道就好像代表了你的決心。

　　「小撒，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去見你的，乖乖等我。」

　　你主動退開了懷抱，認認真真地看著撒旦那張略嫌蒼白稚嫩的臉蛋。

　　「嗯，我會等你的，就這麼說定了！」

　　撒旦柔柔軟軟的笑容，根本無法承受住你的悲傷，你強忍著淚水，故作鎮定，扯出一個笑容。

　　「約好了！我不會忘記我們的回憶，你也別忘記了！」

　　你知道，身後兩位天使已經等很久了，你真希望他們能在那裡等到永遠。

　　離別的時機就在此刻。

　　你崩潰得幾乎無法動彈，你眼睜睜看著撒旦被那兩位天使帶走，你只能歇斯底里地喊著他的名字，而他也幾乎聲嘶力竭地回應著你。

　　真正分別的時候，情緒是無法被抵擋的。

　　你放聲大哭，但撒旦早已消失在你的面前。你的世界不再有撒旦的存在，但他永遠都活在你心中，以及你們美好的回憶裡。

　　他留給你的，就是一個永遠都不會抹去的約定。

　　＊

　　你在撒旦平常睡覺的地方發現了一封信，最後那封留給你的信被你跟石頭一樣收進了布囊中，你每天都抱著布囊睡覺，即便眼角偶爾會染上淚珠，但嘴角總是上揚的。

　　至於信上寫了什麼，你不打算告訴任何天使，甚至不願意自言自語透露一字一句，那是你跟撒旦的秘密，最寶貴的秘密，就像那些歡樂美好的回憶。

　　用了詭異的第二人稱滿足了自己的妄想，我只是想寫而已……小撒旦跟小米迦勒太可愛了，小葉肯定是中了毒吧。嗚，好不想把你們分開……

　　最喜歡你了呀……我會在地獄一直等到你來找我的那一天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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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vs約定】──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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