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開玩笑對吧?」楊參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小奈就是這次殺人案的殺人兇手,他不停說服自己其實小奈手上沾染血跡的制服是被番茄醬用到的緣故,但是小奈用力的搖了搖頭,流著眼淚苦苦哀求:「是我做的!拜託小參哥哥一定要幫我!嗚……」
頓時,楊參陷入了兩難。若幫助小奈的話自己將成為殺人案的共犯,但是小奈很可能因此不用受牢獄之災;然而此時選擇打電話報警將小奈交給警方,自己則能夠成為破案英雄。到底該如何是好?
小奈低下頭苦苦哀求楊參,他看著小奈不停從眼角流出的淚水,牙一咬便將小奈拉進屋內。他先是安撫小奈的情緒後,迅速將房間內的窗簾拉上,要她坐在客廳座位上不要動,自己則將剛才調查收集的線索拿到了客廳桌上。
「謝……謝謝……」
「先不要謝謝我,」楊參深呼吸一口氣,企圖壓抑自己緊張的情緒。現在的他絕對不能夠慌了手腳,當決定將小奈拉入屋內而不是舉起手機報警時,就已經不能輕鬆解決事情了。雖然他很喜歡小奈,也決心想幫助小奈,但還是必須再給自己的人生一次機會,於是楊參開口問:「為什麼要殺害妳的班導師和同學?」
小奈挺起背脊,雙手按在膝蓋上不敢亂動,低下頭帶著難過的語氣一字一句將犯案動機說了出來:「因為爸爸媽媽很早過世的關係,我一直以來都是一邊打工一邊讀書的狀態。國中畢業後我考上了Y高中,Y高中的學生手冊裡明確規範了學生不能有打工行為,但是我為了生活,為了繳交學費不可能不打工,因此我換了工作,找上了距離學校較遠的餐廳打工。
高一時的家庭訪問被老師懷疑我有打工的情形,由於老師對於學生的成績以及操行非常要求,尤其對於學生手冊裡規範的事項老師絕不允許任何通融的情況,因此老師一直把我視為眼中釘。
幾個星期前,張同學她無意間的發現我在餐廳打工後,隔天立刻向老師告狀,老師感到非常高興,要張同學交出證據好讓她能夠向上稟報。陳同學是張同學的好朋友,她從張同學那裏知道消息後便私下勒索我,要我每個月交出一半的薪水給她花用。這怎麼可能嘛!我真的給她了那麼我要怎麼生活?」
小奈越講越難過,眼淚又開始掉了下來:「逼不得已,所以我只好……」情緒瀕臨崩潰邊緣,楊參見狀趕緊上去安撫她的情緒。平時乖巧善良、溫柔婉約的小奈做出如此駭人的殺人事件,可想而知當時候的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當人跌落到谷底時,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即使是違背道德倫理的事情。
楊參倒了杯水遞給小奈,他拿起這次殺人案件中全部她遺留在現場的線索一一檢視著。
「凶器呢?」楊參抬頭看著小奈。
「在……家……家裡。」她戰戰兢兢的回答。話音落下,客廳立刻蒙上一片安靜凝重的氣氛。
過了半晌,楊參披上掛在椅背上的大衣,嚴肅道:「走,我們回去案發現場,有些證據必須清理掉。」
「那……這件衣服該怎麼辦?」
「待會兒回來直接燒掉,隔天我帶妳去買新的一件制服。」楊參表情凝重,帶著小奈重新回到Y高中。此刻開始,楊參必須小心翼翼的處理每一個細節,若有一個閃失,恐怕不只是小奈,甚至自己都會面臨牢獄之災。
楊參把鑰匙插入孔中,鎖上家門時用力吞了口口水:「已經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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