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偏激方法說中庸的道理 - 參賽序號 - 009 人類的面具（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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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參賽序號 - 009 人類的面具（下）

無鱗魚

Aug 2, 2018

626

5 Mins Read 1,524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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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里有著無窮的精力和熱情，卻也是坎蒂絲所害怕和擔憂的。

也許是那五歲的差距，她害怕自己不夠年輕貌美，配不上英俊的艾弗里；她歷經人情世故後的圓滑老練包容著艾弗里年輕氣盛的幼稚和衝動。

但即使她再怎麼溫軟柔順，卻也已經累了。

她一次次地忍受著艾弗里的抱怨，埋怨她工作忙碌，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他，有時候艾弗里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渴望坎蒂絲撥出她緊縮的時間和他相處。

他們的爭吵就像是一顆顆小石子，第一下被砸到時也許不怎麼疼，但當它們全部落下時，坎蒂絲卻難受得想哭。

第一次，艾弗里對著她怒吼大罵。

第二次，艾弗里潑了一地的紅酒，在一間高級的法式餐廳裡。

第三次，艾弗里跟她冷戰了足足兩個禮拜。

第四次，艾弗里將她桌面上的資料全部掃到地上。

後來的後來，還有數不清的爭吵。

坎蒂絲的眼淚流得越來越兇，落在手背上的眼淚是如此的滾燙，一如艾弗里在她的心中燃起的一把火。

他就像是夏天，在坎蒂絲的心尖上跳著舞。

這三年她和艾弗里的回憶在她的腦海中一遍遍地回放，她的個性早已被這個世界磨成了圓，但艾弗里卻給了她的人生不一樣的形狀。

她胡亂地抹掉眼淚，收拾著桌上文件，她的內心有一個大膽而魯莽的決定，她像是走在鋼索上跳舞的女孩，永遠也不曉得下一秒鐘是不是就會墜落。

坎蒂絲走出臥房，循著一絲刺鼻的煙味找到站在客廳裡抽煙的艾弗里。

她皺了皺鼻頭，除了那嗆鼻的煙味之外，似乎還夾雜著一股陌生怪異的氣味，讓人暈眩想吐。「你在抽大麻煙。」

艾弗里側了側頭，有些不耐地從鼻間哼了一聲。「是又怎樣，坎蒂絲？別把我當小孩子，大麻煙又不是什麼致命的東西，很多人都在抽。」

坎蒂絲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竄起的怒火，她現在不想對著艾弗里發脾氣。「聽著，艾弗里。」

「我會盡快把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然後請個假，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就當作是我們的約會吧！」

坎蒂絲等著艾弗里的回應，卻只有兩人之間尷尬的呼吸聲還有偶爾吐煙時的聲音。令人窒息的沉默彷彿洪水一般撲向坎蒂絲，攫住她的喉嚨，讓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艾弗里呼出一口長長的氣，掐掉手中的煙。「不。」

「坎蒂絲，我已經受夠了。我像一條狗一樣，搖著尾巴低聲下氣地求你陪我，但你呢？

你只是想要工作，好像你根本不需要我一要，老是敷衍我，把我當作長不大的孩子。」

原先背對著她的艾弗里轉過身，以往總是含銀似的眼眸裡此刻卻承載著濃稠的悲傷還有埋怨。

他嘴唇扇動，但坎蒂絲卻好似聽不見他說的話。「我們分手吧。」

坎蒂絲沒有想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會是如此的糟糕，她以為這次艾弗里的無理取鬧只要稍微哄一哄，就會像以前那樣妥協，等她把事情處理完，兩人過一段短暫的假期，擁有兩人的獨處時間。

他會吻著她的髮絲，告訴她她是他眼中最美的女神。

「我也有我的難處啊，艾弗里！」坎蒂絲尖聲咆哮，眼淚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滑下她的雙頰。

「你老是說我忙於工作，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未來？你的薪水甚至不夠支付我們看中的新房頭期款，還有以後結婚要花費的費用呢？」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想過？」

「你仗著你年輕，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但我已經30歲了啊！我比你大了五歲，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真的受夠了！我假裝我可以不介意我們之間年齡上的鴻溝，我假裝不在乎我們之間一直解決不了的問題，但這些都不能讓我忘記我比你大了五歲的事實！」

坎蒂絲急促地吸了一口氣，眼眸直直望著此時臉色蒼白的艾弗里，她愛了足足三年的男人，曾經以為會一直走到最後的男人。

「我答應你，我們分手吧。」

-

曾經，坎蒂絲以為幸福很簡單，因為艾弗里給了她全部，她以為他們許下的承諾，最後可以實現，卻不知道原來是她想得太簡單。

她抬頭仰望像是被水洗過的天空，很藍。街道上充斥著孩子們的笑鬧聲，他們的手中拿著長長的釣魚線，線的頂端是一張張迎風飛翔的風箏，發出的聲音像是一隻紙鳶拍動翅膀。

坎蒂絲模糊地想著以前的她還有艾弗里。艾弗里就像是手中拿著風箏的孩子，單純快樂，而她，就是被艾弗里放到天上飛的風箏，飄搖遊蕩。

「啪！」

「線斷了！快去追風箏！」孩子們尖叫地追逐著風箏的背影，直到他們的背影在坎蒂絲的眼中逐漸化成一個個模糊的點後，她開始思考：

「斷掉的風箏，究竟會飛到哪裡？」

-

寫完才發現竟然忘了加入「奇幻」元素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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