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型娜 - 校祭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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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操場傳來了槍響，百米賽跑已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糟糕……」該不會我要遲到了吧？

雖說我的體能並不好，但被安排上的項目還是得好好完成才行。

我趕緊將娃娃擺好位置，承諾會抽空帶娜娜逛一下園遊會的部分後，就小跑步前往操場。

「喔？」在樓梯口撞見了孫玄，意外的是，他身旁還牽著一位……國中生？

是女朋友嗎？穿著寬鬆外套，帶著帽子跟口罩，看不太清外表。

「……嗨。」他的眼神一瞬間有些不安，但隨即安定了下來鎮定地看著我「要去比賽嗎？」

「痾，是呀，這是……？」我伸出食指。

「我親戚，今天帶她來學校參觀，說明年想讀這裡的樣子。」

孫玄身邊的女孩似乎有些躁動。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帶她繼續逛了，你趕緊去比賽吧，對了，我們班的電競攤位下午有比賽喔，記得來啊。」

「喔……嗯。」一眨眼﹐孫玄就淹沒在人群中了「我其實想問的是他的眼睛怎麼了啊……算了，下午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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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會在這時候遇到，人明明這麼多。」孫玄碎唸著，牽著那位女孩一直走，離人群愈來愈遠，直到來到了學校一間最角落杳無人煙的廁所，平時附近是有學生溜達的，但校慶吸引了所有人潮。

他推著女孩進去，並確認沒有人看見。

隨便打開一間廁所就要進去。

「來了呢。」羅巧雯用手搧了搧自己脖頸上的汗水。

「！」孫玄明顯抖了一下「妳怎麼在這裡？」

「雖然說是在等你﹐但其實也才剛到沒多久，我也是好不容易抽出時間的。」她沒有看向孫玄，而是一把捉著她身旁的女孩進廁所「你就在外面等吧。」

「……謝謝，幫大忙了。」門板闔上，獨留兩名女孩在隔間內，羅巧雯沒有猶豫的脫著女孩的衣物。

「媽……媽？」女孩含糊不清的說話。

「都說不是了。」語氣帶著無奈，揭開了女孩的帽子，其真容並不是不認識的新角色，是本應被囚禁在羅巧雯家中倉庫裡的殭屍陳玨玟「本來還不太相信，但沒想到你真的偷偷把她帶出來了啊。」

「痾……對不起。」孫玄的話語充滿著歉意，他還是知道自己做了不得了的事。

那一夜，吸收了虎姑婆的老虎那一半的孫玄，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高精度靈核﹐抱著實驗的心態又潛入的那倉庫中，餵給了玨玟。

結果玨玟的智商似乎有了飛躍性的增長，獲得了一定程度的知性，似乎比較能溝通了，而基於一些私人原因，孫玄決定帶著她一起參加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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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冒著被發現的巨大風險也想嘗試。

「雖然說她因為逐漸接近生靈而尿褲子，但肉體還是沒有在代謝的。」羅巧雯將濕掉的內褲跟褲子塞進事先準備的塑膠袋「所以不要指望她能復活，不過是把身體多餘的水分給排出罷了。」

接著取出一疊濕紙巾，仔細地幫玨玟私密處、胯下、大腿給擦乾淨。

「我還以為妳會把她送回去。」

「不需要，也沒時間。」她從包包取出一件可愛的裙子跟安全褲「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吃東西，知道嗎？」

羅巧雯打開了廁所門，推著玨玟走出來。

「知道了。」

「抓好。」

「嗯？」

羅巧雯拿出針線，比劃了一下用力扎進玨玟的後頸。

「呀啊！！！！！」她發出了短促的叫聲，但似乎並不是很痛，只是受到了驚嚇，孫玄勉強能壓得住她的掙扎。

「妳做了甚麼？」

「簡單來說，我把她的體能、排泄功能給封住，這樣就不會露餡了吧？」

「……是。」

「我先走了，攤位還有很多事要忙。」羅巧雯摸了摸玨玟的頭後轉身離開。

「真的很謝謝妳。」

「……雖然不是很想干涉你，但就我個人的立場，我希望你能盡早收手，再見。」臨走前留下了理所當然的忠告。

因為太過理所當然，孫玄自然聽不進去。

大道理誰都明白，只不過迴避它比較輕鬆罷了。

「走吧，帶妳看看我的校慶。」牽著玨玟回到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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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演員都湊齊了嗎？」教學大樓最上層，一名長髮少女趴在走廊圍牆邊上看著地上的兩人鑽進人潮「那……時機應該差不多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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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呼……哈……好累……」我扶著膝蓋站在操場邊，剛跑完百米賽跑，不意外的倒數前幾名，運動一直不是我的強項，但同時有園遊會跟運動會項目的話，參賽人手便會短缺﹐體能好的很快就會被分配好項目，而我只能撿剩下的。

雖說我們班的方針是把體能好的都集中在團體項目，畢竟結算積分比較高，但也有班級是著眼於單人項目，打算以得名數量取勝的樣子。

旁邊傳來了悅耳的歡呼聲，會說悅耳……是因為多數都是女生的聲音，至於為何……轉頭看一眼就能明白。

孫玄進場了，帶著滿臉自信又謙虛的笑容踏上跑道，儘管只是甩動、拉伸四肢拉筋動作仍然引得女同學們的尖叫，而剛剛他牽著的女孩在休息區坐著一動也不動，似乎換了裙子？

「預備備！──」發令員高舉起步槍『砰！』

眨眼之間，孫玄早已領先了他人一大截，左眼的視野缺失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平衡與腳步，最後游刃有餘的衝過終點線，也許是我看錯了，在過線前他似乎還瞄了我一眼。

「辛苦了！」

「真不愧是你啊！」

「不要努力過頭啊！你還有很多項目要參加耶。」同學們紛紛上前給予孫玄喝采，遞毛巾、遞飲料、搧風樣樣來，有男有女，簡直就是某種王者。

「沒事，我還能再跑個十趟沒問題。」他笑著回應。

這就是他們班的參賽方針，幾乎每個項目都有孫玄的名額，即便不能樣樣奪冠，也要盡量拉高平均分，不過在他自己的心中並不滿足於此，如果能一舉獲得滿貫王的話……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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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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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玄？哈囉？果然累了嗎？」一位男同學拍了拍他的背「十分鐘後跳遠沒問題嗎？」

「啊，沒事，想了一下事情，沒問題！剛好暖身完了。」

「真囂張啊！哈哈！」

不遠處傳來了巨大的驚呼聲。

「怎麼了？」每個人都好奇的轉過頭，究竟是發生了甚麼事？

那裡人也不少，但學生不多，大多都是家長、親戚之類的校外人士，似乎正在舉辦趣味競賽。

「好像是……有個女生參加跳箱挑戰跳出了超高的成績，而且長得超正！」一位男同學從人群中帶回來了消息「好像跳得比你身高還高！」手抬起來比了一個高度。

「哼……？」孫玄望過去，剛好瞧見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色長直髮女生從跳箱區離開走入人群，而大家對她歡呼著，想必就是她了吧。

「真是好險是校外人士，看起來運動能力超好，如果是對手的話我們可能要輸光光了。」同學嘆了一口氣。

「這倒未必，校慶可是團體戰啊。」雖然孫玄這麼說，但自己班上的作戰方針打臉著自己，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看著那女生走到休息區拿起位子上的飲料喝著。

她舉止端莊優雅，充滿著一種古典美，彷彿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由外貌推論的話約略是大學生的年紀。

看著看著……

兩人竟四目相對了。

「！？」孫玄一驚，下意識的摀住自己的左眼，明明戴著眼罩，為何覺得視線對上了呢？

「好啦，跳遠要集合了，走。」同學推著他離開，兩人就此錯開了視線。

高挑女子用腳側邊踢了踢坐在旁邊打盹的平頭女孩。

撇頭示意了一下。

平頭女孩有些不情願地張開眼「妳自己去呀。」

「我已經替妳當吸引目光的角色了，分工合作？妹妹。」

「哼。」掄起運動外套的袖子，朝著孫玄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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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教室，看著正努力在攤位前擺出各種姿勢迎賓的娜娜，趕緊上前捧起她「辛苦啦！」

她停下了動作，但無法透過娃娃看出她的情緒，一時之間我不確定是該安撫她還是稱讚她。

「還好啦，沒甚麼人，你比賽的如何？」顧攤的女同學滑著手機，看都沒看我一眼。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我被淘汰了。」

「嗯哼。」她沒有太多的興趣。

「妳男友還在晉級中喔。」看我反將妳一軍。

「喔。」

「喔？只有喔？你們真的交往了！？」我像抱小孩依樣將娃娃抱在懷中。

「沒有，但我聽得很爽，謝謝喔。」

「可惡，為何妳可以這麼淡然啊？每次我被這樣調侃都超尷尬的！」我在她旁邊坐下，而她只有零點幾秒的延遲就把椅子往旁邊一挪，離我遠了一點。

「什麼意思？甚麼調侃？」

「就老是開我跟羅巧雯的玩笑啊。」

「蛤？那不是事實嗎？」果然還是有很多人這樣想啊。

「就是這個啊……妳們大家老是這樣的態度反而讓我很難辦啊。」

「……意思是會陷入『我跟她交往難道是因為受班上的氛圍影響嗎？』這樣的感覺中嗎？」

「痾……我沒想這麼多，但……或許真如妳說的那樣！」也許這就是為何羅巧雯一直在躲我的原因？

「那互相冷靜一下或許不錯。」

「嗯……真的嗎？」這也許是個值得參考的建議。

「然後漸行漸遠，發現其實彼此不適合。」

「喂！？」

「老實說我不知道你到底哪裡好，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支持你。」

「痾……」

「不過簡單來說，只要證明自己並不是趨炎附勢就行了吧？」女同學回了一個大而化之的笑容。

「……謝謝喔，那……」我左看看，右看看，沒看見羅巧雯。

「她已經自己去逛攤位了，掰咿──」她一臉我一個人沒問題的表情。

「……」我有點尷尬地起身離開，頓了頓，回頭。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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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抱著娜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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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啊，我們的看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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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玄連續挑戰著各種個人項目，連連佳績，但對這一切規則不明白的玨玟早已無聊的耐不住了，儘管被交待不可以亂跑，不論是羅巧雯還是孫玄都耳提面命的說，強烈的無聊感早已超越了所有準則。

所以她走了。

她知道自己正在犯錯，所以她很努力地不讓自己犯錯，她相信自己走膩了就會回到原位，而沒有人會發現。

「只能看，不能碰不能吃不能玩不能破壞東西，知道嗎？」羅巧雯的話語猶言在耳。

「好……的……媽媽……」漫無目的地走，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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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平頭少女擋在她的面前。

「……唷？」

「妳要去哪？」

「……蛤？」

「算了，我只是來確認一件事……」少女身高矮了玨玟一截，貌似是個小學生，但氣勢上卻遠高於她「妳男朋友的左眼是緣之眼嗎？」

「……眼？」

「本來想直接問他的﹐但他又一直在忙，我懶得等，問妳比較快。」

「……蛤？」這對話對現在的玨玟來說太複雜了。

「裝傻嗎？那麼就這麼做吧。」平頭女孩挑了個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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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玨玟就被狠狠的膝擊擊飛到了馬路邊透天的屋頂上，俐落著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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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把殭屍揍到痛得哀哀叫的話，好像很有趣。」平頭女擺起拳擊架式，而雙拳纏繞著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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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祭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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