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羅莎海岸 - 道歉

……小野……桑……？

思緒未跟上，他就已經著急的游向對方，接著伸手緊抓後快速的往上游，且衝出水面的把對方放上池邊，緊張盯著對方的臉看，結果一發現對方也睜開眼的望著他後，也不管那沒被水嗆到的異樣，開口就生氣的直接開罵。

「小野你這笨蛋！！是想死嗎！？」

對方愣愣的回望，完全是驚訝的回不了神，而他也沒等對方解釋，依舊以雙手撐在對方頭側的壓制姿勢持續開口。

「怎麼可以為了這點小事把自己溺死啊！？我不過是回到大海啊！為了這你怎麼可以！笨蛋！你這個……！？」

被那突然的緊抱嚇的止住聲，猛然意會自己竟然回到水池，且還跟對方有所接觸的瞬間，耳邊也響起了對方那不穩的聲音。

「神谷桑？真的是你？」

愣了一下，接著不太確定的回了個「嗯……」，而對方那過低的體溫則讓他稍稍有些擔心，就算對方看似沒事，他也怕那只是在逞強的不讓他知道，就像『改建會造成身體負擔』那件事一樣。

靜了幾秒，他稍稍推開對方的回到水裡，然後躲著視線的緩緩開口。

「你……身體不要緊了？」

「……」

但對方卻頓時沉默的沒回應，不自覺的抬頭，卻見對方是一臉緊張的望著他詢問。

「神谷桑為什麼回來了呢？」

「哎？……那個……」

「是……有什麼忘了嗎？尾鰭上的東西？」

想到東西給了人，他頓時愧疚的再次躲著對方的視線。

「那個……我給人了，對不起。」

「哎？給人了……」

與其說是有些失落，倒不如說是有些擔心他給了誰，所以他沒怎麼猶豫，就把在洞裡遇到小女孩的事給說了出來，而對方則是愣了幾秒後，明顯有些困擾的小聲開口。

「是那孩子啊，都跟她說不用了呢。」

「她是自己決定要留在那的，你不接受的話她會難過的。」不自覺的說教。

「嗚……好吧，既然神谷桑都這樣說了，啊！所以東西在她那裡？」

「你想拿回來嗎？」

「嗯，也不是，只是希望她好好收著就好，不要隨便拿出去玩……那她有對你怎麼樣嗎？」

「也沒什麼，只是問我是誰而已。」

省略了一些細節，但因為那是對方要保護小野而做出的事，所以想想也就覺得只是無所謂的小事。不過對方似不這麼認為，頓時就坐穩在水池邊的伸手拉著他開口。

「神谷桑可以再靠近一點嗎？」

「哎？喔……喔喔。」

搞不懂為何自己會這麼順服，疑惑的緩緩往前，然後遲疑的將雙手放在對方手上。只是一當接觸到對方的低溫，他頓時反射性的反問。

「小野桑會冷嗎？」

抬頭回望，卻發現對方是閉著眼的狀態，稍稍往後撥的瀏海還滴著水，不過就算這樣對方還是有好好的回應。

「不會喔。」

「唔……這樣啊……」

頓時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沉默，低頭望著被牽著的雙手，他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輕揮動幾下尾鰭，只是才正要問對方沉在水裡的原因時，對方卻率先開口的道歉了。

「神谷桑，對不起呢。」

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頓了幾秒後抬頭的望著依舊閉著眼的人。

「什麼？」

「之前那樣對你，沒顧到你的感受，真的……很對不起。」

「……」

「嗯，看來身體沒事了呢，太好了。」對方邊放開他的手邊微笑的睜開眼。

而他則是愣愣的盯著對方看了一陣後，才低下頭的斟酌字句開口。

「小野桑我……對不起呢……是我搞錯了。」

「嗯？神谷桑為什麼道歉呢？搞錯什麼？」邊疑惑的回問邊伸手從身後拿出眼鏡的戴上。

「那個......」他伸手輕抓在對方身上「是我誤會你了，所以其實不用跟我道歉，小野桑沒做錯什麼。」

對方愣愣的盯著他看，接著一手覆在他手上的輕柔安慰。

「神谷桑我沒事的，但誤會是指？」

「是我自認為你……要把我賣給其他人，所以不是小野桑所想的那樣，跟被突然放進水族箱那件事沒有關係。」

明顯一臉驚訝，然後著急的開口。

「我沒要把神谷桑賣掉啊！連想都沒想過！」

「我知道！不過……是之後才知道。」猛然打斷，然後小聲的繼續解釋「所以……你不需要道歉，是我自己沒搞清楚，就擅自以為你會那樣做，而且還什麼都不問的離開……」

「神谷桑……」

「我應該先跟你確認才對……但又怕……是真的……」

越說頭低的越低，除了怕對方會責怪或是生氣之外，也是因為覺得自己真的傻到不行而感到羞愧，不過對方並未有預測上的反應，而是靜了一陣的輕聲詢問。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神谷桑會這樣想呢？原因是什麼呢？」

不安的縮了一下肩，然後老實的小小聲回答。

「上次聽到……叫你老師的兩個人說的，說你改建的錢應該是賣掉我而來的。」

「哎？！叫我老師……啊，是那兩位……所以是因為他們說了那些話的關係，才覺得我可能會賣掉你嗎？」

「嗯，還有就是……後來你帶來的那些人，說要整個賣掉什麼的……」

「後來？」

「就是水族箱……話說你真的把那個賣掉了？」

對方很明顯是忘了這件事，想了好一陣才頓時明白過來。

「啊，是說我房間的那個？是的，我賣掉了，因為那個對神谷桑來說沒什麼活動空間呢。」

聽聞頓時愣住。

「等等，你賣掉那個的原因……是我？」

「嗯啊，房間現在變的超大喔～不過因為空出來的關係，牆面看起來就灰灰醜醜的……哎？但是我跟他們談的時候，神谷桑不是醒著嗎？那不是就有聽到？」

「不，我沒聽到你或他們提到確切的東西，只是談論著要整個賣掉。」

「喔……所以神谷桑以為我跟他們談的是你？」

「當然啊，你們面對我這樣討論……而且對方又說『高價』，加上對我好奇到想看……」

「嗯，不過我沒讓他們知道裡面是『人魚』啊，只謊稱是難得的『深海鯨』。」

「……那也裝不下吧」失笑一陣，但無奈的情緒則大多是因為自己又誤會的關係。

「幼鯨就可以喔。」說完便傾身的伸手輕擁著他「真是的，對我來說神谷桑是很特別的人，不可能把你賣掉的。」

「唔……不就只是個研究對象……」

「不只喔，我深入研究『人魚』的一切，雖然剛開始是因為好奇，但之後的理由就單純是因為神谷桑的關係喔。」

「蛤？什麼意思？」

對方稍稍鬆手後對他微笑。

「因為神谷桑是『人魚』，所以我才想更加了解的喔。嗯……說白了就是我想多了解神谷桑。」

「我？」

「嗯啊，那～既然神谷桑難得回來看我，就來弄點好吃的東西吧～之前因為還有傷，所以沒有弄人類的熱食給你嚐試，願意的話可以等我一下？」

還在思考對方剛才所說的意思，但聽到熱食兩個字，頓時就被引開注意的將疑惑拋在一旁。

是有聽說過人類都會把吃的東西先用『火』弄過，而因為他們不會用且也不需要，所以沒什麼機會見識到何謂熟食，一聽對方這樣說，本就有些好奇的他就毫不掩飾的回應。

「是說你們吃的熱食嗎？要弄給我吃？」

「是的，如果不介意等的話……而且我也很久沒碰火了。」先是苦笑一陣，然後回到原本的溫柔微笑後緩緩站起，而他則是雙手抓在水池邊的望著。

小野輕把頭髮往後撥，接著轉過身的對著他開口。

「我先去換個衣服，那神谷桑在這等我，或是之後一段時間再過來都可以喔。」

「……我在這裡等。」

「哎？可是會等一段時間呢，神谷桑不用一直待在這裡啊。」

「沒關係，而且這也不只是個水池而已。」尾巴輕揮出水的淡然回答。

「嗚……那需要什麼嗎？看書？還是…….？」

「不用，我等你就好。」

堅持讓對方一臉意外，而對他來說也許是歉意，也或許只是單純想這樣做，

「……好吧，那我弄快一點。」

說完對方就開門的直接離開，遠去的腳步聲聽的出那著急的心情，他先是苦笑的輕嘆口氣，接著轉過身的靠在水池邊發呆。

……又回來了呢……

一頭往後的靠躺在邊緣，望著那依舊看的到天空的透明屋頂，尾鰭則優哉的稍稍露出水面的輕擺動。

對方沒再追問他回來的原因讓他是鬆了一口氣，但什麼都沒說的感覺，卻又讓他有些無法釋懷，而且自己明明有所隱瞞，對方卻像是一點也不介意倒是讓他有些心情複雜。

……是因為不在意……嗎……

輕閉上眼，思考許久也不知道答案，想想也就覺得算了，反正自己現在是回到這個地方，而且對方也願意讓他待著那就夠了。

對，這樣就夠了。

不自覺的勾起微笑，他以仰頭的姿勢靜靜的等著。4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ILTkaE2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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