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羅莎海岸 - END

『……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平著眼的望著手上的書，然後仰頭後無奈閉上眼的將書蓋在臉上。

他已經不知道看到這行字多少次了。

其實只是想藉這些故事書來稍稍指引以下而已，他想知道『互相喜歡』之後會是怎麼一回事，但不管哪本結局都是這一句話帶過，讓他著實感到無奈又困擾。

互相知道心意之後，他感覺不出跟小野的相處有什麼不同，除了對方的舉動偶爾讓他害羞之外，其他像是平時的互動之纇的，基本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本來是不在意的，但那張紙條……他想證明結局是會改變的。

「……什麼幸福快樂啊，感覺不出什麼啊……」

煩躁的嘀咕，他緩緩閉上眼的努力回想，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想到。

「該去問一下嗎……總覺得他應該會知道……」

先是嘆了口氣，接著把書拿下後放回架子上。

扶著書架他小心翼翼的站起，雖然已經算是熟練，但對方說過多用手去扶會比較安全一些，況且他還沒辦法從那麼低的姿態起身，要是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可就要等小野過來救他了。

轉身走出書房，他邊思考邊朝水池間走去，早上小野有說要去回收『探測器』，所以一直待在跟大海連接的水池間，而因為數量龐大，加上怕他無聊就建議他去書房看書。

輕推開門時，坐在入水梯、上半身都浸在水中的人頓時轉過頭的回望。

「啊！神谷桑～」邊收從底層飄上來的光，邊笑開嘴的輕喚。

「你還沒收完啊？」緩緩走去，然後比對方再高幾階的坐下。

「嗯……還剩一些呢，神谷桑餓了？」

「沒有，只是看完書了就來找你而已。」雙腳踩在水中的放鬆著。

「哎～那我收快一點好了……」

「不用啦，你慢慢來就好。」淡然的回應。

本只是單純這樣講，但對方卻稍稍回望後不理其他飄上來的光點的回問。

「神谷桑怎麼了？沒什麼精神呢。」

「嗯……小野桑，『幸福快樂的生活』是什麼感覺？」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一手撐起的爬到他旁邊。

「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嘛……不然我問另一個，我們之間跟之前比有什麼不同嗎？」

對方一臉懵的眨眼回望，接著有些不太確定的回應。

「我們之間？那個……跟『之前比』是指什麼時後呢？」

「就是……互相知道喜歡的時候啊……」

小野望著他，一手則緩緩舉起的輕擾後腦。

「呃……那對我來說很早呢，有變化的大概就神谷桑了吧。」

「哎？我嗎？」

「嗯啊，那神谷桑認為呢？」

「我覺得沒什麼變化啊……」有些低落的老實回答。

「是嗎？嗯……會不會只是沒察覺？神谷桑發現自己喜歡我之後，面對我沒什麼不同的感覺嗎？」

聽聞他頓了一下後抬頭的回望，靜靜的回想或者感受一下現在的面對面。

「……沒有……的樣子……」

「的樣子？噗，神谷桑難得這麼遲疑呢。」笑開嘴的開口。

「唔……你這是在嘲笑我嗎？」頓時皺眉。

一想到每次都只有自己這麼煩惱，而對方則像是知道卻又不跟他解釋就覺得火大。

「不，當然不是。不過神谷桑為什麼這麼想知道呢？就算感覺跟以前一樣，也沒什麼不好吧？」

「……因為我想證明啊。」鼔著臉的一臉不滿。

「證明什麼？」

「……相愛的話結局就會有所改變。」

小野一聽著實不解的望著他，然後沉默的思考好一陣後才突然想到。

「啊，神谷桑是看到那張紙了？」

「那是你寫的吧？」

「是……是我寫的沒錯。」

「為什麼要那樣寫？是覺得不可能有別的結局嗎？」輕皺眉的直問。

「就……覺得可能還是會分開之纇的……」

「是以前有過嗎？」

「哎？」

望著那帶著驚訝的疑惑，他不自覺斷了對視，然後稍稍對心裡那不太高興的感覺感到不解的再次詢問。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有遇過這種情況？有互相喜歡的對象，但卻沒能在一起……」

「不，沒有喔，而且那張我是在神谷桑治療後離開時寫的……」

這一回答間接解了好幾個疑問，他微張著嘴卻什麼都說不出的呆望，而小野則是單純回應的繼續解釋。

「那時神谷桑不是因為誤會而離開了嘛，所以我就覺得，或許就算是喜歡大概也沒辦法在一起，況且我們生活上差滿多的呢，前層跟深層……」

「……」

「呃……雖然沒明說，但神谷桑現在暫時都留在這了，每天這樣處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愉快呢，就像故事書的結……啊！這樣就被神谷桑證明到了呢！」

頓時發現的笑開嘴，然後伸手輕拉一下還在呆然的他。

愣愣的回望，他眨了幾下眼的讓自己回過神後遲疑的確認。

「所以你覺得……現在過的幸福快樂嗎？」

「嗯，可以這麼說呢。」

「……是這樣啊……」沉下視線的思考。

「神谷桑意外的挺鑽牛角尖的呢，這可不好喔～」

「唔……我只是有點在意而已！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做啊！」

皺眉的直抱怨，不過不滿的語氣有一半以上是因為不好意思、想遮羞的關係，而這突然像小孩子一樣的耍脾氣，則讓對方頓時笑了起來。

「哎~有點在意而已嗎？那已經到煩惱的程度了吧～」

「嘖！你很煩耶，那又怎樣！」

「喔喔開始自暴自棄了呢～」

完全就是故意激怒他，給了個眼刀後本是要一拳揍過去的，結果被眼角的某個反光給打斷，而且對方也在這時轉過頭的一臉高興。

「啊！太好了！好像有希望了！」

「找到水母了？」疑惑的望著再次下幾階的人。

「嗯！……啊，不過好像比之前深很多……也許是因為受到打擾了所以往下移吧。」

「……那你現在要去嗎？」

聽他這樣問，小野著實回過頭的微笑後朝他伸手。

「神谷桑願意跟我一起下去看看嗎？」

稍稍頓了一下的挑眉，然後毫不猶豫的伸手。

「當然。不然你打算留我一個人在這裡無聊嗎？」

對方頓時笑開嘴，然後側身倒入水中的同時也將他一同拉下。

再次與對方一同游至深海，一路上他因整理思緒而沉默，雖然對可能會看到的景像感到興奮，但他卻將注意力全放在心思上，且一直到四周已經需要靠小野的能力才能看見的暗度時也沒停止。所以當對方突然在他耳邊說話的時候，著實是嚇了他好大一跳。

「神谷桑。」

「哎！？什麼？」

見他全身顫了一下，小野頓時是先笑了一陣後才繼續開口。

「看一下前面那，是不是有個東西在飄？」

順著對方所指的望去，遠處有個明顯的光源，那應該是小野的能力，而在光之下一小段距離的地方，有個鮮豔的東西正緩慢的飄動著。

透明卻反著紫紅色的傘狀體，因為養分通過的關係，傘下鐘形身體的放射狀通道也透著亮麗的橘黃色，其下散在周圍的觸鬚則反著黃色及粉紅的光斑，在這種深藍的環境之下顯得異樣的美麗。

……好漂亮……真的就像煙火一樣……

小野帶著他緩慢的游近，越是靠近那美麗的生物就越是讓他離不開眼的直盯著。

「神谷桑小心喔，碰到可是會痛的。」

反射性想伸手，結果正好被對方的提醒給打斷，他緊盯著面前緩慢飄動的東西看。

「這個……就是他們想研究的水母？」

「是的～就是牠。很漂亮吧？」

「嗯。」

水母頓時左飄後轉了一下，那些發光的觸鬚著實也跟著散開，然後再順著方向收縮的聚在一起。

專注在欣賞上，他不自覺勾起微笑的靜靜觀察，一旁小野那直盯著看的視線則是在好一陣子後才發現，眨著眼的疑惑回望，因為光線不夠，他僅能勉強知道對方是在微笑。

「小野桑？」

「嗯？」

「……為什麼盯著我看啊？不是要研究水母嘛？」

「我是在收集資料啊，關於神谷桑的。」

對方邊說邊將腕環在他腰上的輕輕拉近，而或許是開始習慣這種帶著玩笑的話，他頓時失笑一陣的無奈回應。

「好不容易找到了，就別再鬧了啦。」

「不，我是認真的喔，認真的收集著神谷桑那一臉驚奇的模樣。」

「覺得很有趣？」挑眉的回問。

「有趣是一回事，但最主要的是讓我有繼續生活在人類世界的動力。」

「蛤……我是這種功能啊。」

「一個人挺難的，但兩個人……」

小野沉著聲，輕柔的一頭靠上外還伸手的牽上。

「跟神谷桑的話『人類的生活』也能變得有趣了呢，想一直這樣，兩個人一起完成什麼事，一起體驗的新生活的種種，以前只是為了修練而配合著的生活，現在不同了呢，所以……雖然是個很任性的要求，但請再多待著的陪我好嗎。」

靜靜的任由對方貼近，因為在思考要怎麼反應的關係，所以他什麼都沒說，就這樣保持沉默了好一陣，不過當他稍稍晃著尾鰭時，對方則是突然想到什麼的頓時開口。

「啊啊！對了，我先來做一下佈置，不然有點危險。」

說完便如同上次一樣輕吐出黑色的煙霧，只是這次似乎多了一些，除了把他們跟水母圍在一起之外就連頭頂也被覆蓋的整個包住，範圍不算小，基本上就算他完全揮動尾鰭也碰不到。

「這樣就算有人類的東西降下也暫時看不到了，另外～」

語氣一頓引起了他的注意，回頭望去的時候對方正好雙手捧在面前，然後在幾秒後把出現在掌心上的光團往他的方向推，愣愣的望著緩緩飄過來的東西，而光團則避過他的身子往尾鰭的方向飄，接著觸碰到飾品後直接溶了進去，不久便感受到從尾鰭傳至全身的暖意，眨著眼的望著身子，除了暖和許多外心情也稍稍放鬆起來。

「嗯……其實應該在下到這裡之前就要用的，抱歉呢。」

「……這是？」

對方微笑的再次貼近後輕環著他的解釋。

「這種深度對神谷桑來說很冷吧？那個……本來想說靠著就好，但我忘了變回來的體溫會比神谷桑低。」

望著那明顯一臉失落的人，他在幾秒後著實輕皺眉的笑出聲，而對方則是頓時不解的回望。

「神谷桑？」

「噗…..笨蛋，真的是笨蛋呢～」

「哎～被這樣說真是不好意思呢……」苦笑一番。

他沒多作解釋，而是笑完後伸手抓著身旁的腕主動靠上。

其實下來的時候他頂多是感覺到涼涼的而已，或許再待了一陣就會開始冷，但就算這樣他也沒想過跟對方抱怨什麼，覺得只要多動就能暖身，結果對方竟特別想到的顧到他，頓時就既心暖又高興。

「唔……這樣暖不起來喔。」

「嗯～但我挺喜歡這樣的。」邊說邊窩著的輕晃尾鰭。

「是嗎？」疑惑，卻又將幾條腕移至他身旁。

他抓著其中一條在身前，其他則當坐靠墊的靠躺在上。

「那神谷桑就舒服的躺著吧～我來稍稍觀察一下牠。」

「嗯，請吧～」

回以燦爛的微笑，然後再次望著面前悠悠飄著的水母。

……這樣好像真的在看『煙火』呢……

曾在夜空中看過真的，不過當時沒太多的感覺。

窩在對方身邊，他感受著心中逐漸散開的甜。

……幸福快樂的生活……嗎……

靜靜的思考，接著笑開了嘴。

「也許是吧。」

「嗯？神谷桑說什麼？」

對方頓時疑惑的回望，動作則停在正要戳水母的手勢。

稍稍抬頭的回望，但他沒解釋，而是抱著對方的腕燦爛的笑著。

「沒～事～」

~END~

2019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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