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遊者(The Roamers) - 雙生

雙生

May 24,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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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亞當收起銀弓：「逃走了。」

　　萊安娜正在照顧筋疲力盡的羅柏特，少年幾乎是連抬頭都沒有力氣的靠在她身上。

　　「你等一會兒。」萊安娜說著，抽出短刀。

　　「萊安娜，別……。」

　　「閉嘴，羅柏。你明知這是最有效的方法。」萊安娜訓斥他，一面劃開自己的手腕，鮮血滴落，她把手腕移到羅柏特嘴邊，他抗拒著，但萊安娜的立場堅定。

　　「喝就是了，別爭論這麼多。」她罵他。

　　羅柏特發出不滿的低吼，但還是輕咬住萊安娜的鮮血淋漓的手腕。

　　亞當看上去很困惑。

　　「妳是在自殺，」他說：「讓吸血鬼的牙齒碰到血是白癡的舉動。」

　　過了一會兒，羅柏特鬆開尖牙坐起身，伸手環住有點頭昏的萊安娜，血順著嘴角滑到他的下巴，少年原本蒼白的唇染上血色。

　　羅柏特難得露出鎮怒的表情。

　　「你剛剛說她是白癡是嗎？」他冷冷的問。

　　亞當感到一陣顫慄，羅柏特的眼神冷若冰霜。

　　「羅柏……，不要跟他吵起來。」萊安娜悄聲說道。

　　羅柏特依然瞪著亞當。

　　「你知道我那時是怎麼活下來的嗎？」他問。

　　亞當搖頭。

　　「我被遺棄在貧民窟裡頭，那年才12歲。」羅柏特說：「那年冬天真是該死的寒冷，連我都幾乎受不了。就在我將要餓死之際，萊安娜出現了。」

　　他低頭看著萊安娜。

　　「她是我的救星。」他沉聲說：「她義無反顧的只為了救我的命而冒著引來真正吸血鬼的險。就為了一個瀕臨死亡又沒沒無聞的小鬼！而你卻說她是白癡？」他怒吼，眼裡亮起血紅光芒。

　　亞當被嚇到了，說不出話來。海柔翻個白眼，上前把他拉走。

　　「你真是蠢。」她一面走還不忘罵他：「我從來沒看過這麼混蛋的傢伙，你還是第一個。」

　　「對不起喔。」亞當嘀咕。

　　「萊安娜對羅柏來說很重要，」海柔繼續說下去，在離其他人不遠的地方停下：「別用你在莫爾罕的狹小視野看我們的天空，在你的世界，也許一切都以家族為首位，婚姻、朋友。但在這裡，在自由之地，誰都有活下去的權利。」

　　「包括我？」亞當問。

　　海柔笑了，溫柔的輕撫亞當的頭髮。

　　「包括你。」她輕聲說：「學會尊重同伴，同伴會拼上性命的守護你。」

　　亞當微笑，在海柔面前單膝跪下。

　　「吾，大祭司卡西卓家之子嗣亞當.卡西卓，在此宣示永遠效忠海柔.麥克斯威爾。」他說。

　　海柔愣了一下，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裡不玩你們那一套，小子。」她說。

　　但亞當抬起頭，勾起一抹壞笑。

　　「宣示效忠的是我，所以照我的規矩來。」

　　海柔斜眼瞪他。

　　「你以為你是誰？」她用快如閃電的速度拔刀並把亞當按在地上，刀尖在他的脖子處晃動。

　　亞當卻絲毫不害怕的樣子。

　　「海柔.麥克斯威爾，妳是個神奇的女孩。」他說著，居然撐起身體站了起來。他並沒有上次表現得那麼虛弱。

　　海柔從亞當背上跳下來，用一種全新的眼光審視他。

　　「亞當.卡西卓……，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你到底是誰？」

　　亞當轉過身，冰藍色的雙眼閃爍。

　　「妳該問的是，我們是誰？」他沉著聲音說。海柔後來才發現，那是別人的聲音。

　　但當下，海柔同時抽出長劍和短刀，擺出防禦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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