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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紮營吧。」她下令。
克勞德滑下馬背,順便把海柔也一起抱下來。
萊安娜已經動手開始搭營帳,羅柏特開始繞著整個營地唸咒。
「我們不會被攻擊吧?」修問。
「我不知道。」海柔說:「所以我們得輪流守夜。」
羅柏特回來了,用魔杖敲敲地面,地上燃起了藍色的溫和火光。
「我想生火不是什麼好點子。」亞當說。
羅柏特瞪他一眼。
「你懂什麼?看清楚,蠢貨。」他說:「這是冷焰(Cold Flame),你倒是告訴我冷焰什麼時候吸引屍鬼了?」
亞當正準備開口反駁,修卻開口了。
「這裡不是你的家鄉,不會有任何人向你卑躬屈膝,小子。你得學會尊重。少說話,多做事。」年輕的狼人說,轉頭正好看見同伴們驚訝的表情。
「幹嘛?」他問。
吉賽兒輕笑著,羅柏特坐到他身邊。
「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多話。」他推推修寬闊的肩膀。
修呼出一口白霧。
「我又不是啞巴。」他說:「會說話是正常的吧。」
羅柏特聳肩,從馬背上的袋子裡拿出食物分給大家。
「我們向北走大約一個星期能夠到達北界。」亞當在地上畫起地圖。
「我們在北界之外有要塞。」海柔說:「就在舊王都的位置。」
亞當點點頭。
「就看各位的意見了。」海柔說:「我們可以獨自在這片我們熟悉的荒原生活,當然沒問題。但我們也可以跨出這一步,跨過北界到我們從未觸及的地域。」
「我贊成。」克勞德第一個舉手:「我姊姊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海柔對他歪嘴一笑。
羅柏特在手中玩著火焰,火光幾乎被他的黑色眼珠吸收。
「我也贊成。」他說:「留在離阿洛格這麼近的地方,我光想就覺得噁心。」
「要是我們的能力其實無法一次面對那麼多屍鬼呢?」萊安娜問:「我不想要任何一個人在戰鬥過程中喪命。」
修變成狼,發出唉嗚聲把下巴靠在萊安娜腿上,原本冷酷的橙色眼珠變得溫柔,還搖了搖尾巴並把耳朵平貼在頭上。
萊安娜笑了,伸手撫摸修的耳朵和頭顱。
「你在想辦法逗我開心嗎?」她笑著問。
修咧嘴露出一口狼牙,做出個近似傻笑的可愛表情。
羅柏特哼了一聲。
「我看你就永遠做一匹狼好啦,」他用魔杖尖尖的尾端戳了一下修的腹部:「只有在毛茸茸的時侯最可愛。」
修突然轉身對他發出咆哮。
大家都笑了,在藍色的火光照耀下,這群漫遊者們看起來是如此年輕。
誰也不知道他們肩上的擔子有多沉重。
「好啦,我也不反對就是了。」萊安娜說:「趁我還活著,就把整個羅瑞德跑遍吧。」
吉賽兒和修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那就這樣了。」海柔做下決策:「明天一早我們就往北出發。把我們的過去拋諸腦後。我們是誰?」
這是屬於他們的精神喊話。
「漫遊者!」大家一齊有力的喊道。
「是的,我們是漫遊者。」海柔輪流看著每一個成員,眼神最後定在亞當身上,又馬上轉開:「我們是阿洛格一帶最優秀的漫遊者!」
他們一起在營火旁繼續待了一會兒,直到夜空中最亮的九騎士星群高升。
「我要去睡了。」海柔說,低頭親吻克勞德的頭頂:「晚安。」
她爬進女孩們的帳篷,簾幕在她身後關上。
「辛苦她了。」吉賽兒說:「有這麼沉重的負擔落在她身上。」
「我們會保護她。」克勞德說。
「當然。」修說著趴到營火邊,羅柏特靠在他溫暖的身上。
「我們先執勤吧。」羅柏特說:「反正吸血鬼跟狼人都是夜行性。」
克勞德和吉賽兒也去睡了,留下萊安娜仍然坐在火邊。
「去休息啊。」修說:「明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萊安娜搖搖頭。
「我睡不著。」她說。
「噢?是嗎?」羅柏特笑了一下,起身點了她的額頭。
萊安娜立刻倒下,羅柏特早就知道了,伸手扶住她。
「明明就累壞了嘛。」他抱怨:「她們怎麼就是喜歡逞強?」
修抽抽耳朵。
「誰知道。」他說。
羅柏特把萊安娜輕輕放在修旁邊,修調整了姿勢讓她可以睡得舒服點。
「拜託你,別讓她著涼。她待在我這一定會凍死。」他說。
修把頭靠在前腳上。
「沒問題。晚安,兄弟。」他說。
羅柏特坐在營火另一邊,仰頭看著星座。
「還沒到睡覺時間呢。」他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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