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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nmh9L4ggYenCEOBGnTtfposted on PENANA 窗戶外的陽光灑了進來,恣意填滿整個病房。病床上的白色床單被照的閃亮,要不是醫院裡冰冷的擺設,房間內應該會充滿著溫馨的氣息,只可惜這張病床大概是這病房裡唯一稱的上讓人感到溫暖的東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aAjYwme6An 維尼
陳母因為稍早吃了藥熟睡著,而吳元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讀著手中的小說,耳邊傳來的是陳母插在身上的機器所發出的規律滴答聲。才幾個禮拜沒有過來,她消瘦凹陷的臉頰讓吳元青感到難以置信,以前還能紮起來的頭髮現在已被針織帽取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olg8uXQzCP 維尼
吳元青看了幾行書裡的字,頻頻抬頭查看她的情況,雖然熟睡的陳母和前幾分鐘並沒有不一樣,但吳元青還是忍不住想望向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eRVi61b2xE 維尼
「元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xgQDJjGNs7 維尼
陳母正好在他低頭繼續看書時醒了過來,並喚了他的名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TJVH1rJgdC 維尼
吳元青抬起頭,似乎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停頓了幾秒才露出笑容問:「肚子會餓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iGUXqW17Oe 維尼
陳母笑著搖搖頭說:「不會。一起床看到有人在旁邊感覺真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oKzdK1Zdx9 維尼
「我幫妳把床立起來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Ww4cHJZVgL 維尼
「好,謝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4YNVg2gtbj 維尼
吳元青起身調整床頭,是剛好可以看清楚電視的角度。接著他拿起了放在一旁櫃子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轉到電影台,坐回旁邊的椅子上。將放在地上公事包旁邊的環保袋拾起後,從裡面拿出了在樓下便利商店買的壽司準備享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EVRYQKj5Ml 維尼
原本專注在電視的陳母,轉頭對吳元青說:「你又吃那個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HsAz5ZVVqc 維尼
為了不讓陳母知道他一下班就從公司趕過來,他開著壽司盒子的手停頓一秒後,當機立斷決定說謊:「我剛才在路上有吃一些,只是覺得不太飽所以又買了這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QoMa8MhKf9 維尼
「那就好,男生果然還是要多吃點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0clhyJ82yF 維尼
吳元青塞了一個壽司在嘴裡,邊咀嚼邊思考著要怎麼和陳母解釋陳聖硯最近的狀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SHSFdMqTD6 維尼
經過半晌的沉默後,陳母自己開口問:「小聖他有好好吃飯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PvcNEAr0p5 維尼
吳元青看不清楚陳母的表情,她的臉別向電視的方向,但雙眼似乎沒有聚焦在螢幕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W3q6o9tfcY 維尼
「別擔心,我有好好盯著他吃飯。」這句話不是騙人的,吳元青最近只要有空就會「盯」著陳聖硯吃飯,就怕他因為心情不好就懶得吃或是隨便泡個泡麵就解決一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z5USzZut0u 維尼
「是嗎?那就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91YhYzJcvP 維尼
「他最近學校考試,所以比較不方便過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uURd2UyUGX 維尼
陳母苦笑了一下,說:「那孩子連這種事都要你來說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qFJJ8iZV5d 維尼
「沒有,這是我自己想告訴妳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VIWx0CJoE2 維尼
「他是不是最近都在鬧脾氣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tYfoYTuL1d 維尼
「嗯……或許是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的心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BcuaNwiEUQ 維尼
陳母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後大大嘆了口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0HaLNfKEDU 維尼
「他一定是認為我要丟下他了吧!他只要和我有關的事就會特別彆扭。以前有一次小聖還是國小的時候,我原本說好要去接他下課,結果我忘記了,他生氣了好幾天耶!最後我也受不了了想說這孩子到底在氣什麼,就問他,結果他就邊哭邊說是他以為我在路上發生意外了,他生氣是因為白擔心了。結果之後就辦了一支手機給他隨時可以聯絡,免得又發生一樣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ip9H9nRRSW 維尼
「因為這樣得到一支新手機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4IqPiLU2rk 維尼
「哈哈哈,對啊!雖然說是以方便聯絡的名義買的,但他拿到新手機時真的很興奮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96kRnp1zn2 維尼
陳母談到陳聖硯時總是會特別開心,話也變多了。吳元青也很享受地聽著她分享故事,然後一邊想著陳聖硯的個性原來和小時候一模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BBmBCi4wM6 維尼
「但是現在和當時不一樣了,我有多少時間能夠等他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pTLtFJ41P0 維尼
這句話彷彿一根針刺進吳元青的心裡,他低下頭,將壽司的盒子放在自己腿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Kfi7LwIUw6 維尼
「我下班也沒有事,我有空都會過來陪陪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s4os0U089S 維尼
「但說不定像今天這樣,你過來時我在睡覺,不就浪費時間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cnW2VQyDX1 維尼
「不然我給妳我的電話吧?在聖硯調適好以前你都可以找我,要我過來或說說話都可以。或是有什麼話想和聖硯說的,我也可以幫忙轉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8FwYztgiVC 維尼
陳母露出欣喜的表情,這讓吳元青想起第一次和陳聖硯約會時,他調皮地笑著的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eHRJ6iObti 維尼
「你真的很愛他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ME0Oa0RgVQ 維尼
「什麼?」吳元青沒想到陳母會說出這句話,瞬間臉頰感到滾燙,燙到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X3eWNGX7kg 維尼
「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我現在想做的就是開開心心地過著剩下的日子,我也希望小聖能夠好好過自己的生活,當然你也是。你可要好好幫我看著他喔!」陳母心滿意足地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5UXNHiZ9Zw 維尼
「嗯,好。」吳元青靦腆地說,臉頰還是維持剛才的溫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OcvfYvW2py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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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聖硯沒有去醫院的這幾天,吳元青都會在探望完後,打電話和陳聖硯報告陳母的情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xGRi7xzo2X 維尼
回到家後,吳元青拉開領帶,用左手解開了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右手則是拿著手機等待陳聖硯接聽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接,於是他先將電話掛斷,從冰箱裡拿出了啤酒。就在打開時 響亮地「喀」的一聲同時,電話也響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dHvHsTWYV9 維尼
「剛剛在收東西。」沒等吳元青出聲,陳聖硯先解釋了剛才沒接電話的原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H31ouGreia 維尼
「嗯。今天伯母滿有精神的,話比前幾天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t1d9lKZwuX 維尼
「好,我知道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EfG5W0noDx 維尼
「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swI7a3nRNX 維尼
「我也不確定,反正應該不會太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HTTDtACI5n 維尼
「不要被當就好了。」在這種時候吳元青實在無法鼓勵他用功念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TNaLrM5Cnf 維尼
兩人接著是一陣沉默,電話兩邊只剩下陳聖硯走路和吳元青喝啤酒的聲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7IWEnDRBov 維尼
「那我不吵你了,你要回家了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nL0lEjUe5S 維尼
「對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8aBIBR8AB1 維尼
「你……還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KdCvRqPC0J 維尼
「應該……沒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eKnUo0w5sp 維尼
吳元青不用面對面,也聽得出來陳聖硯嘟著嘴說這句話,所以他沒有掛斷反而是安靜地喝著啤酒等對方開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ZmdDhUmOgX 維尼
「我這樣是不是很糟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jJMlw7zMlR 維尼
「哪樣?」吳元青故意反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FCKBFMGcMd 維尼
「都沒有去看我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9aFQUcdfxr 維尼
「這是你的決定,我不會擅自評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rrzbvLLarY 維尼
「我其實因為知道你會去,所以總是會有僥倖的心態,想說我可以暫時不用面對這一切。」陳聖硯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結果就這樣一直停滯不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U9siIlYaNO 維尼
吳元青沉默,對他說的話感到意外但並沒有不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FazDdr82tN 維尼
「對不起。」可能是見對方沒有回覆,陳聖硯開口道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8xQS8tqtaL 維尼
「沒關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z0jgly5K15 維尼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些細微的吸氣聲,聽了好久吳元青才發現陳聖硯哽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MRpFMkwxk2 維尼
「我可以問你家人的事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XZ1JRje6PS 維尼
「想問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2D31RjrT8r 維尼
「他們是怎麼過世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hY13RIhQLt 維尼
「意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7ARMFhrS9C 維尼
「你有好好說再見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ItRl0qONsP 維尼
「沒有,來不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3StOIV53Zl 維尼
「……那你一定更想叫我趕快接受一切吧?還有時間卻不珍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172Sb2dzLs 維尼
吳元青依舊沒有回答,他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探問也沒有特別的感覺。但他不自覺地有些焦慮,像個小孩一樣搓著西裝外套的滾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PvO0exK0D6 維尼
就像陳聖硯說的,吳元青內心深處想要趕快說服他走出來,去珍惜和把握眼前正在倒數的時光,畢竟那是當初自己無法擁有的。但這樣做真的有比較好嗎?雖然說好會陪伴在身邊,但他其實不確定什麼才是對陳聖硯最好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uObUHYblRZ 維尼
「我知道尊重我是你的體貼,所以我想要把我心裡的想法都說出來。我現在好像得有人一拳把我打醒,或是把我直接拖到醫院我才有辦法面對。很自私吧?自己做不來還想要別人拉著自己。而且更自私的是,我希望那個人是你。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強迫別人,所以……你聽聽就算了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lGYlOE1jHT 維尼
「嗯。」吳元青應了一聲,但他自己也不確定是肯定陳聖硯的說法還是別的意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KvxagaNNZx 維尼
「有時候我好害怕我的依賴把你壓垮,你為我做的太多太多了。」陳聖硯無奈地笑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T8KgIMbew7 維尼
「因為這是我唯一會的愛人的方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qYmSvGQznC 維尼
「這是在和我告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0RIhKsx8A2 維尼
吳元青心想怎麼會扯到那邊去?但還是回答:「算是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L6UiyKoH5z 維尼
「我也愛你。」陳聖硯語氣輕鬆地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jfUGogsmvi 維尼
吳元青又瞬間紅了臉,今天這對母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將手裡的啤酒灌下肚,化解害羞的感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wBBlevMMED 維尼
「怎麼沒說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YicdYLkSJ7 維尼
「謝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yxnVA5Oybp 維尼
陳聖硯在另一頭調皮地哈哈大笑,這是他得知母親病情以後第一次笑出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DPVmCrnvsZ 維尼
「好久沒聽你笑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vAqSeIbMx4 維尼
「哪有,才幾天而已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IyKosPB5ZA 維尼
「對於每天都在笑的你,一天不笑就算很久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edd6jhJaIG 維尼
「說的也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0eaFNbxNNm 維尼
「你趕快回家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fXwoWR2SdJ 維尼
「嗯,掰掰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4GxEvmdCbZ 維尼
掛上電話後,吳元青將啤酒放在桌上,往旁邊一倒躺在沙發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g1mZzP9Xj2 維尼
以為剛才的對話到最後會不愉快,沒想到意外的會是這樣的結尾,他不禁笑了一下,嘴裡喃喃地重複一次「我也愛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ur9LQ7Cbas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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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元青在這週六起了個大早,來到了北海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DG5nnU2TqC 維尼
騎著重機在寬敞的公路上奔馳著,不時能夠瞥見一旁藍色的大海,每次騎來這裡總是能夠放鬆身心,有時候吳元青甚至會多繞個幾圈才前往目的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jPyMNxPnlx 維尼
離開沿海的風景,吳元青拐進通往山區的一條岔路。這條筆直的道路雖說比公路小很多,但兩旁皆是蓊鬱的高大樹木,樹枝往馬路中間延伸,形成了自然的屏障。這讓柏油路上鋪滿了被上頭樹枝和樹葉打散的陽光,讓人有種波光粼粼的錯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auVlv5Bq10 維尼
進入更窄的道路後開始一連串的爬坡,但中間又有穿插著需要煞車才能安全通過的斜坡彎道,吳元青每次都當作是在訓練自己的騎車技術,總會自我評斷哪個彎過得比較完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FyYyOIBmVW 維尼
在經過高低起伏不定的山路後,眼前突然一片豁然開朗,馬路又變回原本的寬度。而右手邊突然出現了一長排的圍牆,圍牆內的遠方佇立了一棟非常雄偉的建築,灰色與白色互相襯托的顏色,顯得十分莊嚴。過了不久,隨即看到有著閘門的入口,吳元青打了方向燈右轉,在柵欄前停了下來,等到桿子升起後再次起步穿越大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4rJFwest7f 維尼
在園區內的停車場停好了車子,吳元青從加裝的置物箱裡拿出了水果和鮮花,走向那棟高聳建築的門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cpDWREXui3 維尼
自動門開啟後,馬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尊地藏王菩薩,前面是一張放供品用的大桌子。吳元青拿了一個疊置在一旁的敬果盤放在桌上,並將水果整齊的擺放在盤子裡。接著他低頭闔眼,雙手合十,喃喃低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PTgdPDQ1Q8 維尼
這座納骨塔在幾年前改為不拿香的祭拜方式,於是吳元青進拜完地藏王菩薩後,就拿著鮮花直接走進右側的走道。儘管裡面像個迷宮一般彎來拐去,但對已經來這裡許多次的吳元青來說,路線已經是可以不需要思考就可以靠身體記憶來行走。在眾多並列的方形物體之間穿梭,走到其中一排轉了進去後,他馬上蹲下來,不用數就可以知道塔位的確切位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fJo2SsCahj 維尼
他對著其中一個塔位雙手合十,將小門打開來,說:「媽,我來看妳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xF2tALV5Hb 維尼
裡面放置的是一個呈現淡淡粉色、清透的骨灰罈,這是吳元青當初特地幫母親挑選的,她生前對選擇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有自己獨特的品味,因此吳元青對這件事也不敢馬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Z7TOC79TYG 維尼
他將鮮花放在裡頭,輕輕撫摸了骨灰罈上面母親的照片,照片中背景白色的部分看的出來已經有些泛黃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9soWUTsgD4 維尼
「今天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但還是過來了。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也一直想到媽媽。」吳元青雙手環抱著膝蓋,將身子了縮起來,直直地看著母親的照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6pbWi27lNk 維尼
「我啊,現在也有能力照顧好別人了,雖然還不夠好,但算是沒有讓自己失望。媽媽也要繼續保佑我以後擁有讓別人幸福的能力喔。」吳元青說完後臉上掛著新月般的微笑,和照片裡的母親如出一轍。「改天再帶他來看看妳,雖然可能還要很久,我也不確定。他是個很有趣的人,古靈精怪的。如果媽媽還在的話,感覺會和他很合然後一起聯合吐槽我吧。」吳元青說完後收起笑容,歪了頭,皺起眉頭露出苦惱的樣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lL3L2anx0b 維尼
「我好想妳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XEKeu9jVQp 維尼
吳元青用些微顫抖的聲音,說出了令人苦惱的思念。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mO8ckREsEA 維尼
在母親面前,他總是不自覺地變回小孩的樣子,變回當初那個青澀年紀的少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jPkMqvyc3S 維尼
在那個年紀擁有的美好的一切都在母親獨自開車,自撞分隔島的那天完全崩解。因為車禍非常嚴重,母親在被送往醫院以前就已經沒有呼吸心跳,等到吳元青從學校趕去醫院時,母親早已經變成冰冷的遺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4eEWh1n2ST 維尼
吳元青從那天開始內心如鱗片般一點一滴剝落,隨著時間的增長並沒有復原,反而加速崩壞直到最後遍體鱗傷。母親的時間永遠停留在那時候,而少年時的吳元青也在這天,在他自己的內心世界裡死的徹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f2rBQltZjK 維尼
過了很多年後他才來到這裡,慢慢地拾起自己曾經落在過去的一切,在生活中重新找到了感情、希望還有愛人的能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lZddl76Jmo 維尼
但好不容易拼湊了完整的自己,還是帶著無法完全復原的裂痕,所以只好一直回來這裡,繼續修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lEufSH37mA 維尼
只能一直活下去,然後再回到與那天、與母親相連的這個地方,修補著自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91PENANAliH8rYMN8u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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