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願各位奮武在前,戰無不勝。」
鋒的雙眼透過那副黑眶眼鏡,看著對方的白髮少年,慢慢張開嘴巴,一支細長的針從他的口中伴唾液向外伸出,而他那白色的瞳孔靜靜的盯著鋒,四肢看似無力地站著,雙手垂吊在半空中。豪無預兆的衝刺起來,動行乾淨利落,行如風的曲路攻向鋒。鋒把橫一揮時,對方卻跳起打側迴旋避開了他的一擊,而他的針仍然指著他的頸。
鋒將劍身提起,僅用只有一厘米闊度的刺劍擋開了對方的舌針。盡管鋒的劍術有強勁的韌性也好,都要先拉開距離再說。而這隻蚊子就像天生的戰鬥狂一樣,無論鋒如何退後,他都不斷纏繞著他,不斷最距離拉近。看著對方根本沒有留手的意思,鋒也不再客氣,他的刺劍突然縮短成只有一掌之長的袖劍。
圓錐的刺在他的無名指和中指之間穩穩地夾著,並主動一手抓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推向上,另手帶著刺劍直倒黃龍的攻擊頸時,他兩手居然直接抓住了鋒的劍和手腕,但兩手是反方向使力拉,他想拔掉他的刺。鋒才驚訝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弱點,只要將那根刺劍從他的身體抽出,他便會死亡。
蚊子一會都不介意已經刺進自己頸的刺,而是不斷死力的拔,只要能勝便可。鋒並沒有表露出一點驚慌的神色,反而是憤怒的冷靜,一對棕黃色的瞳孔與深鎖的長眉,狠狠的盯著蚊子的白眼睛,道:「可悲的蚊。」話畢,鋒的右手用力一舉,直接貫穿了蚊子的下巴,緊接將他捶到地上。
鋒踩著嚴重破碎的頭,將自己的命小心翼翼地拔出。中指跟無名指都骨折了,嚴重的曲成「O」字形,不過比起蚊子這不算甚麼。最後,蚊子的身體開始絲化成一團繭。鋒嘆息過後,鬆開了領帶,開始撕破繭並生吞活虎的清除它。
「嗡嗡嗡!」那煩躁的聲音正在柳青悉的耳邊響過不停,而他眼前的是蒼蠅龍捲風。風眼就是那名臉無表情的新王,由一開始他們都知道蟑螂旁邊的蝨子實力有多強,只是他兩心知蝨子的克星除了火之外,就是蒼蠅。兩者都是能永遠的撕殺下去的死對敵,論生育力到吞噬力都不相百仲。
面對這種麻煩的敵人,青悉開始感覺到身體四周到處都是痕癢。他不經心的望到不遠一處的蝨子已經在「溶解」寄生蜂的繭,對方甚至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就比他繞起雙手的解決了。青悉只是作出了幾下深呼吸,眼見對方正要對自己的恃力開始熟悉起來,他亦不想跟寄生蜂的下場一樣。
雙腳猛烈地爆出青筋,直翅突然張開,雙腳一蹲,兩手撐開,青悉將體內的所有空氣呼出。「轟!」他身體半徑幾米的水泥地立即碎裂,而他的人像子彈般彈到比飛鷹迴旋的高度,還要高九十米左右,右腳高舉至頭。當身體準備向地面墜落時,他背後的直翅一拍,整個人再次瞬間成為步兵砲的砲彈一樣,急速向下一墜。
「轟!!」強烈的風壓,將細小如沙的生物們吹得東倒西歪。地面迎來毀滅的一擊,正當眾人驚嘆這股爆發力之際,地面突然再次承受這種不可理喻的反作用力,「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節奏和力度愈來愈快與強,青悉正憑一已之力轟炸整個區域。就附近的ψ先頭部隊都貼在地上承受這恐懼的風壓,飛鷹也被吹倒。
幾分鐘之後,青悉終於停下來,在場的人都從這場極速的轟炸中慢慢回復過來。現場剩下的只有幾個一百多米闊的深坑,對於青悉這就只是缺氧運動而已。而地上盡是受風壓壓死的蒼蠅屍體,跟遠處掛在水泥鋼根上破破爛爛的繭,鋒剛從這場猛烈的轟炸中站穩腳,幸好他已經解決了對手,不然他有再強的腕力,也敵不過這個「蟋蟀轟炸機」帶來的風壓。
而鉅仁檢查熱成像儀,看到跟預期的火勢四周的結果相反。青悉的風壓將整區的空氣降溫,凝成一股冷空氣與四周的熱空氣產生暖鋒,並開始下起雨來。這下,蝨子才剛剛重組身體後,又要受有濕漉漉的折磨,而他仍然感受到天旋地轉,基本都在一直吐,基本沒有能力進行任何吐槽。
雨水開始滴在蟑螂頭上兩支長長的觸鬚上。他安靜地站在旁邊的不遠的屋頂盯著樓下的女孩。她用戰矛斧撐起自己之後,臉上盡是驚懼的表情。而眼前的流浪漢也慢慢的站回起來,仍然用毫無生氣的眼神望著她,使她的精神愈來愈崩緊的罵道:「你們從那裡來啊!你們是不是人啊!快點應我!」罵過兩句後,她還是對這群像生無可戀的人橫掃戰矛斧。
因為長期都脫離了人類社會,所以她並不像正常人可以輕易地辨認社會眼中的「正常」與「異常」的差異。這種面對手持大形武器都毫無情緒波動的人,只是活了上百年的蟑螂縫製的人皮而已,當中使其活動的—就是如海般的蟑螂。在她劃破皮囊時,她才知道一切。
棕黑色的生物洶湧而上,爬上她的身體,光是這點已經把她嚇得不輕了。然而在聚雨中的陽光,無意地成為她唯一的處光,驅使她絕望地向陽光伸手。但在這一刻,一個影子吞沒了陽光平靜地道:「最黑暗的夜色中,才能看見最明亮凡群星。」剩下的是淡藍色的雙圓孔,冷冷地盯著她。
「別…不要!」最後可鄰的她聽著大量節肢生物爬行的聲音與牠們營造的黑暗夜色中,看目最明亮的星光—太陽,便昏過去了。蟑螂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孩,便嘆了口氣,本來他是可以讓蟑螂們撕碎所有,但看在她大概只有十六歲的份上,還經歷過「神之恩賜」的折騰下活下去,便不忍了結。放了她一條生路,只是當她醒過來時,她還有理智存在嗎。
畢竟,蟑螂跟蝨子不同的是,蝨子一旦纏繞人時,多量都會在短時間內解決他們,痛苦不會很久,但蟑螂的口器沒有蝨子的強,所以蟑螂「消化」人時,不論精神上跟肉體上所受的折磨都比蝨子還要痛苦。
另一架運輸直昇機降落到菲律賓的國府門前,一名身穿黑色西褲與西裝的熟女跳了下來,單槍匹馬的走了進走。直昇機也立即調頭離開了。四周的人開始注視這位強勢的女人,脫下外套一指掛在背後,一頭棕黑的短馬君尾,毫不在意別人眼光的丹鳳眼與深刻的大圓眼珠,還有那對胸懷大志,她就是宣傳組—瑪莉.義,B等副組長。
她來的就是和菲律賓的總統談補償,只要她一亮出EPU的證件,任何人都會讓出一條路給她。不單止手上的證件,還有她那壓倒軍人的風勢與胸襟。很快她便談好了在南部引起的封鎖和剛才上司手機訊息通知的巨大地坑。出到門外,不耐煩的發洩道:「笨蟋蟀。」便揚長而去。
而EPU賠償的金額也不是亂開的,不是隨意扔一堆資源就是。宣傳組的人同時還要顧及四周國家的經濟,如果一個不小心,讓一個國家突然成為爆發戶,該洲或洋都會陷入緊張的局面之中,擔心爆發戶會做出甚麼過分的行為。所以,EPU的宣傳組往往都是借慈善機構之名,迅速地修復當地環境,有時還會在深夜動用能力者幫助。
一個月後,瑪莉來到一間冷清的酒吧,一來便叫了一杯威士忌。然而,她一早注意到背後準備避開她的清潔工,看著酒杯道:「昱。你之前不是在菲律賓當清潔工嗎??怎麼來到南非呢?」聽到這把強悍的女聲,昇立即打了個顫抖,慢慢回頭抓著刷子道:「嗨…瑪莉啊…你怎麼在這裡呢…」
她忍著憤著憤怒的一邊揉額頭,一邊道:「你不就是個保母嘛,這種事情讓其他人來處理就好了,火蛾的種子已經在人類的手裡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基本上都暴露在他們眼前了。」昱低著頭的說:「但是他們弄我們的繭…」盡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瑪莉可不會被他的樣子騙到,直說:「之前你活抓的女孩叫柔幽,現在已經在精神病院,聽上患上了重度潔癖。」
昱充滿悔意的食指戳食指,看著瑪莉的背影道:「對不起呢…」瑪莉看不慣這個軟弱的舉動,想怒又怒不出的放棄了。然而,她喝完一杯之後,便道:「南非也有兩個基地呢。」蟑螂歉笑著說:「可是,這跟菲律賓那個是天壤之別哦。」瑪莉只是問道:「我是甚麼王啊?行軍之王吧。」昱再次顫抖道:「瑪莉,你好像是宣傳組哦…」
瑪莉轉身繞起那條豐厚又堅韌的黑絲大腳說:「嗯?有甚麼問題?」金黃色的雙瞳孔正亮亮發光的望著昱,紅紅的口唇與左邊顴骨上的黑痣就已經另四周的男人敬而遠之,就算是健壯的當地男人也是。昱乾笑著,然後想著剛才的話她應該想保持繭族的隱藏才對,現在卻想大展伸手。
看著她拿出了智能手機發了幾則訊息給宣傳組的現任組長,昱不斷問道:「你不是要讓人類不知繭族的身世嗎…」她終於露出不耐煩的眼神「嗯!?」的聲盯回去,昱再次無辜地道歉了。瑪莉抓著及肩的短散髮,說:「嘖,是就是啦。不過,我是亞目吧,作為分支怎樣都要興家立室吧。」
昱基本都是無言以對的說:「說得也是呢…」瑪莉一指指向他道:「那第一個目標就是在這間公司爬上組長的位置!」昱立即拍手助興的配合起來,她背後的老闆雖然不太明白他兩在說甚麼,但還是一拼拍起手了。瑪莉這下才差起腰,自豪地的「哼」了一聲,同時胸前的大志也跟著搖晃一下。瑪莉盯著昱說:「我一定會成為合格的王給你看。」
後記:
我不太清楚宣傳組的組長是誰,只看見那邊寫著失去了長官,便讓新角進了宣傳組。所以,目前的副組長正在轟炸組長的手機,要求清除南非的基地呢。4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omlOs8omD
另外,我想借此機會請問一下有沒有甚麼反派角色可以使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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