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過小丑不在我身邊會是這樣的感覺……」年齡達二十五的衣更真緒看著手中高中時期小丑與自己合照的照片,她笑開顏緊緊擁抱住看上去滿是疑惑的自己。「不是說好要一直在我身邊的嗎?小丑?」
小丑在他要邁入二十二歲時離開了自己,那天的她的生日,但是還是一如概往地做為經紀人去為真緒的演唱會準備相關事宜,原先要給小丑生日驚喜只是沒想到小丑在真緒還在進行演唱會時的途中發生交通事故,最後真緒演唱會結束過後趕緊見小丑時,躺在醫院病床的她已經成冰冷的屍體。
「什麼啊?小丑?在開玩笑嗎?」真緒那天蹲在醫院門口,手上握著黑小盒子裡頭放著一枚戒指,他緊皺眉綠眸的眼眶掉落下眼淚。「跟我結婚,好嗎?小丑?好想回去……好想重來……為什麼要這樣子呢?不是說會等我的嗎?」
憶起那天真緒依舊難以釋懷。他看著自己房間內的海報,精緻而彰顯自己特色的海報在眼前。真緒依照想法成為自己心目中希望的偶像,但是長久一直在身邊幫助他的小丑卻不在身邊了,真緒心情還是感受到一股沉重缺憾感。「如果妳還在,會對現在的我說什麼呢?」
"衣更先生今天有一則訪談節目、三個廣告通告,待會會前往你住處。"
真緒看著眼前訊息通知內容,無奈地嘆口氣。小丑離開後真緒依然為了自己的工作還是另找經紀人,但是目前更換第五位的經紀人,真緒依舊沒找上真正合適自己的人選,不是太過熱情就是太冷淡。或許有資深而比小丑有能力,但卻會忘記考量真緒自己的想法。「……」
「小丑?那天的生日開心嗎?明明是妳的生日可是卻還是在忙我的事情吧……?」
「好想回到那時候!這樣的話我或許能改變點什麼?可是……人生是無法重來的啊……」
"誰說的呢?我可以辦到喔。"
在真緒思緒正雜亂的時候,聽見熟悉的聲音短短的話語在耳畔停留許久。湛藍色髮絲、許久未見的面容顯現在他面前,寶綠瞳眸雙眼睜大,心神未定地在真緒驚訝的語氣中也透露不少。「小、小丑!?」
「小丑?馬戲團?」樣貌像小丑的女子出現在真緒面前,但聽聞真緒口中提及的稱呼卻疑惑著。她觀察真緒反應、看向真緒身後的鏡子,她意識到自己樣貌,女子輕輕地微笑。「我不是你所提及的小丑……之所以你會看成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為你現在很想念她。」
「……」真緒原本詫異著表情慢慢沉澱下來,凝視著女子的樣貌眼神中透露不少懷念的心情,他皺起眉地笑了幾聲。「你現在的確是小丑高中時的樣子呢?哈哈,以前的我大概不會信這種事,但我現在卻覺得相信一下也不傷大雅吧?好懷念啊……那時候才剛為我的夢想努力的時候半路上遇上的小丑。」
「好不可思議……一路上我走了這麼多,大部分的時候小丑都在身邊仔細地看著我。我一不小心把她的存在當成理所當然,以為她一直會在我身旁之類的?」真緒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女子,眼神掩蓋不住對待小丑有的溫柔眼神,無意間也對那女子透露。「像我這樣普通的傢伙能夠改變什麼嗎?」
「當然可以。」女子瞇起雙眼平靜地微笑著,神秘又難以捉摸的氣質在此時表露著,真緒更明確感受到小丑身上不曾有過的陌生感。「只要腦中想起與她的生日相關記憶,就有讓你回到過去那年相關事情能力。」
「但是……過去的改變可能會有的後果,也希望您能夠承擔。或許不會實現您的偶像夢想,但也有可能如期望地實現又或者依舊還在追逐著您的夢想,很多可能改變的因素。我只能給一次的機會。」
「……」真緒再次看自己房間的海報,面容嚴肅起來。以個人名義專門為自己設計的下次自己專屬演唱會的海報,他自己稍微計算今年預計的目標,到達世界巡迴的地步也不無可能。「當了偶像之後我才發現很多事不是開心就好。」
他再度抬頭看著眼前擁有小丑模樣的女子,憶起跟小丑的回憶真緒臉上逐漸平靜下來。「小丑本來的意思是就是擁有讓人高興的角色的意思在吧?那是小丑自己告訴我的。她說自己是我的小丑的意思……我現在稍微明白了。」
"想回去,我想再次見上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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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節春季是櫻花興盛的季節,暖煦煦的氣溫令人打盹,在夢之咲一處窗邊下的教室正式新學期的開始,學生依照位子坐在裡頭,喧嘩聲也稀稀疏疏。
「哈啾!唔啊……怎麼回事?鼻子好癢啊……」真緒睜開雙眼一到這樣環境率先反應的自身花粉症的體質,不久他也注意到熟悉的場景。「二年級的時候的教室?」
「真~緒?」第一個出現在真緒周圍的聲音是凜月,真緒看向凜月發呆一陣子。出社會以後自己跟凜月也繁忙起來,雖然鮮少見面不過兩人感情依舊要好。不單只是真緒自己,凜月也在未來成了讓真緒跌破眼鏡的迷人偶像。「真沒想到這麼懶的小凜也變成了不起的偶像,要的話凜月果然也能做得很好呢?」
「嗯?在發什麼呆?真~緒,椚老師說我們班好像有女生的插班生?」
「女生的插班生?這怎麼可能?而且已經過了入學時間了?除了杏應該……奇怪?我之前好像也是這麼說的?」真緒依照感覺說著的話卻停下舉動,熟悉的記憶出現在真緒的腦海在嘴中慢慢吐出字句。「是……小丑對吧?」
「大家好!我是微笑小丑!我是新來的插班生!啊啊……因為很衝動對原本的學校提出退學,我極力請求下才勉強讓我入製作人科……所以是不對外公開的製作人……但是會在三年級正式入製作人科!」小丑在台上慌慌張張地介紹自己,在台上的她不是真緒習以為常的敏捷短髮,則是長度到達小丑腰部的長髮,臉上藏不住對環境的期待,紫眸雙眼因此一閃一閃著,九十度的完美鞠躬也表現得零漓盡致。「在那之前請各位多多指教!」
「咳、有精神是好事,也有好好介紹自己沒錯。不過佐藤跟別人自我介紹不可以用假名,要好好介紹自己的名字是常識。」章臣嚴肅地給予自我介紹的評價,不久眼光就落至真緒身上。「那麼班長,新來的製作人就多關照她了。」
「長髮的小丑啊?話說回來小丑從什麼時候變成短髮的?」真緒盯著小丑長髮的模樣瞧著許久,穩重沉靜的外貌卻配戴著滿溢小臉的笑容。「……」
「衣更?」
「咦!?是!」
「唉……在發什麼呆?剛剛新來製作人的事有聽見了嗎?」
「是!我知道了!」真緒一回神立即從座位站起身,隱隱約約地往小丑方向一撇便正式與小丑對上眼,真緒心中也想起自己跟小丑第一次說的話,但依舊本能似地將話脫口而出。「我的名字叫做衣更真緒,是2年B班的班長。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不過可別找麻煩事給我喔?」
「不要麻煩……但是不懂的地方可以找衣更……?」小丑疑惑地歪著頭思考一會真緒所傳達的意思,最終她的答案也在嘴中吐出。「咦?所以意思衣更是喜歡麻煩的人來著嗎……?衣更請多指教!我的名字叫做……」原本還精神充沛的模樣卻在這時候停下來,那副模樣卻沒有維持太久,笑容一下子在次回到她臉上,聲量比方才小上許多,先是與真緒對視也向班上的大家傳達了。「那個!麻煩請大家稱呼我小丑就好了!」
"小丑她討厭自己的名字,所以即便後來跟她交往後我也未曾將小丑名字隨意說出口。"
「佐藤幽瓔。」真緒憶起的同時看著眼前靜止下來的景象,他走向小丑所站著的講台上,伸出手輕輕地牽上,在春天溫暖的天氣小丑的手卻是冰涼著,那是她感到不安的證明。「我就知道呢?對自己的名字感到噁心是吧?小丑?但是當時的我不會了解到這種事的,是我硬是問了小丑的本名。」
「但是我不後悔,如果沒硬是問的話我可能真的永遠也不知道。"妳不是一個人"我那時候這麼告訴妳之後,就把全部的事告訴我了。」真緒他從小丑身後擁抱她,下巴輕靠到肩膀上髮絲沾染到自己鼻子嗅上小丑的髮香。「看來我真的回到過去了,雖然這麼說有點色,不過這樣暫停任我碰的感覺……覺得不太妙啊?」
「開玩笑的~?我什麼也不會做的。再讓我抱一下吧?三年不見了啊,我很想妳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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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下下,真緒。」
「咦?」小丑的聲音出現真緒在身旁,近在咫尺的聲音但是真緒眼前卻什麼也沒看見,手中傳來溫暖的溫度有人牽著自己的手引導前進。「祝你生日快樂!真緒!」
小丑將圍在真緒眼睛的白布解開,進入真緒雙眼是Trickstar的其他三人、朔間凜月以及2年B班的其他班級成員、學生會成員、仙石忍、守澤千秋、高峯翠。
平常與真緒相處的人都出現在眼前一齊對自己說了句『生日快樂』,原本要邁出腳步走向眼前的人群,但是小丑拉住自己的衣角。「謝謝真緒的誕生……並且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讓我生活變得有所不同,雖然老是迷茫不知道怎麼做才會讓自己更好,能力也不是最好的人,但是為了真緒我會希望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好,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會我的超級偶像。」
「小丑……」真緒回頭看向帶著微笑的小丑,她的表情比平常溫柔甚至表情一副就要掉下眼淚的樣貌,看上去比自己還要高興的樣子,那時候的真緒聽見時,心跳旺盛得遺忘了自己原本該說的話,最後她輕輕推真緒一把。「快過去吧?他們已經等不及真緒了唷!」
「等等……小丑!我也有話想跟妳說!」
「咦?好的?我聽真緒說?」小丑困惑的眼神投向於真緒,不明白他忽然的慌張語氣,不過依舊慢慢地如她所言地等待真緒說出口。「真緒用不著這麼緊張的吧?我會一直在真緒身邊聽你說的喔。」
「謝謝妳!小丑!我從來沒有好好感謝過妳,我也不是會說什麼特別好聽的話……但是小丑總是會對我說很多很多,每年生日都會跟我說很多的話。但我就是認為小丑會一直在身邊,所以認為可以隨時跟小丑說……所以才……就是常常抱持著這樣的想法,結果最重要的事才會來不及傳達出去……」
「不太懂真緒在說什麼,我不是才第一次幫真緒慶生嗎?而且!很多人感覺奇怪的盯著我們看了,你快過去!」小丑在身後推著真緒,一邊帶他前往人群面前,她最後回應真緒所說的話。「但是真緒說對了,因為真緒是木頭所以我想要每年都明確傳達給你我的心情喔!」
「唔啊……!?」真緒腳步一抵達便被大夥人捉起進行生日傳統儀式砸奶油,被許多人砸向自己的蛋糕力道也完全不留情,不過真緒因此大笑出來。「看招,我可不會被白白被砸的!」
小丑也沾沾自喜著,她為自己正中真緒的臉插著腰神氣地痛快大笑,沒有猶豫也絲毫沒有對真緒手下留情。「哈哈!真緒好好笑,臉上都是奶油!真緒再接一個吧!」
「門都沒有~?小丑看招吧!」
「啊……!哈哈哈!被真緒砸到了!不愧是籃球社的!」
"現在的我注意到一件事……小丑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著我的?一回到這裡才發現對她有更多不知情的事。為什麼小丑會喜歡這樣子的我呢?她每年生日對我許多的話……『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最好的』我只能在小丑的話中得出這樣的意思,即使我現在二十五歲了,現在也只能理解到這裡。"
"木頭啊?我或許真的是吧?小丑。我越來越想知道……妳碰見我認為的『最好的自己』,妳會有什麼想法?"
真緒放眼望去自己的生日會場,發現自己待著的空間再次停擺,他更仔細瞧清楚在生日會場中每個人的模樣。「高中時期的我們就是這樣吧?雖然也發生不少事情,Trickstar也曾經差點被解散到後來進軍的SS。怎麼說?感覺就像昨天才發生而已?如今大家都成了大人,要再跟這些人這樣一齊聚在一起……果然只有在高中的時候才能了。」
"妳也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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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緒自己閉上雙眼這次他認真回想著小丑,迷霧一般模糊記憶逐漸清晰,已經知道再度睜開眼會看見的景象,他會心一笑。
「衣更,看上去很高興啊。小丑常常說衣更像爸爸一樣本來還以為是開玩笑,但現在連我都這麼覺得。你的眼神就像奶奶在看我一樣?」
「真是……北斗在說些什麼?我才沒有像爸爸?我可不想被小丑這麼認定。」這次出現在他身邊的是北斗的聲音,意識到之後真緒睜開眼,眼前與自己預想的畫面一模一樣,小丑的朋友都在身邊為她獻上祝福,柔情的心情讓真緒整個人看上去溫柔而穩重。「像小孩子一樣卻也擁有超越我所想像的成熟感……那麼眼前的妳是幾歲呢?」
真緒緩步走向小丑,在小丑雙手捧著的生日蛋糕看見18歲數的蠟燭,他順手替她將蛋糕捧起,並將蛋糕伸至小丑眼前。「許願吧?小丑?妳有什麼願望說說看。」
「但是……我沒有特別想許的願望了?」
「努力想想看許願的時候就盡量幻想吧?無論妳認為會不會實現、誇不誇大,那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謝謝你,真緒。你今天感覺不太一樣?」小丑聽著真緒一番話打探著真緒,敏銳得連真緒自己都詫異下,笑著是自己多心的她也沒有繼續追著往下追問。「其實有時候我也會被真緒的話嚇一跳,尤其真緒說中了我一直煩惱的事……往往都是很輕鬆的想法,道理就是那麼簡單沒錯。所以對我來說反而是很特別的想法。」
「不對……我能向妳說到這種事情,也是稍微作弊了。我不是17、18歲的我了?」真緒嘆口氣無奈地苦笑,騰出捧著蛋糕的手對著小丑摸頭。「再怎麼說跟妳相處了那麼久,還不知道的話也顯得糟糕了點。小丑……我會想辦法保護妳。」
「17歲的真緒?保護?」
「哈哈……沒什麼?別在意。」真緒再度將蛋糕捧到小丑面前,提醒小丑別忘記自己希望她做的事。「許願吧?小丑?我也會聽著的~?」
「我第一個願望是……」
"小丑的願望我收到,只有我聽見了。那時候的我本來沒有問小丑願望,我認為那只是單純不想許願。現在問小丑的願望也沒有什麼意思,只不過跟小丑交往也沒聽過小丑說出什麼願望過,我好奇了點而已,還變得更會說教?"
「小丑?可以的話就一直在我的身邊吧?我說的一直也都不是只是製作人而已。小丑,懂我的意思嗎?」
「真緒你是不是……?」
「好了,看來到這裡結束了。」望著問題詢問到一半的小丑,發現周圍開始靜止不動,真緒也已經能夠自己意識到目前狀況。他將蛋糕放置身旁的桌子,低下頭唇畔輕輕吻上她的唇。「我愛妳,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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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11月05,秋意滿溢,舒適涼爽感。真緒發現自己坐在廣場中間的長椅子,他拿出口袋的手機發現到年份後,立刻邁開腳步跑離開原地。
"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刻了。好好等我啊,小丑。"
在街道跑著的真緒難免感到懷念。三年後的未來目前的街道還是產生微妙的變化,回憶又開始湧上真緒整個人。
畢業典禮當天,小丑低下頭對著真緒說希望能夠成為他往後的製作人;小丑發生被自己粉絲攻擊的事,導致真緒順勢地將小丑定位成女朋友;沒多久後跟小丑同居,真緒開始一起跟小丑同進同出,有時候會因為莫名的小事冷戰,到最後小丑的身影是在後台為真緒演出的演唱會打氣的模樣。
真緒快步走著路的腳步緩慢下來,手上握著不久撥通前的電話,一聽到另一邊人的應聲,他立即開口。「喂?小丑?妳現在在哪裡?」
「我在真緒演唱會會場這邊,再幾小時真緒的演唱會就要開始了不是嗎?我來看看這裡大概狀況。」
小丑的聲音語氣正式又穩重,工作時的小丑總是跟平時的她不太相同。真緒想著不久前碰上的18歲時的小丑,以及現在目前講著電話的小丑。「小丑原來有這樣子的改變啊。小丑果然付出不少的努力吧?」
「真緒?怎麼了嗎?為什麼不說話了呢?」
「啊……那個。」真緒思考著目前的狀況,一開始真緒知道怎麼為小丑做出一點改變,但到重要時刻卻一點想法也沒有。「小丑,可以見個面嗎?」
「咦?我知道了?」小丑得知真緒的要求稍感疑惑,但也注意到真緒聲音不對勁而改變原來的計畫。「真緒電話不方便說的話我等等就到,真緒會在哪裡?」
「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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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不過的公寓裡頭吊扇旋轉著,黑色的大門打開,小丑看向坐在黑色沙發上頭的真緒,他正低著頭沉思著,小丑稀少看見真緒這副模樣,心底還是感到緊張。「真緒怎麼了嗎?」
「演唱會別去了吧。」真緒抬起頭注視小丑的雙眼,沒有開玩笑的語氣,嚴肅的氛圍更是隨處可見。「今天是小丑生日不是嗎?雖然湊巧跟我會去參加的演唱會撞期了,但是也不應該讓小丑在這一天也是忙著工作。」
「真、真緒在說什麼?已經談好了也確定要在這天出現了,要是真緒沒有去的話……對真緒的名譽可能會有影響的?」小丑無法理解真緒忽然的說法,在自己生日舉辦演唱會原本就是早定好的事情,真緒的決定沒有讓小丑感到窩心,甚至為此無法理解。「跟我的生日撞期沒關係的呀?明年幫我慶祝就……」
「小丑沒有明年的生日了!正因為如此我才……」真緒急憤又慌亂下對小丑直白說出口,他往後靠至沙發椅背,真緒皺起眉難受地上看天花板。「才會回到這裡啊……抱歉我不是詛咒小丑的意思,我……」
小丑走到真緒一旁的空位坐下,輕輕牽起真緒的手,傾著身子擁抱了他。「真緒也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嗎?發生什麼事會讓真緒下這種決定?」
「我本來就算不上是冷靜的人。只不過是要讓自己可靠所以建立起來的感覺吧?」真緒摟上小丑的腰部,輕碰著髮絲讓她躺在自己肩膀上。「我不知道小丑會不會相信我的話,現在的我25歲了。之後的三年後,在小丑當天的生日想起小丑,那天特別的想念妳。遇見幫助回到過去的……長得像小丑的女生。我回到第一次跟小丑相遇的時候,還有我記憶最深刻的我的17歲生日,還有小丑的18歲生日。」
「小丑,妳在22歲的時候,離開了我。但我連怎麼發生都不曉得……我覺得不知道該怎麼預防才好。因為妳生日,當天我還刻意多唱了生日快樂歌給後台的妳,結果回到後台的時候……小丑什麼也沒聽到就算了,還聽到小丑出事的消息……」
「因為不知道怎麼預防所以決定乾脆別去了。」
小丑到真緒面前蹲了下來,刻意注視說著的同時無意間低下來的頭,她伸手撫摸真緒的臉龐,帶著微笑地觀察真緒的模樣。「25歲的真緒是什麼樣子呢?真緒可以跟我說嗎?你實現夢想了嗎?」
「那場演唱會的確增加了我的曝光率,在那之後的三年也挺順利的,所以離夢想感覺差一步而已。哈哈……我自己說的話不準確吧?」真緒略驚訝地看向小丑,她不但相信自己的話,還訊問自己的狀況,真緒臉上也展露出微笑,說出他最想詢問的事情。「小丑,妳的眼中覺得我現在如何?」
「我覺得真緒還是真緒,依然溫柔又體貼的感覺,不認為真緒是幼稚的人,但有不同於我認為的真緒的成熟感?有點大人的味道了。」小丑帶著細微的笑聲說出她對於真緒的想法,她膝蓋跪至地板與真緒差不多高度後,再次擁抱真緒。「但真緒沒有那麼光采的感覺了。不論真緒未來發生什麼事情,真緒別忘了考慮自己的想法,要懂得拒絕喔。有的工作真緒是不用勉強自己接的,因為你可是我的超級偶像……而會這麼想的人,不會只有我。」
「即便是面對現在的我,小丑也能應對呢?」他的綠眸眼眶落下淚,真緒擁抱住小丑哭了許久。在小丑離開自己後真緒才發現,小丑原來會為自己篩選工作,後來換經紀人以後,真緒也明確感受到工作順利,但不再像以往那麼輕鬆。「所以,別去了吧?演唱會可以再找,小丑命沒了就沒有了,我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也沒有收到相關的提示?哈哈……我在說些什麼啊?又不是在玩遊戲之類的?」
「嘿……真緒垂喪著臉很不好看!」
「咦?小丑……」
「沒什麼的,真緒!我會努力注意自己的狀況!真緒不要擔心,我會活著的!就去演唱會吧!」小丑拉起真緒的手,真緒也在小丑引導下起身,小丑離開真緒一點距離。「真緒看著我喔!」
小丑一說完在他面前跳起舞來,由於國中時曾經做過馬戲團的打工,她最擅長的就是在真緒面前,跳上令人感到凌亂的舞步動作讓人會心一笑。
「哈哈?在跳什麼舞呢?」真緒看見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伸手抓住小丑的手,讓她停下跳著奇妙舞步的動作。小丑往後傾身,真緒低下身扶住她的身子,反成了一個正式的『華爾滋』舞姿。「我會好好保護好小丑。演唱會結束,小丑嫁給我好嗎?當然是我們私底下結婚了~?」
"那句最後悔沒有說出口的話……竟然就這樣說出口了?那原本的我到底在搞什麼鬼?講求戒指較正式的話,果然會晚一點。"
「真緒……?」小丑漲紅臉愣了好一陣子,接著大滴大滴的眼淚拼命流落下來。「怎麼突然就這樣求婚?真緒哪有那麼會浪漫?騙人的吧!?我好感動……我眼淚掉不停……嗚嗚……真緒我最想嫁給你了!」
「喂喂?什麼叫做我沒有那麼浪漫啊?該有的還是能的吧?可別小看我喔,小丑~?」真緒親吻上她,最後流露一語。「抱歉,讓妳久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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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聲音此起彼落,真緒睜開雙眼便是滿是觀眾的場所,第二次站在舞台,粉絲們正為真緒的出現感到喝采,然而真緒更茫然的看向這一切,音樂靜止下來。
「我還是回到這舞台?我到底有沒有改變什麼?小丑現在呢?」
"衣更先生後台因為有漏水發生點狀況導致音樂播不出來,已經有人去處理了。能不能請衣更先生輕口即興一曲?"
「知道了。」真緒緩視眼前的周圍,正要對觀眾說出口的時候,真緒逐漸意識到當時沒有注意到的事情。「誰去處理?不會就是小丑吧!?」
得知到這件事真緒趕緊轉過身跑向後台,再晚一步就算自己順利求婚依舊無法跟小丑結婚,試想著努力過一切都變成徒勞真緒便感受到難受滋味,腳步一抵達後台果真沒看見小丑。「小丑呢?小丑去哪了?」
「衣更先生!?你怎麼回來後台,現在舞台上沒人嗎?」
「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演唱會場外頭下大雨,所以佐藤小姐直接開車去詢問清楚狀況了。」
「佐藤小姐……小丑?」一時之間聽聞小丑被喊本名姓還反應不過來,理解後真緒什麼也顧不了地,離開了後台。「這次我不會讓小丑從我身邊離開……絕對!」
"照亮指尖的月光,在夜晚舞動……♪"
搭配著鋼琴的聲音,溫柔濃密的低嗓音傳遍整個演唱會,屬於他的嗓音。
「凜月!?你果然來了?」跑著的過程聽見熟悉的嗓音,即使現在還是在真緒的播放列表,晚上睡不著就會聽的歌,以至於前奏一下便能得知是凜月的歌。「謝謝你啊。」
只剩下最後一步,真緒也不敢漏掉任何一點時間,最後一段重要的改變。
急湊的狀況他也趕緊尋找冷靜的方法,好讓自己能穩住思想他最後找尋到正要打開車門的小丑,他趕緊從身後抱上小丑攬下她。「小丑!哪裡都別去!」
「啊!是、是誰!」
「真緒?你怎麼在這裡?」
「小丑……不是跟我說好會注意自己狀況嗎?妳為什麼這種天氣開車?妳也剛考到駕照而已,還很危險!」
「抱歉真緒……我只是……真緒音樂光碟片好像有問題所以不能播放,所以想要去事務所拿。」
「沒關係的,會有其他方法。我也可以唱唱別首。下次發生這種狀況記得通知我,知道了嗎?今天就待在我身邊就好。」
「真緒,你好像有點透明……?」小丑的指尖觸碰真緒的指尖,看見妖怪的能力自從小丑長大成人就逐漸減少,但她以經驗來說呈現半透明最後會消失的機會很大。「因為我不會死掉了,所以原本25歲的真緒要消失嗎?」
「咦?我不知道……?」真緒自身也茫然看著雙手,他緊擁住她,稍微戳哭喪著臉的小丑。「嗯~?小丑垂喪著臉很不好看!今天妳是壽星就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可是看到真緒要消失我好慌張……」小丑手指緩緩扣上真緒的手,不安的神情也因為真緒越來越透明而明顯,口吻也急促起來。「我們還會見面嗎?真緒……你還會記得嗎?」
「一定會的。我認為依照原本的狀態的話,我到最後只會成為虛無空殼的商品吧?演藝圈不少人是這樣的呢?也不是罕見的事情,但那樣就跟我的初衷背道而馳了。」真緒低下頭輕靠向小丑,帶著溫柔綠眸表露著深情眼神。「期待我們之後再見面,相信我什麼都會記得,就這樣成為我的新娘子吧~?」
"人生很長,我也是剛出道幾年的新人。我有實力的話也不會因為這次演唱會沒好好進展,而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我也期待著有小丑在身邊,我會成為怎麼樣的偶像呢?"
「再會了,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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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為上午,真緒穿上黑色西裝,在長面鏡子觀察自己的樣子,就要進入人生下階段,他也感到緊張,尚未看見小丑穿婚紗的樣子,心中而莫名緊張。
「真~緒,沒想到我會有這一天要是以前的話……我肯定無法接受真~緒娶女孩子回家。真~緒穿西裝很帥氣喔~?」凜月仔細一瞧真緒的模樣,凜月也聽聞真緒穿越過時空的奇妙事件。「我跟真~緒早就是家人了對吧?讓真~緒多個小丑這個家人,我接受了呢。真~緒要好好讓自己幸福,因為我也快追上真~緒的腳步了呢?」
「咦?凜月也要結婚了嗎?怎麼沒聽說?」真緒聽見感到不滿,凜月嘴上說是家人,可是重要大事卻沒向真緒說。「等我確定了,我一定也會邀請真~緒的,因為是家人~?」
「好、好,知道了?那一定要給我跟小丑喜帖喔!」
「衣更。」褐髮綁上馬尾的女孩,帶著頭紗的小丑到真緒面前,她得意地對真緒說。「小丑很美呢~?衣更做好心理準備。」
「嗯?原來小丑找了蘋果幫忙?雖然好像不怎麼意外就是了。」真緒笑著與蘋果侃侃而談,最後她看向帶著頭紗的小丑,若隱若現的妝容,其實也早就得知一點模樣,他慢慢地掀開頭紗。「小丑,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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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禮舉辦在義大利的阿瑪爾菲海岸,兩人只邀請自己的熟人前往舉辦婚禮的國家。海浪的聲音近在耳邊,真緒牽著小丑到海岸邊,夕陽照耀著他們兩人,閃爍的波浪之外他們身上也閃耀著,兩方的親友、家人注目下,也顯得慎重許多。
「真緒,還記得我的願望嗎?」率先開口的是小丑,幾分曖昧、試探的味道,她紫眸看上去沉穩著,真緒本來認為小丑會表現得特別緊張。
「希望能成為自己理想的小說家……?希望能力可以變得更好?不過第三個願望的話小丑沒有說呢?實現了還是還不能說?」
「不能確定……我覺得說出來沒有關係,我不迷信於這件事?大概就是希望我所喜歡的人都能夠過得幸福~?這樣的大眾願望而已。」
「哈哈?很像小丑會許的願望喔。」真緒捧起小丑的臉,仔細凝視她的雙眼久看後,他寵溺好似想沾染上眼前的她。「那小丑的幸福份就由我給予,既然在我身上找到小丑的幸福,就緊跟著我到我們都老去。」
「那麼就麻煩真緒了~?」
「知道了?我會遵照新娘子的願望。」
她閉上雙眼等待著他的舉動,明白小丑意思的真緒,兩人接近彼此。夕陽讓他們親吻的樣子也顯得曖昧,兩人停留許久只為了好好記住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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