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馬不停蹄的奔跑著,再過兩日,便是孟珩和孟昘的生辰。2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y2lBFaL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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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夜深時分,園子裡一如既往,悄然無聲,忽聽「咻——」的一聲,一支羽箭劃破寂靜,俐落的正中了塗得鮮紅的靶心,在黑暗中,好似人心口的幾滴鮮血。
孟珩輕輕地自簷上跳下,小巧的身軀穩而敏捷,落地無聲。她的射箭技巧進步的飛快,合著勤練不懈的武功,已不知贏過多少空有名號的江湖俠士。
順利的將今日的練習完成,孟珩的臉上卻沒有半分喜色,眉頭深鎖。
孟昘方從園子門口緩步走了進來,就撞上她一張蓄滿憂鬱的臉,不禁哀道:「唉···我的好妹妹,妳別再苦著一張臉啦,這一天天的,看著我都難受。」
孟珩沒說話,只是沈默的盯著他。
「妳······」孟昘張口又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抬手拍了拍她腦袋,遞給她一個小布包,「喏,趁妳練習時去廚房摸來的,妳最愛的棗泥餅。」
「謝謝哥哥。」孟珩低頭凝視著手上的布包,未有動作。良久,才開口道:「哥哥,你說,母親她真的會沒事嗎?」
江憶柔的身子本就虛弱,誕下孟珩後更是雪上加霜,後又疏於調養,一個月前開始反覆高燒不止,至今尚未完全清醒,大夫頻頻暗示情況並不樂觀。
孟昘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卻不願孟珩提早面對這個事實。
「當然會沒事!我今早才聽雲管事說,妳母親的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這燒倒是真的退了,不過大夫卻推定此乃江憶柔這具身體最後的一層保護網,就好似人在遇見危險時能夠激發自己最大的能力一般。
可一但這樣的機制觸發,待到消耗殆盡之時,便也離死亡不遠了······
「真的?」孟珩一聽,眼神霎時明亮起來。
「這是自然,妳回頭可以去和寧櫻打聽打聽。」孟昘相信寧櫻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隱瞞真相。
他們都不希望看到,哪怕一條傷口出現在她身上,只要,能晚一些,即便,最後的傷,更深。
「我還以為,母親今年不能陪我過生日了呢!」孟珩揚起了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繞著圈兒邊走邊跳,還順手拿出棗泥餅,自己吃了一個,另一個往孟昘嘴裡塞,顯然心情好上許多。
「咳咳咳咳······」孟昘一噎,鼻腔裡充滿甜膩的棗泥和豆泥味,嗆咳不止,眼匡都有些泛紅,只不知是因為這棗泥餅,還是因為大夫還說,江憶柔能剩的時間,不會超過兩日了。
「哥哥!你沒事吧!都怪阿珩!」
悄悄抹了抹眼,孟昘趕緊道:「沒事,倒是阿珩妳願不願意在生辰那天來園子一趟?哥哥有東西想要給妳。」
「喔?那正好,我也有東西要給你呢!」孟珩側頭想了想,「要不,就約戌時在這見吧!我得先去看看母親。」
孟昘神色有些複雜,頓了頓,才道:「好。」
「那就約好啦!我先回去了!」她晃了晃手中的棗泥餅,像是一隻懵懂無知的鳥兒,絲毫沒有意識到等在前方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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