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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術紀錄中寫著他每十年會更換一次器官,或是身體的某一部分!」看到這裡,我不禁驚呼。然後,我便叫醒睡在地鋪上的四眼,讓他從他的行李箱中拿出早前拿走的一份文件,核對一下正醫院們的病娃們被奪走器官的日期,和世界管理員動手術的日期是否相近。
「基本上世界管理員動手術的日期,都是在正醫院的有用的病娃們都是做好身體檢查後的翌日。」四眼謹慎地逐一核對,道。
「......所以,我們現在是不是掌握了世界管理員的黑材料?」班長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對!」我用力地點點頭,馬上開始思考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我覺得只憑我們的力量是不夠的,不如我們公開我們手上有的受害者的名單,讓那些受害者的家屬和朋友集結在一起,向世界管理員表達他們的不滿?」
「但......我覺得他們會怕自己被逮捕,而不敢作聲。」四眼一臉擔憂地回道:「而且,他們一時三刻也不知道怎樣組成一個群體,一起去發聲。」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班長胸有成竹地笑著道:「你們等下幫我寫一篇關於此事的報導,順便公開部分受害者的名單,還有我在正醫院裡拍過的照片,然後我就入侵所有報館的系統裡,以記者的身份發新聞,並在文章的最後留下集會的日期、時間和起點。另外,我們也得在警察的報案網頁中報案,讓警察徹查世界管理員的罪行。」
「......前者也許可行,但後者大概不可行。」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回道:「就算是世界警察也是向世界管理員負責的,換句話說,他們是絕對不會調查有關世界管理員的案件。」
「......要是就連法律制裁不了他的話,那我就想不到該要怎樣做才能讓他為他犯過的罪付出代價了。」班長也嘆了一口氣,道。
「法律一向都只是用來服務世界管理員,而絕非用來保護一般市民。」我不禁慨嘆,回道:「沒辦法了,我們橫豎逃到哪裡都只能通往被處刑的道路,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要把我們能做到的事一一做好,這樣精神上的我們才能通往好好活著的道路。」
「......你說得對。」班長無奈地點點頭,便站起來,道:「我去把其他布娃娃叫醒,再把我們剛剛的話都一一告訴他們,你們就先幫我寫那篇報導吧。」
「嗯。」四眼和我點點頭,便開始埋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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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當我思考著該如何下筆時,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世界管理員到底是為了甚麼才要每十年就更換一次器官?」
「不就是因為他身體狀況不好嗎?」四眼一臉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不,要是身體狀況真的差到這種狀況,正常來說不是會應該好好地休養,而不會繼續做這麼操勞的工作嗎?」我一臉疑惑地問道。
「不就是因為他想繼續作為世界管理員管治這個世界,才會想更換自己體內出問題的器官或身體部分,來延長自己生命中能工作的時間嗎?」四眼對我為何不明白這邏輯感到不解。
「不不不,這我都明白,可能是我問得不好。」我趕緊還自己的智商一個清白,然後繼續道:「我不明白的是,能當世界管理員的布娃娃應該是要有一定年紀的吧?例如說......十五歲好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甚麼時候就在當世界管理員,但光看這份病歷,我們能知道的是他已經做過很多次這類型的手術。一般的布娃娃的壽命平均都是二十多歲左右,到了一定時間,我們就算身體有沒有出甚麼大問題,都會失去活動的機能,然後就會被扔掉,但世界管理員卻完全沒有出現這個狀況。」
「......你跟我這麼說以後,我才發現這的確是有點奇怪。」四眼開始感到疑惑:「這樣說下去,我能推論出來的就只有世界管理員不是一般的布娃娃,不,或者他其實就不是一隻布娃娃。」
「......不是一隻布娃娃?」兩個推論中,我比較對後者感興趣:「但他不是一隻布娃娃,還能是甚麼?」
「嗯——不知道。」四眼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
「這麼說起來,我從以前開始就完全看不出他是隻屬甚麼的布娃娃。」我回想起我第一次看到世界管理員的時候,腦海中泛起的疑問:「所以他真的有可能不是一隻......布娃娃?」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畢竟他的外表真的跟一隻一般的布娃娃很不一樣。」四眼沒有否定我那瘋狂的說法。
「那他到底是屬甚麼的啊......啊啊啊啊——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我們會趕不及完成!我已經想到要如何下筆了,先寫完這份報導再說吧!」感受到來自死線的壓迫的我使勁搔了搔頭,然後就開始奮筆疾書。
過了大概四十五分鐘,我們總算完成撰寫報導的工作,我們馬上把它交給班長,並讓她順便幫我們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錯漏的地方。
「很好!你們連記者的行文風格都好好模仿了,感覺一般市民看到都會認為是記者把自己搜集到的獨家新聞給報導出來,並信以為真......啊不對,這本來就是真的嘛。」班長看畢以後,便滿意地點點頭。
「對了,我突然想起,要是我們要在公眾地方舉辦集會的話,我們得要事先申請許可,但我們已經來不及了吧?」我突然想起這重要的問題。
「那就不要寫成『集會』,改成『一起與世界管理員參觀正醫院』不就好了?」四眼不慌不忙地回道:「如果是參與正醫院舉辦的活動的話,就不算是非法集結了吧?」
「好主意,那就這麼改吧。」班長點點頭,然後道:「好了,那現在就輪到我來工作了。」語畢,她便打開自己的筆記型電腦,開始集中精神工作。
「呼。」我嘆了一口氣,然後便伸了個大懶腰,又打了個大呵欠,然後把眼睛維持著半睜開的狀態,道:「我不行了,我想要再睡一睡。」語畢,我便徑自地閉上眼睛,癱在沙發上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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