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一鳴想學音樂啊?」唐善柔好奇地問前夫姜守正。4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w311LzNre
「其實是……石仔去找他聊天時知道的!」因為不敢直接問兒子,他回答時神情有點尷尬。4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G51WwhhqT
「你不是反對他學音樂嗎?」
「我是過來人,以前我是擔心他走這條路會很辛苦,但剛才我偷偷去學校看過他,見他認真練習的樣子,我知道他不是鬧著玩的,他的身體裡流著音樂的血,將來一定會……一鳴驚人!我不會看錯的!」姜守正語氣堅定地說:「不過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是我付學費的,否則我怕他不肯收,白白浪費了學音樂的機會!」
「我明白了!」一鳴媽媽的面部表情不多,其實心裡很欣慰。
往後的日子,照顧前妻唐善柔的生活和「偷偷」支持兒子學習音樂,成為姜守正努力工作的原動力。
***
幾年之後,他終於儲了一筆錢,可是日間工作的搬運公司老闆卻打算移民,要結束香港的生意,讓他被迫少了一份收入,正在煩惱之際,老友石仔一言驚醒了他:「做生不如做熟,我們玩樂團起家,不如做我們最熟悉的樂器生意吧!」
「樂器生意?」雖然不能再彈吉他當樂手,但畢竟自己玩音樂二十多年,對樂器有一份難以言喻的感情,再也沒有什麼比寓工作於興趣更快樂了。
「這主意不錯,可是我這輩子都沒做過生意,不知道做不做得來?」四十幾歲才由零開始,加上這三年來辛苦得來的積蓄,讓他不得不加倍謹慎。
「唉!哪有人一出生就懂得做生意?」石仔笑著說:「邊學邊做嘛!你不是想阿嫂和一鳴有好日子過嗎?不要多想了,我已看中了一個地鋪,旺中帶靜,地方又寬敞,我們不只可以售賣樂器,還可以加建幾個房間,開班授徒請老師教吉他、鼓、電子琴之類,如果你技癢還可以兼任吉他導師,真是一舉數得喔!我們兩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有老友的保證,加上他這三年來累積的勞累,胃痛頻頻,再也不能像以前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打工,如果能有穩定利潤,又有比較固定的工作時間,做生意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於是便一口答應。
在他們的一番努力下,加上以前的樂隊成員和歌迷的口耳相傳,樂器店的生意不錯,一年後已經上軌道,姜守正見開始有盈餘,加上石仔的太太又有了新孕,他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便決定找地方搬出去。
雖然他的經濟條件大為改善,找一間像樣的房子也不為過,但他一心一意只想給前妻和兒子過好日子,於是便找了一間 200 呎的套房,連石仔也感到驚訝。
「阿正你真的變了!」
「是嗎?變好還是變壞?」聽到好友這麼說,姜守正大惑不解。
「以前我們玩樂團風光的時候,每個月幾萬塊錢收入,你總會豪不吝嗇地買東買西,完全不會留一分錢在口袋!反而現在離了婚卻這麼會為妻兒著想,當然是變好了!」
「你是在揶揄我吧?」他苦笑著說。
「哪有?我是在稱讚你呀!」石仔替他搬好了家具之後看了一眼手錶:「終於搞定了,阿正,我現在要陪老婆去看醫生和照超聲波!」
「之前忙於找房子都還沒恭喜你!」老友等了多年終於實現了當爸爸的心願,自己當了多年爸爸兒子卻不願見他,讓姜守正份外感慨:「石仔你快點去吧,懷孕的女人很容易發脾氣,要疼愛阿嫂多一點!」
「知道了!有事 Call 我吧!」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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