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Vtuber白上吹雪是Hololive 一期生兼Gamers組隊長,設定是白髮獸耳的狐狸JK。由於白上吹雪緊張的時候會發出「喵」的叫聲,「貓」是白上吹雪最著名的梗之一。另一個相關的梗是早年有網友要求白上吹雪用中文讀出「吹雪是狐狸(日文)」,實際給的發音卻是「吹雪是貓」,吹雪上當後直呼:「這是孔明的陷阱!」
註1:KY源自日文「空気が読めない」,指不懂得看現場氣氛。
雖然是「貓」白上吹雪著名的梗,她本人在直播中也經常玩這個梗,但近日吹雪卻在直播表示希望各位玩梗適可而止。事緣吹雪被問到畫畫有甚麼技巧,吹雪回答:「把耳朵畫大一點就會變成狐狸。」結果有不少人都回覆:「這不是貓嗎?」
結果就讓白上吹雪有點傷心了,畢竟正如吹雪所講:「這明明是跟貓無關的話題」,況且這種回答有一種吹雪本人被否定的感覺。根據白上吹雪的說法,其實她本人之前也曾說過:「各位可以看場合玩這個梗。」其實只要時機合適,例如如果吹雪本人在扮貓叫,吹雪是很歡迎大家玩貓咪梗的。
你們不尊重狐,狐生氣了!
註2:「你不尊重狐」出自反正我很閒結合白上吹雪的梗
借這件事討論一個議題,那究竟玩梗過度與玩梗適當的界線又放在哪裡呢?我希望結合一下個人經歷來談談這個話題。
猶記得中學時期學校有一種朋友之間互相嘲諷戲弄的風氣,例如某人請喜歡的女孩子吃冰淇淋,該人就會因為「冰淇淋」事件而被他人戲弄。這並不一定是欺負,甚至嘲笑的對象是很好的朋友,而「冰淇淋」的玩笑只是一種玩梗的行為。
我認為玩梗的其中一個作用是分享,包括分享感受、笑點等等從而獲得認同感(如果玩一個梗別人覺得不好笑,你也不會玩吧)。例如透過和B君、C君、D君一起玩A君的梗來來分享「這個笑點很好笑」的笑話,和他人一起哄就會產生一種集體的愉悅。這個笑話可以是無傷大雅,而A君甚至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當然,在這個笑話中,我們其中一樣需要在意的是A君的感受。可能A君很介意這個笑話,因為A君被那個女生拒絕了,對他來說「冰淇淋」的玩笑是一種二度傷害的行為。
雖然A君的感受需要在意,但在現實層面中卻不一定是唯一的考慮。會不會從客觀考慮來說,A君實在是有點反應過度了?甚至連你、B君、C君、D君都認為這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笑話,所以才那麼毫無顧慮地取笑A君。
亦有可能A君其實很介意,但是明知他的朋友們都覺得這個笑話很小事,為了維繫和大家的友好關係,保持自己和善的形象,他選擇沒有把不滿表現出來。
另一個情況是,A君和你、B君、C君、D君根本就是敵對狀態,你們取笑A君當然不會在意A君的感受。
我們找一下笑話相關的理論,其實很多笑話(包括嘲笑朋友,你認為沒有惡意的笑話)都可以用笑話三大理論之一的「優越說」解釋(另外兩個是壓抑說以及乖訛說)。優越說最早源自亞里士多德和柏拉圖的年代。他們認為當人看到別人的失誤,就會因為自己的權力優勢,而產生一種瞬間榮耀(Sudden Glory)。舉個例子,我們看到外國搞笑影片中,很多都是某人跌倒或其他失誤的片段。人們覺得好笑,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失誤而看到別人失誤」而產生的瞬間榮耀所導致的。因此,柏拉圖說嘲笑就是笑的主要形態。
無論是白上吹雪的「貓咪梗」還是上面提到的「冰淇淋梗」,某程度上也可以用優越說解釋。白上吹雪不小心說出「喵喵」的叫聲,笨拙的模樣很可愛也有點好笑,「冰淇淋梗」因為送冰淇淋的舉動很尷尬還被拒絕了,非常好笑。
我們必須認清一個事實,笑話很多時候是攻擊性的。
我並不否定基於優越論的笑話。朋友之間適度的互相攻擊、調侃有時甚至可以增進友誼(如果適度的話)。笑一笑自己喜歡的偶像笨拙的一面,這雖然可以被定義為攻擊,但其實也無傷大雅。
玩梗是否過度,是否KY,這必須視情況而定,例如你跟他多熟、玩笑的性質是什麼等等。也有程度之分,程度包括講的次數、場合、語言的惡毒程度等等。
如果對方是自己喜歡的Vtuber、要好的朋友,那就盡量以不觸及到對方底線為準則吧!如果白上吹雪說自己聽到過度玩梗會不高興、如果A君跟你們說「冰淇淋梗」會讓他有一點點困擾,那那喜歡對方的玩梗者可能要注意了喔!
現在,吹雪的手中抓住了未來。
如果喜歡她,就守護她的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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