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凝魚 - 二十六、有求

隔日早上，藏劍山莊的馬車準時在嚴府別院前停下，顏夏在大門處接待了唐璇、席嫣和席鵑三人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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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璇對顏夏還有印象，曾經好像是位一等ㄚ寰如今怎麼成了三等帶路的下人？但這和今日她們突然來訪的目的無關，所以唐璇疑惑歸疑惑也不會貿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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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夏將人帶到二門處將人交給顏冬就福身離開，由顏冬領著唐璇和席家姐妹進入內院，在見到沿廊上都被架上透明隔板時都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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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貴府的沿廊都裝上隔板？」席鵑連忙問著，這樣會不會太奢侈太擺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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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冬低著頭態度恭謹的回答：「上頭的吩咐，奴婢也不知道為何。」知道了也不能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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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鵑內心對嚴府又更加的勢在必得，整個沿廊啊，要用掉多少隔板多少錢啊，況且也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實力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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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璇強忍不耐的閉上眼進入內心關上自己的系統，一直吵一直響很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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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嫣卻是一臉不屑，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藏劍山莊怎麼都不會輸給區區一個五大世家的嚴府，改日她嫁給表哥後也可以這麼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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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偏廳後顏冬讓眾人稍等，說她家姑娘等等就來，隨即招人進來斟茶上點心，服務很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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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嫣滿臉不耐的坐著，她就不懂了她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非要來賠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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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鵑則是暗自打量偏廳的擺設，心裡對嚴府的底蘊豐厚程度又多加一層，不愧和藏劍山莊同樣有上百歷史的世家，雖然神秘但身家其實一點也不輸藏劍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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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這待人的茶點杯盞之類的東西，樣樣都不俗，茶點製作的賣相和口感也不輸給外頭的點心舖，而且這兒還只是其中一個別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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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璇則是自顧自地喝茶，這一回她是陪客可不是主角，要不是葉英央著自己前來照看避免他這兩個表妹又給藏劍山莊丟人，她才不願意這時候出門，忙都忙不過來了，況且這一幕在原書裡也沒有，系統根本無法幫自己，所以她還是老實點只做陪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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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靳若魚才來到偏廳，顏梅和顏竹緊跟在後，又有些ㄚ寰進來換茶上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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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來遲了。」靳若魚脫下披風後在下首處坐下，顏竹趕緊在附近放上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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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璇看一眼靳若魚的披風以及手上的手爐，作為一位合格的商人，對於那些有市無價的東西有一定瞭解的人，她知道她老鄉還是混得挺不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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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嚴府捨得將錢花用在靳若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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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鵑則是暗暗吃了一驚，那件披風和許多年後引發宮裡妃子內鬥慘案的那一件好像！同樣雪白的貂毛披風，只是宮裡的聽說在披風尾端還是有少許雜毛，而這一件卻是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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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嚴家果真藏得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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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鵑卻不知道不論宮裡那件還是靳若魚身上這一件都是嚴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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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靳姑娘，還望靳姑娘別和小女子計較。」見到人來了席嫣就逕自把自己的事做完，「今日小女子以茶代酒向靳姑娘說聲對不住了。」話落昂首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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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看著席嫣的如此乾脆俐落直來直往的有點傻眼，真是來賠罪的？不是來探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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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什麼事，不用這麼麻煩。」特意下帖子了只是為了莫名的賠罪，實在搞不懂這些人都在想什麼，不過不管如何嚴府也不能失禮，說完也端起茶盞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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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席鵑簡直快被席嫣的直腸子給氣死，怎麼這人就是說不通，讓她賠罪是假來看嚴成瀾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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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嚴成瀾滅了雪琴門的事大夥兒都知道了，席鵑總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雪琴門怎麼會無故被滅門呢？作為雪琴門的門外弟子她上次還有和雪琴門的長老聯繫過，也沒聽說她們和嚴成瀾有過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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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認是真是假還有事情的始末，席鵑才會提議用席嫣當藉口進來嚴府查探一番，可是這話都還沒開始席嫣就將此次表面目的給做完了，那她們還怎麼待下去還怎麼詢問，重點是席鵑她要怎麼給嚴成瀾留下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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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都是小事，大夥兒都別往心裡去。」唐璇看著靳若魚說著：「靳妹妹近日還忙得過來嗎？」這快過年期間的家家戶戶都忙得腳不沾地兒，她真不是故意找這時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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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嚴成瀾找人和葉英談了些話後，葉英似乎對他這兩個表妹頗有微詞，連帶葉英的母親也有些不滿，有人糟糕就能襯托出她的能幹，倒是間接幫了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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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笑了笑回答：「其實也就是動動嘴巴的事。」她不用動手只需要動嘴就有人會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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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罪也賠了茶也喝了，那麼我們就走了。」席嫣說完話就起身要離開，最近姑母對自己的態度不似以往熱絡，她還要回去幫姑母的忙好顯示自己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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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鵑連忙拉住她說著：「姐姐真是的，不是還有東西要給嚴少主嗎？怎麼還沒見著人就要走。」趕緊朝席嫣眨眼打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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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嫣忍住想翻白眼的舉動，她就不明白她這個妹妹了，怎麼突然間就對嚴家、對嚴成瀾有興趣起來。嚴家比得上藏劍山莊嗎？嚴成瀾比得上葉英表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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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少主？」靳若魚看向席鵑問：「什麼東西要給我家少主？」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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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鵑笑著說道：「這能否請靳姑娘請嚴少主出來？我好親自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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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唐璇冷笑，難怪席鵑一個陪道歉的需要穿這麼好看、畫上許久的妝容，原來是想再見嚴成瀾一面看能不能給他留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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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能看得上她？真是天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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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不巧，我家少主並不在別院裡，少主一大早就出門了。」靳若魚惋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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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這麼不湊巧呀。」席鵑咬牙忍住氣，心底罵了句胡說八道！嚴成瀾根本就在別院裡，妳一個小小婢女還敢擅自作主，就別讓她有機會見到嚴成瀾否則她一定要告訴嚴成瀾，說這靳若魚竟敢擅自作主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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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此⋯」唐璇也準備起身告辭，卻被席鵑給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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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靳姑娘能否借個茅廁，我這早上喝了太多茶水了。」席鵑連尿遁這憋腳的理由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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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點頭喚了顏冬出來，讓顏冬帶席鵑去茅房。而一直站在靳若魚身後的顏梅也一併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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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妳在我們嚴府別院裡瞎轉好遇見我家少主？想得美！她偏要去清場讓席鵑一個人都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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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顏梅事先清場過，導致一路上去到茅房到回來了，席鵑都沒機會看到別人，更別說見到嚴成瀾本人了，這下子再不走就顯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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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由靳若魚親自送出偏廳，沿廊上原本半開的隔板此刻都已經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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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的時候還都是半開著的，怎麼這會兒都給關上了？」席嫣不明所以的唸著，這嚴府做事怎的如此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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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後頭的靳若魚不好意思說因為她要經過所以才會關上，她只是站在二門處和唐璇說著：「唐姐姐，這開春後我應當得常去叨擾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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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璇知道靳若魚說得應該是武林大會的事，所以她也不做作的回答：「放心，總會幫妳留個好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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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謝謝唐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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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正要出二門就見嚴東從另一頭沿廊走了過來，他只朝客人略點下頭就朝靳若魚說著：「姑娘若等等無事就去一下繡房，那邊的繡娘子有事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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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點了下頭回頭對唐璇三人說著：「那就送唐姐姐到此了，改日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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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自去忙吧。」唐璇領著席鵑和席嫣登上馬車離開後，嚴東親自帶著靳若魚去到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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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房裡哪有什麼繡娘子在，只有嚴成瀾一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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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靳若魚走進繡房就見嚴成瀾正在挑剔那些衣服上的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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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妳來看看，這都繡些什麼東西！」嚴成瀾手上扯著桌上那些正在繡的衣袍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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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祥雲紋嗎？」靳若魚也不明白怎麼繡不好了，不都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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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主自然知道是祥雲紋，穿出去不跟誰都一樣？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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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有點想笑，花孔雀是怕出門撞衫呢，連紋路都要與眾不同，幸好她也在利娘那邊學過些刺繡手法，在這上面繡些簡單的圖案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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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給改改吧，都是今年新買的料子這麼燒了多可惜。」靳若魚拿起衣袍仔細看著，便要顏梅進來將少主的衣服都拿去她房裡，她好仔細想想要怎麼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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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當如此，嚴成瀾這才滿意點頭答應，還補了句：「改好記得拿來本少主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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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少主這幾日還出門嗎？」靳若魚隨口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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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看一眼靳若魚雙手斂後轉身走出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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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還沒回答呢！靳若魚趕緊放下衣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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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想讓本少主做什麼？」路上嚴成瀾頭也不回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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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讓少主做什麼，而是過幾日就是除夕了，該謝神、送神、祈福、祭天等等儀式，這些該少主您親自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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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以往在嚴府裡這些事老家主都會托病不主持，府裡就只能讓嚴成瀾來了，他這少說也參與了好幾次怎麼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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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信神嗎？」嚴成瀾語氣略微嘲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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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哎喲⋯痛。」一個煞車不及直接撞上嚴成瀾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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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慢慢轉過身來看著靳若魚說道：「與其相信看不見的神，小魚兒怎麼不信看得見、摸得到的本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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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應？」靳若魚眨著雙眸小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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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事情。」嚴成瀾雙手環胸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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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命必達？」靳若魚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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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略微皺眉，遲疑一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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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瞪眼了，不滿指控說著：「那還怎麼信你啊。」這些都做不到鬼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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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哼笑嘲諷著：「神也不是妳所求的每樣事情都可以為妳實現。」真這樣大家就都不要努力付出，只要拜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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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幾日你不能再跑。」這人到底在耍什麼無賴和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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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嚴成瀾居高臨下看著靳若魚，唇角微勾問著：「小魚兒以什麼身分命令本少主，嗯？」說完還往前逼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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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朝後退了一步後背幾乎碰到了牆，嚥了口口水說著：「我⋯我⋯」對呀，她只是一個婢女拿什麼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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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嚴成瀾略微彎下身看著靳若魚：「需要給小魚兒一個提示嗎？」伸手勾起靳若魚的下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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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靳若魚皺眉被迫昂頭迎著嚴成瀾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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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主只聽一個人的話。」嚴成瀾緩緩低下頭逼著靳若魚和自己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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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嚴成瀾，靳若魚有些腿軟，他們幾乎都快要鼻尖碰到鼻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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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嚴成瀾一支手輕輕托住靳若魚的腰身避免她滑下去，一面輕聲說道：「少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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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夫人？靳若魚眼兒轉了一圈，皺眉開口：「我上哪去找這個人，你根本還沒成親！」嚴成瀾是在逗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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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剛才說的那些儀式做不做全憑本少主心情。」哼，真是條不開竅的傻魚，什麼氣氛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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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像書裡寫的那樣回答呢？順著桿子爬到底懂不懂？！嚴成瀾有那麼一瞬間希望靳南風是在這兒的，至少他還能替自己好好教教這條傻魚，有桿子給妳就趕快爬，過這村可沒這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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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這樣？！」靳若魚抗議，她為了這些儀式準備許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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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主說可以就可以！」嚴成瀾丟下這句話就轉身準備大步離開，離開前他還是好心補了句：「本少主若不能主持那就小魚兒妳頂上吧。」他內心已經不爽到極點，真是顆榆木腦袋怎麼點都點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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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沒有回頭，所以沒發現靳若魚的臉頰紅若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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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頂上？她又不是少主夫人怎麼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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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躲在暗處的嚴南則是終於明白了嚴東的心情，這工作真他媽的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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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看少主撩魚還要跟著瞎緊張，又得看著一條傻魚使勁潑少主冷水，他開始擔憂以後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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