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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I7fEVIiJVvTXtwpLigrEposted on PENANA 不知怎的,我又夢見了那個地庫。和上次一樣,我也是漫無目的地向前走、一直走,直至看見那個小孩,然後驚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SKAiUd5Pmr 維尼
大概是錯覺,我覺得小孩的距離比昨晚要近......也許睡前不可以再看鬼故事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ThmgIHVaNX 維尼
昨天已見識過異淵的行事模式,我特地算好時間,沒有太早到現場,只提早五分鐘到受訪者所住唐樓的樓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XD3AxyWGHo 維尼
果然,異淵到即將兩點時才來匯合。唐樓頗為殘舊,升降機剛好在維修。我們只能走樓梯上去。在異淵按響門鈴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正好是兩點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M63En1Q6Ws 維尼
我不得不敬佩於他對時間的控制。到底是怎樣做到的?他早知道我們要走樓梯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jO4IYVF431 維尼
木門「吱啞」聲緊接著鐵閘「咔啦啦啦」聲,一個神色憔悴的中年女人讓我們進了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j0aClQjMM7 維尼
屋內狹窄而雜亂,幾乎沒有走動的空間。我和異淵在飯桌旁坐下。女子奉上了茶水,我見異淵沒碰,也置諸不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BxyrSehg7q 維尼
異淵在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而我正拿出紙筆,女子已迫不及待地問:「案件有什麼進展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5JljsCTa5m 維尼
「我們剛接手案件。」異淵說道:「所以需要訪問你,多了解一下案情。介意我們錄音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SkHfOlyz5v 維尼
得到對方同意後,他開始錄音,介紹了自己和我一下,道:「死者是你的親生兒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kLEmffQ0Nh 維尼
聽見「死」字,女子顫了顫,道:「是、是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9AJ5oUxAkI 維尼
異淵繼續問:「死者有——」對方聽見這兩個字時,臉色再度白了白。我不忍看見女子越發悲傷,遂打斷異淵的話,道:「那個,我可以叫你王太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ficZeBtgzT 維尼
女子望向我,點點頭,被引開了注意力,眼裡的愁雲慘霧也消散幾分。我接著問道:「可以分享一下王昱龍的生活為人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xhKOP3KOfI 維尼
「他很乖,很聽話,學業成績也不錯。」王太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GU7xn0iLdC 維尼
「他有提過自己有什麼煩惱或者得罪了什麼人嗎?」我又問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9QLtgYtepe 維尼
「沒有。」王太搖搖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qVEhmJtpmS 維尼
「你認識他相熟的朋友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WjgjKnGGxX 維尼
王太再度搖搖頭:「他很少和我提及他的朋友,我也不會過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pYCdEapKnS 維尼
「你知道他的社交媒體帳號嗎?Facebook?Instagram?」我見她搖頭,再問:「王昱龍閒暇會做什麼?有什麼興趣嗜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vSXmU9KnrP 維尼
「他多數時候都對著電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VI78qKQbtv 維尼
「他通常用電腦做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nRPsW6nBws 維尼
「應該是......玩遊戲吧。」王太支支吾吾:「唉,這些高科技我也不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9H9ou4xOck 維尼
「生前他有去過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或者去見平時不會見的人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PIFqzGxb9s 維尼
「這......我很少過問他的閒暇活動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dCzJKqb1gq 維尼
我無奈地低頭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筆記,道:「另外,報告顯示王昱龍腿上有被藤條打的瘀痕,此事你知情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fViBad9gCt 維尼
「是我老公打的。」王太說罷,見我們不語,連忙解釋道:「哎,你們知道,有時候孩子是要打一下才會記住教訓。我們老一輩都是這樣過來的,不然長大後要在社會吃虧的。我和老公商量過,讓他做比較嚴厲的角色。不過我們現在已經很少體罰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Cagq5lbnnf 維尼
「那你就是負責關懷孩子的慈母角色?」我忍不住道:「但是對孩子的生活一問三不知,只說得出他很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QNJkgw5ONG 維尼
王太囁嚅著想反駁,卻什麼也說不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qDGKDvDfzE 維尼
「他的手機和電腦在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AzhPwnLEkR 維尼
「都在家。」王太立即起身去拿:「可是有密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DYCyhN2K5u 維尼
「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手機交給我們幾天嗎?」一直缄默的異淵開口問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Atn4aczdoL 維尼
王太遂將手機給了他,異淵接過後,停下了錄音,道:「我們可以看看浴室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urnBKeG0Dw 維尼
我這才發現自己主導了整個訪問,沒有底氣地低聲問道:「你沒有別的東西要問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Zk5VngcK5v 維尼
「沒有。」異淵臉上表情似乎比之前更冷漠,使我不禁檢討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42ekJNftqV 維尼
浴室與尋常人家的無甚分別。浴缸邊上架子放著沐浴露一類的支裝樽,瓶身有著乾涸的沐浴露痕跡。從沐浴用品的殘舊程度看來,這些用品應該在王昱龍死前便已經在用,而他死後也沒有特別更換過,說明即使浴室出過意外,這戶人家也若無事發生似的繼續使用,每晚依然站在或躺在兒子淹死的地方......3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bTMXZWD3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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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轉念一想,就算想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又能去哪裡呢?在凶宅只是代表價錢有折扣的時勢之下,這個月入不知有無一萬的家庭,根本沒有選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BXZnxaHj0H 維尼
和異淵仔細察看了浴室每個角落,也找不到什麼異常。浴缸相當淺窄,難以想像一個身高一米五八的十四歲男生曾經淹死在其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HVx4kDqIs6 維尼
隨手照了幾張照片,準備離開之際,忽聞大門開關聲。我倆走出浴室,看見一中年男子剛進屋,應是死者的父親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Ty36qAXryw 維尼
中年男子瞪著我們,喝道:「你們是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f2MiwnnoYf 維尼
一旁的王太馬上走上前安撫他,道:「他們是來調查小龍的事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ZNrwfGVoSZ 維尼
「死了就死了,搞這麼多事做什麼?」男子罵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E9IxYv8wjG 維尼
王太小聲道:「警方說了有疑點,說不定有什麼隱情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jF1KthwLcc 維尼
「還有什麼隱情,自殺就自殺,讓我白白養了這個廢物十幾年......」男子越罵越氣:「不需要你們搞東搞西的,快滾!」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TgCZYrb0uW 維尼
沒有任何留下的理由,我和異淵收拾東西離開。王太送了我們出門口,突然又截住了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BbKkvoKATl 維尼
「你說......」她低著頭,聲音細不可聞:「小龍真的是自殺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OrUbHFjoPu 維尼
自殺他殺有分別麼?「死去」這一事實並無改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vN0nPRPLgE 維尼
有。真是自殺的話,責任便落在親友身上,王太就得反省自己,也許自己不夠關心兒子,也許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dejwVTXeO2 維尼
可如果是他殺,她便可以翹起雙手去咒罵痛恨那個不知名的犯人,還可以哀嘆自己命運坎坷、把精力花在怨天尤人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YMWiP9aUhE 維尼
我來訪不是為了安慰她,更不會說謊。是以我說:「我不知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hK4xeLG7Ia 維尼
說罷,我甚至沒去看她的反應,便和異淵走掉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I0TVDvT81Q 維尼
走樓梯時異淵安靜得很。我想起自己在訪問中貌似沒給機會他說話,不知他是否有所不滿,遂試探道:「剛才......你覺得我們還可以問王太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zYVnpDAqSR 維尼
「什麼?」異淵略帶疑惑地問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dyyABc8tgk 維尼
「我......不是有意一直搶問問題的。」我躊躇道:「始終我沒什麼經驗,下次還是你來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1WxdeZ8FpP 維尼
「我覺得你做得很好。」異淵認真道,話中沒有半點諷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LI15koVN63 維尼
突如其來的讚賞倒是使我手足無措,雙頰更是開始發熱——我......竟然在臉紅嗎?快停下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n50wB1EBTO 維尼
只是越想制止,臉上越燙。幸好身旁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樓梯級上,不曾留意到我的窘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Yz1xbdabEf 維尼
「不過——」下到大堂時異淵突然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9lukC5ySps 維尼
「什麼?」我緊張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SMyFCLGnuZ 維尼
「你有點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53PENANAJfHqyiWHNT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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