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野兔獵季 / 野兔知識 - START AGAIN

……不行！做不到！……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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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內心掙扎的坐在床邊，原本是打算要把對方直接打醒的，但望著那平靜的睡臉他怎樣都下不了手，除了是前輩之外，他也實在不想傷害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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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思考其他叫醒的方式，他撐在對方上方的低頭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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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時他突然想起了抱對方睡的那晚，雖然有些奇怪，但總比什麼都不做來的好。傾身便將對方拉起，接著一手環後的讓對方穩靠著自己後，便低頭將額頭靠上的輕聲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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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快醒過來……只是夢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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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舊靜靜的閉著眼，毫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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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過來……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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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著對方的不斷低語，而未乾的髮尾則落了些水在對方的臉上，不久懷中的人忽然全身輕顫了一下，讓他頓時稍退開的望去，只見對方眼皮輕顫了幾下後如他所願的緩緩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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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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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失神的望著前方，靜了一陣才移動視線的跟他對上，只是那盯著看的模樣有些怪異，似是認不出他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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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遲疑的伸手擦去落在對方臉上的水滴，而對方則因為手指靠近的關係，先是閉上眼的閃避，接著在手指離開後又緩緩睜開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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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感覺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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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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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醒過來嗎？我是小野啊？小野D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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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微笑的開口，希望用較輕鬆的語氣減少凝重的氣氛，但沒想到對方卻頓時睜大雙眼，然後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後，一手抵在他的胸口上緩緩施力的把自己推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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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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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側坐在床上，完全撇著頭的不願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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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在聽到『小野D』這個名子後才真正的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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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搞不清楚狀況，但一發現是『本人』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這一邊。回想幾秒前的事情，雖然在夢中為對方擋下了一刀，但他知道那也不過是一時而已，等自己離開後小野D還是逃不過要消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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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世界，如夢般的事件，卻異常真實的刺傷著他，而剛才回過神的面對小野後，那在走廊上聽到的談話內容又重新在腦中播放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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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是痛，睜開眼也是痛，這種感覺就好像醒不過來的惡夢一樣，不停的折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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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下嘴，他低著頭的悶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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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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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表情讓一旁的小野難以解讀對方的情緒，加上這聲音不只沙啞，還帶有些怨恨跟深深的哀傷，他頓時疑惑的思考著各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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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對方還好好的，那剩下的就是離開之後，到對方回家的那段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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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他默默持續思考，但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沒什麼反應，對方便在不久再次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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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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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鮮少的語氣，他還是愣了一下才給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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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那個……發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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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三秒，對方把頭轉向另一邊，完全就是不想看著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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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來這裡做什麼啊？不是說不要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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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我還是會過來看看啊，這神谷桑不是知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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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答他就感覺到壓迫感，似乎是惹火了對方，而果然對方接下來的口氣是越來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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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來就來不覺得自己太隨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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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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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神谷也很清楚自己的口氣差，但儘管如此還是隨著失控的情緒，止不住的持續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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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出去，然後不要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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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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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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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理由，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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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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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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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緊抓著床單，心裡的耐心都快見底了，對方還一直不順他意的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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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沒有！出去！」話一說出口的瞬間，他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這樣的場面之前好像有也過，但他現在不想去思考這件事，只想趕緊把對方從面前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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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其實還是希望，對方不要被現在的自己給弄傷，畢竟氣話總是過於傷人，何況他現在又不想面對對方，這種近乎絕境的狀態下他實在說不出什麼溫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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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求別的，就只是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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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沉默好一陣，結果對方竟在這時強硬了起來，不離開外還反而把腳縮上床的盤腿坐後直面對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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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走，神谷桑不說的話……我就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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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執，斷了緊繃已久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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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咬牙後他猛然抬頭的直對對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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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理由就是你！我現在就是不想看到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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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明顯被他的話嚇到，除了睜大雙眼的愣著回望外就沒其他的反應，而儘管心痛，他也仍舊持續的釋放心裡那堆積已久的負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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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坐著幹嘛！？聽不懂我的話啊！？還不快滾！？」兇狠的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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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自己的不成熟，也氣對方的不識相，但心裡更多的，卻是那深深的難過跟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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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對自己這樣發飆，小野卻意外的除了愣愣的回望外就沒別的反應，不是因為傻住而沉默，而是明顯在等他結束的等著，也就是說對方現在其實是非常冷靜，且完全不受他影響的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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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現在是在說氣話，也明白他會自己冷靜下來的停下，而不選擇離開，則就是為了要幫他釋放完這些壓抑過久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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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頓時消掉一半，他先是開始一下兩下的閃避對方的視線，然後最終完全避開的完全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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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你怎麼就是講不聽啊……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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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縮起腳，然後雙手抱膝的將臉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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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已經不想再……再繼續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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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仙境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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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過如果夢中不再見到小野D，或許對『小野』的感情就會慢慢沉澱，最後落至內心深處的逐漸淡忘。但儘管他在現實中聽到小野那樣說，儘管自己已經打算要完全的放棄掉這段感情，在見到夢裡的小野D即將要消失時，他卻仍舊伸手的要去把對方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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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想再這樣痛苦下去，但到頭來自己還是放不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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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緊抓著自身，沉默的不再多說什麼，而對方則像是確認他結束般，在不久後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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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我很抱歉讓你這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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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稍停後，竟把被子輕披在他身上後更加靠近些的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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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的話我想知道原因是什麼，所以……可以跟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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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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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我想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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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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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靜靜的望著面前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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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很冷靜的狀態想跟對方交談，但就在剛才他突然想到了某件事，且還是目前最可能讓對方如此生氣的事情，何況對方還說了不想看到他，那捨去法用上後大概就剩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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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緊張的心情，他抿了一下嘴後戰戰兢兢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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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那個…...就是最近有人說我們……我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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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說的不清不楚，但就單聽幾個詞，神谷也大概猜出對方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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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然是要談這，那最後的結果，依照幾分鐘前的夢境，所有的一切似乎是到了要結束的時候。更加收緊雙手後，還稍稍把身體側一邊的表示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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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這樣，小野也沒有因此停下，反而又更加接近一些的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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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我們之間好的……過好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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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頓了一下的改口讓他聽的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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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那個兩個字都不願說，果然還是很不喜歡吧？之前就有聽對方說過，自己其實不怎麼喜歡被那樣的稱呼，而現在這種硬改口的講話方式，很明白的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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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麼不想要，身為長輩，自己就該識相的主動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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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閉著眼，不等對方說完的悶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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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說『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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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確認沒聽錯後，小野頓時驚訝的望著，然後把心中猜測的答案逐一拼湊，本是希望閒話沒有傳到本人耳中，結果果然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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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幾秒後就情緒低落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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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神谷桑這是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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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神谷沒抬頭，只是強忍著自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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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該放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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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小野也同樣失落的低著頭，心裡則強烈希望時間能就此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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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是要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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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了幾秒後，兩個人同時抬頭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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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　「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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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同時出聲讓氣氛瞬間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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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睜大著雙眼的互望，就這樣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才有人回過神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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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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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野君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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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尷尬的互閃視線，原本都鼓起勇氣要一口氣說完，結果被對方這樣一斷，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結果互讓了老半天，小野因為怕這樣下去又會回到沉默的狀態，而只好先強定下心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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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谷桑，關於那件事情……真的很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係而連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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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什麼心思在聽，但一聽到那突然的道歉他頓時整個回神的楞楞回望，不過因為對方正好低頭的關係而錯過了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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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會去解釋的，因為本來就是我自己硬要過來的嘛……加上這幾天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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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過於微弱的疑問語氣，並沒有順利傳給旁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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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呈現一臉茫然的對上對方那猶豫的抬頭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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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說只要以後都不說就好，沒想到神谷桑還是聽到了那些話……抱歉呢，都怪我沒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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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聽越不了解對方在說什麼，他把視線從那苦笑中移開的專心思考，沒想到這個動作卻讓對方更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不久便再次小聲的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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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不會再過來，也不會再硬要做這些事了，所以……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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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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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把東西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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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邊說邊望著依舊沒在看他的人，心想或許就連現在他都應該別再多說話的趕快離開，畢竟對方早就下達了驅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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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了口氣後便緩緩下床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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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意到對方的舉動神谷則頓時回神的猛然抬頭，只見對方臉上掛著沉重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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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好好休息吧，晚安，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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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對方就要這麼轉過身的離開，思緒還未跟上，身體就率先行動的猛然往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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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小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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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的抓著對方的衣服往回拉，頓時讓對方一個不穩的直接坐倒回床上，且還在之後用手肘撐床的震驚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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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氣氛著實又尷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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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為什麼……？」小野戰戰兢兢地緩緩坐好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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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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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為自己的衝動嚇了一跳的神谷，在勉強鎮定一些後便緊張開口反問，而小野則是一臉疑惑及

猶豫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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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神谷桑不是因為被……被說『噁心』的關係才生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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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蛤？我被說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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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為我的關係才被這樣說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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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的確認，雖然面前的人總算開始願意跟他談話，但他並沒有特別高興到哪去，畢竟現在只是再把事情解釋給對方聽而已，而且每多講一次，他就又多失落了一次，但跟他完全不同心情的神谷，則是稍稍有了些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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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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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是因為我常到神谷桑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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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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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神谷桑不是有聽到嘛，就被其他人說這樣好噁心之類的啊，兩個人太過要好之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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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放低視線的稍稍閃掉面前人的直視，但沒想對方除了沒生氣外，還語氣小心翼翼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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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你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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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直愣的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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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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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沉默的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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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兩個人頓時覺得，他們好像搞錯了什麼，不過這次依舊是小野率先開口的做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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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是聽到其他人說我們之間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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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我是聽到你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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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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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愣愣的回望，邊回想當時聽到的內容邊緊張的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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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聽到你跟經紀人講話，在走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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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聽到我們講話？不是聽到其他像是後輩之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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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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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發現神谷沒聽到傳聞的時候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他又為自己的多嘴感到些許的煩躁，反射性的嘆了一口氣。不過既然話都說出口了，現在也只好把事情講明白，反正這樣也比從別人那聽到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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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人說我們感情太好，過於不正常外還有些噁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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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然後注意到對方那沉默的凝望而更加緊張，但事實上對神谷來說，要不是因為他現在重在小野的想法上，他或許就會再繼續追問傳聞有多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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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所以神谷桑沒聽到他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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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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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打斷外還直盯著他看，過於認真的表情讓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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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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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野君呢？你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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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應該說，不會覺得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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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神谷愣愣的回望，心跳稍稍加速之下，他身子往前傾的稍微靠近些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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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時候你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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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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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的經紀人在討論的時候啊，你不是說了『被說噁心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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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把話照記憶中的說出了，沒想到對方竟是一臉定格樣，且還是那種明顯忘掉，所以在努力回想的模樣，而眼見這種反應他則頓時不高興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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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說你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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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實是說過……可是，我那時是覺得神谷桑會這樣想，才這樣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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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可能是自己誤會，原本的緊張頓時就減緩到跟平時一樣氛圍，愣愣的回望後便跟著盤腿坐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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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那樣想？什麼意思……所以你們實際上到底在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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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我跟神谷桑之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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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講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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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著聲的要求讓小野有些愣住，畢竟幾分鐘前還是一副近似絕望的模樣，現在突然恢復以往的冷靜，甚至可以說雙眼帶了些期待，怎麼說都變化太快的有些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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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了驚訝，他其實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畢竟以前都不會這麼在意他說過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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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低頭稍掩飾了想笑出來的心情，他在腦中整理了一下思緒後慢慢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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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結束後，我在走廊上遇到他，一開始是在說工作的事情，之後才稍稍談到神谷桑的事呢，神谷桑是聽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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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照顧適可而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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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之前的都沒……喔……所以是從這之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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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到我的名子，然後就聽你說什麼……很奇怪……不想被說噁心……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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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眨著眼的楞了好一陣後，突然意會過來的遲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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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就認為我會因為太親近而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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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方頓時無表情地沉默，完全是默認及失落的綜合樣讓他頓時匆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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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剛才也說了啊，是覺得神谷桑會這樣想才這樣說的，而且我說的真正意思是，不想神谷桑因我的關係被說噁心，所以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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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臉愣住的回望，而注意到之後那稍皺眉頭的表情後著實不安的小小聲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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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最近不是一直過來照顧嘛……其他人聽到就說我這樣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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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神谷頓時出聲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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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表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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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沒表示不代表代接受吧？而且神谷桑不是都叫我不要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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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麼還會讓你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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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神谷桑夠溫柔，不想讓我一直在外待著的關係？」依舊豪不猶豫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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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讓你煮飯這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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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能亂吃外面的之外，自己也只會隨便弄一弄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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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叫其他人煮吧？但我都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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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識自己在說什麼而猛然禁聲，但到此對方已經聽明白的驚訝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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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神谷桑都只讓我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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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頓時凝結，他們一個愣住，一個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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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說的是真的嗎……都只讓我進屋的幫忙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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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好一陣，神谷頓時如放棄似的低下頭煩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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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對啦，不然你有看過別人來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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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聽到有人要過來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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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啦，都說感冒會傳染了，就只有你這笨蛋進來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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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所以也就是說……神谷桑這週也只有跟我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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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幾通電話外，是這樣沒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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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開視線的的望著一旁，且完全沒多加思考的直接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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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以神谷桑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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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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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被別人那樣說啊，什麼我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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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說啊，我又管不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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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無所謂的口氣令對方不敢相信，直愣了許久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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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竟然不怎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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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猶豫的緩緩轉頭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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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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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與其說在意別人說的，我比較在意神谷桑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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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我現在說了啊，我不在意。」淡然的回應後便低下頭的望著自己手，雖然看上去是遮羞的反應，但事實上他只是因為發現對方會這樣想，而有些感到無奈的低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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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小野則除了驚訝對方的想法外，就是突然感到疑惑的一臉茫然，因為這表示對方前幾分鐘的強硬態度，其原因並不是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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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為什麼……為什麼那麼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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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老半天也想不出答案，他先是深呼吸幾次，然後鼓起勇氣的再次挑起之前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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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谷桑我可以再問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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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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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什麼剛才會這麼生氣的說不想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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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出口對方就明顯愣住的沒了反應，且就算等了幾分鐘也沒能得到出任何回應，而這種不像平時馬上回答的狀態，之前也有過，當時是問對方為什麼會盯著他的眼睛看，那麼或許這兩次的答案很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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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他吞了口口水後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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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有問過，就是眼睛的那次，不過神谷桑說暫時不想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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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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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呢？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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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緊抿著嘴的不作聲，而望著那僵住的表情，他頓時是稍微遲疑了一下，但這次他不想再繼續拖下去，加上直覺告訴自己，這可能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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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都沒說，但……神谷桑偶爾會在睡夢中低語，跟我說對不起……什麼的，而且發燒的那晚甚至還異常緊張的抓著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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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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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把原因歸咎在發燒上，但是後來發現……之前我做一些事或是講一些話，神谷桑都不怎麼在意的，但現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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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頓讓神谷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但就算這樣卻仍舊沒出聲的做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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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小野則是專注的觀察著對方，雖然現在要講的結論，有很大的可能是他自己想太多，但憑著直覺加上近期身邊的人那樣不時的提示，他開始往一個不可能的方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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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對方後來也沒什麼更進一步的變化，所以漸漸的也就忘了再去深入思考其中的可能性，一直到發燒的事情後他才又開始重新思考，而且之前對方說的那句『不只是家人』的話，總在他聽到那些輕喚的同時在腦中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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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就像共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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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往前的雙眼緊盯著神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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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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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幾秒對方猛然斷了與他對視，完全是撇著頭躲著的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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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頓時又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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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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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你……小野君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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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聲的詢問，讓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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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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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那些話後覺得呢？如果我們之間的相處真的……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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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是指我做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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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問的不是指那些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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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的反問稍稍讓他有些不滿，平靜的停頓後以低沉的聲音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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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指什麼，神谷桑可以說明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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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與對方對視，但面前的人刻意低頭的閉著，且數秒後聽到的竟還是那逃避般的假設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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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真的是用不單純的想法……像是一直想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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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沒有耐心在繼續等下去，他輕皺著眉後無預警的抓著對方的手臂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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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兩個人四目相對，他面對那震驚的表情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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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你……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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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睜圓著雙眼，眨都不敢眨的完全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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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下來，小野一直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畢竟兩個人雖然交情不錯，甚至可能跟其他人說的一樣有些過頭，但他還是覺得兩人之間不會是那種關係，何況他們也不是那種性向的人，怎麼說這種機率都是低的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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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聽了剛才那些假設性疑問後，這種可能性頓時就提升到充滿他的整個思緒，而且仔細想想，這最不可能的答案卻讓目前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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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就當作是玩笑的笑笑帶過，只是望著面前人那凍結的表情，答案似已默默的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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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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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愣愣的回望，腦中則快速思考著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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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自己引誘對方這樣想，但事實上還是沒有勇氣去坦然的說出自己的心情，現在要不是被拉著，他早就拉起被子的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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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本來是打算一股腦的全盤托出，但瞬間又想到說出後會造成很多問題，腦中一片混亂，他面對那看似嚇到的反應，反射性的給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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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喜歡你？」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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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小野表情凍結，但他會這樣僵住，並不是因為對方用嘲笑的語氣回應，而是明明勾著微笑，搭上的卻是明顯藏不住的痛苦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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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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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喚讓對方頓時愣了一下，接著就像是發現已經躲不掉般，邊緩緩低下頭邊用不穩的語氣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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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喜歡……呵呵……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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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最後已經完全深低著頭的低語，他望著對方那雙手撐床近似絕望的模樣，心裡頓時有了某種強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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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谷則已經呈現什麼都無所謂的狀態，對自己那裝也裝不好的狀態感到失望，明明以前都沒問題，現在卻是做的如此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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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這樣談話了，小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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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閉上眼，忍著不掉淚後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以對方聽的到音量沉著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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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一直帶著這種感情去跟你相處，只是發現的時候，視線就已經不自覺的停在你身上，就算忍住的強迫自己離開，也沒辦法停下想著你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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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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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特地注意你的事……期待著再次一起吃飯什麼的……或是……在夢裡不斷追著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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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此他胸口已經痛的快出不了聲，但都已經說到這種程度，他必須要堅持下去的把事情處理好，就算現在已經造成了對方的困擾，至少也要把問題停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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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的調整好自身，抿了一下嘴的將痛苦吞下後再次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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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答案，抱歉呢……是我……是我的關係，害你又被冠上那種稱呼……是我主動去不斷的靠近你的，所以……小野君並沒有任何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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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稍稍抓扯著床單，頓了一下後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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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也沒有打算要告訴你的……但……也已經沒辦法再瞞下去了……抱歉，我沒想到自己會處理的這麼糟……我……我會再想辦法的，如果你不想的話……工作上我也會去做調整，盡量減少讓你看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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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對方的反應，卻完全不敢抬頭，咬牙的扛著無形的壓力，他為這最後的談話吐出了最後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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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但……抱歉呢，我沒能回報之外還讓你聽這些……真的……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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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對方的突然靠近，本是疑惑的抬頭望去，卻沒想到自己竟會就這麼直接被對方擁著，頓時是嚇的他全身僵住的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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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大雙眼的愣著前方，雙手則停至半空的不知該放哪，還處在混亂狀態對方的聲音則就近的緩緩傳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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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個……突然就……但我只是想說……被亂傳話並不是神谷桑的錯，所以……請不要為此太過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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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等到意會過來對方是在安慰他時，小野也鬆手的緩緩退開，然後先是低著頭靜了幾秒後才遲疑的與他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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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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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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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嗎？真的……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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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著對視，卻又離不開視線，他強迫自己冷靜後稍稍縮著身的小幅度點頭，結果注意到小野在這之後表現出了像是不敢相信及畏懼的反應，先是雙肩頓時垂下的稍稍後縮，接著雙眼無神的低下頭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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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完全當機的困擾樣，讓他看的很是失落，而或許是因為剛才安慰的舉動奏效，亦是認為對方這是拒絕的反應而感到認命，他現在的心情是異常的平靜外，原本疼痛的胸口也逐漸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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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抱歉呢，嗯……你就把這當作笑話的走吧，以後也不要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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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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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會再跟你講這種事，就當作到此為止吧，所以不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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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的意思是要我不把這當一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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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聽上去像是質問，氣勢被壓過之下他頓時放低姿態的淡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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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受害者，所以要怎麼想，或是想要求我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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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谷桑能聽聽我的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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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然後一臉疑惑的望著面前依舊低著頭的人，而感受到他的視線，小野則在幾秒後緩慢的開口，就像是很仔細的在斟酌字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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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實話，還有些混亂……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畢竟……真的沒想過，神谷桑會對我就是……抱有喜歡的感情……太過突然了，所以……還不太能表達的清楚……但是現在，我至少能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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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對方也緩緩抬頭的對上他，而於此同時夢中那個人的身影也頓時疊上，雖然顏色明顯不同，但雙眼所帶著的情緒卻是極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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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因此用異樣的眼光看神谷桑，也不會避開跟神谷桑的接觸……不管如何，神谷桑依舊是那個讓我尊敬的前輩……也是工作上不可或缺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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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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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雖然神谷桑希望我就這樣離開，但……我不想就這麼什麼都不表示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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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對方這樣說，他頓時感到心跳加速，因為就相處這麼久，他感覺的出對方想要說什麼，不是責備，更不會是嘲笑，望著那異常認真的表情，他反射性伸手壓著對方的手打斷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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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你……你不能被我影響，你並不是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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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突然用另一手壓住，接著以絕對不動搖的眼神直盯的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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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或許是不同，但我想讓感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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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跟不上對的節奏，讓他呈現一種快當機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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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什……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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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想成為你的依靠，想要以同樣的感覺回應，我……想要喜歡上你，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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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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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給我一次嘗試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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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眼放空的愣愣回望，腦中一片空白外一句話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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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手被緊牽的同時，那沉穩的聲音又再次傳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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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我們……試著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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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心臟好像要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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