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叫林曦然,林子的林,晨曦的曦,然後的然。啊哈,還有這個不是我的真名。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你看著眼前這個女孩的背景,穿著一身黑衣,是輕紗和薄棉衣的結合。乍眼一看,是一身旗袍,九尾狐的蹤影在上身亂竄,只見其尾,不見其身。她的頭髪隨意地散落在肩上,髮絲中透著絲絲銀光,是曾經染髮的痕跡,畢竟她也曾經叛逆,而髮色是宣洩的途徑。
女孩還喜歡化不同的妝容,彷彿希望自己的妝容能讓她成為另一個人,擁有另一個人格。她經常手執摺扇,思考時總喜歡下意識把玩著扇子,轉扇甩「劍」花。
這些你看不見,但你都知道。
女孩經常幻想,如希望自己可以像哈利波特裡面的化獸師一樣,成為不同的動物,在山林穿梭。可能她忘了現世的人喜歡狩獵了,總喜歡把一切據為己有。這個女孩喜歡黑夜,可能因為「黑夜給了她黑色的眼睛,她卻用來尋找光明」。女孩喜歡黑色,也不是喜歡,只是黑色可以遮蓋著一切受傷的痕跡啊。而且走起路來旗袍和輕紗的尾巴翻起波浪,形成屬於自己保護的牆。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GPfFgSlJY
但她好喜歡讓別人走近,讓自己的腳步的停下來,讓自己的牆瓦解。好傻,是吧?
但,看,她臉上的笑容。
但,看,她眼裡的光亮。
她為自己聆聽的故事開心著,為自己收集的回音幸福著,為自己想像的世界而活著。
創作對於她來說是一個逃避,一個她建構的世界。有人説抑鬱症是患者給自己的一個避難所,那創作,以至於寫作,就是給自己建構的以一個避難所,一個屬於她的世界。身邊的人,甚至我們,只能來參觀,而不能打擾,不能改變,不能妄自插手強行帶走屬於她的一切。
在她的世界裡,可以擁有純真的狐妖,可以有勇敢的女裁縫,可以有剛好喜歡女生的女巫:也可以有溫柔的京劇小生,可以有敢愛敢恨的男生,可以有魅惑的男舞者。這就是她的世界了,一切都沒有界線,一切皆有可能。
這刻,面前的女孩蹲下來了,肩膀一下一下的瑟縮着。看著女孩,雙手交叉地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肩,讓自己努力的冷靜。又時而輕撫著手臂,嘴裏喃喃著:「不痛⋯不痛⋯會好起來的⋯⋯會好的⋯⋯」。又時而拿起筆,在地上寫下一段有一段的文字,實現一個又一個的幻想。
文字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藥,即是解藥也是毒藥,它讓女孩沈淪於幻想和現實的交接,讓女孩為不能成真的文字而痛苦著:它也讓女孩從現實的殘酷中解放,得到了暫時呼吸的空間。
這時,你也蹲下來,一手一手的撫平著她的髮絲,道:「會好起來的」。
女孩抬起頭,看見了自己,和她一樣的女孩。這個她,穿著一身的正裝,裙子和外衫燙的平直,不留一絲的幻想和可能性存在。頭髮是墨水的黑,整齊一絲不落地梳成馬毛,直直的垂在背後。臉上是淡淡的大地色妝容,眉毛被畫成劍峰般凌厲的存在。
「你叫什麼名字?」一起問到。
「哎,我叫林曦然,林子的林,晨曦的曦,然後的然。啊哈,還有這個不是我的真名。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叫林曦然,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謝謝你成為我的另一個世界。」
「你就是我,而這是我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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