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廖研暫時還不會到這裡,黃羽馨的事情不能讓廖研發現,不然就麻煩了……莫韶影懷著心事,騎車到和黃羽馨約好的咖啡廳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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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羽馨一看見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撲進他的懷裡說:「哎呀,好慢喔,人家多等了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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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稍微花了點心思打扮,所以比較晚出門。」他不會說真正的原因是林妤舒的點心太好吃了,不小心就品嚐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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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既然是為了我,就放過你吧,下次晚到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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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去逛創意市集吧,會有很多不錯的東西。走太累要跟我說喔,我不想讓妳負擔太重,也會斟酌情況提早送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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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羽馨緊緊抱著莫韶影的手臂,兩人走進熱鬧的市集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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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停在其中一個攤位前,莫韶影很驚訝地盯著攤主以及林妤舒、顏墨淵二人,他訝異地說:「小舒妳一大清早起來把早餐和點心丟在桌上,跑得不見蹤影,是為了幫妳老師顧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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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其實是純希阿姨的建議,說多去嘗試不同的事情總會找到一條可以走的路,伯伯也說偶爾回去就好,廖研的事情他們也會特別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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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我記得你是在旅館裡拿弓箭救了妤舒的那個男生對吧?上次真的很謝謝你把我學生從綁架犯手裡救出來。」宮亦辰還記得當時拿弓箭的人的長相,對方長得十分明顯加上使用的武器很特別,即使過了三個多月他還記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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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是你女朋友嗎?」宮亦辰注意到莫韶影身旁的女性,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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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莫韶影回答得看似乾脆,實際上有點不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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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羽馨露出勝利的笑容,刻意抬起下巴,笑得特別傲慢,還用鄙視的眼神瞪了林妤舒一眼,緊緊抱著莫韶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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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是打算跟她分手然後和舒舒在一起嗎?看也知道舒舒其實喜歡你吧?」顏墨淵當時就看穿莫韶影和林妤舒之間互有好感,會約黃羽馨的目的肯定只有分手了,現在突然間不分反而令他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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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黃羽馨露出極度不爽的表情,那次之所以會提分手果然是……她想直接出手攻擊林妤舒的時候,莫韶影直接擋在她面前,自動形成人牆,不讓她碰到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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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理由,或許站在你的角度,會認為我是讓小舒哭泣的王八蛋,但現在真的不行啊……」莫韶影垂著眼,他恨不得離開黃羽馨,但身為一個紳士,他不對女人動粗,也不喜歡和女人吵架,所以才選擇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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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掙扎的表情,有些為難地看向林妤舒,如果他能說服父母處理掉黃羽馨的話,就能到林妤舒的身邊,但也有可能變成林妤舒氣到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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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墨淵咋舌,看莫韶影的表情應該真有為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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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無言了幾秒後,莫韶影嘆了口氣,轉移注意,看著桌上的金色的羽毛書籤,拿起來打量,挑了挑眉,轉移話題:「品味不錯,誰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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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你喜歡嗎?」宮亦辰笑著問,拿出一本書,把書籤夾起來的效果給莫韶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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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垂掛起來的樣子一定會讓不少女生喜歡呢……這個藍色的也不錯,珠子搭配得很有海洋風格。」莫韶影拿了三支,讓宮亦辰包裝,付錢之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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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妤舒像是在隱忍什麽,最後還是控制不住眼淚,「我……怎麽可能……想看著你跟別的女生……可是……可是……」她一邊擦著眼淚,卻又止不住眼淚,因為這件事情,她只能看著他跟別的女孩子繼續走在一起,住在一起又不可能無視對方,心裡難受卻又不能跟他直接說,頂多只能跟上官明講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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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靠腰咧,靈魂那傢伙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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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惠的姊姊懷孕的關係……我是三天前才聽說的,韶影回來之後親自告訴我的,我明明已經下定決心只在廖研的事情上合作……但是……但是……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不去在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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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惠馨的姊姊?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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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妤舒點了點頭,努力把眼淚擦乾,拍了拍臉頰,「不能用這種樣子面對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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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她和黃惠馨也差太多了吧?感覺一副做作樣。」顏墨淵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從哪裡吐嘈那對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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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影是剛才走掉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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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妤舒身子僵硬,表情跟著僵住,抿著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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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記得靈魂的名字是叫什麽來?好像是莫韶影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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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懷疑,老師之前遇到的名字一樣的女性,其實是個男人,就是剛才走掉的那個人。」林妤舒嘆了口氣,乾脆講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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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宮亦辰僵硬,整個人呈現石化狀態,林妤舒早料到會這樣,只能同情地拍拍老師的肩膀。
莫韶影一直心不在焉,不管黃羽馨說什麽都沒在聽。多虧黃羽馨,阻擋了他和林妤舒在一起,利用這種方式勒索,偏偏他還不能拿她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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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她的時間只到處理好廖研的事情,莫韶影和林妤舒私下這麽協議,之後林妤舒就會離開,但他一點都不想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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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廖研的事情結束之後,林妤舒不離開,日後讓黃羽馨找上門會更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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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韶影,你該不會被那個臭小鬼影響了吧!」黃羽馨忽然用尖銳的聲音罵道,用力踩了莫韶影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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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妳不用擔心,太常生氣對自己的身體不好,我和小舒之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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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韶影雖然不愛她,但不代表他希望她現在出事,何況孕婦的身體這時期大多狀況比較多,太常動怒身體會產生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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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的眼神哪裡是沒什麼了?你老實說那女人用什麽方法爬到你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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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舒沒上過床,請不要毫無證據亂說。」莫韶影最捨不得傷害的就是林妤舒。雖然多次有推倒的念頭,但僅止於想,他不做違反女性意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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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不知道黃羽馨這猜測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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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騙我了!那女人這麽婊,肯定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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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連莫韶影聽了覺得很不舒服,甚至覺得黃羽馨的反應簡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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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對我還真不信任,還是說,妳對自己其實根本沒自信?擔心小舒比妳優秀會把我搶走?」莫韶影已經盡量不讓語氣聽起來像是動怒,但還是帶著幾分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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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羽馨咬著下唇,憤憤瞪著莫韶影說:「奇怪了,自從你失聯一陣子之後,講話好像就怪怪的,我怎麽可能輸給那種乳臭未乾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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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小羽,我送妳回去吧,妳回家冷靜一下頭腦,太容易生氣對肚子裡的小孩不好,前面四、五個月身體狀況容易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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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羽馨忽然間拉住他的衣服,整個人貼上去,用撒嬌的口吻說:「人、人家錯了嘛,不要這麽快回去,多陪人家一點時間嘛,人家不會再說林妤舒那個死小鬼怎樣了,求求你別這麽快和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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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因為小舒的關係生氣一次,我就真的會早點送妳回去喔,我不想讓妳的身體出現大問題,最近也會幫妳安排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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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診我想自己去,我、我自己去沒問題,雖然懷孕,但你看我現在不是還能正常活動嗎?身體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黃羽馨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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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謹慎微妙。」莫韶影無奈一笑,但不代表沒看出她眼中的心虛,有種說部出來的異樣感,懷疑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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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想從她的眼神中捕捉方才的情緒,卻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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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一攤,苦笑著說:「抱歉,說了讓妳心情不好的話,走吧,晚點還要去看衣服。」他主動牽起黃羽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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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龍站在後面看著,頗為無奈,莫韶影給他的命令是保護他和黃羽馨,而非下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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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讓自己的存在在人群中稀薄,偷偷跟在莫韶影和黃羽馨身後,不時注意周遭有沒有跟廖研有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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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否定每一種可能,大膽假設所有可能性,謹慎行動,是他作為殺手長年以來的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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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有些詭異。蒼龍瞇起眼,仔細盯著黃羽馨的肚子,這種時期還能用衣物遮住腹部的突起,無法看出明顯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