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街之後,送黃羽馨回去的路上,她吵了好幾次為什麽不能去他家。現在不知道敵人對他了解到什麽地步,他光是天天跟她在一起就有把人捲進來的可能,更不可能把人帶回去。
就算這麽解釋,黃羽馨仍懷疑他是讓林妤舒住在他家。
蒼龍有點看不下去,本來一直躲在後面,現在直接走到黃羽馨面前,朝她的小腿踹下,「啊!」黃羽馨慘叫,往前撲倒。
他伸手從她的前面蹲下來撐住她,手臂碰到她的肚子,馬上把她扶正,說:「少爺是為了妳好,才不讓妳接近我們這邊。」
這一舉動,莫韶影看著,只是挑了挑眉,推測蒼龍可能在懷疑什麽。
與其說是為了她好,正確來說是不想增加麻煩。
「對啦!反正你是他的保鑣一定會幫他說話,誰知道是不是故意藏著林妤舒才不讓我去。」黃羽馨故意拍了拍被蒼龍碰過的手臂,用瞧不起的眼神瞪著蒼龍,完全忘了他是殺手。
「少爺在最沒誠信的時候妳不質疑,在真的對妳好的時候耍脾氣……」蒼龍話還沒說完,莫韶影抬手阻止他講下去,搖了搖頭說:「回去了,蒼龍,時間很晚了,我也累了。」
蒼龍閉上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後,「我明白了,少爺。」
回到住處後,蒼龍回房間拿衣服,去洗澡,莫韶影到客廳,把放在冰箱裡的花草茶拿出來喝掉。
把杯子洗乾淨後,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客廳,打算回房間時,林妤舒正好從房間裡走出來,問:「剛回來嗎?」
「嗯,謝謝妳事先放花草茶在冰箱裡,但是我還是覺得沒辦法消除疲勞,應該說……快瘋了吧?黃羽馨這女人簡直是把男人當成玩具看待,發現自己的玩具失控了就開始生氣,根本公主病,繼續跟她在一起,我肯定會瘋掉。」
「小惠的姊姊她今天跑來我的店裡鬧場,我真的什麽都沒做,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被懷疑,好奇怪啊……」林妤舒蹙起眉頭,忍不住說教:「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應該要讓她多相信你一點。」
「我嘗試過啊,但她根本不相信我,我不管怎麽解釋她都認為我跟妳一定有怎樣。」莫韶影這將近三周以來,和黃羽馨的相處只剩下痛苦,以前還能稍微得到一點欲望上的滿足,現在只想一腳踢開她,但現在還不是好時機。
「我們兩個要是一起解釋的話,她又會更加懷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林妤舒苦惱道,她只希望黃羽馨不要再到店裡鬧了,下一次可能要讓蒼龍和上官明對調,直接讓蒼龍對付她。
莫韶影也回以苦笑,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黃羽馨相信。
「既然你女朋友不管你有沒有做都會懷疑你,乾脆真的做了吧?」——王映凡之前說過的話,迴盪在莫韶影的腦海中。
他忽然間抱住林妤舒,「我已經累了,真的好累,快受不了了……」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語氣相當沉重。
「等等等……等一下,韶影……不行……」林妤舒努力推開他,用力搖了搖頭,抑制著跳得太快的心跳。
「我……我已經……不想再壓抑感情了……」莫韶影步步逼近林妤舒,一手按著牆壁,和林妤舒離得非常近。
即使不見得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但在找回機會之前,他可能會先瘋掉。
林妤舒注意到他眼底的哀傷,抿了下嘴,她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心情,盡量避免過度接觸,但黃羽馨根本不管她多努力壓抑情緒,執意懷疑她,連她都覺得煩。
她理解莫韶影的痛苦,一直一直……想要安撫他,消去他的焦慮感,明明她做得到,卻不能做。
可是他們顧慮的那個人,卻不管他們之間有多麽顧慮她。
莫韶影抬起林妤舒的下巴,蜻蜓點水似地吻了一下櫻色的唇瓣,眼中盡是憐惜,撫摸著她白皙的臉頰。
林妤舒環住他的後頸,安慰:「沒事了,在家裡應該要盡情放鬆,不要再去想討厭的事情了。」明知這樣子不行,但她已經壓不下自己的想法,光是住在一起就很難完全不跟對方接觸,即使努力避開,也無法忘卻這個人的對她的溫柔。
兩人像是某個開關被打開似地,莫韶影攬著她的腰,兩人的嘴唇交疊的時候,莫韶影更大膽,將舌頭探入她的齒間。她發出害臊的嚶嚀聲,身體的力氣鬆掉,只能死死抓著他的衣服才能維持站立。
林妤舒紅著臉,輕輕喘著氣,「等、等一……」話還沒說完,嘴唇又被堵住,再一次地……熾熱的親吻讓她彷彿全身被電,腦袋一片空白,沒辦法思考。
「小舒……我喜歡妳……好想跟妳在一起……」
「我也是……我也……一直想跟你在一起……」林妤舒用言語回應完,兩人又是一陣熱吻,吻了不知幾次後,似乎有點累,莫韶影才放開她。
莫韶影才放開差不多半分鐘,林妤舒的身體就離地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橫抱著帶進她的房間。
他一指摸上她的嘴唇,緊緊抱住少女柔軟的身體,撒嬌似地蹭了蹭她的臉頰,眼神中帶著幾分脆弱。
林妤舒閉上眼睛,享受著男人身上的溫度和些許的香水味,雖知是為了其他女性才噴的,還是讓她想多聞一點。
當莫韶影把手伸到她的衣服裡面,碰上她的肌膚時,她整個人傻住,隨即連忙推開他,「不行,我……我不能……」
「對不起,我已經忍到臨界點了,既然妳不願意,那我還是先回房間了。」
林妤舒看見他轉身要離開時,下意識拉住他的衣服說:「太狡猾了,一直是我在安慰你,卻沒有人來安慰一直壓抑著感情的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林妤舒瞪了一下雙眼,明明想放開,卻抓得更緊,眼淚也掉了下來。
「對不起,我……我……不應該這樣子,但是……我也會失控啊!」林妤舒跪下來,雙手捂著臉,一直住在一起沒辦法不在意對方,看著對方痛苦想做什麽卻完全不能做,連她自己都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苦惱。
明明是不可以的事情,但她的忍耐程度也是有限,壓抑的感情已經快要凌駕於道德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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