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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一星期,陳致清逗留在木屋裡與兩老作客,更認識了那天被自己所救的英藉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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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乘坐陳致清所給電單車的少女已經喪命,沒料到這位受重傷的少女竟然安然,但是兩位言語不通,陳致清無法得知這少女究竟如何逃脫,也沒有心思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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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知道這位英藉少女叫愛琳,兩人除了日常生活點點頭之外就沒什麼言語上的交流,愛琳知道陳致清不懂英語,平日事無大小一有機會就跟他道謝,陳致清只是淡淡一笑地點頭就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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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星期陳致清一有空閒就到美鈴的墓地陪伴她,心怕美鈴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會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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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陳致清一大早就來到墓地,陳致清慘然地與美鈴細說回憶,沒料到愛琳也靜悄悄地跟著來,陳致清止了說話,見愛琳很是內疚哭著走過去美鈴的墓前,她說如果陳致清不是為了救自己的話,他的老婆就不會因此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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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聽不懂英語,但大約可以猜到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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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琳拿出陳致清的手機,指尖滑了屏幕,打開美鈴的照片,心裡一酸,這麼美麗的女子被自己害死了,陳致清在旁感覺愛琳哭得如此激動,他抬頭一望,視線一轉,發現愛琳居然拿著自己手機,陳致清馬上狠狠地把手機奪回過來,愛琳見陳致清突然如此惱怒給嚇了一驚,回個神來已發現陳致清氣匆匆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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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急急跑回木屋,把自己的錢,日用品與背囊拿起掛回背上,趁著兩老在遊山晨運,就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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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致清並沒有恨過愛琳,只是不甘心自己老婆居然為了自己救人而死,心中難免會與愛琳有介蒂,好像一見到她,就會想起美鈴的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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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陳致清這一星期對女巫的事根本想不通,看不開,反而積聚了更多的憤怒,此刻終於忍無可忍,帶著滿滿的仇恨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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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走了一整天終於下了山,但已經入黑,陳致清首先要找到一個旅館,於是找回自己的車子,駛去最近的市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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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下彷如野獸的叫聲從某一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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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視線跳動,望去傳出聲音的地方,三個穿著黑色長袍遮著上半部臉孔的女巫居然大膽包天,公然地站在大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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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在盯著自己,陳致清竟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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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幾日之前,陳致清絕對會很害怕,他會轉身就逃,但是,此刻反而覺得女巫出現得正好,簡直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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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雜種!」陳致清罵罷,手已速速摸去腰間的槍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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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此際眼神突然變成另一種神色,動作早已如流水似地舉起警槍,同時板掉保險制,毫不猶豫地瞄著她們就開槍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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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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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第一槍就打中了其中一個女巫,女巫中了槍後,抖地轉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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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槍後,立即驚動了街道上所有的市民,很多女性發出恐懼的尖叫,把四周的嘈音所淹沒,途人紛紛逃的逃,躲的躲,恐防被捲入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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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繼續開槍,雙眼閃出深深的殺機,無視了街道上任何人,眼中只有那兩個還安然的女巫,死了一個後,兩個女巫見狀,馬上轉身就逃,陳致清隨即箭步追過了去,神情凶狠,抱著毫不放過的心態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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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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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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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巫逃奔之中,陳致清所打出的子彈通通落空,女巫身邊閃出數數火花,陳致清的體力出乎意料地充足,不但沒有跑得累,反而愈追愈起勁,他再次扣起板機,有點興奮的發出吼叫:「哈哈哈!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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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砰!砰!」的連番槍擊後,手槍突然變成「卡、卡、卡!」的聲音,陳致清發覺他拚命地扣下板機也沒有射出半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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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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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但是陳致清一望,看見意外的驚喜,原來剛才最後的一發,打中了其中一個女巫的右腳,大腿被子彈貫穿了一個洞,只餘下另一個女巫可以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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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柺著柺著,艱難地走,可是步速已經大減,他只能眼白白看著陳致清發出異常興奮的笑聲,朝著自己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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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深深發現原來殺人的感覺如此痛快,比較起第一次第二次殺人的感覺完全截然不同,他下身霍地一伸,對著右腳已廢的女巫大力踢出一腳,女巫登時往後飛退,她倒在牆邊上,慢慢起身向著其他地方爬去,很害怕的的看著陳致清,終於有種惹錯了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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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發現旁邊剛好有一個鋤把,他走過去拿起鋤把,托在肩上,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著這個受了重傷的女巫,給予她死亡前巨大的恐懼感和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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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巫撲在牆上,沒有其他去路,她看著陳致清高舉鋤把,揮過了來,一下響聲,女巫的嘴巴被打至變形,口腔內的牙齒陸陸續續地脫落,吐出一大口鮮血,她有點錯愕地垂下頭來看了一眼,看著鮮血的從嘴巴裡流下來,就禁不住發出悲慘的哽咽,陳致清聽著就笑了起來,笑得身體也抖了,像是有點不受理控制,當他再次拿起鋤把時,那個女巫就慘叫了一聲,最後叫聲瞬間消失在黑暗的後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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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痛快?」一個迷一樣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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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突然把拿著的鋤把甩開,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抖,他既不知道自己剛才究竟做了什麼事,同時間好像有另一把聲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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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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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立即左望望右望望,但是周圍半個人影也沒有,他完全不知道誰在跟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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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清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就像與剛才自己行凶時所露出那凶殘和瘋狂的目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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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清醒過來才駭然發現,地上躺著一具身首異處的屍體,隨即他嗅到屍體傳出一陣嘔心的血腥味,簡直令人反胃,他沒有半點待下去的意欲就拔腳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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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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