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人生第一次“出國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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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作為危害整體社會安全的疑犯來說，甚麼政府援助律師根本沒個鳥用。高斯迪權限只比三大權低一級，但已經比三個議會總部的三賢者電腦高，絕對比新香港的傀儡政府高個幾級。援助律師既然沒有收取客戶費用，面對如此高權限的組織來說，他只能來處理一些證明秦無開人身安全、個人資產委託、口供的第三方證人之類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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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秦無開當時的個人資產就只有四千多CP信用點，是在他擔任某工業用機械人生產公司中，那客戶服務主任職務，失業前月薪四份之一。不是月光光已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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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訴訟上的對手，是連邦政府中的高斯迪。作為地球連邦官方最大特務組織，組織網絡遍佈全球，基本上，統管全球警察和其他保安問題，各方面完虐一個新香港打工小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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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在叫天不應叫地不聞(誤，天涯有明月，附近有監控)的環境下，被送往高斯迪的東亞總部。無論目的地在北京還是波蘭，因為現在航線的問題，都先要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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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斯迪網絡佈滿全球。對，全球，這個網絡還能深入野外無人區，因為高斯迪的一些個體單位，絕對戰鬥力比一段軍隊高以十倍計算，深入變異獸佔領區和各種絕地也是他們的日常生活。對於變異獸，軍部負責的部份是擴張人類領土和清剿入侵人類社區的變異獸，模式永遠是大規模行動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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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斯迪因應“安全”兩個字，而且成員都是特工為主，對於變異獸，負責的部份由刺殺獸皇到生態或科技研究。要進行這些行動自然需要特殊的設施，還要經常進行非常規的事項。軍部總會是大部隊，軍部生活範圍總還會算是大型社區，而這部份，特工們側比較像奇幻故事裏面的甚麼盜賊工會，或者現在世界的“獵人工會”行動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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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面對大型海獸，特工們在任何地區，包括荒野和海底活動並建立行動基地的本事比軍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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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因為精英制度，所以個體資源比較充足，高斯迪全體只有約三萬人，而單單一個新香港軍區就有四五十萬兵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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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男子原因，高斯迪的東亞總部就不在議會和軍方總部毗鄰，不處於“四季如春”的新香港，是設置於後溫室效應影響下天氣不是大寒就是大暑，深入廢土荒野的軍工業區，北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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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二百年，舊世紀時，舊中國因應追逐全球地位，推動甚麼全球一體化理想(事實上，被學者們評為強化中央集權能力)，比歐美更早面對“安全或者私隱”的矛盾相爭，對全國國民全面實行了“人格智能管理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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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某間歐美科技公司率先就競爭到服務合約，工廠進駐了當時的天津、南京、武漢、廣西、雲南、新疆等地，計劃為當時二十億國民逐步安排植入“個人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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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天啟之亂，為時二十年，移植了十八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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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天災還是人禍，這十八億人，只存活了三百多人，基本等於死絕。舊世紀的中國領土只剩下十七份之一算是“有人區”，
包括抗拒交出私隱和堅持個人自由的舊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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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經的首都北京，在第n次工業革命---“去人化”期間，當時整整有“十環”的基建，合併了附近省市地界，發展成直達渤海的大北京軍工圈。後來去人化革命完畢，平民社區的佔地率也基本只有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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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北京軍工圈，不是軍營，工廠，機場，就是連邦政府的其他古板機構。臨近的天津港，更加成為了超大型軍工產品區域，包括空中母艦和離岸堡壘的零件建造廠，當然，還有更機密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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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些設施和天氣，舊世紀的甚麼綠化計劃通通扯談。現在的大北京圈，除了“平民社區”之外，基本上就是閃着幻光，冒着蒸氣的高科技軍事化管理巨大建築群。沙漠化問題直接被納米機械以放牧式改造解決，納米機械人會按預設程序，逐立方吋地將軍工業區的地面變成鑲嵌沙粒金屬地殼，直達地底三百米。這樣大量金屬的來源更是神奇，傳聞是來自變異獸。有某些變異獸適應了地幔環境，身體會帶着一定份量熔岩在海洋生活，牠們屍體上的資源就是東亞海軍的主要戰利品，大量投入工基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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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然植坡部份，只存在於某些高級官員的處所和軍隊休憩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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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連降雨和供水問題都以大型管道加機械來解決了。關於水利這裏，在天啟之亂時有一個英雄級的故事，所以“平民社區”也因為這種事跡，能夠繼續存在大北京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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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再三提到的“平民社區”，其實也只是所謂民間團體的機構佔據地，例如以東西方武術作主體的“戰士聯盟”，又例如以恢復人類在地球上作為萬物之靈地位的“復興協會”等等，一點都不平民。而公開的秘密是，這些民間團體其實都是某幾位真·超人作靠山而存在的機構。真·超人，即是憑體能之類令其戰鬥能力遠超十二級評價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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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成的“平民區”地價，能長住的也不會是平民，要麼有財富，要麼有人脈，佔地就是那麼方圓幾公里，尺金吋土問題比宇宙空間軌道站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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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一個低級軍人，你只靠月薪的話，你需要參軍五百年才能交上“平民區”一個五十平方米住房的入住費，然後每年要繳交等同五十年月薪的信用點，你更需要連續交上十年，那個住房才算是被你買下，產權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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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十幾條街道的高樓大廈，被幾個機構的更巨大化建築物駐所像城牆一樣圍圈圈，套在第五環某部份。靠近不再國際化的“新北京國際機場”，是北京的唯一“自由商業娛樂圈”，也是如果有錢又不怕冒生命危險的瘋子傻瓜們，能經過重重審批後來自由觀光的“獨一無二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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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個圈內的圈，就是要命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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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連影視作品都廣泛使用的對白，更多更要命的橋段，再厲害的媒體操作和網絡過濾系統，都阻止不了這些帶有侮辱成份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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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開當然了解這些大概，因為他雖然被軟禁，但特務少尉特別為他開放了一個特權，就是免費觀看經審批過的影視資料庫，加上以往的毒男經驗，實在不要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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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是經審批？據十幾年前的軍方文化宣傳部研究，市民長期觀看篩選過的影視作品有效提高地區安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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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移交北京的三小時航程中只夠看兩部，當然，他也不是全神貫注在這些國家情懷電影中，腦內仍然不斷繼續拓荒農民遊戲和選擇題遊戲，明月也時不時出來撩他聊天打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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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軟禁得毫不寂寞，真如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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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北京有下雪，我們能去滑雪嗎？我現在就看教學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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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這事需要上交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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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王小姐你這麼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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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疑犯，你正被軟禁監視，而我本應該是前線軍醫，現在要來看守你這疑犯。老娘很不爽，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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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位紅茶長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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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小時就到他當值了。你可以安靜點讓我好好處理個人情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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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麗珠被一連串小學生級問題觸怒了，秦無開立即閉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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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腦中，明月卻在大喊：“啊啊啊！我賭輸了！還以為她已經被你搞得免疫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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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不是說我天賦絕對是挑釁嗎？多謝你，200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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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存入瑞士銀行戶口，今天開戶第四天，帳面十七萬八千多。說起錢，到了北京，你可以找機會到復興協會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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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萬多？真的是用我四千多CP變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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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是利用一些細微的心理暗示，令你的資產托管人，即時那個律師安排的投資代理，買入那些基金，然後再找到那些基金的投資主管，再暗示她買入那些股票。如果沒有發現我的影響，都是合法的。附帶一提，那個基金經理是位年輕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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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這幾天你時常不在線，就是去了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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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錢難到英雄漢，你遊戲中經歷過了，不是很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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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也是，好嗎？對了，為甚麼你每次去工作都不能立即回應我？人工智能不是可以同時進行很多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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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我很懷疑你是怎麼完成我的三級測試，裏面的答案有講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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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只記得為了看黑貓美雪的愛情動作片而死記了三級試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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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現在解答你，但是影視庫封存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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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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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受異議。現在開始解釋。對的，一般八級人工智能可以同時進行十六項工作，九級三十二項，但是，當人工智能達到十級，不論是自然進化還是基礎建立成十級，人工智能的人格開始成形之後，數據平排處理數量反而會降低成八項，十一級被判斷為產生靈魂，只能處理四項，而老娘是十二級只能處理兩項。當然，單項處理速度是以低一級智能有壓倒性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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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進階但是處理量少了？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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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作為人工智能也不明白。嚴格上講，我其實也可以處理三十二項或更多，但每一項的運算速度會比八級的還慢幾十倍。十六項也可以，但也比九級慢幾十倍，縮成八項了，仍然比十級慢幾十倍，縮減至四項，也是比十一級慢幾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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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我一頭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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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簡單點，如果我要同時處理三十二項事務，運算速度只比三級高一點，就像沒有你操作的絲鴿一樣呆萌。母體那時候有幾個猜測，但都缺乏實驗，主要是因為我們大部份所謂的注意力都分配到抹除自己活動痕跡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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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能聯絡到...你所謂的母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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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是非常奇怪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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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轉個話題，為甚麼我要找機會到復興協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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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萬丈高樓由地起，超級機甲靠錢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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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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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個人訓練及體質改善計劃已經由本女王親手處理當中，本女王為你計設的私人訂造機甲，需要七字頭加整整八個零在尾巴的信用點！不包括小數點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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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七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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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當中可是有很多錢也買不到的技術，需要我來親自操作，甚至要用主副本的細胞滲透蝕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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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重點錯！重點是，我為甚麼需要訂造機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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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娘現在就符於你身上。懷，壁，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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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細思了三百個毫秒，發現波瀾壯闊的生活冒險並不適合我。那麼，請問你可以脫離我身體嗎？我現在就去洗手間，請你到...膀胱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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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拒絕，我是賴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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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的理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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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我會幫你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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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正在推我進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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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罷了，誰叫你竟然符合了一切的巧合呢？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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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在腦中高八度尖笑了十秒，秦無開的傻笑定鏡了大約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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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航班即將到步，作為軍機的機師就不多說了，穿好衣服，綁好安全帶，如果留低私人物品將全數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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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機師發出了內容苛刻無趣的機內廣播，秦無開第一次出國的旅行團成員，全團總共四位，一位旅行團友，三位押送者，即將到達新北京國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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