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之鏡 - 第一章（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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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一章（4）

儘伈

Dec 19, 2020

165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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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的某處，小雪在巷中穿梭，不久前才在混亂中與師姐失散，現在到處都沒有人，大概都已經逃跑掉，只是在路上不斷聽到有人的叫喊求救聲，卻不見有人路過。此時的小雪也不敢鬆懈，雙手拿著兩把短劍，不時前後望著。

她走到了一面牆下，突然從牆的另一邊跳來一個黑衣人，拿著弩箭出現在小雪的面前。

黑衣人瞧了瞧面前的小雪，見她一身的裝束，猝然警惕起來。

「又是鏡門！」

他突然舉弩相向，小雪見狀，當刻退到牆後，咔擦一聲，箭擊中牆壁，劃下一道深痕，而箭則彈出，落到地上去。黑衣人見打歪了箭，上前想要補發一支，拉下扳機，才發現箭已用光。

趁著空檔小雪走出暗角，一個小躍步短劍朝那人下插。巷子擠迫，他不能進退只能用弩抵擋，劍勢凌厲，一招便把弩身擊穿，為了保命他只能棄弩翻身，後退多步。

「這功夫……」那人稍為回神過來：「鏡門果然人才輩出，年紀輕輕有四段武功水平。」

「剛才拿鐮刀的⋯⋯那是你師姐是吧。」

「我師姐？她在哪裡！」

「可惜啊，堂堂六段高手……應該活不久了。」

「你對她幹嘛了！」小雪聽到月蘭的消息，緊張地追問。

那男子指了指地上那把爛掉的弩弓，輕挑道：「沒什麼，只是給有毒的弩箭劃傷而已。」

「不可能！她在哪！」

「如果她識趣不亂動的話，現在大概在城西城門口吧。」

小雪轉身便走，兩發飛標突然襲來，擊中她身邊屋子牆壁上，劃出兩道火花。

「慢著，我倒想領教一下鏡門功夫。」

皂武山脈刮起一陣強風，沿著山坡而下，樹林被吹得如波浪般抖動。樹間一匹快馬奔跑著，兩人的身影相互緊靠，朝著山間道路上行。龍師兄看了看月蘭，此時她已經陷入昏迷，摸了一下她的手，非常冰冷。

「撐著！快到了！」

他頓時焦急起來，從腰間袋子中掏出了一支竹筒，筒的末端連著一引線。他高舉竹筒，用力拉出引線，一發煙花隨即射出。

道觀裡的山洞中，老人正面對爐子打坐冥想，一陣悶聲從山洞中迴響，引起了他的注意。爐子的橘紅光茫開始變得暗淡，熱力續漸消退。他走近爐子，表面看來一切完好，卻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凝視爐子苦苦思索。

一個人推開了房子的門，從房子的一邊跑到山洞來，那是大師兄建業。

「有人發射求救彈。」

老人睜大了眼，急步走出山洞要看個究竟，推開了門，就見一道煙火過後殘餘的硝煙，在雪山上的半空中漸漸消散。求救煙火升起，有人立即打開了道觀前門，準備著馬匹外出救援。

此刻各人大為緊張的同時，道觀對出的直道，兩人影騎著一匹馬，朝這邊奔來。

「救人呀！救人呀！」龍師兄大叫道，抱著月蘭騎著馬衝過了大門，沒有等待馬完全停下，就已經跳下了馬。兩人跑去接過手，看見龍師兄懷中的月蘭臉色蒼白失去知覺，老人臉色一沉，馬上把起脈。

「進去正殿爐子前。」

建業和龍兩人聽後，臉上皆是茫然。

「不會的……不會的……」龍低聲呢喃起來。

他倆心知鏡門傳統，要把傷病者帶到爐子前的話，往往代表到了藥石無靈的地步。除了是爐子周圍，比起觀中任何地方都要和暖之外，爐子更代表著智慧靈性，寄望人逝去後也能夠受爐子指引。

三人合力將月蘭帶到爐子旁一角的床舖上，這邊無論是地上案上，都放滿了各種藥品。龍放下月蘭後，急得轉身跪在地上，眼泛淚光對老人求著：「救救她……她還有救的！」

他的手依然緊緊牽著她的手。

「用墊托起頭，讓我看看。」

「求求你快點醒……」

建業將幾本書堆起，小心地托起月蘭，又用水沾濕了布，折好放到她的額上為她降溫。老人拿起一瓶藥，打開封口，倒了一點深棕色液體到她口中。

「你說過要……一起遊遍西境大陸的……起來……！」

喝下了藥不久，月蘭的嘴角卻開始流出黑色的血。老人再為她把脈，只感覺到脈搏一點一點的變弱，他終於忍不住，默默流下了淚。

「月蘭啊……沒想到今天……」

「師父？」龍發現老人停下了手，情緒變得更為波動：「做咩停手呀！救佢呀！佢唔可以死！佢唔可以就咁……」

他已經懶管甚麼禮儀，雙手緊抱著月蘭，還依稀能感覺到她的體溫，以及一陣暗香。

「龍……月蘭不會想你傷心。」建業強忍淚水，搭著龍的肩安慰著他，龍卻猛力甩開他的手，不肯放開月蘭。

「你行開！」他大聲罵道。

「別這樣……你已經盡力了！」

「月蘭呀……月蘭！」

風昊拿著染血的長劍，沿著大街一路打殺。源國的防軍亦到進入了城內，緊張地到處巡視著，到處搜捕著餘下作亂的分子，源國軍看到面前的風昊，本想上前查問，卻看到風昊一身深色裝扮，大概是認出對方是鏡門弟子，才沒有繼續上前攔阻，急急讓出了路給他過去。

他憑著打鬥聲走進了一條巷子裡，聲音愈來愈近。他靠在牆邊小心翼翼地探視著轉角的情況，見到窄巷中還有一名黑衣人正與一人對峙，從縫間可以看見站得較遠的人。那原來是朔月，又見他後邊好像也有一人倒在地上。

「朔月！」風昊大叫，那人馬上向他望去，朔月見狀馬上揮起鐵棒攻擊。那人卻背後長眼般，後退一步，鐵棒就恰巧在他身後不夠一寸落下。黑衣人舉腳後踩，把鐵棒踩在地上，壓制住朔月的行動。

「呵呵！這般下三流招數，居然在鏡門弟子處看見。」黑衣人挖苦起來。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朔月轉看風昊說道：「小雪被他所傷，得要速戰速決。」

風昊聽到朔月的話，驚覺事情不簡單，再細看朔月身後那人，一把散亂的長髮，地上的雙短劍，那正是小雪，還隱約看得出她身上沾著不少血跡。他看到小雪的情況，怒不可遏，想也不想就向著那人衝去，右手持劍直指。

黑衣人又是左傾一步，一寸不多不少，躲過了風昊的劍，風昊亦在他面前走過，他手套上鐵蓮花，要趁風昊跑過的一刻補上一拳。

「太魯莽了……」

雖則風昊右脅硬接了一拳，卻此舉正中風昊下懷，他左手死抓緊那人的黑色衣衫，失去平衡，兩人雙雙摔落地上，混亂之間風昊的劍劃傷了黑衣人。

「甚麼！」

「來吧！」

朔月聞聲，抽出了鐵棒順勢一擊，硬生生地將地面敲裂。這一招也沒有擊中黑衣人，只見黑衣人無法掙脫風昊的手，便用盡氣力連帶風昊一起打滾。

「放手！放手！」黑衣人一邊大叫著，一邊擊打著風昊的身體，力道之重甚至能聽出砰砰砰的聲音。其間兩人緊纏一起，朔月若下手攻擊，恐怕亦會傷及風昊。風昊經多次硬接，咬緊牙關也撐不下去，鬆開了手，躺在地上動也不動。趁這個空檔，朔月一個躍跳，高舉鐵棒要擊打還大有回神過來的黑衣人，呯啪一聲，雖角度稍有偏差，但依然擊中了他的手臀。

「朔月……」風昊在強烈疼痛中驚醒過來，朔月依然在跟黑衣人打鬥著，躺著的他剛好看得清小雪的全貌，她的狀況隨時間消逝，續漸變得危急。

「小雪……小雪！」他動不少氣力叫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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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ku Tjarungan

玄靈之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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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前言、資訊整理(更新：23/8/2023)

#2 設定及人物資訊總集

#3 地圖（隨故事發展更新）

#5 楔子（一）：意外

#6 第一章（１）

#7 第一章（２）

#8 第一章（３）

#9 第一章（4）

#10 第一章（５）

#11 楔子（二）：前生

#12 第二章（１）

#13 第二章（２）

#14 第二章（３）

#15 第二章（4）

#16 第二章（5）

#17 第二章（６）

#18 楔子（三）：緣起

#19 第三章（１）

#20 第三章（２）

#21 第三章（3）

#22 第三章（4）

#23 第三章（５）

#24 第三章（6）

#25 第三章（7）

#26 楔子（四）：煙火

#27 第四章（1）

#28 第四章（１）裡

#29 第四章（２）

#30 第四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