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同的人談起死亡,也有不同的趣味。
跟愛人談起死亡,會談到愛情去,總之那是別樣的黃昏,愛情裏的兩個人都白頭到老了,選定了一個海傍,都坐在椅子上,期盼著對方誰先離開誰,誰可以在天堂的一方等待對方。
跟愛人談起死亡是浪漫的,總會酸著對方我會比你早死,因為我比你更操勞。然跟朋友談起死亡則嚴肅一點了,除了談起了死亡的意義,更談起了喪禮,我們都在幻想著誰會比誰先到出席自己的喪禮,誰會在席間有甚麼話,誰會最先吐露出了心聲,誰也不曉得這晚是甚麼的心情,可能你想像中的他根本沒有來,因為堵車了,因為下雨了,因為要工作忙碌了,所以都沒來,你也沒期盼他來,所謂的朋友原來也不外如是。
跟家人談起死亡,應該沒可能跟家人談起死亡的事了,因為他們會以為你有病,談起這些不該談的事,中國人嘛,傳統都是避開談及死亡這一塊的,誰也覺得死亡很可怕,誰也覺得自己不會死一樣。
跟佛家談起死亡,這好像是一個生生不息的話題般,大概是相信輪迴,大概是相信有業報這回事,所有都勸你生前要做功德,做善做好,來生才不會墮入畜生道,亦有機會通往西天極樂世界。
跟自己談起死亡好像深刻些,今生的事今生只有自己知道,做不好的做不善的自己也一目了然,今生做了多少功德到了審判那天自有公論。還有一點虛榮心的,你想死後有多少人去記起你,你也想死後有多少人因為你的好而把你的故事流傳萬世,人人都想生前做到很好,這樣死也死得好看,至少所謂的死得瞑目了。
阿果是這樣跟上帝說的:「死亡是否等於一了百了?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是真的嗎?」
上帝這樣回答:「死亡並非等於一了百了,死後還得需接受審判,根據你生前的善惡而安排你死後的住所,甚至打入靈魂審判的空間,直到你的靈魂得以潔淨。」
上帝接著說:「所謂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說的也是同一道理,中國人說的功德就是我所說的善惡,死後肉體俱亡,惟靈魂不滅,這靈魂會到天界接受審判與拷問,善的會有國度給他安住,惡的會進行審問與敲打。」
阿果在恐懼的那一塊再度消滅了一些,他相信了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談及死亡,誰也覺得可怕,但只要心存信仰,便覺得沒有再可怕的理由了。
最後阿果知道人死非如燈滅,靈魂終會魂歸適合的地方,直到那天審判的來臨。
阿果又領略到了一些道理,下一回,話題不再嚴肅,阿果會與他的愛人阿晴去一趟旅行,是甜蜜還是會有一點小風波,我們拭目以待,下一回,本人將會為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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