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寒舞楪身後的人影突然出聲,「放火的並不是我,妳先離開窗戶吧。」那有些冷淡的口吻一聽便知道這是誰。
「你走開,惡魔,我已經忍耐很久了,我每天都會聽見那些小孩向我求饒,和那些可怕的尖叫聲,我沒一天是能好好睡覺的。」鍾苡悅幾近崩潰大喊道,當初林雨涵看見她手上的割痕就是因為受不了黑瞳的騷擾而自殘,提到黑瞳會害怕是因為她一直陷在這些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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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惡魔。」鍾齊的表情很是複雜,看來如同黃語婷說的,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妳害死媽媽,燒死一群小孩,你覺得你這作為不夠邪惡?」鍾苡悅這次幾乎是用咆哮的,她不敢相信害死自己的母親又殺死一堆人的父親居然還不承認。
「她不是我害死的。」鍾齊的眼神有些慍怒,隨即又轉變成憂傷,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如今黯淡無光。
「我覺得妳就直接說清楚阿。」寒舞楪說道,反正都快說破了,不如就直接說清楚,省得兩個人像是打啞謎似的。
聽見寒舞楪的話,鍾齊沉思一下後說道,「知道這些事情,只會令妳更加痛苦。」看見鍾齊堅決的眼神,鍾苡悅卻更加生氣,為什麼就是不承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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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很好奇為什麼不讓我們追查黑瞳小孩,是不是因為會把事實給查出來?」寒舞楪雖然有想到事情沒這麼單純,但是她還是希望可以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
「是,我就是害怕你們查到實際狀況,才一直勸阻你們調查。」鍾齊的回答不出意料,見寒舞楪沒甚麼反應,鍾齊反問道,「你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對都市傳說有興趣,但是深入調查後,線索引導我們到這裡。」寒舞楪答道,她壓根沒想到黑瞳會跟九年前的案件有關係,她還以為都市傳說是想出現就出現的呢。
「無論如何,苡樂,妳不要激動。」鍾齊懇求道,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出什麼傻事。
不過接下來的幾分鐘兩個人的對話只有「不要激動」和「說清楚」對事情毫無幫助,只見鍾齊嘆了口氣,大手一揮,不知何時躲在門後齊格菲以極快的速度從門後竄出,緊接著就是三槍,鍾齊伴隨槍聲朝著鍾苡悅衝去將她挽入懷中。
「欸,太過份了吧?」寒舞楪對這一系列的動作是目瞪口呆。
「這是麻醉藥,不要緊張。」齊格菲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說道,語氣還有一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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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一響,樓下的吃瓜群眾霎時鳥獸散,深怕泱及自己,嚴警官這才有辦法進入醫院內。
他領著其他員警們荷槍實彈的衝進病房,剛剛的槍聲令他們提心吊膽,但是房內非但沒有血跡,更沒有彈殼之類的物品,尾隨其後的林雨涵更是一把將寒舞楪拉出來,深怕她受到什麼傷。
病房內的所有人都被嚴警官帶回去警局,雖然只有聽到槍響但是沒有實質證據,因此只能暫時帶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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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警官的辦公室內,一片沉默,持續了好幾分鐘,寒舞楪才打破沉默問道,「可以把事情說清楚了嗎?」她討厭什麼事情都被藏著,更何況剛剛她從醫院的窗戶對看見黑瞳站在對面的大樓,這就代表,黑瞳可能打算做什麼事情了,都市傳說社內的成員,只有寒舞楪可以看見都市傳說,因此她時常四處張望,就是希望能先預防。
「這件事無可奉告。」鍾齊說道,畢竟這是他自家的事情,著實不想這樣公之於眾。
「想要阻止黑瞳,就要找到當初放火的人。」林雨涵接著說道,明明將事情說清楚,說不定他們就可以結束黑瞳的殺戮,但奈何鍾齊死活不說清楚,這讓她很是無奈。
「那放火的人呢?會被黑瞳殺死嗎?」鍾齊問道,畢竟生命很寶貴,如果會被黑瞳殺死,他不如一輩子隱藏這件事。
「這就不清楚了,畢竟那是都市傳說,沒有規則,也沒有邏輯。」黃明堂看著有些猶豫的鍾齊,將這幾天所研究出來的事情全盤托出,現在可以確定,當初放火的肯定是鍾家人,只是不知道是誰。
「這事先放一邊,你們是誰使用槍械的?」嚴警官拿著筆錄坐在辦公桌前問道。
齊格菲見狀便答道,「那不是真槍,是麻醉槍。」的確當時醫院內沒有血跡,亦沒有彈殼,但是這也算是私自改造槍械,還是有法律責任的。
「所以是你?」嚴警官問完,開始著手紀錄,過幾秒後接著說道,「身份証。」
齊格菲聞言只得把身上的證件交給嚴警官,警察他可惹不起。
「外國人阿。」嚴警官看著齊格菲的證件又問了幾個問題私人問題,就將他趕離辦公室,因為他實際上更解決解的是黑瞳的事情,詢問齊格菲只是公事上必須要做筆錄。
「既然你們都沒辦法保證會沒事,那我何必說呢?」見鍾齊思考幾分鐘後依舊這樣說,寒舞楪忍不住大喊道,「你知道因為黑瞳,我的兩個朋友死了嗎?」
鍾齊愣了一秒後問道,「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如果殺人是允許的,寒舞楪肯定讓鍾齊死個好幾回。
「你就沒想過要是鍾苡悅遇到呢?」林雨涵說道,雖然她比較希望鍾齊被黑瞳給抓走,況且她們自己現在都是黑瞳的目標,一天沒處理好,一天她們就寢食難安。
「這些事情你們知道了,對我沒有好處,除非你們可以保住兇手,至少不要讓他被黑瞳殺死。」
「我們會盡力。」黃明堂早已不希望有人在因為黑瞳喪命,自然會保護他,但是法律的審判他也不能躲。
「盡力?那就是沒辦法保證安全。」鍾齊得到都市傳說社的回答後,更肯定要把事情隱藏起來,這樣才不會惹禍上身,殊不知這將會是他後悔的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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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行人都在警局時,獨自躺在病床上的鍾苡悅悠悠轉醒,她只看見有些陳舊的的天花板和她身旁整齊的棉被。
「這是醫院?」她喃喃道,因為她總覺得有些異常,她原本的房間應該有吊燈,但這裡卻是空空如也的天花板,房內的擺設很簡單,病床旁就是簾子,是用來阻擋兩張病床的病人的。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深怕有什麼東西突然跳出來,只見外頭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小孩背對她,默默的靠著牆,嘴巴開闔,像是唸著什麼。
「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她看著四周東奔西走的護士,看起來很忙,也沒人在乎這個小孩,只好上前關切。
「我的同學都死了。」小孩喃喃自語道。
「都死了?」鍾苡悅驚呼,所以醫院忙成這樣是因為學校發生什麼事情?
「發生什麼事了?」鍾苡悅追問,她只記得自己被一個陌生人開了三槍,便沒了意識,怎麼才剛起來就有這麼重大的事情發生?
但是那名小孩依舊靠著牆,重複說著,「我的同學都死了。」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她只得尋求護士的幫助,至少得先找到這名小孩的親人吧?
正當她要離開之際,一隻小手拉住她的裙擺,鍾苡悅潔白的裙子頓時黑了一角。
「怎麼了?」她依舊關切的問道,她覺得小孩子,總是會怕,於是便牽起他的手,溫柔道,「姐姐帶你去找護士好嗎?」
只見小孩緩緩回眸,讓鍾苡悅嚇的退了好幾步,那名小孩只有頭轉動,身體依舊面向牆壁,燒焦的臉皮流著不知名的液體,雙眼充斥著可怕的黑,他咧嘴笑道,「帶我去找護士。」小孩說話時,一股惡臭混雜著焦味直衝鍾苡悅鼻腔,令她差點吐了出來。
她立刻甩開小孩的手,緊張的跑回病房,正巧與一名護士相撞,「對不起,我沒注意。」鍾苡悅連忙道歉,「那邊有奇怪的小孩,快跑。」
護士聞言雙手搭在鍾苡悅肩上說道,「他是不是長這樣?」說完一張讓鍾苡悅無法忘懷的臉再次出現。
只聽一道慘叫聲響徹整棟醫院,所有的人都看向叫聲的來源,然而所有人的臉都是那張小孩子焦黑的臉蛋。
「走開。」鍾苡悅發狂叫道奔向病房,她知道,黑瞳又來纏她了,每一天她都得受這種折磨,她關上門,靠在門後大口喘氣。
過了許久,發現沒什麼異狀,正當她鬆口氣之際,病房內的窗戶緩緩打開,一隻黑色的小手攀在窗框上,這讓鍾苡悅的心再次懸起,她緊盯窗口,手邊抄起一個花瓶,緊張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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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那名小孩緩緩進入房內,他的表情充滿開心,又有一絲慍怒,漆黑的雙瞳直盯鍾苡悅。
「不是我,不是我!」鍾苡悅崩潰大叫,花瓶順勢砸在黑瞳小孩身上,只見花瓶的碎片硬生生插在黑瞳的頭上,他卻沒有停下腳步。
「你們到底要怎樣,不要找我,去找我爸!」
鍾苡悅將病房打開,殊不知外頭早已擠滿黑瞳小孩,現在的她進退兩難,她雙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想活下去,她想脫離這惡夢,但是黑瞳就像是索命鬼,死活不肯放過她,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到底哪裡出了錯?
這時房內突然濃煙四起,嗆的鍾苡悅不停咳嗽,但是黑瞳宛如入無人之境,濃煙對他們毫無影響,依舊朝著她緩緩走來,像是在享受獵物無力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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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是我?」鍾苡悅崩潰哭喊,但是黑瞳卻不發一語,只是邪魅的笑著,他在享受,享受崩潰的獵物。
正當黑瞳那嬌小的手臂準備抓住鍾苡悅時,一道人影快速步入房內喊道,「小屁孩,想幹麻?」來人一頭銀色長髮,標緻的身材,姣好的五官,雙眼傳遞出無盡的憤怒。
「冰,冰山?」鍾苡悅呆望著突然闖來的林雨涵。
「甚麼冰山?我是來救妳的,快起來,要在那邊坐到什麼時後?」原來在警局內,寒舞楪突然說到,在醫院外有看見黑瞳,所以打算回醫院,然而以寒舞楪的身體狀況,回去只會出事,因此林雨涵便讓寒舞楪呆在警局,原本林雨涵等人是看不見黑瞳的,但由於她們都被黑瞳列為名單,自然能夠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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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要來送死?」鍾苡悅不解,她大可以躲在警局,根本不用來幫她。
「躲能躲多久,黑瞳一天沒消失,我的命一天就懸著。」原本幫忙追查黑瞳是純粹他是都市傳說,但是現在她們的命都搭進去了,就算不想碰也得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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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都市傳說不是沒有邏輯,沒有原因嗎?怎麼讓他們消失?」鍾苡悅是有看過都市傳說社的文章的,自然較了解這方面的事情。
只見林雨涵也不回答,拽起鍾苡悅就往外跑去,無視擋在門口的黑瞳們,沒命的往醫院外跑。
黑瞳見狀,發出一道怪笑,開始追著林雨涵兩人,醫院四處都是濃煙,嚴重遮蔽林雨涵的視線,更別說還嗆鼻。
「這醫院也太破。」林雨涵罵道,照理來說醫院都會有灑水裝置,只要有煙,就會啟動,但是現在卻是任由濃煙四處亂竄,絲毫沒有啟動跡象。
兩人沒命的跑著,身後的黑瞳或爬或跑的追,這可真是意義上的鬼抓人,抓到就完了,兩人拼死跑到三樓,這才知道,起火點居然是在樓下,這可不是小事,前有大火,後有黑瞳。
「怎麼辦?」鍾苡悅再次陷入絕望,過量的二氧化碳早已讓她頭暈目眩,如今又沒路可走。
「沒有怎樣,想辦法從三樓離開。」當初林雨涵就是住在三樓的病房,若故技重施也許能夠逃走,她們隨意進入一間病房,並將門鎖上,還將隔簾、櫃子擋在門口,接著將被單和床單
繫在一起,變成一條繩子,下面依舊是遮雨棚,正當她們將繩子甩出去之際,一隻手搭在窗框,他用著極其詭異的姿勢看著病房內的兩人,林雨涵終於感到絕望,看來都市傳說也不笨,同樣的技巧不能使用兩次。
「這下真的沒戲了。」林雨涵笑道,雖然三樓直接摔到遮雨棚上應該也不會死,但是有黑瞳擋在窗邊,他可是一手就能穿過人的腹部的,被抓到可能整隻手都會被卸下。
只見林雨涵抽出匕首,畢竟窗戶邊也才一隻,她可以擋擋,先讓鍾苡悅出去。
「我不敢。」看著林雨涵的動作,鍾苡悅早就猜到,她看見黑瞳就雙腳發軟,怎麼可能敢跳?更別說要經過黑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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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頂多受傷,不跳妳就是死,自己選吧。」林雨涵說完朝著黑瞳衝過去,一刀扎在他的肩膀。
林雨涵只能拖延,她可是紮實的和黑瞳交過手,深知他們的能耐,坦白說可以的話她真的不希望在和他們交手一次。
見林雨涵已經開始纏鬥,鍾苡悅這才下定決心,她也想解開黑瞳,這樣才可以破除她長久以來的惡夢。
只見鍾苡悅趁著林雨涵壓制黑瞳之際,小心的翻出窗外,隨即一躍摔在遮雨棚上,劇烈的疼痛讓鍾苡悅吃不消,她小心的從遮雨棚上跳到地面。
林雨涵透過窗戶看見鍾苡悅離開後,便一腳將黑瞳踢向門邊,隨後也是一躍而出,好在繩子沒斷,她單手拉著繩子,駕輕就熟的跳在遮雨棚上,隨即回到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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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頭已經焦黑,火舌隨著窗戶向外侵略,整棟醫院陷入火海,外頭早已聚滿逃出來的護士、醫生以及病人,但更多的病人葬身在火海之中,隨著兩人的逃離,黑瞳惡狠狠的看著他們,隨後消失在火海之中。
醫院突然起火,讓警消忙的焦頭爛額,至今起火源依舊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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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瞳小孩。」身在拉麵店的寒舞楪邊吸著麵邊說道,雖然她也沒想過黑瞳小孩會放火就是了,即便她在空中看見了那東西。
「黑瞳會放火?」林雨涵有些懵了,再怎麼沒邏輯總該有自己的特性吧?
「也許是因為他們是死在火災?」呂瀅苓說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可是全都紀錄好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可見得她有多細心。
「都市傳說每一次出現的原因都不同,做的事也就不同。」黃明堂補充道。
「不過最近倒是沒在發生案件了。」寒舞楪已經拿起第二碗拉麵,原本幾乎每天都會發生的案件,最近卻趨緩,也許是因為林雨涵她們被當作目標,因此黑瞳也沒去找其他人,亦或是黑瞳已經找到當初的兇手。
「所以鍾齊說了什麼?」林雨涵問道,在警局時他們交談到一半就接到醫院的報案電話,寒舞楪也說有看見黑瞳,因此林雨涵就趕往醫院。
「什麼都沒說。」黃明堂嘆道,都這種緊要關頭了,還在賣關子,他真的猜不透鍾齊的想法。
「所以繞了一圈,甚麼都沒說?」林雨涵想殺了鍾齊的心都有了,費盡千辛萬苦救出鍾苡悅,然後什麼資訊都沒得到,這也太虧了吧!
「他有他的顧忌吧。」黃明堂答道,「但是至少確定兇手是那對父女其中一個。」他總覺得鍾齊有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
正當他們陷入沉思之際,張子凝打來電話,「我看見黑瞳了,怎麼辦!」她緊張到說話都有些發抖。
「妳在哪?」林雨涵起身問道,張子凝怎麼會看見黑瞳?雖然黑瞳有找過她,但是也只有幾天,爾後都沒出現,怎麼這時候突然出現?
「我在家阿,那些東西聚集在門外。」張子凝瞄了眼窗戶繼續說道,「他們在拉鐵門!」
林雨涵聽完只想笑,黑瞳小孩,傳聞中是惡魔之子,因此門只要不被打開,他們就進不去。
「無視就好。」林雨涵輕描淡寫說道,語氣很是輕鬆,畢竟張子凝不會傻到去找他們拍照打卡吧?而且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們進來了!」張子凝這句話幾乎是用吼的,可見得他有多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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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找他。」黃明堂說道,畢竟目前只有他和呂瀅苓不是黑瞳的目標,若是黑瞳進屋時有外人進入,那黑瞳就會消失。
「我去找鍾齊。」林雨涵的怒焰沖天,眼神中只有無止盡的憤怒,因為鍾齊的隱瞞,現在她的朋友又受到黑瞳的騷擾,她絕對得逼他把事情說出來。
「我跟妳去。」黃語婷見狀也收拾東西打算離開,只剩下寒舞楪含情脈脈的看著那碗還沒吃完的拉麵說道,「我的拉麵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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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分成兩個小隊,黃明堂和呂瀅苓前往搭救張子凝,而剩餘三人則是去尋找鍾齊,至於要怎麼找到他,只要動用嚴警官,這事輕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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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涵三人坐在警局等著鍾齊,出發前,他們就請嚴警官幫忙找鍾齊過來警局,而且是用九年前火災的嫌疑犯,這樣一來鍾齊是沒辦法拒絕的。
等了許久,終於看見一襲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步入警局,一見面林雨涵就怒斥道,「你知道多虧你,我朋友陷入危險嗎?」只差沒補踹一腳。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但是我無能為力。」鍾齊聽到林雨涵的話,臉瞬間沉了下來。
「因為你,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林雨涵見狀更是火大。
「一個陌生人與我或者我的家人相比,他們自然不重要。」鍾齊語氣充滿堅定,看得出來他是很保護家人的,但是這一舉動卻讓林雨涵越發火大,這就是別人家的小孩死不完的概念。
林雨涵一聽完,一拳就揮了過去,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雖然立場不同,的確會想保護的人不同,但是完全放棄可以幫助他人的機會,只保護自己的人,她覺得太自私了。
只見鍾齊往後一仰,輕鬆閃過這一拳後說道,「我能體諒妳的心情,我相信妳也能諒解我。」
「諒解個屁。」林雨涵說完又是一腳,要不是嚴警官出來阻止,估計警察局就要變成戰場了。
「就算知道事情始末,你們真的可以保證兇手不受到影響嗎?」就在幾人還在警局爭論時,身處林雨涵宅邸的張子凝可是緊張的要死,因為黑瞳瘋狂的敲打房間的門,還伴隨著尖叫、吶喊。
黃明堂和呂瀅苓一到宅邸,就看見鐵門上的鎖鏈被扯開,就知道大事不妙,平常林雨涵會用一條鎖鏈把大門口鎖住,因為鐵門沒有門鎖也沒有鑰匙,因此只能用鐵鍊把兩扇門栓在一起.。
「得快點,黑瞳進去了。」他們在房子內東翻西找,好不容易才在床底下找到張子凝。
而黑瞳都圍在床邊,要不是黃明堂突然闖入,張子凝估計就完蛋了,當然黃明堂和呂瀅苓是看不見的。
「張子凝,妳沒事吧?」
「沒事。」雖強裝鎮定,但張子凝紅腫的雙眼和臉頰的淚痕,看得出來她極為害怕。
黃明堂一接到張子凝後,立馬傳訊息通知林雨涵,並且將張子凝也帶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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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涵看見安全的訊息,這才鬆了口氣,但是對於鍾齊的做法依舊不敢苟同,差一點張子凝就死在黑瞳手上。
這時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警局內,她水藍色的長髮如瀑披在肩上,一襲白色的洋裝散發一股活潑的氣息,洋裝的一角有著一抹黑色手印,與潔白的衣服形成強烈對比。
「你夠了沒?」一進警局,鍾苡悅就怒道,現在她必須要幫林雨涵把事情給弄清楚,畢竟林雨涵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苡樂...。」鍾齊見到來人,一臉震驚,她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轉向開始逼問他。
「好吧,我說,但是一定要保護好我們。」鍾齊說道,如果真的黑瞳不能放過他們,那他也會奮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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