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思前想後,直覺自己若是和杰森一起進旅館的話,哥譚的狗仔隊便會愛死他,這兩次在路邊和車上的互動沒被他們拍到,提姆相信這已經透支了他半年的運氣,畢竟狗仔隊已經無聊地會拍下他在酒席上吃飯的樣子,說他把食物塞滿整口腔的樣子很奇怪──扯遠了,總之到旅館是不可能的,把地點挑了挑,也只剩下自己那間頂層公寓。
「那我先洗個澡?」,在玄關脫下鞋子後,杰森歪著頭問,得到提姆的肯首和浴室位置的資訊後,便歡呼一聲,小步跑了過去,白色的短襪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又沉又悶的咚咚聲;男孩倚著浴室門,回頭問提姆:「想要我圍著浴巾,還是全裸出來?」
本來在看屋內潤滑劑和安全套有沒有過期的提姆,立即回答道:「浴室有浴袍,麻煩你穿上它再出來,謝謝。」
「還以為你會拿件你的襯衫給我呢。」,杰森聳聳肩,在關上門前咕噥:「真遺憾。」
提姆腦海立即浮現出杰森穿著他的襯衫的畫面,長長的衣袖包裹著手掌,寛大的下襬堪堪遮著大腿根,雙手只要抬高一點,沒穿內褲的粉嫩屁股就露了出來;提姆想,他應該會讓杰森把襯衫帶走,想讓他把衣服作為外套穿著,如同他今天的打扮一樣,而在他與其他客人調情時,身上會帶著提姆的味道和㾗跡,就像某種紀念和標記,但提姆覺得,這更像是向眾人炫耀他曾馴養過杰森,雖則可能只有今晚。
脫掉了外套和領帶的提姆坐了在床邊,捂著臉深呼吸了一口,感覺自己需要一個全新的腦袋,現在這個已經感染了名為杰森的病毒了,正瘋狂彈出意識不良的色情廣告,而腦㚼胞資源則被文學DoS攻擊耗盡,只會被動地隨對方說的話浮想聯翩。
這時,一雙帶著水氣的温暖手掌撫上提姆的臉頰,把他的頭顱從雙掌中撈了出來。剛洗完澡的杰森兩頰蒸得紅潤,髮絲還滴著水,貼服地垂了下來,連氣場都柔軟了不少;他以手指梳著提姆的頭髮,温柔地問:「怎麼了?」
提姆搖了搖頭,並紅著臉攬過杰森,臉拱開了浴袍的衣領,埋在男孩平坦而溫暖的胸口上,呼吸間,對方身上的檸檬草沐浴乳便充斥在他的肺部。氣温搔得杰森有點癢,但他也沒有退開,只是心情很好般咯咯笑著,垂眸搓捏著提姆紅得滴血的耳尖。
「那今晚便多多指教了?」,男孩說著,處於變聲期的嗓子總帶著點沙啞,但清脆的童音也沒褪全,「要温柔點喔?」
提姆抬起頭,便撞進對方的藍眼裏,此刻,杰森的眼中只倒映著他一人,隱含的、非交際用的笑容也是他專屬的;這副柔軟的模樣也曾向他人展露過嗎?理智不斷他提醒對方的職業,藉此告訴了提姆答案,而不講理的情緒卻跑了來湊熱鬧,莫名的妒意冒上心頭,他無法控制,也分不清這到底是杰森的本事,還是某種刻在雄性基因的糟糕控制欲和獨佔欲在作崇。
也許是杰森馴養了他……夠了,提摩西,別再回憶高中規定閱讀書的內容。
收緊了懷抱,提姆把男孩抱到膝上,杰森順從地分開兩膝,面對著提姆的跪著,不合身的浴袍亦因此被扯開了大半,杰森便乾脆把腰帶一下抽掉,浴袍往兩側敞開;提姆單手按著杰森的後腦勺親吻著他,節奏不快,有過幾任女友的他吻技也不算失禮,而杰森更是嫻熟地回應;唇舌交纏,水聲滋滋,偶然夾雜了幾聲男孩可愛的悶哼。
杰森閉著眼摸索對方的襯衫鈕扣,從上方開始一顆顆把它們解開,當最下方的那顆鈕扣也鬆開了,他便讓手指順著這軌跡,劃到對方支了起來的褲襠,再覆以手掌輕輕搓揉,使提姆呼吸立即變重了,原本放在杰森腰間的手也開始不安份起來,探進浴袍裏遊移。
兩人稍稍放開,張著嘴喘息;提姆扶在對方後頸的手轉移到下頷,姆指摩挲著杰森紅紅的嘴唇,而男孩討好側頭啄吻了下,同時解開了提姆的褲頭鈕和拉鏈,把成年男人的陰莖拉了出來,以滑嫩的小手為其服務。
提姆仰起頭哼出幾聲鼻音,這享受的樣子讓杰森感到滿足,他伏在男人的肩上,舔掉對方頸側冒出來的薄汗,接著在他耳珠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他貼在提姆耳邊呢喃:「今晚我就是你的,無論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温熱的氣流隨話語鑽入敏感的耳道,令提姆不禁打了個顫。
聞言,提姆動了動眼皮,偏過了眼神,咬著唇遲疑著,而杰森莫名清楚了提姆心中所想,抓起一旁的潤滑液,一邊往下親吻著,由下巴開始親到肚臍,一邊慢慢跪到地上。男孩抬起眼,在提姆的目光中,在男人的囊袋下印下一吻,接著才垂下長長的眼睫,力吞吐著碩大的陰莖;提姆忍不住揪著杰森的頭髮,看著底下的人明明還長了張稚氣的容顔,卻在熟稔地為他口交,溫熱的口腔包裹著長柱,鼓起了臉頰,手指還自發往自己肛門摳去。
男孩每次把陽具吐出來換氣時,都會往上望一望提姆,而提姆不清楚他是在等著自己喊停,還是在確認自己滿不滿意他的服務;杰森又一次換氣,胸膛起伏,發出像小狗般的「哈哈哈」喘氣聲,提姆也不惶多讓,畢竟也快到臨界點了,他揪著杰森的額髮,有點著急地把性器插回杰森嘴裏,在對方的嗚咽聲中快速抽送,龜頭頂弄著男孩的喉頭,未幾,便登上極樂。
提姆長呼了口氣,沒立即抽了出來,閉上眼在享受射精的餘韻,以及男孩滿是液體的温暖嘴巴;杰森的眼睛彌漫著水霧,他忍著不適,乖巧地含著男人的龜頭和精液,因為等會還要把張嘴讓客人確認口爆的結果,故無法吞嚥,過量的唾液混著白濁開始沿嘴角滴落,後穴已經吃下了三根手指,在抽送間噗滋作響。
一會兒後,提姆才鬆開了手,男孩自覺地退開;跪在地上的他抬高頭張開嘴,方才的抽插讓他的嘴唇紅豔豔的,而口腔內的舌頭往外伸出,白濁的黏液浮在舌面上。提姆臉紅耳赤地看著,正想著找紙巾讓對方吐掉時,杰森已經咕嚕一聲,把精液嚥到肚子裏去。
「接下來親吻會有點味道,需要我先去漱漱口,甚至是刷一刷牙嗎?」,杰森慣例問道,在察覺到提姆的目光在他的勃起處打轉,欲言又止時,便勾起一邊唇說:「那邊不用管也沒關係,畢竟我是來服務你的……不過當然,如果先生樂意照顧一下它,我會很感激就是了。」
「我叫提姆,不用先生長先生短的。」,提姆邊說邊拉起杰森,讓他躺到床上,然後捧著他的臉頰深深地親了下去──那點異味本是他自己的,也沒什麼嫌棄的資格──同時,手指彎成了一個圈,套弄起尺寸還是相當可愛的小杰森;杰森很快便仰著頭呻吟,聲音像摻了蜜糖般甜膩,每一顆溢出來的叫聲,都動聽得能化作音符標到樂章裏,只是提姆隱約察覺到這大概就如鑽石,過於完美無瑕便是人工合成,虛假且毫無意義。
他往男孩的前端輕捏了一下,成功讓流如演奏過無數遍的樂章出現了變化,一聲尖尖的痛呼劃破了樂譜,像運弓出了錯的小提琴。
「不用勉強叫出來。」,提姆吻了吻杰森通紅的鼻尖說道。
「不好聽嗎?」,男孩喘著氣問,臉上流露出的失望,份量經過精心計算。
提姆搖了搖頭,說:「只是沒有這個必要。」
於是男孩便咬著自己的下唇,把甜膩的淫叫,改為含蓄的悶哼,聲音的變化波動減弱了,破綻便少了,提姆瞟了瞟他,沒再說什麼;雙腳在床單上劃拉,雙䫪緋紅的他一臉迷醉,瞇著眼的杰森腦裏卻冷淡地想著,要是自己每次都在被人玩弄陰莖時都爽得不能自已,這麼多年來,那他大概早就像那些坐在公園或地鐵的奇怪叔叔伯伯那樣了吧,無時無刻都想把手伸進褲子裏打飛機。
習慣性愛,或者說是習慣被他人弄得亂七八糟的杰森很快便抽搐著射了出來,鬆開下唇洩出一聲呻吟,稀薄的精液噴到肚子上,心下嘲笑著拿紙巾替他擦乾淨的提姆,想著現在擦來有意思嗎?待會還是會弄髒啊,卻沒想到,還真的沒有繼續弄髒的機會了。
紙巾被隨手丟到地上,接著一張被子便當頭罩了下來;提姆側躺在杰森旁邊並以手臂圈著他,在低喃了聲「晚安」後,聲控的房燈隨即關上,三秒鐘後提姆便迅速扯起了呼,睡得死沉;而被提姆抱在懷裏的杰森則乾瞪著眼,對這急促轉折感到既驚且愕,僵著躺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以嘴型無聲地連續罵了好幾聲「操」,想著現在的有錢人是不是腦袋都有問題,怎麼全都不按理出牌,尤其這個提摩西,是不是把腦袋資源全分在金融上?半點也沒點過在戀愛及性愛上是不是?
「怪人。」,杰森閉上眼小聲咕噥,「弱智的有錢人。」
而黑暗中,提姆皺起了眉,並不同意這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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