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幪面超人NOVEL大戰XENOBREACH》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SPoTDibP2
第十八話 決戰篇1 GHOST:你思,故我在/W:LOVE MARGINAL
界域是一條絕對的封鎖線,即管是能夠穿越各個平行世界的旅行者,在界域面前都要止下腳步。
作為新界域的DECADE,星見鎧當然知道這一條潛規則。他腦海裡有不屬於他的記憶,在有需要時閃過。那些都是世世代代的DECADE,他們活在屬於的界域、破壞自己的界域,將身份繼承下去,那些記憶教阿鎧不要干涉其他界域,成為「破界者」。
但阿鎧曾經應付過一位穿越界域的敵人,當時他還未知道「破界者」這個名字,甚至不知道他來自舊界域──他只知道一個名字「DEVOID」,跟DECADE一樣擁有穿越世界能力的神秘幪面超人。
阿鎧遊歷過幪面超人達加、STAR、雪影等九個超人的世界,打倒了亦敵亦友的幪面超人DIEND,最終來到DEVOID的面前──你到底是誰?阿鎧問,在歷代DECADE的記憶中都沒有DEVIOD這位紫色超人的存在,DIEND臨終前也是如此交待。DEVOID一直沒有參與在輪迴當中,毫無聲息地出現在這個界域。
(作者按:這些都是筆者沒能完成的「原創版假面騎士DECADE」中的劇情,因為不會繼續寫了,就把結局直接在此交待吧,也算是了結自己一個心願。)
未獲得答案,DEVOID就跟阿鎧展開激戰──最後在DECADE全力的命運型態下,紫色的假面碎開,神秘超人的身份竟是門矢士。阿鎧雖能連接歷代DECADE,但就只有門矢士的記憶是斷斷續續,似是被撕裂的菲林片一樣。
最後所有謎底都解開──阿鎧無法連接阿士的記憶皆因阿士仍未死,他在破壞世界仍留下,一邊被新世界排斥一邊痛苦活著,作為「破界者」遊走所有幪面超人的世界。
界域一新使DECADE身份離開他,在旅途認識的九位超人力量化成DEBLADE的身份。而阿士並非唯一在舊世界存活的人──萬物崩坍時,光夏海身穿白色長裙目睹那場幪面超人大戰到最後,那些為了阻止世界毀滅而合力的超人都被DECADE逐個打倒,早在世界瓦解之前,決戰的山谷只剩屍橫遍野。而當山谷也將被抹煞之際,DECADE擁住了光夏海、保護她。
光憑夏海一個普通人的性命無法支撐穿越到新界域,當時DECADE就拿出了從阿波羅.蓋斯特奪來的PERFECTER:卻能奪命、亦能予命的裝置。阿士將自己性命分更多給夏海,即使過往已分過一次令他性命大減,他還是要再分出一半有多的「存在」給她──直至世界承認她也是「DECADE」為止。
最終為了在新世界活下,也為了共享性命而虛弱的夏海,阿士作為DEVOID踏上無盡旅途,回收其他超人的力量,延續自己跟夏海的命運與性命。只要阿鎧變身的DECADE每吸收多一位超人的力量,他跟夏海的生命就會被削弱,於成形成了兩人勢不兩立的形勢。經歷了空前的決戰後,阿士敗在阿鎧的手上,DEBLADE亦從新世界的歷史上消失──阿鎧當日看著阿士的眼神,臨死前他仍是要守護夏海,眼神很是堅強。
阿鎧從沒想到,那雙眼如今又會再出現在眼前。
當日死在自己劍下的門矢士,以無法參透的笑容跟自己對望。
「破界者,你暗底下招兵買馬來對付我,同時又要避免曝露自己身份,所以刻意尋找與DECADE關連最少的超人:OOO、FOURZE、WIZARD及之後的每個超人。但一切都完了,你的謊言只能暴露在陽光底下!」
對……在阿鎧帶來的眾多超人中,就只有W與阿士關係最要緊密,所以即使SABEL不提出不把翔太郎捲入事件,阿鎧本來就沒打算呼喚W。可惜W還是加入了,使得阿鎧膽顫心驚,就算使用了卡片將聲音改變,阿鎧亦怕他們會察覺自己的性格與阿士有出入。
「怎麼會有阿士以外的DECADE……喂,阿士,你可以說明一下嗎?」正因為兩人關係比其他超人都要親密,W馬上開口要求阿士說明,其他後輩都呆若木雞,未能理解眼前畫面。
「他是當門矢士破壞世界後下一任的DECADE,只要他存在,這個世界都無法逃脫被破壞的命運。他為了隱瞞事實,又怕被你們知道世界將會滅亡後將會放棄現有生活,所以才扮成門矢士將你們帶來。」
Dox代替阿士回答,他的態度忽然由敵人轉成似要幫助一眾超人一樣。
「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啊,Dox。」
「我不過是希望借用XENOBREACH的普通人而已,一個對你們世界毫無威脅的存在。」
「少騙人,你將大修卡當日破界用的XENOBREACH搶到手,又帶回來舊世界奪走另一台。請問哪個普通人會刻意將兩台破界方舟湊在一起?」
「星見鎧,你搞清楚自己立場沒有?在你阻止我之前,你的敵人是被你欺騙的幪面超人,還有你的前生──門矢士啊!」沒錯,在阿鎧面前的不是Dox而是阿士,他仍在保持那張笑容,不禁教人感到煩躁。再說身後的一眾超人都開始議論紛紛,本來準備好的決戰氣氛都消散。
在被人問到無言以對前,阿鎧自己將事實吐出:
「我既是破壞者,也是破界者──但我不是這個世界、任何平行世界的人。我來自另一界域,我生自你們的灰燼、死亡就造我的世界跟界域。我代表這個世界的末日。」
AURA記憶中破壞世界的人不是阿鎧,而是未來的「阿士」。阿鎧與在場所有超人並無任何關係,只是靠著門矢士的斷片記憶來與每個超人溝通:
「W出現將影月擊退、OOO改寫了40年前的歷史、FOURZE與超級戰隊聯手、WIZARD被吸入魔法石的世界、GAIM對抗昭和幪面超人、DRIVE與修卡的賽車以及與本鄉猛並肩作戰的GHOST。我對你們的認知只有那麼多,和陌生人簡直沒有分別。」
而門矢士……阿鎧當然認識他,直至阿士死前在他旁邊的都是阿鎧。但阿鎧閉口不說。
阿鎧的身份被揭穿後,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變。明明直至昨天仍為了振奮士氣而跟每個超人交下必定約定,但現在則擺出冷淡的模樣,這麼大的轉變使眾超人都感到厭惡。可是當有人想問口打斷他時,卻想起了眼前的不過是陌生人,繼而沉默。
對,這樣就對了,假若身份暴露的話,你們應該恨我才對。鎧說出違背良心的話後啞然,假若沒有一眾超人幫手,他無法前來此地,接下來也無法對抗Dox……但假若他們想離開或是攻擊自己的話,阿鎧也會接受。
然後他又開口,問向自己最難與之對話的對象:門矢士。阿鎧問:「你要不要說句話?一直笑著,我不會知道你想什麼。」
「在等你開口啊,開口說:求你們幫我。」
「什麼?」阿鎧與Dox的反應一致。
「有人開聲求救的話就前去幫助,即使是忘記自己已死,仍為正義而戰的女生也好、為了向母親表達愛意而徘徊的孩子幽靈也好、被利用成跟自己倒戈相向的親妹妹也好還是由世界滅亡的灰燼所生的混蛋傢伙也好,幪面超人都會伸出援手。」
阿士每提及一個人,阿鎧腦中的記憶就像解鎖一樣浮起新的面孔,那些都是屬於阿士的記憶。阿士的話同時亦令其他超人點頭同意,即使不認識阿鎧,如果他需要幫助的話便會出手──眾人想起來自己一路走來的記憶中,也充滿了這樣的相遇。就算眼前的是阿鎧,也不會改變。
「門矢士,你不是為了與另一個自己對戰而赴宴的嗎?假若不跟他戰鬥,你來這裡又為了什麼!」
阿士轉身回應Dox,他驚慌失惜而開口大喊的模樣都是阿士預想內的事。
「我前來為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為。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舉起了卡片,拉向腰帶讓中間的白色部份轉成縱向。
「……我只是個路過的幪面超人而已。」
阿鎧第一次感到與阿士相連。眼前的阿士不是那個被神秘包裹、為了搶奪命運而跟自己大打出手的男人;現在的阿士是個不管對象是誰,只要對方有需要便會借出力量,一個威風凜凜的幪面超人!阿鎧感動得流了一滴淚,本來他還苦惱要如何以一敵眾,應付所有超人跟Dox,但阿士的說話與他所想的完全相反,教他既驚又喜……微笑著,阿鎧也從卡盒抽出卡片,走前跟阿士一同並肩。
兩人將卡片舉到同一高度,不約而同地齊聲喊道:「「變身!」」
KAMEN RIDE:DECADE!
聲音重疊、系統音重疊、那些灰色的身影也縱橫重疊!眾多影子加深、加厚,成為兩人身上的裝甲。一片一片條碼逐一飛入臉上,把兩人的身體染成桃紅,兩枚黃色訊號燈亮起。
兩人完成變身,由阿士率先舉槍開火,將Dox擊退幾步,同時亦擊退一眾超人心中的迷惘,他們都從後方走上,支持兩位DECADE。
可惡……。Dox咬碎銀牙,即使嘴邊沒有流下鮮血仍可體會他有多恨。本來帶來門矢士是以為可以阻下阿鎧礙事,沒想到卻他卻吃裹扒外……果然幪面超人都是可惡的。
但不要緊,早已準備的東西仍在──Dox一舞柱劍,早已在左右後三方打開的空間裂縫發出奇怪引力,將DECADE身後的超人吸入裂縫裡頭。AQUA、AURA與SABEL各自抓住了自己重視的同伴,但仍然被一同吸走。
「總不能浪費那些準備好的舞台。」十二位敵人一瞬只剩下DECADE兩人,以為可以正式開戰時,其中一位DECADE卻收起姿勢,轉身離開。
「那麼剩下就交給了。」不知出於善意還是惡意,阿士見眾人都被吸走後才轉身離開。但阿鎧不怪他,好歹這本來就不是他的戰鬥,剛才他也說了自己只是「路過」。
「……但我的確是來自你破壞世界後的時間。」阿鎧細聲說道,但被阿士把一件東西塞入胸口阻斷。
「待你完事後才聊這件事吧,我先到外面等你。這個借你,記得要還。」阿士揮著手展開灰色牆壁,身影從眼前消失。這個阿士跟自己認知的門矢士差別太大令阿鎧發笑,不──或許正是那正義凜然的模樣,才讓他當日破壞世界後仍不願放手所愛的人。
阿鎧被阿士交托的是一台由桃紅與黑線組成形似DECADE輪廓的機械:K-TOUCH,螢幕內有阿士遊歷九個世界的超人的標誌。
「只剩你一人了,破界者,來決一高下吧。」阿鎧先將K-TOUCH收起,同伴意想不到的反應令他鬥氣高揚,已不再感到低迷,彷彿一出手攻擊必能勢如破竹。他想順著興奮的心開口反駁Dox時,門口有另一把聲音回答:
「他不是一個人。」
飛揚的黑披風、灼亮的魔皇劍──夜爵KIVA代替離開的阿士加入戰場中。
「夜爵,這是在吹什麼風?」Dox以為夜爵已在中途被超人打敗,沒想到竟安然無恙,還加入了對面陣容──就似AQUA與AURA一樣。「我未有機會問那兩個廢物,但你,紅渡,你可是不一樣。我本來可以操控你,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一定會選擇正確的做法。」
「這就是我選擇的正確做法。你的確沒有操控我,但你利用了我絕望的心,誘導我為了虛不可及的目標而為你賣命、為你殺害我的同伴。我是幪面超人,這邊才是屬於我的陣容!」
「同伴?你忘了嗎紅渡,你是穿越破界之門而來的外人!這個世界有屬於它的紅渡、屬於它的幪面超人KIVA。即使你打倒我走出去,這個世界都沒有你的容身之所,這是你作為破界者的宿命!」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夜爵KIVA同意Dox的話,那雙灰色眼睛下看不見紅渡的表情,但阿鎧跟背上的Tom能察覺到他有多痛苦。
「所以……我才要解放宿命的枷鎖!」
右腳用鎖鏈包住的銀甲爆開,夜爵KIVA利用散發魔皇石光芒的踢擊朝Dox襲去,但輕易就被柱劍給阻下。湊海晴、颯來翼風、門矢士、紅渡,不管是誰,每個人最終都違背自己的意向,使Dox的計劃充滿障礙。那些礙事的人都只有一個共通點:
「可惡的……幪面超人!!」
Dox把夜爵KIVA推回去原地,柱劍劍身發放歷代超人的能量,看來這一戰是不可避免。DECADE與KIVA以眼神交流後跳到左右,避開柱劍射來的閃電,二人分別左右抄去,全力阻止Dox的「計劃」。
一邊祈求被吸入空間裂縫的超人可以無事回歸,DECADE往腰帶插入一張卡片。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他也無需刻意只使用這個世界的幪面超人的卡片,可任意使出屬於自己的能力。
KAMEN RIDE!
身體被條碼改變,DECADE變身成極速的銀色幪面超人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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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被吸入空間裂縫的各位超人分為七組,面對各自的對手。
W跟SABEL來到類似風都的城市,周圍的建築物都被破壞,天空有黑色潮水逆流湧動,連多吸一口氣都足以教人發毛。頭上頂著藍色陶器的怪人出現,他發出懾懾人笑聲迴響在城市每個角落,教人毛骨悚然。他們的對手是TERROR DOPANT;
OOO與AQUA的戰場是森林中的清澈瀑布,一個金髮的美男子在上流位置出現應戰兩人,他的腰上也戴著跟OOO一樣的腰帶──但散發的氣焰跟映司在八百年前所見的他有所分別。他們的對手是八百年前的王;
FOURZE一眨眼便被送到被黃昏染紅的住宅區,他身處在某戶人家的屋企。夕陽底下有兩個身影都站在另一家的屋頂上等待FOURZE,一人全身皮膚蒼藍,心口有閃電形狀的脈路連住身體各處,頭上有一對紅色天線;另一全身機械,左右既分成紅與藍,而且輪廓亦不對稱,他的頭部一半是透明,露出機械結構。兩人分別是閃電人與電腦奇俠;
WIZARD來到當日成為了魔法師的儀式之地,在石棺上放著一位少女的軀體,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是暦美。當他要走近時被一個結界魔法給強力彈開,此時一個跟白色魔法師擁有相同樣貌,但全身染成黑色的敵人出現;
GAIM獨自一人來到成為廢墟的澤芽市,在他面前是鎧武隊常用的音樂舞台。明明周邊空無一人,舞台竟自己播起了舞蹈用的樂曲,而舞台上不知不覺站滿了各式各樣的武裝騎士:龍玄黃泉、MARS、冠、邪武、MARIKA等等,不管已死的強敵還是仍在生的同伴,全都以變身的姿態現身;
DRIVE被送到另一個廢墟,這個風景他曾在「泊英志」的隨身電腦中見過──被Roidmude統治後的未來世界。但在廢墟的高處上站立的並非克里姆,而是那張見過無數次、已不想再望到的臉:黃金DRIVE;
最後GHOST與AURA來到某個山頭,尊能認出這是大天空寺附近的地點。
GHOST嘗試尋找有沒有出路回去Dox的所在,但四周被佈下無形的結界,即使GHOST如何奔跑也會回到這個山頭。比起四周奔走的GHOST,AURA反而沒有幹勁的站在原地,GHOST主動向他問話。果然AURA仍然在意關於「破界者」的事。
GHOST首次看見關於世界末日的記憶時,也是震驚得呆掉。AURA即使無法改變世界末日的未來,也不希望影響到尊和其他超人的生活。只要想到那張溫柔的臉孔會化成石粒飛散,AURA便不知道該如何戰鬥下去。
「雖然第一次是有點震驚,但現在我已經不怕世界末日了。」GHOST解除變身,像安慰孩子一樣站到AURA的面前。
「為什麼?」
「別看我這麼龍精虎猛,我可是已經死過好幾次的幽靈。」尊自嘲說道。實際他只死過一次,但作為幽靈的日子裡也有幾次面臨消失──那些危機最終都迎刃而解,每當他以為已經走到絕路,都有人出手救助。「我都已經死了,還怕什麼世界末日?雖然在末日到來前我一定會復活……不過因為成為幽靈、成為幪面超人,反而令我學會更多在生時不知道的事。」
同伴的每張臉浮現,當日明里她們拿著俺眼魂碎片召喚尊時,尊就了解到一個道理:
「不論是世界滅亡、消失還是死亡。人的思念仍會連繫下去,曾經留下的感情都不會消失,依舊會留在重要的人心中。而且即使跟我說未來會滅亡,在那天到來前我都不會相信,被決定好的未來根本不存在,因為人的可能性是無限的!」
即使作為眾多幪面超人中的後輩,但尊的覺悟遠比其他人都要深,或許正因為他與眾不同,是一個「死後」的幪面超人,才令他看事物的角度更廣闊、更宏大。尊把手放到AURA的肩上,讓他打起精神來。
「即使我終有一天死去,只要同伴還記得我的話,我都會永遠存在……翼風你願意記得我這個朋友嗎?」
「當然!」AURA精神飽滿地回答,尊也一同笑起來……但從山頭傳來的零落掌聲則明顯在取笑兩人的對話,Dox為尊準備的敵人終於現身:他身穿白袍,散發著陰森的氣息……比實際年齡還要老很多的憔悴樣貌、看似隨便買來,沒有任何花飾的老花眼鏡、隨手用一把髮蠟堆起來的散髮、還有滿口不整齊的爛牙。
「西園寺!?」尊馬上就認出他,他是個父親一同研發GHOSTDRIVER的科學家,起初跟自己一同爭奪十五個偉人眼魂,但最終在無法抵達偉大之眼就魂飛魄散的男人。
但眼前的西園寺跟尊所認知的有所出入……。
「不論哪個世界的幪面超人GHOST都是這麼樂觀的嗎?真是令人煩厭。」從他的話便能判斷這個西園寺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而且他的腰間帶有GHOSTDRIVER。「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面對西園寺毫不遮掩的敵意,尊勇猛地踏前報上自己名字:「我是天空寺尊。」
「天空寺尊嗎,真巧合,在我的世界──被我打敗的幪面超人GHOST也姓天空寺。」尊多多少少預察到西園寺的下一句話。「但他叫天空寺龍,為了復活難產死去的妻子而收集眼魂的愚蠢男子。」
西園寺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地煽動尊,自己也拿出一個白色的眼魂,等待尊爆發的瞬間。
「可惜未等到他集齊所有眼魂,他就揭穿我想從旁取利的計劃。我一不小心就將他殺了──他沒能收集到的份,就由你身上的眼魂取代吧!希望你不會跟那個男人一樣毫無價值就好!」
得悉另一個世界的「父親」也無法存活,無意間把當日目睹父親之死的兇手與西園寺重疊,尊的怒火湧上心頭,順著勢頭把眼魂放入腰帶入面,蓋上腰帶。
開眼!俺!LET’S GO.覺悟.GOGOGO.GHOST!脫下衣笠,GHOST以超越常人的力量跳躍,朝著山頭上跳去。
「哼,變身。」尊的行動一切都在西園寺的預測中,他也將眼魂放入,與尊以同一方式變身。
開眼!WRAITH!THERE YOU GO.激怒.仕返.GHOST!
西園寺變身的幪面超人靈襡(WRAITH)身穿破爛的黑長大衣,銀色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個浮起的大大紅圈。橫空跳來的GHOST被靈襡鎖住雙臂,滿勢的飛撲卻被他一擊打散,而且被強力給拋回去山下。
「我對你本身的靈魂沒興趣,快展示你的眼魂吧!」靈襡從腰帶抽出漆黑色的GAN GUN寬劍,劍上的眼晴紋章與劍身紋路都是赤紅的。語罷他也隨GHSOT跳下去,沿著山岸跑下,比起自由落體的GHOST更要快速。
漆黑凶刃從山上閃落,尊無暇整頓落地姿勢,趕緊換上偉人眼魂。快斬超劍豪!GHOST化身武藏魂以雙劍交叉格擋,很快被衝下來的靈襡給壓迫,兩人一同跌到地面上,揚起陣陣沙塵。
AURA展開他背上的巨型勾子吹起陣風,散去沙塵──兩人在掉落後一直以劍壓制對方,對持不下。不,壓在交叉雙刃上的漆黑寬劍只有半邊,靈襡把砌出的另一邊刀刃對準腰帶的眼光。
OMEGA EDGE!發光的半刃切裂GHOST的胸膛,必殺斬擊令他一邊噴湧花火一邊飛開,劍豪之魂亦被衝擊給抽離。AURA見狀立即加入戰鬥,勾狀機械產生風眼,從中射出多發隱形風刃,先朝四方八面掃射,隨後每一道風刃都迴旋折返,一同朝靈襡飛去。
靈襡冷笑一聲,破爛的黑衣飛離身體,隨他轉換眼魂而消失。
開眼!特斯拉!憎恨.無線送電.雷電王!
靈襡成為黑金色的特斯拉魂,代表臉孔的浮圖改成一座發出電流的高塔,砌成雙刃的武器各自一摺成為一大一小的雙槍。他朝天空開槍,飛天的光彈在頭上分散,成為密集的死亡射線擊碎所有風刃。
當所有風刃都擊盡時,再無事物阻止靈襡的攻擊,只見他把雙槍交叉對準腰帶。
OMEGA BULLET!密集的雷電射線似潑水一樣發出,AURA眼中被閃閃發亮的殺人死光充滿,光芒令他失去方向感,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逃跑。當他做出決定時,那些光線只快要抵達!危機到來前,GHOST成為弁慶魂,以健壯的背肌為AURA擋下所有光彈,燒得發出滋滋聲的肌肉令他大聲叫苦。攻擊停下,僧兵武人的靈魂也無法維持姿態,消散空中。
「尼古拉.特斯拉的靈魂嗎……愛迪生先生,借我力量!」GHOST以發明王應戰雷電王,同樣舉起雙槍迎戰。槍林彈雨全都是交激的雷電,交織出一面無人能靠近的電網,燒灼大氣。
「尊……這傢伙可不易應付。」偉人們以精神與尊對話,此時愛迪生也花光力氣,粉色眼魂代替他上陣,GHOST的黑色身體也隨之換成紅色的鬥魂型態,披上了代表卑彌呼的外衣。他控制一個火球擴大,形成一面火燄屏障,將特斯拉的死亡射線消去。
「太出色了,你持有的眼魂比我想像中要多。我要把它們全部奪過來!」靈襡一旁也有新的眼魂自動飛出,主張自己想要戰鬥。他隨即換走特斯拉眼魂,新眼魂一發動便從地上噴出黑色火燄,敲響不祥的鐘聲。
開眼!克雷默!鐵鎚.刑具.審判魔女!那些黑色火燄形成一大柱破城鎚,強行突破卑彌呼的鬼術焰火,那些鐘聲也使她頭暈目眩,一不留神就被克雷默魂給猛撞開去。只見靈襡像發狂一樣舉起凶器,一手的小刃當成釘子,另一手以大劍劍柄當成鎚子,撲上來把想釘子插入GHOST的身上。
「女巫!女巫!殺死妳!──給予魔女應有的鐵鎚!!」附在西園寺身上的克雷默將卑彌呼認知成女巫,按他生前所寫的獵巫邪典一樣誓要撕殺她為止,不斷追逐、不斷攻擊。
「真是狼狽啊,妖術女。」一位年老偉人開聲,鬥魂身體一瞬轉成牛頓魂,利用強大斥力把接近的靈襡給彈開。牛頓出現解救卑彌呼的危機,兩人雖然關係惡劣,但在危急之際還是會互相扶持。
彈到另一邊的靈襡似乎將意識奪回,沒有再大叫什麼獵巫之類的話,可是卻發出狂妄大笑。他指向GHOST的胸口,原來釘子早就擦破他的胸口留下傷痕,GHOST幾乎沒能發現那個傷口──突然傷口入面發出黑燄,克雷默的咀咒開始生效!GHOST回復成一般型態,所有偉人的鬼魂從眼魂中發出,十五人全都被靈襡給吸走,封在他的身體入面。
「把大家還給我!!」毫無計劃就想衝上的GHOST被AURA拉住,阻止他上前送死。
「這可真是意外收獲……沒想到你居然早就收集到十五個眼魂。我收回前言吧,你比起天空寺龍變身的GHOST更有價值,起碼足以成為我實現願望的一大跳板!」靈襡回到一般型態,又以話語煽動尊,AURA差點就抓不穩他。
靈襡的力量實在太強,魯莽衝上去只是送死罷了。就算尊向翼風交代過自己不怕戰死,只要思念存在,人便會永存的張主,但要翼風現在馬上放任尊去送死是不可能的。他用力抓緊GHOST,不讓他衝去。
靈襡讀取了十五位偉人與尊一同作戰的記憶,發出冷笑:
「本來你有機會復活自己,但居然為了朋友的妹妹而讓出機會,真是笨得要命。」他一步一步接近,而且並未停下對尊過去的恥辱。「人生存本來就該為自己而活,什麼連繫別人的生命……當別人不感謝你時,你送出去的好意跟生命就什麼都不是。屆時你又為什麼而活?」
他召出太陽眼鏡劍,把克雷默跟特斯拉眼魂一同放入去,抄起黑刃襲來。AURA張開一面又一面的風之屏障,但都被靈襡刺穿汽球一樣輕鬆破壞,連絲毫作用都沒有。
鏘!金石交激之聲迴廊耳際,有人為AURA與GHOST擋駕靈襡的攻擊……尊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因為在面前出現的鬥魂型態的GHOST。
「難道……!?」
「你對我的兒子做什麼?」
仔細一看那並非GHOST,他的頭上有三根尖角。他拿出類近太陽眼鏡劍的武器,但劍刃的尾端是一把斧頭。他的聲音……是天空寺龍。
「天空寺龍!?」曾在自己世界與龍展開無數激戰的西園寺當然能認出他的聲音,但天空寺龍明明已死,為何會突然出現?「你是我的世界的天空寺龍,還是這邊世界的天空寺龍!」
「重要嗎?不管是哪個,我都是來保護我的寶貝兒子的。」龍一發勁,斧頭便將靈襡推後好幾米外,被打入山入面。紅色超人回首一看,GHOST的身體呈半透明狀,尊又再次快要消失。「尊,看著我。」
「爸……?」
「我曾交待過你什麼?」尊不知道他在指哪時交待的事。「我叫你與十五位偉人的心連繫在一起吧?」
對,首次變身成鬥魂型態時父親的確如此交待。
「而你的確辦到了,不僅是十五位偉人,你還將誠還有明里他們的心連繫……那麼你還怕什麼?你的心和偉人們連繫,那麼他們便一定不會離你而去。」父親的話語令尊感到安心,本來被奪走所有眼魂的不安都消散開去,兩人解除變身。
尊的身體不再半透明……。
「你見到他曾有一瞬被偉人控制精神吧?那是他沒有與偉人們心意相通的證明,但你和那十五位偉人的連繫比他們要強,絕對不會敗給他。」
剛才靈襡化身克雷默時的確性格大變,被偉人克雷默完全控制身心,及後才回復正常。這現象在尊與十五偉人身上從未出現,假若偉人不承認尊,只會導致無法使用眼魂──偉人從沒有奪走過尊的身心。
如父親所說,尊與十五位偉的人羈絆比靈襡更要強,一定可以將十五人一同救出的。
眼見兒子不再透明化、回復信心,龍展露了微笑。而看見父親微笑,尊卻是欣然流淚,使得龍稱奇地問他:
「傻孩子,我是來救你的,怎麼你要哭了?」
眼淚滿溢而出,是因為你在身邊微笑啊……
隨後尊伸手擁抱龍,果然如他預想一樣,龍只是靈魂──無法實體供人擁抱。但尊仍是假裝出抱住父親的模樣,滿足地笑起來。
因為你在身邊,才令我想擁抱你……
此時,靈襡已從山中脫身,再次來到尊的面前……此時龍的身體已經一點一點地消失,最終只剩下鬥魂眼魂在尊手上。不再不安的尊想起靈襡剛才問自己:當別人不感激自己時,屆時尊將為何而活。
「為了什麼而生,儘管我再三思考都搞不清楚……所以我會活下去,將靈魂燃燒到最後,終有一天找出答案!」
尊全身發出七彩光芒,光漸漸形成「無限」的標誌,將他胸口前被埋下的咀咒給驅除開去。他拿出了金色腰帶EYECON DRIVER-G,當黑燄不再從他胸口噴出,十五位偉人便從靈襡身上解放,胡亂飛舞一輪後一同進入金色腰帶入面。
同在這個時代邂逅的十五位同伴回到身邊,尊不將金色腰帶戴到腰上,反而貼在左臂上。同時他將無限眼魂按下,浮起無限紋章,再投入腰帶入面把蓋子合上。
無限進化!
只要思念連繫在一起,只要有人記住自己,人便不會永遠消失──十五位偉人、明里還有父親,他們既從未放開手,亦未真正消失。無限的生命連成一起時,連生與死也能跨越。
只要尊跟偉人們思念想連,絕不會輕易斷絕消失。突然出現的父親如此訴說──但除此以外,他一定還想如此轉告:只要尊的思念與他相連,他也不會離開尊的身邊。
「一起上吧,爸。」手上的鬥魂眼魂亦飛入體內。「變身!」
開眼!無限鬥魂GRATEFUL!
全身裝甲綻放奪目光芒,GHOST一身裝甲已經光亮得無法捕捉輪廓,看似把眾多光芒穿戴在身一樣,神聖不可侵。他把手一揮,十五偉人化成無臉幽靈出現,加上龍變身成的鬥魂型態,一同圍成圓陣包圍靈襡。
幽靈與龍一起以各自的武器攻擊靈襡,每一下猛烈攻勢都令他的裝甲被破壞掉離,而GHOST本人則結起手印等待時機──當其他人的攻擊完結後,他雙眼才發出橙光,從背上噴出白光奔流,推力把他送到高空,噴出的光芒從天空化成羽毛飄落。
「燃燒生命吧!」
超大開眼!俺!GOD OMEGA DRIVE!
一人攜著十六人的力量,擺起踢擊的姿勢被白光運送到靈襡的面前──經歷眾多幽靈攻勢的靈襡裝甲早已破爛不堪,黑色大衣形同處設,西園寺的半張臉已經暴露出來。毫無防御力的裝甲使西園寺幾乎以肉身接下GHOST的必殺一踢,超強烈的衝擊把他那副未整齊的爛牙都踢飛,最後陷入地底好幾米之深。
GHOST那身發光的模樣,使AURA看著回憶起某些東西……被大修卡長期禁錮、被強制抽取超人元素RIDELEMENTS、被迫成為惡徒黨友的期間中,不知不覺在心中消失的事物。尋找到那悠久的事物,令AURA看得發呆,直至GHOST把他搖醒才注意回來。
「走吧,翼風。我們要回去Dox那兒……同伴在等我們。」光芒散去,成為一般的無限型態的GHOST朝天空打出眼睛紋章,再度打開送他們來的空間裂縫。
「……嗯。」AURA猶豫地點頭,感覺自己好似沒幫上忙一樣,只是跟在GHOST的後面跳出這個空間。
燃燒生命嗎……聽上去彷彿與苟且偷生至今的翼風毫無關係。
-
屬於他人的愛情,即管與自己無關──當它成為自己一部份時卻一樣暖人心窩。
翔太郎與菲利浦一同望住園咲劍,她正一人站立在微風吹拂之中。被風吹起秀髮的她看上去是如此美麗動人……。
……
被黑暗籠罩的城市裡,頭頂上不是朵朵陰雲,而是一片無際的浩瀚黑海。城市的中央又一條逆流以上的水柱,不斷把新的黑水運到天空,像是誓要把這片天伸延到世界角落為止一樣,毫無停止的跡象。
城裡的風車、城內那座塔令人熟悉的高度、還有那些似曾相識的商店排列──種種證據都指出這裡是風都,但它不再吹著悅人清風,反而只有天空那令人煩躁的浪濤聲……再說,城市入面一個人都沒有,叫人坐立不安。
從風都廣場傳來打鬥的劇烈聲音,風都守護者──幪面超人W處於旋風扳機型態,以自豪的快速射擊狙擊敵人。他跟隨對方一同奔跑,翻身越過咖啡店的桌椅,馬上又將槍口對準目標,疾射風之魔彈。但從W的槍擊逃亡的人,卻不是Dox為他安排的TERROR DOPANT──而是幪面超人SABEL。她把掌控寒風的記憶體插入劍柄,展現其中封有偉大的白色沉默之神Ithaqua的神力,以冰霜製造障礙防備W的射擊。
「快住手!來人!」
過於厚大的冰柱無法射穿,W將槍手記憶體換成鋼鐵鬥士,長棍在端頭纏擾氣流摔碎冰塊。一片一片冰碎零星落下中,SABEL又再展開她的逃行,她沒有任何理由跟W戰鬥,也不願意傷害自己所愛的來人。
可是那些情感都沒有傳達給對方,不論在W的左眼還是右眼──菲利浦與翔太郎眼中都將她視成怪物,將周邊一切破壞的招來禍害之人。兩人的記憶都被干擾過,十多分鐘前仍跟SABEL並肩作戰的W,忽然被從天而降的水柱給浸染,下一瞬間就將SABEL視為敵人向她攻擊。
一邊逃跑,SABEL一邊瞪向被水流淹沒的風都塔。塔頂上TERROR正欣賞著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他的咯咯笑聲藉由水流傳達城市每個角落,那駭人怪笑雖然震懾不到SABEL的內心,但卻成為了煽動她怒意的最佳道具。
還未來得及開口責罵,SABEL的視野便被火燄充斥──炎熱鋼鐵型態的W從天空舞起鋼棍,棍身被插入火紅色記憶體迸發出火屑紛紛。燒得通紅的棍子攜著開山劈石之勢筆直敲下,鬥士猛能恐怕無人能擋。
「爆燄者!」SABEL急速抽另一把銀刃,其刀柄早已插入鐵紅色記憶,爆焰者Cthugha展示牠「活火燄」的形態,化成神聖爆燄加持在劍刃上對砍。兩股炎熱碰撞引發衝天火柱,綻出衝擊波突破黑水天空,擾亂水流去向……無法漫延開去的水流重新被萬有引力扯下,下起了漆黑豪雨。
「左翔太郎,來人……快清醒過來……!」
「在說什麼?我們不會原諒讓城市哭泣的人!」SABEL避過W望向他背後的高塔,真正的黑幕仍在塔頂咧嘴笑著,真正不能原諒的人是他:園咲琉兵衛。既然他的聲音可以藉由黑水傳達,SABEL也嘗試開聲朝高塔問話,將失去理性的W置於一邊。
「園咲琉兵衛,你如此對待你的兒子對得起你的良心嗎!」高塔上的笑聲停下,看來聲音的確可以傳過去。
「兒子?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倒是妳為什麼能說出我的名字?不,更有趣的是,為何妳不會被黑水影響?」
不屬於SABEL世界的這個園咲琉兵衛,從未擁有過兒子叫園咲來人。他不過是從另一個世界被Dox召來應付W的惡魔而已。
不,不是惡魔。那潭黑水也好,周邊的氣味也好,全都是SABEL所熟悉的。
「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我更加知道附在你身上的傢伙是誰。」SABEL一說完,塔上的TERROR DOPANT便回復成琉兵衛的外貌暗笑。這一笑連琉兵衛本人都無察覺,是出自一直潛伏他身體內的意識所出。
斷魔之劍絕不會認錯自己的使命,當初被DECADE招攬時他提出的可能性居然真的應驗了──Dox找來了平行世界的邪神來對付自己。至於為何是琉兵衛?也不是毫無理據,除了能夠對準來人不敢傷害家人的弱點外,更因為他所使用的記憶體「TERROR」。
操控恐懼的能力,恐怕是全地球上最要接近邪神的蓋亞記憶體──就跟邪神一樣能夠以恐懼心使人臣服、使人退卻。最可怕的是,「恐懼」作為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感,擁有左右其後發展出的種種感情。不論喜怒哀樂,都無一可以左右強烈的恐懼心。
過於強大的恐懼心,將會進化成統領全身的「意志。」
看穿了SABEL所想的琉兵衛展示他的記憶體──外型怪異的記憶體上頭連接住格格不入的零件:記憶體升級接合器。他把加裝機械的零件插入腰帶正中的插槽,地球的記憶改變他每個細胞,改變他的外貌,成為頭上頂著巨大青陶的黑色怪人。
一完成變成,頭上青陶竟化成一條巨龍飛出,徘徊在黑天底下幾圈後,再度飛回去TERROR DOPANT──但牠回歸的地方不是TERROR的頭上,而是TERROR的身體。牠穿過了TERROR身體,令純黑軀體多出一層青陶裝甲,胸口仍然可見龍首猙獰地開開了口,頭上一大塊灰石縮小,成為包住整個頭部、以章魚觸手交纏扭成翅膀型態的頭盔。
TERROR UPGRADE:WILL!
由恐懼進化成意志,TERROR的的外型由老邁魔王一轉,成為健壯的邪神騎士,氣勢迫人。
看見邪神表露無遺,SABEL又拿出一支記憶體插到腰旁。「HASTUR!MAXIMUM DRIVE!」黃衣之王的幻影加護她身上,幻化出一對風之翼。劍士振翼起飛前去狩獵邪神,卻忘了她面對的敵人不只邪神一人。
LUNA!METAL!月神鋼鐵的長棍伸展,化成柔軟又堅韌的長鞭,準確抓住了SABEL的小腿,狠狠把她從天空扯回地面。W接近SABEL,在途中抓住飛來的XTREME記憶體,安裝在腰帶上扳開──他在數據中化身成CJX型態。
怎麼可能……劍在心中驚訝。XTREME記憶體與她一樣是來自遠古神話的「太古記憶體」,連劍本人都沒有被黑水影響到,XTREME為何會借力量給失去理智的W?難道說它只會順著來人的意思行動,即使在來人眼中把劍看成邪神,它也會將劍視為敵人嗎?
綠、白、黑三色加身的W從劍盾裝備抽出結晶劍,刀鋒磨擦盾鞘而出的聲音顯得異常絕望,SABEL實在不希望與他們為敵。明明她自己便是神祇,但在心中暗處卻向「神」祈告快有奇蹟降臨,使來人他們回復正常。
劍士閉眼等待絕望降臨,臉上感受到的風是W的劍氣嗎?那陣風不尋常的撲面而來……而等待了好幾十米,痛意仍未湧上,身體各處也不覺得有哪處被攻擊。除了吹來的強風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於是張開了眼──眼見W好似從未前進過一樣,站立原地觀望自己的腰帶。
只見XTREME記憶體……不,腰帶上的風車猛烈旋轉,但卻不是把空氣從四周捲入,反而從內部噴出超強的風壓。XTREME利用強風把W推後,不管他多用力邁前,馬上又會被風力給移回原地,甚至更後方。看上去就似W在跟腰帶角力一樣,十分怪異。
但這也認清了XTREME不是與劍為敵,而是為了阻止W傷害劍才飛過來。而且不只XTREME內部吹出的風,從四周也有大大小小的氣流正面吹向W,阻止他繼續接近劍。
不只有XTREME……連廢置了的這個「風都」都在幫助她。
「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為何要出手救我?」作為神衹的劍當然了解萬物有靈,即使是一朵花一根草也有它的意識。而那些從城市角落運來的微風,當然就是名叫「風都」的意識。
可是這裡不過是Dox安排的戰鬥舞台,這黑白色的風都也早已廢置,並無理由出手救助素未謀面的劍。
然後她聽到了聲音……來自「風」的訊息。
「是嗎,你也曾經失去你的守護者,所以不想再重蹈覆轍嗎……」城市的意識清楚地傳到她心中,那份小小的勇氣驅走了劍的迷惘與無助。連一座小小城市在恐懼底下也出一份綿力,實在沒理由讓劍繼續畏縮。
於是她朝受制於風壓的W踏前一步。
「請你不要厭惡他們。他們也是為城市奮鬥的勇士,而且……」劍的語氣似是母親教導孩子一樣,既溫柔又安穩,似是想慰藉這個遍體鱗傷的城市──卻又夾帶一種悲傷。
SABEL拔出了所有召喚神力的記憶體,只是利用屬於自己的記憶體連住兩把刀刃,成為雙刃劍。
SABEL MAXIMUM DRIVE!
「SABEL ÉCLAIR!」全力一閃,白銀劍刃彷若閃電一樣快速穿過W,重新出現在他的背後時,W已經全身乏力地昏倒在地,回復成菲利浦與翔太郎兩人。她為疊起來的兩人整理好姿勢,又各自把臉靠近二人──及後馬上又站起身來。
「而且都是我喜歡的人。」了結跟城市的交流,劍重新面對高塔上的騎士。忽然她拿下腰間的神話驅動器,換上從翔太郎身上獲得的W驅動器。驅動器一固定她腰上,菲利浦與翔太郎兩人腰上也出現一樣的腰帶。她舉起了手,伸出如玉白的五指,XTREME記憶體站在她手上。「要修正他們被邪神干擾的記憶,方法只有一個。」
就是靠她自身「正確」的記憶。
當日在風都與她所封印的邪神戰鬥時,翔太郎就用了一樣的方法救她。當時劍被邪神攻擊精神最脆弱部份,被祂有機可乘。而邪神認為最有效的攻擊,就是消去了劍腦中一切關於她所愛的園咲來人的記憶,當時劍就似個初生嬰兒一樣連完整的話也說不出,腦袋就似發生了故障──即管她記得來人是她最重視的人,但腦中絲豪沒有屬於他的記憶。
翔太郎當日就利用了W驅動器與劍相連,與她共享關於菲利浦的記憶,打破了她精神崩潰的狀態。但也因為與神衹共享記憶,對翔太郎而言也是極度痛苦的事。一些他永遠不能理解的資訊湧入他腦中,難以接收。
現在劍就要做同樣的事。既然二人的記憶出現錯誤,那就把真正的記憶共享給他們。藉著W驅動器,三人的意識相連在一起,劍用自己的意識消去二人腦中的錯落,同時也把自己的身份曝光。當日在風都的戰鬥、自己對來人的愛情、心中承認了左翔太郎這個男人的秘密──所有隨她離去而封印的記憶都被解鎖,他們醒來後會知道所有。
可幸的是,翔太郎與菲利浦仍未醒來,XTREME把二人的身體化成數據吸收,然後插入劍的腰帶上。
「……變身!」SABEL把腰帶扳開,藉由XTREME的力量將三人的身心混成一體。菲利浦與翔太郎的意識仍是空白,劍僅以一人的意志力活動起三具驅動。
劍、菲利浦以及翔太郎三人合體成一的這個型態,就與當日風都決戰邪神時一樣:全身化成黑銀與金三種顏色,全身尖角伸展成劍刃形狀,胸前那些條紋都改成神聖的圖騰──唯一擁有異色雙瞳的W:SABEL JOKER LEGEND XTREME。
可是這個型態比當日沉重得多──皆因劍在以一人的意識支撐起這個W。抬頭一看,TERROR看見W被打倒後便已經飛來,現在正浮在劍的正前方,示意讓她飛上來決鬥。
我是斷魔之劍,封印邪神是她的使命……劍心想,仍然控制三人身體飛上去,與TERROR對立。TERROR從頭頂展開恐懼的泥潭,伸手從中抽出劍狀泥塊,示意祂要用劍最擅長的劍刃與她決戰。
「哼,就看看妳有多大能耐!」
W將SABEL的銀劍連接XTREME的劍盾,合體成跟手臂一樣長的聖劍。聖劍與泥劍相交,交激產生的衝擊動搖了劍的意識。
不……我要堅持下去,他們兩人的意識還未完成修復。
集中精神,在無盡的記憶之海中潛行,尋找那些被邪神改寫過的事物。同時又要應對TERROR,每下交戰都令SABEL難以劃分意識,屬於她自己的記憶就似一盆載滿的水一樣,只要TERROR用力攻擊,記憶就會溢出到菲利浦與翔太郎的意識入面。
那些都是劍不希望告知兩人的秘密……不過她早就作好心理準備,心知這一舉動會令兩人的記憶解鎖。
W在背上展開鋒刃之翼,利用聖劍壓著TERROR把他帶回去風都塔上。又在羽翼上展開無數虹光錐體,朝上空的TERROR發射開去,無法集中精神彩錐只有幾發能射中祂,其他的都飛到上空劃破黑水之空,幾道水柱似瀑布一樣沖下來。
聖劍皇牌LX的力量連百份之一都使不上來,劍咬牙切齒地堅持著──只差一點便能完成修復,當兩人醒來後便可以一同把邪神擊敗。只是……屆時兩人都會得知劍的身份,將會懼怕自己、遠離自己。
左翔太郎一定想起當日劍想追殺他的回憶,而菲利浦也不會原諒有人如此對待他的拍檔……兩人都會厭惡劍當日的所作所為。
一邊苦惱著,W舉頭一望看見TERROR浸淫在落下的水柱入面,才驚覺那些黑水會增強邪神的力量,雙方力量差距將會拉得更遠。當他想要飛上去阻止邪神時,完成充電一樣精神飽滿的真紅雙瞳猛然撐大──邪神高舉泥巴之劍,利用黑水把它擴大成更巨大更凶悍的邪惡魔刃。
「去死吧!!」
TERROR的聲音已不再沙啞,園咲琉兵衛的意識在浸過黑水後已經全然消失,舉起凶刃的是純正無暇的惡意,完全展現的邪神。在祂頭盔兩旁結成翅膀形狀的觸手全都解開,好似怒髮衝冠一樣每根都高高豎立,暴露殺意。
黑刃劃風降下,構成刀身的泥漿與液汁被空氣一點一點抽離,刀刃越接近W便縮得越細小──但仔細一看,便發現它保留了最鋒利的部份,那些被風帶走的部份不過是磨利凶刃後捨去的部份。現在衝向W的魔刃,不論殺意還是鋒利程度都被磨鍊至銳不可擋的可怕程度。
屏息一瞬,邪神的凶刃便刺穿了W正中間的金色部份……菲利浦與翔太郎的身體分別從左右分離,剩下就只有插在刀上的劍,而把三人意識相連的W驅動器也快要從身上掉離。劍用最後一口氣為兩人修復最後的記憶。
對了,既然可以改寫二人的記憶……那麼不一定要把「正確」的記憶給予他們。
我可以把他們的人生改變:左翔太郎從來沒有犯錯,沒有因此失去鳴海莊吉;來人從來無被人當成地球之子,他只是一個和諧家庭的小兒子而已;他們不會因為悲劇而相遇,不會為了贖罪而同行,他們可能只是一對由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而已。既不用為風都拼了命,也不用作為幪面超人每日身陷危機。
他們可以幸福……而兩人的幸福也就是劍的幸福。
劍也可以編寫自己進入他們的人生。三人可以從小就是好朋友,一直在風都這個小城市長大,一直胡鬧,一直維持友好關係。隨後可能在心中芽生了愛戀,來人可能喜歡上劍、翔太郎也可能喜歡上劍……而自己可能怕打破現況而不敢取決。像這種夢幻的記憶,現在劍也可以寫入去二人的記憶中。
現況?啊,對了……。
最後,劍體內的魔刃開始滑出,她的身體從天空落下……而腰間的W驅動器也離開了。
劍虛弱地展現笑容,飛墮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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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菲利浦跟翔太郎兩人同時醒來,兩人都不可思議自己怎麼會睡在廣場的地上,仰望上空,那些黑水仍在翻滾──才令兩人記起自己身處Dox的戰場,這裡不是他們熟悉的風都。
可是,明明天空那潭黑水令人如此不安、明明四周空人的狀態教人如此驚惶,但菲利浦與翔太郎兩人都感到異常心安。他們四目交投向對方確定,確定他們都共享著同一種感覺。
訝異地觀望腰間,明明沒有利用W驅動器互相連繫,又為何會共享感覺?風吹起了,風的聲音刺激兩人的聽覺,才使他們驚覺有一把聲音一直迴響在腦中。那把溫柔的聲音一直重複表達愛意,聲音的顫抖彷彿是鼓起好大勇氣才說出口一樣。
菲利浦與翔太郎都不知道那聲音是誰,也不知道其表達愛意的對象是誰,它只是存在於記憶中,毫無違和感的存在於某段時間裡。可是──
屬於他人的愛情,即管與自己無關──當它成為自己一部份時卻一樣暖人心窩。正是這份溫暖的感覺,使得兩人不受邪神的黑水所影響,不會被恐懼給入侵心靈,不被強迫雙腳退後。
隨風吹的方向,兩人又望向一邊……W驅動器被放在遠離二人的位置,它的旁邊有一個人站立著:本來束起頭髮的女孩放下了長髮,任由它隨風吹起。
翔太郎與菲利浦一同望住園咲劍,她正一人站立在微風吹拂之中。被風吹起秀髮的她看上去是如此美麗動人……。
「她是誰?」
翔太郎開口一問,心胸湧起莫名的絞痛,而那女孩在原地消失了。一同抱住胸口的翔太郎跟菲利浦再度四目交投,才發現對方都在流著淚……毫無理由的悲傷忽然湧現,難以理解。
兩人閉目思考,從那段「不屬於」的記憶中尋找答案,這份悲傷到底從何而來……然後一道溫柔的聲音就在腦中響起:
我不想打破現狀。
即使編寫虛假的記憶,我都不會活在他們的生命裡。
假若改寫了,那便越過了愛情的底線。我不希望靠這種手段滿足,就算二人不認識我──他們還是有彼此,互相扶持、作為二人一體的幪面超人的生活。那才是最適合他們的生命。
自己只要站立在邊緣外觀望就好了,看著二人安然無恙……那便是最佳的回報。
站在愛的邊緣外,那把聲音用最後一口氣表達她的愛意──那句句子就不斷徘徊菲利浦跟翔太郎的腦中,成為暖心的話語。
兩人浸淫在這份陌生的傷感中,但天空忽然傳來狂笑打破二人間的寂靜,只見邪神化身的青陶騎士仍然在風都塔的最頂端。他滿足地大笑,對於自己殺死了劍而興奮,但菲利浦跟翔太郎都不知他殺了誰。
不過,內心卻有股怒火,想把那張大笑的口給閉上。
「翔太郎……」
「啊啊,菲利浦,我也是在想同樣的事。」翔太郎早菲利浦一步起身,走去拾起地上的W驅動器,把它戴上。菲利浦腰上也浮現起同一條腰帶,他跟翔太郎一同舉起自己的記憶體,按下按鈕。
CYCLONE!
JOKER!
兩人肩並肩,兩手合起來成為「W」字的形狀。
「變身!」
同時插入記憶體,XTREME的風把二人包圍,最終從風暴跑出的只有一個身影。
CYCLONE!JOKER!XTREME!
三色W利用連接地球伺服器的中心部份查閱,得知眼前的敵人是邪神,得知這裡是風都,得知令四周淪在敗瓦都是天上黑水的關係──但卻無法查到剛才那份感傷是因何而起。
二人迷惑之際,這個風都又為兩人吹起一陣風,寄託城市的意識撲向W的臉……那陣風在訴說:這個城市也因為邪神的所作所為而哭泣,就跟翔太郎他們一樣哀毀骨立、悲不自勝。
雖然不知道邪神幹了些什麼,但是令城市哭泣這項罪名──已經罪無可恕。
「好了,來細數你的罪孽吧……!」
兩人在哭泣、城市在哭泣、XTREME在哭泣……到底是什麼事可以令萬物一同悲傷?懷著疑問,W抽出了結晶劍把PRISM記憶體插入劍柄,有關於克制邪神的所有資料都被傳輸入劍身,在刃口發放的虹光化成邪神的剋星。
W先把劍插回去盾牌,隨後拿出了不同顏色的記憶體分別插入盾牌上的四個插槽。
CYCLONE!MAXIMUM DRIVE!
HEAT!MAXIMUM DRIVE!
LUNA!MAXIMUM DRIVE!
JOKER!MAXIMUM DRIVE!
盾牌發射虹色光線,直入天際把黑水驅除,被虹光射入的位置都回復成清朗的藍天。隨W移動盾牌,風都的上空很快就再無黑水剩餘──重新進入城市的陽光把W的身體照亮,反射七色光芒。
「還未死嗎,真是難纏。」青陶騎士這才察覺到W,他還以為自己剛才一刀已把他殺死,沒想到又再站立起來。他揮起黑泥刀想以同一方式攻擊,但卻不知道自己剛才應付的只是無法發出全力的W──現在眼前的W已經借助XTREME的力量查出了對抗邪神的力量。
只需一斬,邪神的身體便會被虹光給淨化。
迎接從天空飛來的TERROR,W亦奮力一躍,靈敏地從盾牌抽出寶劍,記憶體的力量化成光球加在劍身上閃耀。
「BICKER CHARGE BREAK!」
黑泥劍與虹光劍相交而過──最終泥巴劍身出現裂痕,象徵邪神的敗北。
完成斬擊後的W拋開了盾與劍,風都的風在他的上昇的方向凝聚,成為了一面空氣之壁。W調轉身體,用腳踏上那面氣牆,又再跳回去邪神的方向,同時也把腰帶合上再扳開。
「用這個解決你!」
XTREME!MAXIMUM DRIVE!
此刻在地面的邪神看到了空氣扭曲而成的幻象,祂看見園咲劍一聲不發地舉起食指,指向邪神的背後。一時茫然的邪神順著劍指的方向轉身望向──W防不勝防的踢擊便立即擊中祂的胸膛,以雷霆萬鈞之勢貫穿了邪神。
「DOUBLE XTREME!」
作為太古記憶體的XTREME身懷封印能力,被邪神完全吞噬的那副身體化成粉末散去,只剩下被封印的邪神的記憶體留在原地。雖然沒有斷魔之劍守候,但這一支邪神記憶體將會一直被廢置了的風都一同長眠,不會再四出作惡。
W剛才也跟邪神看見同一幻象,要不是那個長髮女孩指使邪神轉身,W那一踢或者未能全力貫注祂身,殺不死祂。到底那個女孩是誰?懷著悲傷與疑問,W走去幻影出現的位置……只見地上有一支寫有SABEL的白色記憶體,另外還有一個金色的鎖頭放在旁邊。
平行風都回復成晴天,Dox為W準備的舞台已經結束,那個金色的鎖頭自動浮起,在底部突出了一條鑰匙。它打開了一道時空裂縫,通道通往Dox把超人們送走前的空間。
W在裂縫前猶豫了一瞬,回首一望這個空無一人的風都,仍是找不到取去心中芥蒂的解答,於是也就踏進裂縫裡,回去屬於自己的決戰之地。
即使他們有多想找到答案,仍是不能看見邊緣外有人望著他們。他們離開前,腦中那道聲音仍然強力地表達愛意。
站立在邊緣外的那個人聲嘶力竭,也就滿足地隨風飄散。
因為翔太郎與菲利浦即將回去的世界,將會不再存在「斷魔之劍」這種兇惡的名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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