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幪面超人NOVEL大戰XENOBREACH》
第十九話 決戰篇2:WIZARD、DRIVE、FOURZE
聖者之石。
結界內,黑色魔法師手上拿起散發淡黃光線的折角寶石,他如此稱呼那塊魔石。Wizard從未聽過那名字,但卻無暇理會,他施放一個又一個術式,想要打破阻隔他與黑魔法師之間的堅硬結界。
SPECIAL!THUNDER!BLIZZARD!爆燄、轟雷以及冰瀑,那些皆以威力為傲的攻擊無一奏效,魔力屏障依然健在。Wizard無奈地敲打結界,看著黑魔法師將聖者之石移近躺在石棺裡的曆美。即使心知她和自己認識的曆美並非一人,他仍然激動地叫著曆美的名字。
當日曆美在眼前消失的畫面又重現,晴人以幾乎沙啞的聲音叫出──
「快從曆身邊走開!」
聲嘶力竭的呼停黑魔法師,然而晴人的喉嚨卻尚未出力,有人比他更早喊出他所想的話。回頭一望,又走出另一人,一身以金邊修飾的白袍,除了臉上的寶石以及手腳外全身皆是一片純白──跟結界內的黑色魔法師如出一轍。
不,應該是黑色魔法師跟「他」如出一轍才對。
「……讓開。」忽然現身的白色魔法師命令晴人走開。他的聲音跟態度都明顯是晴人過去所認識的惡魔:笛木奏。
同時化身魅影頭目.賢者以及神秘魔法師的雙重身份掌控人魔兩方,不惜將魅影跟人類作為棋子都誓死復活他最後的希望──病逝的女兒.笛木曆,也就是曆美。最終他展開的夜宴儀式以失敗告吹,亦在與晴人的決鬥中敗退。最終因為小妖的偷襲而亡,臨終仍然不望凝視跟她女兒擁有同樣相貌的「人偶」。
即使晴人知道眼前的白魔法師就是笛木,但腦中仍是一團糟。在他現身前晴人一直以為結界中的黑魔法師才是笛木,企圖又用曆美的身體進行儀式。但既然結界內的不是他,那身黑袍底下的人是誰?
Wizard只顧在自己腦中反復思考,卻忘了笛木的呼叫──不再等待的白色魔法師將魔法戒指置在腰帶前,紫色魔石閃亮光燄,一如既往毫不留情地施出爆裂魔法,直接將Wizard連同結界一同攻擊,轟鳴爆發。
Wizard被炸飛後才知道白魔法師也想打破結界,他忍痛爬起身望去,笛木的爆裂魔法就跟自己的元素攻擊一樣,未能摧毀結界──但笛木不放棄,他從身後抽出了笛劍瘋狂地戳向屏障。一邊敲打,笛木一邊嘶叫,一下、兩下,三下,笛劍再無法維持筆直,開始彎曲。
「把曆!還給我!」崩裂的劍尖終於插進結界內,白魔法師馬上施放爆燄魔法,火舌沿劍尖噴入結界入面,以無限熱力從內把將它迫爆。黑魔法師的魔力化成碎片散落遍地,他感到結界被破後也停止接近曆美。
將結界打破的笛木喘起氣來,他一下拋開只剩半截的笛劍,換上必殺戒指,將渾身魔力凝集在腳上躍起一踢。
YES!KICK STRIKE!UNDERSTAND?
VORTEX PLEASE!
黑魔法師甚至無需望向白魔法師,只是舉手將魔法陣朝向他,無法劃分是風還是水屬性的魔力漩渦將白魔法師捲進去,急速旋轉同時把他的手腳往反向扭曲,四肢一口氣被絞碎。
無力的白魔被拋回原地,變身狀態也被強制解除──果然他就是笛木。只見他睜眼大喊,即使四肢劇痛使他幾乎失神,他還在叫黑魔法師遠離曆。黑魔法師先是愣住一陣,接著才拿著聖者之石接近笛木。
那一步一步的踏腳聲,使Wizard有不好的預感。
「本來因為你是曆美的父親,我想放你一馬。」他換上一隻紫黑色的戒指,幾乎沒有背叛晴人的預想──它在腰帶前面響起「DEATH」的聲效,戴住戒指的手放到笛木頭上。「但你太煩了,就讓你成為完成聖者之石的最後一人吧。」
被黑戒指碰到的笛木一瞬失去意識,整塊臉埋在草地入面。而離開他的那隻手則抽出了一團淡光,光芒湊到聖者之石前面馬上被吸走。晴人此時才驚覺,「聖者之石」一直在閃耀的淡黃光輝,莫非是……
「……那魔法石到底是什麼東西。」
連聲音都在顫抖,晴人等待黑魔法師回答。
「聖者之石,將被打敗過的魔法師的靈魂吸收,化成永恆無盡的魔力源的寶石。」象徵笛木靈魂的光與魔石的光芒相同,晴人一直看見那寶石發出的光,都是入面的靈魂的吶喊。
難以置信,明明笛木是過去的強敵──但晴人卻為他的死而憤怒。
「黑色魔法師,你是什麼人!」
「……也對,你尚未進化,怪不得不知道這個姿態。我是打倒這世上所有魔法師的尊者,魔法師GRAND MASTER。」
一個魔法陣浸過他身體。晴人才發現,黑色魔法師雖然輪廓跟白色魔法師一致。但他滿身的色調──那黑袍、那紅寶石的臉孔,卻是跟自己一樣。
「……也是現世最強的魔法師,操真晴人。」黑魔法師解除變身後,是與晴人一樣的臉孔──不,是晴人本人。「好久不見了,Wizard……過去的我。」唯一不同之處是他雙眼,他連眼白都是黑色,而瞳孔部份則是紅色的魔法陣。
那雙魔眼看穿Wizard的身體,凝視他胸口裡那粉色的光芒。
「什麼過去的你……你怎麼可能是我的未來!」Wizard以槍劍撐起身體,否定另一個晴人的說法。
「沒有什麼好驚訝,總有一日你也會按著笛木的訓練成為這個姿態。」他說完又再度化成Grand Master,展示他那與笛木一樣的魔裝。而Wizard明白Grand Master並不是他的未來──而是他另一個未來才對。過去笛木曾說過晴人進化成無限後就已脫離了他的預想,成為了麻煩的因素。
假若自己沒有獲得無限之力,順著笛木的指使繼續進化,就會成為眼前這個模樣吧?
「你是被Dox送來的吧?本來你的對手應該是笛木才對,但太遲了……你走吧,我沒有打算跟自己戰鬥。」Grand Master為Wizard打開了一道時空裂縫,他本來就沒打算跟他戰鬥,所以在結界內才一直無視他。以為Wizard會靜靜離開後,他又拿著聖者之石回去曆美身邊。
「等等!你用那種東西湊近曆美想做什麼!」沒想到Wizard前去的方向不是時空裂縫,他一躍而起跳到曆美前面,阻止Grand Master接近。「既然你是我的話,我就不能放任你使用那種可怕的魔法了。」
「礙事!」Grand Master利用空間魔法抽出兵器:赤金色的AXECALIBUR,一下挑開了Wizard的槍刃,直指他的喉嚨。「我說了讓你回去你就回去,不然我把你的靈魂也吸入聖者之石入面。」
「那就得看看你的能耐了!」Wizard揚起裙擺,以一如既往的躍動戰法耍弄槍刃,但他以為可以砍中對方的攻擊卻全被斧劍給準確地格擋──因為對方都是使用同樣的戰法,難分高下。
「我說了,還未進化的你不會是我的對手。」Grand Master清楚Wizard不是虛張聲勢,他知道Wizard持有一張明確可見的王牌。「但我知道你自信的來源──是你胸口入面的那個吧?」
魔眼的視界中,賢者之石的粉色光輝一直綻放得幾乎奪目的程度。只要利用那魔石的力量,即使Wizard仍未獲化也能與Grand Master抗衡。
「不過很可惜,因為我也有。」
Grand Master在胸口展開魔法陣,隨後把手伸入去──從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球體。
此刻晴人已經忘記理會他的魔眼,因為被拿出來的黑球……它所散發的魔力波動就跟賢者之石一模一樣。那是賢者之石?也就是說他也把賢者之石埋入自己之中嗎?但為何它的顏色會是如此不祥……?
「不用這麼驚訝吧?你的賢者之石的顏色也終有一天變成這樣……」利用魔眼一窺,Wizard體內的賢者之石是亮麗的粉色,然而過去Grand Master的賢者之石也曾是同一色澤。「你也曾經用過它的力量,對吧?」
他的聲音就似看穿自己的心一樣──「我不會使用這隻戒指」當日晴人對凜子她們是如此說的,但是後來陷入危機時也有不得不借用賢者之石的時候,最近一次就是昨日跟魔神獵人決戰時,也有向「曆美」借用力量。
難道這和賢者之石的顏色有關係嗎?晴人心中泛起了不安。
「對……每當你使用它,它就會漸漸變得黯淡。」Grand Master說著,又舉起另一手的聖者之石,裡面的靈魂使寶石發出光芒一閃一閃。「我借用賢者之石,將這世上的所有魔法師一個接一個打敗。你看它,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了。」
「賢者之石把我變得強大、無人能阻,只要有它在體內我便能成為最強的魔法師──正因為懷著這種想法,本來美麗的賢者之石在體內一天比一天變得淡然,最終成為漆黑的咒石。站立在頂峰的我最後只想奪回最後的希望,我要將曆美帶回自己身邊。」Grand Master將賢者之石舉到曆美的方向,在陽光底下都未一絲光線能穿透它。「而我不想將如此醜陋的心還給她。」
心……對了,在自己體內的賢者之石就等同曆美的心,Grand Master手上的也一樣吧。
「難道聖者之石就是你想代表賢者之石歸還曆美……」
「對。假若你是我的話,你應該也跟我一樣重視曆美才對。不要再阻礙我了。」黑色的狂人想從Wizard旁邊走過,以為已經成功說服Wizard,但Wizard舉起槍刃展示相反的意向。
「你的想法是錯的。」
「你憑什麼判定我?」
既然兩人都是晴人的話,他們應該都共享大致相似的思緒,即使不需要太多語言也能大致了解對方的想法。「你已經犯錯了,即使你將曆美的心歸還……不,即使你將曆美帶回你身邊,你都無辦法回到未犯錯之前。」
「但曆美一定會原諒我的。」
「既然你如此認為,又何必怕賢者之石化成什麼顏色,又何需製造什麼聖者之石。最重要的不是賢者之石的色澤,而是你內心的色澤……若你利用那個聖者之石復活曆美,那麼你便無法回頭了。」
「一早已經無法回頭了!」Grand Master大力揮劍將Wizard的武器打走,他再無耐性與Wizard理論。將話繼續說下去,他只會成為理虧一方,所以只要專注把聖者之石放入曆美身體入面就好了。他遞出了手,魔法陣內伸出龍頭噴出烈燄,燒灼Wizard。
火燄的噴射勢頭比想像中要弱,Grand Master感受到有東西將火燄吸去──當停止噴湧時,火舌內的Wizard正展開魔法陣將火燄完全吸去。
「的確是無法回頭了,那賢者之石就等於曆美的心。你每殺死一個魔法師她都在旁邊看著,可是不管她如何叫停你都聽不見,才使得賢者之石被漆黑完全封閉!」
Wizard拿出鑽石戒指──Grand Master從未見過的型態戒指。
INFINITY PLEASE!伴隨腰帶的咒文吟唱,冰塵晶鑽加身,Wizard披上無限型態的光亮裝甲,與Grand Master的漆黑咒甲形成對比。Grand Master以為Wizard的王牌是他體內粉色的賢者之石,卻不知道他早已脫離笛木安排的進化──獲得了屬於自己的希望。
Grand Master將賢者之石放回體內,重新拾回赤金斧劍與Wizard對持。「既然大家的招式都一樣,就無謂花時間過招了……一擊定勝負吧。」語罷,連續拍下斧劍上的手掌按鈕數次。
HI-HI-HI-HIGH TOUCH!Wizard亦執行同一動作。
PLASMA SHINING STRIKE!
CRIMSON BURNING STRIKE!
兩把兵器各自發出「KI.RA.KI.RA」與「ME.RA.ME.RA」的咒文,電光跟燄光魔力都達至巔峰。二人屏息等待,當山下的浪濤拍打作響時,身影即刻迅如閃光,分別提起斧頭對砍。
Wizard握住斧柄砍擊,但電光戰斧每下被灼熱戰斧阻礙。而Grand Master的戰法則比起Wizard更要兇殘,他手握斧刃後面的把手鎚擊Wizard,與其說是使用斧頭,倒不如說他在揮舞鈍器。即使他的攻擊手段粗俗而失禮,但比起對方卻遠遠有效,Grand Master的斧刃已劈裂了Wizard的鑽石護甲,而Wizard則仍未接觸到他的身體。
最終Wizard負傷倒在接近曆美的方向,Grand Master則毫髮未傷的拿著聖者之石走過去。
「勝負已分了吧……嗯?」
奇怪的是,手上的觸感作出了改變……Grand Master再也抓不住魔石的形狀。
「沒錯,勝負已分了。」Wizard冷冷地宣佈勝利──剛才那些被擋開或是砍不中的攻擊全都是偽裝,他攻擊的對象一直都只是Grand Master手上的聖者之石。從上下裂開的魔石中,淡黃之光一團接一團飛出。
「……混帳!!!」
Grand Master想向Wizard咒罵的話語沒能傳達便被打斷,魔眼再也看不見Wizard,因為一個接一個的幻影開始閃現,遮住了他的視界。那些幻影分別是BEAST、SORCERER、不同顏色的MAGE、白色魔法師……此外還有更多更多,身戴不同色彩的魔法師家族、使用雷電魔法的外國人魔法師、同時兼備忍術跟魔法的忍者、身穿華美服裝戰鬥的魔法師少女兩人組等等。
那些被Grand Master給打敗的魔法師的靈魂從魔石裡釋放,將Grand Master包圍起來。在Wizard眼中雖然看不見那些鬼魂,但看見Grand Master在地上痛苦地翻騰的模樣,他大概知道自己已不用再出手了。
既然已經阻止了那個失控的「操真晴人」,那麼接下來自己應該回去Dox的所在地吧?由Grand Master打開的時空裂縫尚存……但晴人仍未肯離開,心中的芥蒂使他不肯將腳踏入去裂縫入面。
他嘗試追從內心的想法行動,果然自己還是走近石棺入面的曆美──那些從未消失過的回憶,因為看見曆美的樣貌而一口氣湧現。失去了曆美在身邊的日子已過去幾年,如今讓晴人再度看見那張臉,教他不禁對Grand Master的說話冒起同感。
假若將心還給曆美,可能她便能回到身邊了……。
Wizard伸手望向她的臉頰,就跟她陪在身邊時一樣冰冷,他從來沒有感受過曆美的體溫。但即使知道她只是人偶,她還是自己最重要的希望。
「雖然被那個叫阿鎧的騙了。但既然能見你一面,這一行也不是白費心機的。」Wizard在假面底下笑道,無言地凝視著曆美已有幾分鐘,他也差不多該起行了……於是Wizard轉身離開,走向時空裂縫,可是忽然有一股壓力從他背上衝來。
擁有魔眼的晴人不知不覺間在他的背後,把手伸了進去Wizard體內。Wizard切實感覺到那隻手在翻弄,在探求著賢者之石。
「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樣,對曆美不捨……」奮力從鬼魂中脫身的魔眼晴人在耳邊細語,那聲音依然充滿狂氣。「既然你也一樣重視曆美,那就用你的賢者之石做她的心吧!」
防不勝防的偷襲,令Wizard幾乎屏息。無限型態被強制降格成火焰型態,當痛苦地再次呼吸時,體內的手已經抽了出來,魔眼晴人手上拿著屬於Wizard的賢者之石,它發出亮眼的粉光,對比魔眼晴人的賢者之石它無比亮麗,沒有任何污垢。
「還給我!那是曆美的……」
「沒錯!這是曆美的心──屬於我的曆美的心!」奪去粉色的賢者之石後魔眼晴人就全力跑到石棺,差一點將頭撞破,他從幽靈的纏繞中拉出手腳,奮力把那枚賢者之石放到曆美胸前。
只差一點就要抵達。但Wizard在阻止他前停滯起來,他問自己:有需要阻止他嗎?既然他不是用那個聖者之石,那又有什麼理由阻止他去復活曆美?只要將那石頭放入去,曆美的笑容又會出現在眼前了。
而且,那個失去控制的自己也能夠得救。
過去從小妖體內奪回賢者之石時,晴人被問過:「你為了自己的希望而奪去別人的希望,還算得上是希望的魔法師嗎?」當時雖然回答了小妖牠已不能算是人類,但如今這個問題又再次刺向晴人的心。
說不定現在就是歸還的時候了,該為了他人而放棄自己的希望。於是Wizard放下了手,任由魔眼晴人利用那賢者之石復活曆美。
可是就連魔眼晴人的動作也定止下來,他無法將魔石放到曆美入面,有股無形的力量在充斥著……在他手中的光芒漸漸鼓脹,一點一點的張開,光芒彷彿要從手上溢出一樣,無法再舉起。
「曆美……曆美的聲音!?」魔眼晴人發起狂來,他聲稱聽得見曆美的話,但Wizard則什麼都聽不見。「為什麼?為什麼!我不過是想……」兩人的對話似乎變得激烈,魔眼晴人只是憤怒地舉著光芒大叫,浸浴在那溢出的光芒中,最終他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剩下賢者之石繼續浮在空中。
Wizard還未能完全理解發生什麼事,但賢者之石已經擅自用魔力打開了某條通道,默默地飛了進去。Wizard見狀馬上撐起身體衝過去,為了將抓緊賢者之石而飛撲進去條道入面。
……穿越了發光的空間,Wizard現身在熟悉的廣場上,四周都是被破壞過後的殘骸,廣場上的石柱都已斷裂。
「不是吧!?」廣場一角傳來他人驚訝的聲音,望過去才發現凜子以及瞬平在照顧一個受傷的人,Wizard馬上走過去一看──才看見那個躺在地上的人又是自己。又一個操真晴人正被充滿紫色裂痕,痛苦地發出呻吟,看來在他的心底世界正有人在破壞。
這裡是被曆美破壞的地方……。
Wizard馬上就想起來──當日被最強的魅影:奧加入侵身體時,瞬平他們就說過有另一個Wizard出現拯救自己。原來當時拯發揮作用的不僅是瞬平的戒指,更是未來的賢者之石。
晴人手上的粉色戒指一閃,Wizard便注意到晴人仍然在苦叫,看見他痛苦的模樣,旋即拿出了ENGAGE戒指戴到他手上。
「我答應你,我就是你最後的希望。」
二話不說,立即跳入自己的心底世界。
隨ENGAGE戒指魔力跳入心底世界的意識有二:一是當時的晴人,他在充滿跟曆美的回憶之地與魅影展開激戰。跳過山,下過海,最終晴人順利把魅影打倒。而離開之前,他靈機一觸想到了最適合埋下曆美的心的地方。
他身一轉,便去到回憶中的面影堂。凜子、瞬平以及大叔在回憶入面都以滑稽的模樣被定了格。走過他們,去到面影堂的一角……曆美正坐在那兒。當晴人一跟曆美的搭話,黑白寂靜的回憶便再被點亮,曆美也從定格中動起來。
「我想將這個交托給妳。」
「是可以,但這是什麼?」
「是我的希望。」
「……我知道了,我會保管好它的。」
晴人將曆美手上的PLEASE戒指換成粉色戒指,然後就轉身離開自己的回憶。他的身影一走,四周都再變成定格的黑白色……但曆美卻仍然能夠活動,她仍然在欣賞那隻戒指。此時進入心底世界的第二個意識,被賢者之石帶來的操真晴人才在面影堂入面走出來。
「那個時候的我很開心。」既能說出過去的回憶,又能在心底世界隨意活動──種種因素都能指出收下了戒指的曆美不僅是回憶中的一人,更是將晴人帶來這裡的那一枚賢者之石。
「的確……但是,為什麼帶我回來這裡?」
「晴人,我要先道歉。」晴人開口尋問她為何道歉前,曆美已經把一巴掌打到他臉上。只見晴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如既往地「吓!?」地驚訝起來,曆美見狀馬上湊上去輕力摸他紅起來的掌印。「對不起對不起,很痛嗎?」
先打完後又安撫自己……晴人已經無奈得不再想過問她的動機了。
「不過,都是因為晴人你太過份。」曆美氣得鼓起了臉,那些一舉一動太過可愛總是令人誤會她不過是假裝生氣,不過晴人知道她不是假扮──再說,向來不常向人表達情感的曆美也很少會裝出生氣模樣作弄人,她總是將最真實的情感表達出來。「我帶你回來是想讓你聽聽當時這一段話。」
她把粉色戒指舉到晴人面前。
「剛才你說這是什麼?」
明確而言不是眼前的晴人說,而是「當時的晴人」才對。但他依然回答:
「我的希望。」
「那我回答你什麼?」
「妳會好好保管。」
「那又是你的希望,又是我珍重地保管的事物──為何你要將那麼重要的東西輕易放走?」即使無法對話、無法見面,但賢者之石在晴人體內時,曆美也一直看守著他。剛才晴人幾乎想放手讓魔眼晴人奪走賢者之石的畫面也完完全全被曆美目擊。
那一巴掌將當日決戰的片段送到晴人腦中,當時晴人跟小妖說:「他要為了自己的希望而奪回賢者之石。」
對了,當日不就已經決定好了嗎?為了自己的希望從小妖手中奪回賢者之石,將曆美的心放到安逸的地方沉睡。即使當時面對的不是失去了人心的空,也不代表自己會將賢者之石拱心相讓……因為那是曆美交托自己最後的希望。
大概經歷了曆美不在身邊的幾年,連那麼重要的事也忘了吧……。
「對不起,果然還是很痛嗎?」曆美見晴人動也不動地呆住,以為那把掌打得過於用力而再三尋問。而她那可笑的模樣也將晴人從沉思之中扯回來,雖然看見沉睡的曆美令晴人差點同情魔眼同人的所為,但當真正的曆美在眼前活動起來,晴人就知道自己的希望也不知不覺被扭曲了。
真正的希望,是跟隨當日曆美的意向才對。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晴人自己的希望──為曆美尋找一個可以安逸休息的地方,而不是讓她復活。
晴人捉住了臉頰旁邊屬於曆美的手。
「多謝妳,能夠這樣再次跟妳對話我很高興。」
「我也是。」曆美腼腆地低下了頭。「……但是差不多到時間了,晴人你的同伴在等你。」
「……嗯。恐怕,以後再沒有這樣見面的機會了吧?」
她搖了搖頭,利用戴上粉色戒指的手指向晴人的胸膛。
「不,我會一直在這裡……一直在約定之地等你。」
話完,她朝那胸膛一戳──正要感受到曆美存在的實感之際,Wizard已經被送回來石碑之地,Grand Master仍然躺在地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似夢境一樣,唯一剩餘下來的,就只有曆美那把掌的刺痛而已。
Wizard深呼吸一下,將數分鐘前因迷惘而憂鬱的心情給拋開,跳入Grand Master為自己打開的時空裂縫入面,回到去Dox以及其他同伴的身邊。
在地上的Grand Master雖然發不出聲音,但他仍存有意識。他看著跳入時空裂縫中的Wizard──
魔眼之中,他的賢者之石仍然純粹無瑕地綻放清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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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x為Drive準備的戰場是被Roidmude統治的世界,只見Roidmude們在滿是殘骸的廢墟中站立,它們都看著同一目標──在廢墟中心的Drive。
Drive正憤怒地叫喊,他悔恨著自己:假若自己可以再早幾分鐘趕來戰場,那麼懷中的人便不會被變成一具仍存有溫度的屍體。
因為同一理由而傷感已經是第二次了,但進之介習慣不了。或許世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對這一回事感到司空見慣──好歹世上大概無人會目擊自己兒子的死亡兩次。現在躺在Drive懷中的屍體是他未來的兒子:泊英志。
「英志!!英志!!」進之介當然沒預想到會再次見到長大後的英志,也沒想過會再見他的死亡。雖然首次目擊他死亡是由Roidmude108號所偽裝的假象,但當時的傷感也是出自真心的,當時感受的心痛幾乎撕心裂肺。
「喂喂,不用喊得那麼慘烈吧?」
然而,卻有人出口嘲笑進之介的淚水。與Drive擁有同樣外貌的黃金惡魔──Gold Drive正是Dox為進之介預備的勁敵。
而且──
「即使你認識那個被稱為救世主的男孩,但你眼前的只是平行世界的替身而已。你真正認識的他還安然無恙──但我不同,泊進之介!我可是你們所認識、被你們一直恥辱,來自你們世界的蠻野天十郎!」
而且令狀況惡化的是,Dox為進之介他們預備了他們所認識的GoldDrive。被破壞全盤計劃、被未來歸來的進之介殺死兩次、又被魔神獵人誤殺──積累了無限怨恨的死敵。
「蠻野……我絕對饒不了你!」
FIRE ALL ENGINE!
戰車的零件穿越時空而來,組合成真紅的戰甲。TRIDORON型態憤怒地扳動迷你戰車,他的身影乍然分成數個,像個忍者一樣閃現在四周那些Roidmude面前,零距離朝它們的臉投擲火燄針刺,幾道火柱同一時間衝上雲宵。
SOLAR、WINTER、COMMERCIAL!車胎混裝:天氣報告!Drive投出冰柱跟熱射線,藉由投射能力複製成填滿視野龐大數量,四方八面地進攻蠻野站立的高處,一口氣就把它移成平地。蠻野從左右拉來Roidmude當作盾牌,自己則一人跳到空中避過攻擊。
「還未完!」
MATAN、JACKY、SPARNER!車胎混裝:GRAND PRIX!兩手形成橙光能量的尖刀,腳下好似裝了彈簧一樣跳躍力暴增,輕鬆就把Drive給運去蠻野上高。兩片尖刀拖住灼亮軌跡,交叉斬中蠻野的胸口,爆熱能量把他一口氣彈到地面。但Drive仍不罷休,再度按下戰車的按鈕,扳動車身。
MONSTER、WRECKER、TRAVELLER!車胎混裝:TOUGH GUY! 新車胎使力量暴增,大腿肌肉充滿驚人力量,驟然似是漲大幾倍一樣。真紅戰士從車胎射出錨索,用鋼索拉扯把強大腿力壓到蠻野身上。轟然落地的強大風壓,將四周的殘駭機件都被吹散幾米之外。
一口氣使出連續混裝,進之介因為負荷而喘起氣來,疲倦使他從怒意中重獲冷靜。他移開膝蓋確定蠻野的狀態,卻見他利用一面薄片屏障把必殺一擊擋下。蠻野冷笑一聲就提膝一踢,把身上的Drive給踢開。
「哈哈,這樣就好了,泊進之介,你就使出你的全力吧!來到這個空間,我的網絡已跟財團X的伺服器給斷絕……為了將你打倒,我也將自己迫到沒有後路的極限了!」
當日那個貪生怕死的蠻野,居然為了一雪前恥而把自己迫到窮途末路──可見他真的強烈希望打倒進之介,而腰帶先生看見當日的魔人變得如此瘋狂,也感到有點心寒。察覺到兩人的畏怯,蠻野狂笑地拿出自己準備的兵器:黃金戰車,將它插到手環之中。
「但我不怕,因為這次贏的是我!」
DRIVE!TYPE:SPEXIAL!
黃金裝甲飄浮在他四周,跟隨能量流動而加裝他身──隨腰帶的臉孔轉成X字,蠻野的黃金裝甲變得與TYPE TRIDORON相似,頭上消除去尾翼換成鐮刀一樣的尖角。但他的臉部跟Drive相異,沒有代表車頭燈的雙眼, SPEXIAL的臉部反而轉成一個大大的X字,從當中泛起的紅光可聯想到本來黃金Drive的眼睛。
蠻野被Dox送來了早於進之介到來三個月前的時間點。他在這個「未來」運用發達的科技及已被詳盡解讀的克里姆技術,為自己製作了這一身SPEXIAL型態,只是為了一定要將Drive打倒而已。
「來啊!泊進之介、克里姆,來體驗天才的威力吧!」發出凌駕Drive的氣焰,黃金惡魔挑釁進之介前來挑戰。他一手召出了類似方向盤劍的鐳射光刃朝Drive給劈下去,紅色身影及時跳開,光刃毫不費吹灰之力就把Drive身後的石頭給分成兩半,假若被它斬中話,必定一擊致命。
「是鐳射刀……進之介,用SHIFT CAR吧!」Drive將F01戰車插入方向盤劍,劍刃被能量填充成火柱,勉強足夠與光劍對砍。可是黃金惡魔升級的不只是裝備,還有各種系數都比Drive還要高,即使劍刃的鋒芒相等,Drive還是不敵他的力量,鐳射光刃很快被壓到貼近眉間。
「怎麼啦?難道只用一把HANDLE SABER就能完事嗎?我可是為你準備了很多東西啊!」
眼見Drive的出力無法把光劍推回去,腰帶先生控制系統解除合體,Tridoron從Drive的身上跳出,同時也把GoldDrive撞開。
「力量不足的話就用速度取勝吧!方程式!」以速度為傲的方程式型態迅如疾風,在廢墟上快速移動,利用無法捕捉的速度接續攻擊GoldDrive,但前後左右的閃擊卻不足以打倒他──而且,進之介發現自己的攻擊漸漸被彈開。「連方程式的速度都追得上嗎!?」
「TRAILER LAUNCHER。」外貌跟功能被簡化的黑色拖車砲被召出,蠻野看穿了Drive下一瞬間會攻來的方位,預先把砲口設置好。當Drive衝來發現自己腹部被砲口頂住時已太遲,扳機一扣就為他送上了零距離轟炸,砲擊威力把方程式的極速反彈,把他炸飛到後方幾米的牆內。
「DOOR BLASTER。」蠻野又拉開步槍槍身的車門,門上窗口成為狙擊用的螢幕,準星鎖定塵埃中的Drive,毫不留情地發射激光。它的後座力足以揚起風壓,粗體光線揭開了塵沙直迫死敵,幸好腰帶先生亦召來車門槍,利用槍身張開護盾才避過死亡一劫。
「……全都是Drive裝備的系統上調版本,到底要擅用我的研究到什麼地方才安心!」
「擅用?拜託,克里姆──威力較強的我的研究才是正版貨。現在你們不過在用劣等的次貨而已,看清自己面臨的形勢吧!」
「不管打倒你多少次還是沒變啊,蠻野……」
「這可不對了。我可改變了不少,因為這次我將會成為勝利者。」GoldDrive將車門步槍與拖車砲前後組合在一起,成為了最強火力的大型槍砲。又將金色迷你戰車插入,車門上的準星由十字一扭成為交叉,跟SPEXIAL型態的X字型面具連成一線。「……然後該輪到你們享受敗北的滋味了!」
槍砲乍發,交叉形的極粗光線便從砲口湧出,那光線幾乎足以把Drive整個人給吞食。視野一點一點被白化,相隔裝甲也能感受到高熱,進之介直到意識消失前都在思索著如何反擊……對方所有數值都比Drive所有系數要高,有什麼辦法可以拉近這個壓倒性的差距?
已再沒有時間供他思慮,死亡已經送到眼前,近數天的回憶一口氣湧現……腰帶先生的回歸、被送到絕望之地的一周、經歷最慘絕的電擊,所有經歷難道不是為了前往迎接勝利的時刻嗎?為了自己的正義而起跑的心,最終只是為了跑向一事無成的終結而已嗎!
車門屏障抵受X字光線而震動,大概撐不過數十秒就要破裂,而Drive系統仍然因為強力衝擊而停頓。進之介心想起碼要先讓腰帶先生逃脫,但他的同伴已比他早先一步──方程式型態上面代表各種SHIFT CAR的圖案發光,所有SHIFT CAR都一迸跳出,轉化成為車胎型態。多個車胎一個接一個貼近屏障,幫助抵抗光砲。
「大家快逃啊!」進之介一喊,光砲就突破了屏屏障跟車胎們的阻擋,再次朝進之介湧過去──但是在漸白的視界裡,一台跑車從橫跳入,抵住光砲保護了進之介。「這輛車是?」
「你想太多了,爸。」跑車把光砲的能量吸收後,車身的藍色線條為釋出能量而發亮,身穿制服的男子從車上走下,耳邊戴著行動用的通訊裝置。「不多作思考先用行動嘗試,不是你的作風嗎?」
男子的樣貌與印像中有多少出入,不過足夠判斷他的身份。
「……救世主!」蠻野更早一步喊出,約十分鐘前被自己殺死的人居然仍能站立,他是統領這個世界向Roidmude帝國反抗,被世人稱為救世主的幪面超人──泊英志。但怎麼可能?他明明在Drive的懷中連一絲氣息也沒有。
蠻野與Drive同時望向屍體的方向,英志的屍體仍然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又死,都不知是第多少次看見自己的屍體了,真難受。」出手相救的英志走近自己的屍體,雖然他聲稱那是「自己」,但從他的容貌並非完全跟剛才死去的英志一致。不僅樣貌成熟了,動作和談吐都似一個大人。「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不過是平行世界的替身而已──蠻野博士你自己剛才不就說過了嗎?」
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兩人的戰鬥的英志,重複剛才蠻野對「他」屍體說過的話。
對了,雖然在原定的未來裡不論進之介還是英志都會戰死。但自Roidmude108號回到過去改變將來後,未來便從Roidmude的統治轉成未知數……而英志也很有可能在那個未來中存活下來。
成熟許多的英志不再將進之介的遺物領帶綁在臂上,而是老老實實地戴在頸上,齊整的收在制服之中。他不慌不亂地敲動手臂上的加速手環,輸入某道指令後MAD DOCTOR飛出,化成車胎開始修理進之介的Drive系統。
這麼說,剛才將所有SHIFT CAR轉化成車胎的也是英志?
蠻野比進之介更快理解到來龍去脈,他喊問:「你是從原本世界的未來而來的泊英志?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世界的事!這兒不過是眾多平行世界的一角而已!」
「因為我一直在看著啊,由頭到尾。我所隸屬的組織專門應付任意搞亂時空的惡徒,像Dox那樣的破界者當然會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可是比DECADE更早就著手這宗事件了。」
英志一邊說著,每塊碎片都在進之介的腦中整合。
「克里姆叔叔,你還記得你為了調查有高頻暗號在山頭散播而去調查,然後第一次遇上Dox以及夜爵嗎?那是因為這傢伙沒有調整好就隨便外出的關係。」他舉起了一台蝙蝠外形的迷你戰車,雖然跟Roidmude的核心戰車很相似,但卻增添許多機械感。
迷你戰車回應英志發出叫聲──那聲頻就跟當日克里姆聽見的一樣。
「當時我就已經在隱密地跟蹤夜爵,不過當察覺到這傢伙亂叫時,爸你與幪面超人Wizard已經抵達了,我才沒有出手。」
「連起來了!」進之介終於理解的話,一如既往地拉緊了領帶,因為這舉動跟描述中幾乎一致,使得英志發笑:
「……你齒輪咬合得太遲了,爸。」英志笑道。「順帶一提,這次已經是我第二次救你了。第一次是在香港,雖然你不知情就是了。」
腰帶先生插話問:「等一下,既然你是真正來自未來的英志……那麼你不是不該插手過去嗎?」
「組織規定是不能過份干涉過去沒錯。但作為特異點的我稍微任性一點都沒關係吧,再說假若我不插手的話,你們可就活不到去未來囉?」
「可惡!可惡!即使連未來的泊也要阻礙我嗎……你們到底是有多可惡!泊進之介!!」GoldDrive身上各處的零件打開,光砲、飛彈以及子彈等火力一口氣解放,剛才放出的X光砲也一迸發出,誓要將可恨的兩父子給殺死為止。
但英志則自信地一笑,再度往加速手環輸入命令。
NEXTRIDORON!黑色跑車發出聲效,全身的藍色線條劃出車身成為幻象武裝。線條為跑車劃出了類似機械人的身體,從那幻影的軀體中也打開無數彈匣,輸出的火力絕不亞於蠻野的SPEXCIAL。
雖然一度理解了英志的話,但更多的名詞又令進之介陷入沉思:特異點、時空矛盾、組織等等等等。英志見狀馬上將Drive從牆上拉下來,同時修理已經完畢,裝甲一時退下。
「我就說你想太多了,爸。」
被英志敲打一下肩膀,這麼豪爽的男子居然就是現正安坐家中咬著奶瓶的嬰兒,使得進之介感到不可思議。不過這份感覺反而成為了進之介的動力,即使再沒有餘力戰鬥,也絞盡最後一口力氣。
「啊啊……我不再思考了!」趕在蠻野跟機械人之間的彈幕消失前,進之介與英志一同戴好同樣的腰帶,一致地將戰車插入手臂之中,兩手似扭動方向盤一樣劃出渾圓,最後充滿氣勢地揮落左右。
「「變身!」」
DRIVE!TYPE:TRIDORON!
DRIVE!TYPE:NEXT!
一紅一黑的Drive並立,從漫天的戰火下完成了變身,那些被蠻野造成的戰傷全都被修理好,真紅裝甲彷若被煥然一新般亮麗。兩人以同一動作調整手掌裝甲的鬆緊度,右掌猛然一合一張。
「英志,機會難得──」
「當然了,就陪你跑一圈吧,爸!」
兩人左右跑出,穿越過機械人的腳下,急速朝蠻野接近。在煙霧中跑出的紅色Drive較為顯眼,蠻野立即就把槍口移向他,即使多了一位助拳人,也沒有改變Drive的裝甲連一砲都不足抵抗的事實。只要將他擊倒,那麼戰況就不會改變。於是馬上朝他射出X字光砲,卻被機械人開槍射開。
「可惡!那就由我親手來!」蠻野執起方向盤光劍,使出比Drive任何一個形態都要快的極速閃到他面前,提起刀刃馬上朝他胸口插去。
「不讓你得逞!」另一方的Dark Drive的身影消失,只剩下他身上那些藍色線條。線條以光速蛇行,竄入蠻野與進之介之間後再次構成Dark Drive的身體。他以軍刀砍劈蠻野的手臂,伴隨劍刃射出電光,蠻野的光劍輕易就被打下。「爸!」
進之介從臨死的屏息中抽身,見蠻野仍被英志的極速給困惑之際,便拿出車門槍轟炸他的臉。那象徵眼睛的紅色X字被打碎一半,蠻野隨即喊著「眼睛!眼睛」地退後──奪去他的視野,正是兩人進攻的好機會,二人同時揮出鐵拳。
可是這就正中蠻野的詭計,那X字並不代表他的雙眼。蠻野的意識一直都活在他的腰帶裡,即使觀望四周都是從腰帶的螢幕探出,而不是頭上眼睛。兩位Drive以為他失去視界旋即搶前猛攻,卻見蠻野放開遮住臉部的雙手,直接從臉上的X字發射光線。
光線之快令兩人猝不及防,Drive卻能立即改變拳勢,本來向前撲去的體勢強行扭左,他以身體護住Dark Drive,直接被光線給命中。那記絕命光線威力強橫,被射中的Drive再度被解除合體,降格成速度型態,Tridoron的零件回到本來的時空。
「忘了嗎?你們在用的只是劣等的次貨!」光線準備再度發射,這次理應可以貫穿Drive。可是Dark Drive已經調整好姿勢,他按下手環的按鈕發出「NEXT!」一聲提示,軍刀便削風橫掃,強行將蠻野的距離拉開。
「……果然還是有力量的差距。」即使連腰帶先生也漸漸放棄,在SPEXIAL面前原版Drive根本無力反擊。
「還未完啊,克里姆叔叔!」旁邊的英志又再往手環輸入指令,未知的數據經由藍色線條傳輸去Drive的腰帶入面。「用這個數據吧,讓他看看正版的威力,教他知道不會有比正貨好的次貨!」
「這是……好!」
Drive先將Tridoron迷你戰車拔出,再度插入時──來自英志的數碼已經傳輸進去。
FIRE SUPREME ENGINE!
DRIVE!TYPE:NEXTRIDORON!
黑色跑車由機械人型態拆成碎片,裝在DRIVE的身上,拼成類近TRIDORON型態的外貌,但因為跑車的流線形設計令許多菱角消失,圓滑的裝甲比想像中看上去更要弱勢。
「!?」
本來蠻野想開口取笑Drive的可笑樣貌,但隨NEXTRIDORON的引擎轟鳴,系統一起動--那些車身上的藍色線條就重新點亮。它不僅發光,更從裝甲上浮起,在空中劃出尖銳的輪廓,那些本來屬於TRIDORON型態的尖角以幻象的形式展現在圓滑裝甲上。
「泊……進之介!!」黃金惡魔已失去本來的氣勢,他連開好幾槍,砲火好似幻覺一樣在途中消失,毫無聲色。不管他如何發射都無法擊中Drive,於是又再執起了光劍前去,可惜劍一高舉,就再也揮不下。
NEXTRIDORON型態那些形成輪廓的藍色線條被進之介的意識控制,在他身前阻擋下砲擊,就連蠻野的劍也能固定住──而Drive本人則無需活動。線條把蠻野身上所有武裝解除,一條又一條的「機械臂」令人聯想修理汽車的過程。良久,蠻野除了眼睛外再也沒有攻擊手段。那些藍色線條亦順理成章地綁住他的眼睛,使他徹底無力。
「這次真的是最後了,蠻野天十郎!」
英志的軍刀再度發出「NEXT」聲效,強力地斬擊蠻野的身體。耐著痛楚的蠻野身體忽然一鬆,原來英志的攻擊大意地把他身上的藍色線條給斬斷,這下蠻野終於奪回自由。恐怕連救世主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給父親幫了個倒忙吧?真想看看現在泊進之介是擺出什麼反應!
蠻野笑著轉身一探Drive的反應──但背後卻看不見他。蠻野不斷尋找,就算他自轉一圈卻仍然看不見Drive的踪影。終於隨他腳下的影子驟然擴大,他才覺醒到Drive的去處。
必殺!FULL THROTTLE!
藍線在上空劃出了一輛Tridoron成為地上一襲黑影,蠻野尋找的身影正在空中逆轉姿勢,雙腳往Tridoron一踩!Drive的擺出飛踢姿勢,身體化成一道藍線,急速地穿過蠻野的身體。黑色身體在他背後慢慢構成,當身體完整的瞬間,蠻野全身才感受到劇烈的壓力──足以摧毀他意識的數據流炸裂,連他的腰帶也爆炸起來。
「身為天才的我怎麼會……怎麼會!!」
黃金惡魔的身體終於倒地……不再跟財團X連接的他,今後將不會再度復活。伴隨長久而來活像詛咒一樣的糾纏,這段對決關係終於塵埃落定。
……平靜下來,Drive身上的黑色跑車被分離,回到速度型態。兩人不知道該跟彼此說些什麼,只是不約而同地拉鬆了緊繃的領帶。忽然一致的行動反映出兩人果然是父子,教人不禁發笑,將二人的寂靜打破。
英志為進之介打開回歸的時空通道後,確定NEXTRIDORON的能源。
「咿呀,能源沒剩下多少了,我得回去未來了。將Dox交給爸你們解決沒有問題吧?」英志問道,完全將對話的主導權握在手中。在進之介追問下,才知道眼前這個英志的年齡甚至比自己還要大好幾歲,使得進之介不知該如何對待他。
「是……不對,當然沒有問題!」知道對方比自己年長後不禁恭敬起來,隨後又想起他是自己的兒子,令進之介不斷改變語調。「多謝你,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保護我。」
「當然了,讓你受傷的話媽會生氣的。」同時想起霧子生氣的樣子,進之介跟英志都笑了起來。英志走到另一個自己的屍體旁邊,從他手上拔出SHIFT CARE交給進之介。「這個在跟Dox的決戰中一定會用上的。」
兩人互相點頭,進之介聽從英志的話走入時空通道之中,最後還是多看他一眼。
然而,英志卻忽然想起了某些事,趕緊向通道中的進之介喊道:「爸!你記住一定要保護好湊海晴跟颯來翼風兩個人!因為……」
AQURA與AURA?他們兩個人有什麼特別嗎?為什麼來自未來的英志要提醒自己保護他們?
可惜未有足夠尋問的時間,時間通道已經關上了,進之介也回到去Dox的房間入面。
英志悔恨自己為何不早一點記起,雖然那兩個「破界者」的安危對於英志所在的未來並無太大影響。但是作為一位幪面超人,多多少少也想那兩人平安無事。
在未來裡,幪面超人AQUA與AURA無人不知的傳奇人物。
「……因為他們可是未來的幪面超人一號跟二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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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昏下的屋企跳來跳去,Fourze來到的戰場也快將迎來終結。
跟其他幪面超人不同,Fourze幾乎沒有陷入過苦戰。他被安排的決戰是兩位幾乎陌生的對手:電腦奇俠與閃電人。雖然兩者都是極強的機人及異能人,但是他們的強大力量卻甚少傷害到Fourze。
Fourze能夠毫髮未傷,只因兩人眼睛都分別閃爍紅光,處於失控狀態。比起挑戰有理智的Fourze,他們更像頭野獸一樣互相展露殺意,所以大部份時間都只有電腦奇俠跟閃電人二人互相戰鬥,Fourze總是被放置一邊。
「DENJI END!」 「逆轉CHEST!」
終於兩人對彼此施放戰技後也筋疲力盡,動作開始緩慢起來,而Fourze便把握機會獲得漁人之利。
「雖然很抱歉,但我的同伴在等我回去!」Fourze先是變成LAUNCHER型態從雙肩雙腿射出飛彈把兩人都炸到空中,隨後便轉成宇宙型態進行空間跳躍,把他們帶來太空之外。
二人都訝異居然一瞬間便來到宇宙外,但Fourze並不給時間他們慢慢驚訝。
ROCKET.SUPER!S1開關被插入火箭劍的底部。
DRILL.SUPER!S3開關被插入腰帶,將Fourze的兩腿轉化成電鑽裝置。強力噴射的火箭劍爆發推進,Fourze同時用兩腿電鑽攻擊電腦奇俠跟閃電人。
「Rider宇宙火箭雙重電鑽踢!!」
毫無疑問的一擊必殺,兩位敵人發生強烈爆炸後便昏倒過去。Fourze為兩人再度打開空間接口,先把兩人安全地送回去地面,然後才為自己打開前往Dox之地的跳躍口。
將接口打開,Fourze正要進入之際──在暗淡的宇宙內,竟然有太陽以外的東西照亮了周邊一切。Fourze轉頭一看,將「他」映入眼簾之內……不,即使Fourze不願意,「他」還是會擅自進入Fourze的視野。
因為「他」就是如此巨大。
在「他」的威勢前,就連那個勇往直前的Fourze也感到泄氣,想要馬上進入接口之中逃走。但他很快就想起對方是身在宇宙,即使怎樣逃脫還是逃不出地球。
「喂喂,這是什麼東西啊……」
「難道說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就是這傢伙?」
「這種怪物……怎麼可能打得贏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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