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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挑釁,正守小弟,話可不能亂說。」無道將自己飄浮的身體向下了些,使其平視,他正吸收著小泉方才擊出的火球攻擊:「我在這片神佑地定居,怎麼就是挑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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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道的話音剛落,面容卻帶上狡猾的笑意,他的雙目帶著戲謔,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刺激面前這位少年,他的直覺向來很準,在看到墨村的第一眼時,他就覺得這位少年跟自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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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裏會十二人中的第七客,雖然有些事情沒有辦法擺在明面上,但逗逗這些剛步入黑暗的小鬼頭們還是挺有趣的。無道開始玩起了手邊的『球』:「我好像沒有對你還是你們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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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沒有。只是對我們沒有。」小泉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對方,『不死』根本就沒有外界想像的那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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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萬物皆有它的平衡存在,天地有情亦無情,它公平的允了每個生物的一次壽命,卻又不公平的將生物化了能力高低、戰力強弱之分。物競天擇,弱小的那方最終會成為掠奪者的糧食,而生存在這個世間的生物卻沒有感到一絲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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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眾生默認的一種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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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面這位無道,他就更過分了。他掠奪的是生命,卻不是作為吃食,而是貪婪地將那份力量作為復活的基礎,造就成了『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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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死,不過就是將他人的生命轉嫁到自己身上,這種偷是天地難容、而她也無法接受這樣的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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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雙拳緊握,要不是自己打不過對方,又何苦只能這樣僵持著?不過自己家的首領到底了解所謂的『不死』背後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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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墨村略帶深沉的表情,卻沒有其他憤怒的分子,雖然不曉得他到底是什麼想法,可小泉卻在心中低低一歎,想來應該是不知道吧。若是這樣的竊取被世人知道,別說待在裏會十二人了,無道怕是直接踏上逃亡之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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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因為竊取人的生命實在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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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追趕的人是不是真的是為了伸張正義而去追殺,這種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人性本就貪婪,只是善於隱藏,假借名目。而妖怪卻是直接大剌剌地搶奪,不管是哪方、為之目的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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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的天性本就追求壽命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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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正守。這個丫頭是妳的部下嗎?」無道沒有再正面回應小泉的苛刻,而是轉首朝著墨村發問。這兩人真的太有趣、太好玩了,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兩個人都能成為他的手下,這樣每天都有樂子可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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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有錯過正守那時不時在眼底閃爍的陰暗、還有小泉在暴怒邊緣偶爾發出的金色光芒。興許是他們兩個人都毫無自覺,他在他們面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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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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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給我如何?這樣我就離開這片神佑地。」無道搖搖手指,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你要知道這個交易其實是很公平的,這個神佑地能讓我受傷的地方加速痊癒,這麼好的場所你卻要我空手而歸,這樣對我未免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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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老頭閉嘴!在談論公平之前怎麼不問問你到底對其他人公平過沒有?」幾乎是暴走邊緣,小泉再也忍無可忍地沖向對方,試圖以接近戰打擊對方因為鬆懈而放鬆的腹部,哪怕只是一絲也好、最好是能夠動搖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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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語已經足夠委婉,而對方也絕非聽不懂,但他卻仍然保持嬉皮笑臉的模樣,想來是根本毫無悔改之心。見到此狀、小泉那心中的怒火便燃燒地更旺,就連手上的攻擊也逐漸由繁至簡,接連的招式變得流暢、她的速度越發快速,以最簡單的攻擊發出最俐落的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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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道面對這樣的攻擊只是吹了個哨音,幾個轉身就完美躲避小泉的攻擊,而他仍然游刃有餘地朝著墨村調侃:「怎麼樣——這個交易對你來說還挺划算的吧?就我所知,你這個部下才收服沒有兩個月吧,所以把她讓給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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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隨隨便便把我當交換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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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行,她可是我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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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村沒有搭理小泉的聲音,以成熟的反應來超齡他真正該有的稚嫩。這不僅僅只是兩個月還是什麼問題,今天小泉是他的部下、甚至是自己親自招收回來的,那就必須要負起責任,作為首領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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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小泉攻擊的雙手不再使其動作,「你還是離開這個神佑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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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這塊神佑地確實能治癒傷口,但作為不死之身的無道,其實這塊土地給予他的作用並不大。也因此,墨村在心中是完全不信任無道的言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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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無道並沒有表現地太過意外,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地面上隱隱約約傳來悶悶的震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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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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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村與無道幾乎在同時離開地表,距離土地至少離開三米的高度,那隱隱約約的震動聲越發明顯,像是千萬頭妖獸同時朝自己的方向本來,聲勢浩大又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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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泉斂下眼眸:「這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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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剛好遇上土地神幾百年醒來一次的時機呢。這塊神佑地她一直都是知道存在的,當然也大概聽過這裡的主人的事蹟。不同於其他土地的主人,這裡的主人擁有著強大的控制力與精神力,就是在爆發的力量也足夠驚人,只不過祂很喜歡睡覺, 所以清醒的時間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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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還想說這裡雖然危險,但也不至於弄到最不想出現的結果,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實在倒楣,就恰巧讓他們三人給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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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塊土地的主人應該是不會對自己有太過分的舉動。不過到頭來說,她還是侵犯了她的領域,所以小泉在感嘆之餘,雙手一翻就是絲線,她的雙腳蹬上以反作用力量退至墨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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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離開表面沒有多久,那轟隆聲已然震耳欲聾,幾乎要比世界末日的悲切還更淒慘,本來落腳處的土地逐漸分化再分化,最後成了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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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碎片與碎片之間的黑色縫隙出現了綠色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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